九零香江:睁眼穿成被绑豪门大嫂 第33章

作者:美人摘星 标签: 穿越重生

  然后双手一把,于背部将刀抡了起来。

  这时聂钊才张开嘴巴,还没有说话,她手里的骑兵刀于她头顶掠过横劈向他的额头,但就在他以为她要将他的额头劈开时刀一个横转,只听一股风声,再噗嗤一声血溅。

  聂钊犹还直挺挺的躺着,但猛然闭上了眼睛。

  而等他终于擦干净了血时,她躺平在地上了。

  说回陈柔。

  她现在是平躺在聂钊身上的,当然了,不敢踢他,所以两条腿是撇向两边的,但她的身子就躺在他的两条腿上。

  而就在她头顶的位置有一把枪,枪管正对着她的额头。

  此刻的场景是这样,满室血泊中,阿明已经被砍成血葫芦了,正在自己的血泊中扑腾,陈柔是躺平着的,她起不来,而另一个保镖,阿曾,他举枪对准了她。

  聂家的保镖分三类,最次的一类是在家里守大门的,只需盯好安保,二类是跟着家里的男人们出行的,就比如阿明,他是聂嘉峪的贴身保镖,聂嘉峪也只有他一个保镖,但是在绑架盛的这些年,有太多古惑仔想绑聂嘉峪都没成功过,就是因为他,但他也只是二等。

  最牛逼的是贴身跟聂荣的几个,总共有三个,阿曾就是其中之一。

  他个头不算太高,只有175cm,但身手特别狠辣,拳脚也特别厉害,还有谋略。

  他也比阿明更知道陈柔不好惹,所以才会把头功,最棘手的任务让给阿明,因为他知道阿明搞不定,还得他来补后手,搂圆立功。

  他年龄也大了,都快四十了,双手握枪,毕竟要爆一个女人的头嘛,作为一个男人,他想展示点自己的绅士风度,就来了句:“陈小姐,闭上眼睛!”

  此刻的陈柔会怎么办,会哭,会叫,会祈求阿曾不要杀自己?

  一个女人啊,要被爆头了,会很难看,人之常情,她肯定要怕,要哭。

  但阿曾不可能放过她的,她太狠了,把他的同伴大卸八块了。

  他只会杀了她,而且就在此刻,他的心情没有任何波动涟漪也没有可怜,他就要扣扳机了。

  但就在他将要扣扳机时,陈柔来了句:“猥琐的,可怜的咸湿佬,你想搞定女人,也就只能用手里这把枪了吧?”

  她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还有深层的意味是,她似乎知道点阿曾的隐私,床第间的隐私。

  血腥味弥漫的重症室内,空气突然的凝结,阿曾要扣扳机的手停了一下。

  紧接着,有个什么东西从床头飞到了半空中。

  ……

  说回陈柔。

  她现在要面对的局势,比之刚才只有阿明一个人时难了百倍,千倍。

  不过这跟她的能力没有关系,一切都是聂荣自己惹得祸。

  要知道,他哪怕是首富,哪怕保镖们全是精挑细选过的,但现在的问题是,他的保镖队长梅宝山反水了,要杀他的儿子,现场虽然有十几个保镖,但其中能力最强的阿曾和阿明都是梅宝山的心腹,要杀人,而剩下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跟无头的苍蝇似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嘛。

  而且同为保镖,他们哪怕不是梅宝山的心腹,也更信任自己的同伴。

  所以外面那帮保镖在看到陈柔和阿曾阿明斗起来的时候,直觉性的,他们会帮阿曾阿明,而且截止目前,陈柔所识破的,梅宝山的人只有阿曾和阿明,还有没有别的保镖被策反,她完全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宋援朝所能帮她的,只有把所有保镖拦在门外。

  他做到了,此刻他就堵在重症室的门上,正在跟一帮保镖们拳脚肉搏。

  重症室里,总共进来了两个人,阿曾阿明。

  这俩人是必须要除掉,但还不能让他们死,因为他们是最直接的人证。

  而且陈柔必须一个人KO他们俩个,在KO他们俩之后,她才能控制现场局势。

  阿曾刚才占了上风,真要果决开枪,这一场她就输了,这桩任务也将以失败而告终,陈柔即使哀求痛哭,哪怕脱光了自己来色诱阿曾都没有用,她必死无疑。

  但陈柔不是普通的女人啊,她是未来种花家最优秀的女特种兵。

  她可太懂得怎么戳男人的肺管子了。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上到八旬老公,下到八岁小儿,最听不得的一句话就是:你不行!

  而一个壮年男人,最恨女人说的,就是说他咸湿,以及他不行。

  但是人到中年,不论他外表看起来多强壮,到了夜里也难免力不存心。

  所以哪怕陈柔哭着求饶都没有用,阿曾只会无情的扣动扳机。

  可陈柔说的是他不行,她是一个女人,二十出头,粉嫩而娇艳的女人,她躺在床上,姿势惹人暇想,杀这样一个女人,于男人来说本来就是种遗憾,但她偏偏说他不行,而在她话说出口的那一刻,饶是阿曾训练有素,杀人如麻,也愣住了。

  他在那一刻,本能的想法是把这个女人从床上拖下来,当着她丈夫的面收拾一顿,让她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然后再无情的一枪崩了她,再崩了她的丈夫,这才是最爽的,也是最能挽救一个人到中年,不行的男人的最佳解决方案。

  当然,他的理智也在提醒他,不能那样做,因为陈柔这个女人太狠太凶险,他要那么做,将死的很惨。

  所以他只犹豫了三秒钟就重新瞄准,要扣扳机了。

  可是就那三秒,局势就被扭转了,因为他忽略了一个人,聂钊。

  聂钊是醒着的,他腰部以下应该还不能动,因为陈柔就躺在他的腿上,他的两条腿却纹丝未动,直挺挺的躺着,但是他的胳膊是能动的,他还帮自己揩过两回血。

  床头柜已经倒了,柜子上的东西也洒了一地,床头也没有别的东西可用,但是有一只手,人手,那是阿明的右手,在被陈柔砍掉后,它和枪分开了,飞到了枕边。

  聂钊自穿越以来,于陈柔来说就是个死人,她从匪窝里拖他,拽他,背着他,从菲律滨生拉硬拽,将他拽回了香江,而现在,他的作用来了。

  他在阿曾瞄准她时就握上了那只断手,在她用言语分阿曾的心时,果断的将它砸了出来,砸向了阿曾。

  阿曾并不知道聂钊醒着的事,这是一,再,他扔过来的是一只人手,等阿曾抬头时它已经到眼前了,他的直觉当然是要躲一下,而随着他一躲,他的枪也就失了准头了,虽然只是一刹那,他也在躲过那只手的同时迅速瞄准加射击,但陈柔不是死人,她不但活着,她还是个在对战方面经验比他更丰富的特种兵。

  所以就在他侧身的同时陈柔的长刀已然横扫过来,仿如一阵秋风,划喉而过。

  同时只听砰一声响,他手里的枪也射击了,子弹打进床沿,床尾被爆裂开来的子弹击的稀烂,为防碎片波及自己,也是为了更好的下刀,陈柔两脚交叠再手肘一撑,于床上来了个180的翻转,同时她的手也没停,刷刷连动,还试图瞄准的阿曾一只右手就叫她嗖嗖几下。

  阿明本来一直在嚎叫,但他突然就不叫了。

  因为阿曾已经死了,而他,至少还活着。

  陈柔大概也是累坏了,吐了一口恶气,直挺挺的趴到了床上。

  恰这时,顶不住保镖们拳头的宋援朝冲了进来,来关这一道门。

  直愣愣扑进门来,一把合上门板,回头一看,他来了句:“娘希批!”

  不等陈柔解释,又说:“陈小姐,聂先生还是个病人呀,你……也太着急了吧!”

  十万火急,要命的时刻,他以为陈柔坐床上,是在跟她的病歪歪丈夫耍流氓呢。

  ……

  

第42章 聂钊差点惨变聂公公!

  说回重症室外面,聂荣这儿。

  此刻他还在自己的病房里,身边只有安秘书和聂嘉峪。

  安秘书用肩膀抵着门,一手握着枪,仿如惊弓之鸟般,正守在门上。

  聂嘉峪还年轻,不知道谢顶将是所有男人最大的中年危机,蹲在爷爷的脚边,正在不停的薅着自己茂密的头发,薅会儿,就要抬头看一眼他爷,两只眼睛里满满的盛着天真而愚蠢的清澈,当然了,他还傻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也正常。

  聂荣面色蜡黄,还没有被生活秘书精心洗护过,做过造型的头发油迹迹的,汗津津的,全塌在头上,脸上也满是汗水,滑的眼镜都挂不住,歪在鼻梁上。

  他的心脏在狂跳,口周一圈起了紫绀,青的可怕。

  就这,还得亏他昨晚好好睡了一觉呢。

  也幸亏是今天早晨才起的乱子,否则,在此刻,在所有保镖全部众叛亲离,就连他最倚重的大管家都不知去向,小儿子还因为此杀而命在旦夕时,他非得心脏病发,死过去不可,但因为好好睡了一觉嘛,他还好,能挺得住。

  不过突然,只听重症室的方向传来砰的一声枪响,他猛然一个哆嗦。

  安秘书还不仅仅是秘书,他跟聂荣有些亲戚关系,他是聂荣亲姑母的外孙,喊聂荣也是叫舅舅的,听到枪声,安秘书都吓的不会叫主席了,轻声问:“阿舅,响枪了,也不知道是谁杀了谁,咱们打报警电话吧?”

  聂家,香江首富,在安保方面一年的支出费用高达千万。

  但真正有事的时候竟然要打电话报警,喊阿Sir们,岂不是笑话?

  而且在发现梅宝山是幕后BOSS的那一刻,报警也就成个笑话了。

  安秘书一说报警,聂嘉峪就抓起桌上的大哥大了,但聂荣一声斥:“放下!”

  聂嘉峪举着大哥大,一脸的惶恐和无助:“阿公,保镖们暴乱了,在杀我小叔,再不报警,他们就该来杀咱们了。”

  安秘书也说:“阿舅,报警吧,不然咱们今天出不了养和。”

  聂荣斜觑眼,冷笑:“你难道不知道,我上个月才托梅宝山给二号探长送了500万?”

  如今的香江乱的像一锅粥,警队内部贪污腐败,小警员们就是牛马,整天疲于奔命,而大警长们,有的是廉政公署查不出来的受贿手段,敛财成风。

  聂荣这种商人就是他们的贪腐琏,天天给他们上供,饲养了一帮蛀虫。

  安秘书闻言一震,一脸的悲凉,举着枪说:“阿舅,我虽然没什么功夫,枪法也不好,但谁想伤害您,就从我身上跨过去。”

  聂嘉峪还小嘛,傻,懵头懵脑的说:“阿公,您都给警长送钱了,为什么不报警?”

  聂荣虽然脾气不好,但向来只是无视孙子们,是从来不动手打他们的。

  但此刻他被聂嘉峪的蠢给气到了,扬手就是一巴掌:“蠢货!”

  爷爷虽老,手上还有劲儿,这啪的一耳光打的聂嘉峪脑瓜子嗡嗡的,脸颊火辣辣的痛,这小子是个倔性,从小到大头一回挨打,虽然爷爷打的,可他不服气,遂捂着脸颊又嚎了一声:“我怎么就蠢啦,你们动不动给警长送钱,关键时刻你们却连个报警电话都不敢打,你们才蠢吧!”

  正好这时也不知是有人推门,还是撞在门上,门在轰轰作响。

  安秘书顶着门板,语带哭腔:“阿峪少爷,求求你住嘴吧,别刺激主席了。”

  其实不怪聂嘉峪不理解,也不怪他骂,确实,时值今日,值此刻,一生自忖聪明的聂荣经陈柔,也才发现自己的糊涂和愚蠢。

  事情是这样的。

  他,香江首富的小儿子被海盗绑架,差点死在异国他乡,其背后肯定有黑手。

  而且不用说,那个黑手有九成的概率在聂家内部。

  而昨晚,在手术完成后,陈柔走了一步险棋,要求接管安保团队。

  他猜到她的用意,于是首肯了。

  那是一步险棋,一旦陈柔才是幕后黑手,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但他当然会信任她,因为她把他的儿子,活生生的小儿子从海盗窝里带回来了。

  而他的移权,唯一可以惹到的人就是梅宝山。

  当他同意陈柔的要求,移权的时候,其实是负着气的,存的心思是想跟陈柔赌一把,赌梅宝山的忠心,也赌他一年花上千万打造的安保团队,赌他们的忠心。

  也是想变相证明一个推测,聂钊被绑是他自己的问题,而非聂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