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写小说养家 第140章

作者:李七郎 标签: 天作之合 爽文 市井生活 成长 逆袭 穿越重生

  “不过那随侯珠最开始是灰扑扑的,很不起眼呢!”

  “呵呵!传言称,随侯珠在始皇嬴政统一六国后,便被始皇收藏。也没有人再见过它的踪影,所以不少人猜测,随侯珠是被始皇带进了他的陵墓。至于随侯珠的真面目,千百年来一直众说纷纭。有人说其是一枚夜明珠,也有人认为它是一种碧色的萤石,朕也无法确定。”

  “啊?那这俩都是假的?”

  李齐顿时傻眼,刚刚升起的穿越修仙梦,顿时就破碎了。

  “怎么,你想试试?和那温宸一般去碎叶岛不成?”

  官家把玩着白色的明珠,笑眯眯的打趣道。

  “臣不想,臣舍不得陛下,臣要一辈子伺候陛下!”

  李齐顿时目不斜视,一脸坚定的摇头。

  他不傻,一个不知真假的珠子,万一搭上自己的老命可不划算,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老滑头!”

  ......

  相比于男人们对于对于修仙的同音果和鬼王的关注,小娘子们就更细心一点。

  曹家族学里。

  曹晴有些诧异的道:

  “你们发现了没有,有点奇怪啊!那温宸之前是黑色的头发,如今到了碎叶岛之后,竟然变成了银色的头发了?”

  不得不说,当时设定温宸变成银发的时候,杨蔓娘心里还是有些虚的,但是考虑到他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活命,总不能一点代价都没有吧,那也太儿戏了。但是设置身体上的残缺,肯定是不够爽的,那只能设置一个无伤大雅的代价,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头发颜色上。

  赤橙黄绿青蓝紫肯定不行,太汤姆苏了,而且有点过于挑战古人的审美。

  如月光一般的银发,无疑是最合适的。温宸未来自然要成为一方大佬的,总不能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独特的记忆点吧!

  毕竟君不见,哪本修仙文和修仙剧里里没有一个白毛大佬!

  而且银发是带有神性的,它像雪一样干净,纯粹,清冷。

  可以让优雅更优雅,高贵更高贵,疯批更疯批,仙尊更仙尊,反派更反派,总之,银发对任何气质都有无限的加持和突出作用。尤其在修仙世界中,银发白袍的高手,这绝对是非常拉风的,比黑发白袍拉风有逼格的多,也更有一方大佬的气质。

  “我也发现了,我觉得应该跟随侯珠有关系,上一章不是说,随侯珠的银色光芒浸入了他的身体么?不过我觉得银色的头发也没什么,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而且也还是好看啊,你看书里写了他面如冠玉,头发是月光的颜色,感觉是那种很清冷的与众不同的美男子啊!”

  不得不说,小娘子们对于美的东西,接受的速度很快。

  “我也觉得挺好看的!之前还不觉得,但是仔细想想,白袍银发,面如冠玉,确实非常的干净,更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确实,银发白袍,面如冠玉,我都能想象的出温宸多出众了。”

  小妹妹曹绵显然是个白毛控,一脸憧憬的道:

  “要是能见到真人就好了!”

  显然,杨蔓娘不是审美荒漠,主角温宸的白毛设定,在北宋并没有水土不服,白袍银发,面如冠玉,这独特的设定,小娘子们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激发了骨子里的白毛控。

  当然,这些市井和皇宫的讨论,杨蔓娘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的她,正在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

  一为官媒,还是一位衣着华丽,穿红色褙子,头戴紫色头盖的官媒。

  读者老爷们不是大宋人,或许不太了解这紫色头盖的官媒是什么意思。

  且听我细细为您道来。

  俗话说,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大宋男子十六岁,女子十四岁,便到了可谈婚论嫁的年纪。

  连《诗经》中也说,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所以说到谈婚论嫁,那自然少不了媒人。

  能做媒人的,就像现代的销冠一样,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善于察言观色,且口齿伶俐办事麻利的,否则也吃不上这碗饭。

  但在大宋,媒人也是分高低等级的,而且律法规定,不同等级的媒人,穿戴规范和说媒范围也是不同的。所以,一般只需看一眼穿着,就能知道是什么等级的媒人。

  比如,替普通贫民百姓说媒的媒妇们,一般穿着随意,没那么多讲究,甚至有些就是巷子里年纪大一些的妇人客串兼职,只赚个灯油钱。比如杨蔓娘刚穿来大宋的时候,那位给她介绍亲事的刘婆子便是如此。

  而为中等的大户人家说媒的媒妇,则就讲究一些,大多头戴冠子,梳黄包髻,衣着整洁,手里拿着清凉伞,一般都是两两同行,比如之前为杨蔓娘说媒的刘媒妇和王媒妇,便属于中等媒人。

  而为名门望族和朝中高官撮合婚事的上等官媒,则衣着华贵,穿红色褙子,戴紫色头盖。

第98章

  今日来杨蔓娘家的, 便是这样一位上等官媒。

  “娘子请喝茶。”

  孙婶适时的往前厅里送上茶水和点心。

  “多谢!”

  官媒接过孙婶倒的茶,欠了欠身,便笑吟吟的对杨蔓娘自我介绍道:

  “奴家住宜人坊, 夫家姓云, 所以外头都唤我云嫂子, 今日贸然登门, 还请大娘子勿怪。”

  这位云嫂子身材微丰,双目含笑,长了一副和气的面孔, 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娴雅之感,倒不像是普通的媒妇,让杨蔓娘莫名的想起之前去曹家做客遇见的贵妇人们, 遂笑着回道:

  “怎会, 云嫂子客气了。”

  “家里就大娘子一个人么?”

  云嫂子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 笑呵呵的道。

  虽然上门之前,姚副指挥使就跟她说了这位杨娘子家里的情况,家里只有姐弟三个。但毕竟是彼此头一会见面, 对方又是个没有长辈的姑娘家, 总不能上来就给人说亲,那就太突兀太不懂礼数了,该有的拉近关系的闲聊还是必不可少的。

  时下的人与人的交际就是如此,杨蔓娘对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闻言不急不徐的道:

  “我家弟弟和妹妹都有事出去了。”

  云嫂子的目光落在对面小娘子端正秀气的脸上, 真心实意的赞道:

  “大娘子一人带大弟弟妹妹当真不易呢。”

  “您过奖了,他们两个,都是极懂事的。”

  这几句话不痛不痒, 就像英国人见面讨论天气一样,没什么营养,但却是必不可少拉近关系的寒暄。

  寒暄过后,话题便自然而然的转到正事儿上了:

  “不瞒娘子,奴家今日上门也是受人所托,想为娘子说一门亲事。”

  见杨蔓娘面色如常,云嫂子心里佩服她端庄持重的同时,便顺势介绍起了情况:

  “男方是上护军,云麾将军、皇城司指挥使傅大人。”

  “傅大人?”

  杨蔓娘愣了一下,皇城司指挥使傅劲光她自然是认识的。只是彼此身份地位相差太多,杨蔓娘从未想过这方面。

  而且,几次接触,她也不觉得对方对自己有这方面的意思。自从那次几个月前,白绾绾吃了对方的鱼,她后来又回送了对方一筐桃子,对方很客气的收下之后之后,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又怎么会突然来提亲?

  杨蔓娘有些想不明白。

  “呵呵,看来娘子也有所耳闻,傅大人今年二十有三,和娘子年岁也相当。而且官高爵显,相貌端正,德行高尚,家境富裕,背景深厚,且在汴京有一座十亩大宅,若是与他成婚,婚后必定生活美满,令人艳羡。”

  这位媒人的话,用现代来说,就是男方家庭条件优越,有房有车,事业有成,为人正直诚实,有钱且人品好,是个上好的男孩。

  “不知大娘子可愿约定一个吉日,彼此相看一下,若是中意的话自然是极好的,若是不中意,也无伤大雅,奴家会定不会让双方失了体面。”

  “额......”

  杨蔓娘踟蹰片刻道:

  “暂且让我考虑几日,再答复嫂子如何?”

  和傅劲光的几次接触,杨蔓娘对于和这位指挥使大倒是不反感,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拒绝。

  ......

  傅府。

  “姚副使!”

  “见过姚大人!”

  姚小楼穿着一件冬季皇城司制服,一路行来,下人们都恭恭敬敬的行礼,作为指挥使傅劲光最信任的下属兼兄弟,姚小楼是指挥使府的常客,几乎每隔几日,都要过来一次,所以,府里的下人早就习惯了。

  “姚大人来了!”

  一进二院,亲兵都头罗顺便笑嘻嘻的上前打招呼。

  “你小子!”

  虽然姚小楼官职比罗顺高几级,但他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和底下的人从来都打成一片,揽着罗顺勾肩搭背的走到僻静处。

  左右瞧了瞧,又瞥了一眼的书房的方向,压低了嗓子:

  “大人身体如何?昨晚睡得怎么样?”

  “大人这几日身体好多了,不过睡觉还是老样子,一直到四更天才睡了一会儿,早晨又早早的起来了。”

  傅劲光有非常严重的失眠。

  究其原因,便是当年在西军的时候,和西夏人作战头部中箭受了伤的缘故,虽然最后活了下来,但是那支从额头射入的箭矢,箭头一直没有取出来,便留下了非常严重的后遗症。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有非常严重的失眠和头痛,还有畏寒畏风的症状。

  畏寒畏风使得他不光冬天,连春秋两季天阴的时候都要穿厚厚的鹤麾。头痛没什么法子,基本上都是靠着强大的的毅力忍耐,这些年也算是习惯了。

  但是唯独失眠一直让他很苦恼,所以就常常想办法看书,找偏方,早年找到一个偏方,说吃蚕豆可以治失眠,所以便常年吃炒蚕豆,后来这几年又自己看医书,给自己开方子,谁知一个月前,写了一个新方子让亲兵去抓药,吃了之后便昏迷了三天,吓得得到消息赶来的姚小楼以为他不行了,当时就放声大哭。

  后来还是御医来了,才把人给救了过来。因为怕再出什么事儿,所以姚小楼这几日来的更勤了。

  “姚小楼!”

  两人正嘀咕呢,里面传来指挥使傅劲光的声音。

  书房里,桌子上摆着一盘炒蚕豆和一张地图。

  傅劲光裹着厚厚的鹤麾,整个人窝在太师椅上,脸色苍白,面容消瘦,正在批阅殿前司清早送来的陈条。

  “指挥使!”

  傅劲光眼皮儿未抬,低头批阅着陈条。

  傅劲光冷峻寡言,喜怒不形与色,永远都坚毅且指挥若定,他从来没有失态过,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连官家也说他,举止文静,内含勇猛。

  姚小楼和傅劲光虽然对外是上下级,但私下里却情同兄弟。有过命的交情,他是最了解对方的。知道他私下里其实是个很宽容的人,很少责骂下属。就算情绪激动时候,说话也声音不高,此刻这般,显然已经是不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