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七郎
就瞧见自己的死对头族妹, 三伯家的六娘子曹溪, 手里正拿着一本新出炉的《朱雀门小报》, 正跟开屏的孔雀似的,得意洋洋的跟周围的人炫耀:
“瞧见没有,墨瑾公子《霸道王爷心悦我》的后续, 一般人都还没有呢,我可是一早儿起来就让小丫鬟去买了。”
然后。
七八个族里的小姐妹。
便都好奇的围拢到了曹溪的身边儿,探头探脑的去瞧小报上的内容。
曹韵心里暗自嘀咕, 没想到《霸道王爷心悦我》还挺火爆的, 竟然连族里的其他姐妹们竟然都在看。
曹韵自然也很想看话本儿的新章节,可是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的贴身丫鬟小红桃一向都胆子极小, 跟鹌鹑似的,出去买了报也只敢拿回自己院子。
是决计不敢把小报送到族学里来的。
至于去跟自己死对头族妹曹溪借。
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曹韵只能故作不在意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在心里无能狂怒。
哼!
这个讨厌的小妮子, 就爱显摆, 从来都不懂得尊敬自己这个姐姐。
神气什么,不就是仗着祖父祖母和大伯娘喜欢你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又不是只有这一份小报。
大不了我晚上回去再看!
白绾绾的声音本来就极为动听,这个时候,大约是中了春药的缘故, 白皙的小脸儿也变得潮.红, 她的声音急促中带着一丝魅惑和旖.旎的水色,让对面的男人忍不住眼神一暗,不禁低下头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娘子。
“哎呀, 这......这写的是什么啊,这写的也太羞人了!”
一段儿在客栈的夜晚体育运动的简略描写。
直接让小娘子们目瞪口呆。
一个族里的小姐妹忍不住脸色微红。
拿随身的帕子捂着嘴低呼道:
“这,这也太......白绾绾都没了清白啊!”
显然。
杨蔓娘的话本儿写的虽然不露骨。
而且基本都是各种隐喻。
但对于这个年代的大家闺秀来说,还是非常震撼的。
之后的情节。
自然就更丝滑了。
虽然,女主白绾绾还不知道。
但是,杨蔓娘在书中已经向读者点明了豫王的亲王身份。
而且冷酷的豫王在运动期间。
还不失时机的。
邪魅一笑。
说出了那句耳熟能详的霸总经典语录: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两句让现代人脚趾抠地的油王金句。
在大宋第一次出现。
绝对没有什么油腻的感觉。
反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调.情意味。
如同一句开天辟地的魔咒。
让这些曹家贵女们羞涩不好意思的同时。
不免有些心跳加速。
仿佛这句话不是对女主白绾绾说的。
而是冷酷俊美的豫王对自己说的一般。
心里蠢蠢欲动。
顿时。
便有人忍不住为豫王说话了:
“额,我觉得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吧,豫王爷原本都拒绝的,而且这也是为了救白绾绾小娘子啊!白绾绾她可是中了......中了那个什么的,也没有别的办法啊!再说,也总比白绾绾被那个猥琐男子占便宜的好吧。”
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那样。
无论古今,咱们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和折中的。
你说,这屋子里太暗,要在房顶上开一个天窗,那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如果你强硬的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也愿意在屋子里开天窗了。
就像现在这样的情况。
让女主被一个猥琐二流子欺负,大家绝对是不愿意的,甚至愤怒咒骂。
但不得已的情况下,若是跟一位位高权重,年轻专一,俊美冷酷的王爷共度一夜,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说这话的。
正是曹韵大伯家的小女儿曹晴,显然这位也是豫王爷的拥趸。
一看有人说豫王的坏话。
顿时便毫不客气的反驳起来。
而显然。
这么想的人,可不止她一位。
很快,便有其他族中的其他姐妹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豫王可是王爷啊,配白绾绾这个平民女子,两人本身就不相配啊!要知道他可是位高权重,年轻俊美,还没有娶妻,甚至王府里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呢。”
看来无论古今中外。
男人的地位和专一,在女人的眼里都是加分项。
很快便有人屁股开始歪了。
“可是,我觉得白绾绾和王爷也不可能啊,不光身份上天壤之别,而且,白绾绾身上还是有婚约的啊,她都和那个陆家员外的儿子定亲了,万一到时候嫁过去......”
“那怎么能算定亲,那陆家员外的儿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呢,再说了,都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交换庚帖婚书,又怎么能算是定亲?再说了,白绾绾的那个继妹白珍珍不是一直都想抢她的婚约嘛,正好就给她好了!”
“就是就是,那些男人和豫王爷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就算白绾绾瞎了,也知道怎么选!”
“可是,墨瑾先生不是最后写了吗,白绾绾醒来就逃跑了啊,还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见到豫王爷呢。哎,好担心啊,她这个样子,就算现在想嫁给陆家员外的儿子,也不可能了。”
“哎,对啊,就是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这个叫墨瑾公子的实在可恶,关键时刻,怎么偏偏就不多写一点呢!”
讨论逐渐白热化。
不过奇怪的是。
大家心里虽然都对豫王的霸总语录面红耳赤,蠢蠢欲动。
却偏偏都不好意思讨论之前的不可描述之事的描写。
反而不约而同的。
你瞧着我,我看着你。
顾左右而言他。
谈起二人身份地位是否般配的话题。
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而随着族中的小姐妹们阅读到新的内容。
叽叽喳喳的,不时的发出惊呼。
曹三小姐坐在座位上,看似在认真的看书。
实际上,则跟只兔子似的竖着耳朵,努力的偷听姐妹们叽叽喳喳的蛐蛐声儿。
听到模糊和关键处,心里就着急。
恨不得自己能把族妹曹溪手中的小报抢过来一睹为快。
不过。
很快这些蛐蛐声儿便戛然而止了。
因为。
授课的时间到了。
严先生来了。
这位老先生,年纪五十出头,身材枯瘦,总是穿着一身儿青色儒袍,留着两撇长长的山羊胡子。
随身带着一副泛着油光的黄杨木戒尺。
他的脾气正好应了他的姓氏,待人可是出了名的严格,是族学里最严厉的教书先生。
即使是族中的小娘子们偶尔犯错,哭哭啼啼的认错,他也从不容情,该打手板儿也都是不含糊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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