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美人摘星
刀在这儿,效果是最好的。
也有七成的概论,它肯定会在,因为目前正值各种行业大量私有化的阶段,就好比划分蛋糕,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老首长本身不过个老爷子,不重要,可他儿子很重要。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树欲静而风不止,陈恪马上就要走了,从他身上没有挑到任何破绽,想捣走他的那帮人都快急炸了,这时,雪枫刀就好比一股东风,能让他们直面老首长,并告陈恪的诬状,只要告成功,他们就可以抹掉陈恪了。
所以雪枫刀会被争分夺秒的送过来。
但也有三成的可能性,刀还到不了老首长手里,那么一来效果就要差很多,可陈柔依然会谈关于刀的事,依然会把火引到王猛身上。
唯一差的就是,那把火烧不穿也烧不透,也只能搞到王猛,搞不掉他背后的人,双方打个平手,并再进入下一回合。
说回刀,老首长的怒火就又腾起来了。
但他虽老,可不糊涂,也不会偏听偏信,偏袒自己人。
这时电话骤响,他接起来听了片刻,说:“辛苦你了,回去工作吧。”
那边电话已经挂掉了,他半晌才颤手将电话放回去,回头看陈恪,是在瞪他:“刚才我让勤务兵去过你单位了,你说得没错……你怎么那么蠢,为什么不早说?”
陈恪就是老黄牛的性格,再苦再累不会喊,也总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无错,就没人能拿他怎么样,可分明被扣,却被领导说成是为了跑关系赖着不走。
要不是今天他来这一趟,以后他退了,回家了,老首长想起他来,也只会说一句:“还是考验经历的不够,只要升职不要奉献。”
他比窦娥还冤,可也没有办法,那时候,一切就都无可挽回了。
不过好在他确实够硬,讲的也都是实话,各种证据立得住,他也经得起查。
陈恪垂头,不语。
但老首长终于发完了火,蓦然想到可能陈柔会不自在,又笑着说:“你这个哥哥,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帮我跑腿儿了,跟我儿子是一样的,我别往心里去。”
他再唤:“小张?”
儿媳妇推开门,笑着说:“我知道了,我二哥一会儿就到。”
这小儿媳妇军人出身,看事明了,有时候比秘书还管用。
当然了,说是来做客,但其实来见老爷子的人,都会有事找他,他愿意见的,自然是愿意帮忙处理事情的,不愿意见的,就是不愿意帮忙的。
他身边的人,也都从客人一进门,就在估量事态的发展了。
就好像聂钊,他等闲无故,会因为感情而特地见某个人吗,不会的。
听说二儿子马上回来,老首长笑看陈柔:“好像半天没见你家小宝贝了,他该饿了吧,你去找厨房,让给孩子做点爱吃的,我跟你哥再聊会儿。”
他们要聊事情,陈柔当然不适合在场。
话说,因为阿远居然碰到了他喜欢的小姐姐,这半天陈柔都没有担心儿子。
那小家伙在家里,被哥哥姐姐当成星期天玩儿,别的不会,但会玩。
既孩子在玩,她觉得也就没什么好操心的。
不过她进门时阿远远明明穿的西服,等她出来,换成迷彩了。
那小姐姐竟然也换了迷彩,两个小家伙此刻在门厅呢,就陈柔出来时还并肩站在门口在立正,可她才停下想歇口气,俩孩子齐齐举枪,小女孩大吼:“不准动。”
是老首长的二儿子,也是聂钊的客户。
他迎门进来见小侄女举着枪,看来也是玩惯的,笑眯眯举手:“我投降。”
小女孩扔下枪,抱起了阿远:“二伯快看,这是我弟弟。”
第420章 大变活人!
她二伯知道聂钊的儿子今天要来,但是谁能想得到,聂老板的儿子会穿成这样子。
他以为这是弟媳妇娘家亲戚家的孩子,被叫过来陪人孩子玩儿的。
而一家之中,孩子们,最占便宜的当然是小的一个,再就是,这小敏敏是个男孩儿性格,虎生生的,常气的老妈肝儿疼,但是爷爷伯伯的,最爱的就是她了。
把公文包放到门厅柜上,他掏手绢帮小侄女擦汗,先夸:“今天穿的漂亮。”
见阿远也满额头的汗,也帮他擦了擦,回头迎上弟媳妇,交换个眼神就知道,老爷子今天很生气,见保姆端着热毛巾,老二擦了把手,低声问:“香江的客人呢?”
其实离得并不远,陈柔和安秘书都在客厅。
小张带他进客厅,笑着对陈柔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家敏敏的二叔。”
对方跟陈柔握手,但前后左右的看,正想发疑问,他弟媳妇笑着抱起也跟进客厅的阿远,说:“二哥是在找他吧,瞧瞧,跟敏敏玩一下午了,他俩倒是投缘。”
敏敏摇二伯的手,问:“他今天可以不走吗,我还想跟他玩。”
再猛摇:“二伯,让他给我当弟弟吧,他真的好可爱呀。”
阿远虽然听不懂,可是仅有的十颗牙齿全笑露在外面,他就是行走的可爱。
这家老二此时才恍然大悟,却原来他进门见到的,就是聂钊的儿子。
他后退两步再仔细端详,笑着对陈柔说:“跟他爸爸眉眼很像,是个小帅哥,但你们香江是怎么说来着,小靓仔。”
他还想夸一夸阿远的衣服,人衬衣装,这小靓仔穿的够精神。
不过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咳嗽,他立刻对陈柔说:“抱歉,咱们下来再聊。”
小张也笑着对陈柔说:“我给小朋友安排了茶点,你也吃一点。”
俩人一起带孩子进了餐厅,查然已经有保姆准备好的小点心,还有可以冲泡的豆奶,藕粉,奶粉,甜杏仁粉,应该属于特供品,因为陈柔原来从来没见过。
陈柔挑了个甜杏仁粉,也不知道跟将来的杏仁露是不是一个东西,尝尝吧。
小张亲自帮她冲开水,笑看女儿:“我家这个小淘气,被她爷爷惯的无法无天。”
冲好递给陈柔,又给自己也冲了一碗一样的,又说:“我们院里一帮同龄的男孩子,天天被她打的嗷嗷哭,我整天四处给人道歉。”
其实这小女孩很可爱的,妈妈一边说她一边扮鬼脸逗阿远,逗的阿远咯咯笑。
她回头说:“是他们玩不起,而且他们总耍赖,你看弟弟多好,他就不耍赖。”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陈柔:“阿姨,你可以留下弟弟,让我玩两天吗?”
陈柔看出来了,这小女孩也是阿远一样,全家疼的掌上明珠,只有她妈妈能约束得了,果然,陈柔还没说什么,她妈妈瞪眼,小女孩连忙闭嘴。
突然书房方向传来哐啷一声,小张立刻起身,但她说:“聂太太您先陪两个孩子吃,我去厨房看看晚饭。”
其实是听到书房的争吵声,为防发生意外,她过去照料了。
小敏敏纯属平常被拘着写作业写麻了,再加上一般的男孩子不会服于女孩子的管,大院里但凡三岁以上能跑的男孩都不跟她组队,三岁以下的又不及阿远聪明灵敏,阿远这个小兵仔她太喜欢,所以妈妈一离开她就问陈柔:“我可以留他玩两天吗?”
阿远抱着奶瓶儿,正在咕咕的喝奶粉,也在看妈妈。
听不懂语言,可他猜得到,他也想玩。
陈柔笑着跟女孩说:“他还太小,晚上睡觉还需要大人陪伴,如果放在你家,就会让你妈妈很辛苦,所以不可以,不过改天我还会带他去军博玩……”
小女孩立刻说:“大后天吧,周六,我们下午就放学啦!”
小孩子嘛,心心念念的只有玩。
陈柔又说:“等假期了,你也可以和你妈妈一起来香江旅游,到时候可以住我家。”
小女孩才不客气呢:“好呀!”
这小女孩陈柔很喜欢的,因为她属于天生精力特别旺盛的那种小孩儿,因为精力旺盛,她学习力强,也会比较好斗,如果阿远家里有个这样的小姐姐,估计能把家都拆掉,但于他来说,有这样一个姐姐带一带,也能锻炼胆量和智商。
可惜距离太远,要不然,她会让阿远跟这女孩多玩一玩的。
从餐厅就可以看到大门口,而一开始她猜的,有可能跟王猛那一条线的,会是老首长的秘书,那个岗位,也是最容易开闸口的。
老首长们会因为需要写回忆录,还有些人情往来,会有公派的秘书,而做秘书的,只要跟老首长关系好点,帮人求副字啦,赚点过水钱也正常。
所以刚才小张把秘书打发出去了,就是不想对方听到太多起防范。
不过显然,王猛那条线不但挺长,而且他之所以那么狂,也是有底气的,因为过了一会儿,有个中年女性急匆匆进了门厅,往客厅去了。
他家老二的太太陈柔认识,而那个女人走的那么不客气,应该就是老大媳妇了。
敏敏突然竖耳朵,立刻又拉阿远:“松鼠出来,走,咱们去看松鼠。”
阿远奶都没喝完呢,转身就看妈妈:“抱抱。”
他坐的儿童椅,要没人抱他下不来。
俩孩子要出去玩,陈柔遂也陪着一起出去,书房里的事,也还在持续发酵。
因为刚才开过车的警卫员这会儿行色匆匆的,跟着勤务兵也进书房了。
同时,陈柔心里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该不会,王猛就是这家老大的直系亲戚吧?
他家老三,也就是小张的丈夫陈柔知道,会一直干到退休。
那他家老大呢,她记忆里,好像没有关于老大的任何信息,就连传说都没有。
小敏敏嘘声,阿远也嘘声,俩孩子蹑手蹑脚去抓松鼠了。
外面安静的出奇,而因为书房的窗户开着,又离得不远,陈柔听到老爷子虽然压低,可也极具穿透力的:“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干的?”
接着是小张说:“爸,跟我二哥又没关系,您吼他干嘛呀?”
这儿都是小院子,声音传出去,别人家也能听到,所以哐的一声,窗户关上了。
可陈柔走了几步,看客厅,就见那位老大媳妇在跟安秘书聊天,就证明她还没有被放进去见老爷子,也证明老爷子气到都不想见她,那王猛,怕不真和她有关?
再大胆设想,像他家老二那种,当然属于大家都觉得不错,定点培养的人,那么,这老大两口子会不会早在发现老二前途无量时,就开始给王猛刷资历了?
有钱人家,兄弟之间争的是钱,是资产。
而有权的人家,当争不到权力时,能借助权力,自然也能变现,但就好比聂耀或者聂臻的小舅子借着聂钊所拥有的去给自己谋私利,就属于亲人背后捅刀了。
那于聂钊,也将会是莫大的背刺。
“嗷~”阿远突然一声吼,陈柔回头,就见小敏敏果然捧着一只松鼠,而且是只一看就被喂养的特别好,肚子比煤老板的啤酒肚也要鼓的小松鼠。
阿远和小松鼠都是头一回见彼此,都有点被惊到。
但是小宝宝嘛,就爱小鱼啊,猫猫啊狗狗啊,小松鼠一类的小动物的。
阿远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都要笑傻了。
敏敏还挺有经验的,知道松鼠会咬陌生人,所以将它转过去,只让阿远摸它毛绒绒的小尾巴,还说:“不可以摸头,它会咬你,也不可以摸爪爪,它会挠你哒。”
阿远就说嘛,这个姐姐跟别的小朋友都不一样,看吧,她教他:“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