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鹊
不管以哪种方式,能留在她身边总是好的。
道德感濒临倒塌之际,又被他用理智强行拉了回来——他不能。
他了解庄芙瑶的精神洁癖,她如果另有喜欢的人,清醒后一定会后悔。
他不能因为一时享乐,让她陷入这种自责和懊悔的绑架当中。
她喝醉了酒,但他还是清醒的,同时,也很清醒地感受着她给他带来的折磨。他引以为傲的定力在她面前就像个笑话。
庄芙瑶无暇顾及他的提问,抗议地喊了声,“手腕疼。”
视线扫过去,发现她原本白皙的肌肤上被圈上了一层红印子。
梁淮序怔了一下,松开手。
重获自由,庄芙瑶又继续得寸进尺地在他胸脯上继续作乱,不停的点火。
“芙芙。”他唤了声她小名,“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
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犹豫什么,既然两个人都没有明确的新感情,为什么不能?这件事简直是她穿越过来后最憋屈的一件事了。
莫名其妙的老公变前夫,在剧情里的结局还烂的一塌糊涂,就跟提前判了死刑似的,
她偏不信这个邪,非得好好挽回这段感情,非得跟梁淮序好一辈子!
“是不能,还是不行?”她目光在他绷出弧度的西装裤上打量,“你明明有反应。”
梁淮序面色不改,“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正常的生理反应?”
庄芙瑶轻微挑眉,挑衅式地往下一握,“你这里比嘴硬。”
她还胡作非为地用指尖轻弹了一下。
梁淮序险些闷哼出声,咬牙,夹带着一丝愠怒,“松手。”
“不松!”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不也帮我做过吗?”庄芙瑶似是嘲弄地笑了下,“只许你帮我,不许我帮你?”
“口口声声说着不能,我倒要采访下梁教授,帮前妻紫薇也算是你做朋友的范畴吗?”
她不过是浅浅圈住,大松茸就欢愉地溢出些许,染深了西装裤的颜色。
庄芙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激动。梁淮序,你觉得我们之间还算得上清白吗?”
在梁淮序的认知领域,帮她,确实不算朋友的范畴。但他不知道他是否也这样想的,她任性惯了,最不喜欢遵守规则,再加上两人的身份特殊,他没法确定。
此时听到她的问询,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被她的手掌握欲念的同时,他探究地看着骑在他身上胆大妄为的人,沉声道,“赵子临跟你什么关系?”
庄芙瑶微愣,反问他,“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你的心仪对象?”
“如果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梁淮序危险地眯了眯眼,“前者的话,我们现在这样是在犯错。”
庄芙瑶几不可察地抬了抬唇,总算被她逼出来了。
她感情历程少,吃了没经验的亏,本来想给他添最后一波火,结果把自己给点燃了,还因此内耗了一下,觉得是不是她多想了,虽然梁淮序是个极度克制自律的人,但人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也有很多纠结不下的灰暗面。
所以严格来说,他帮她纾解和偷偷看她微博,只能说明他动摇过,其他的,没有亲口说出来都不算。
博弈了这么久,老男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思及此,庄芙瑶反倒游刃有余起来了。
“你说的没错。”
她像是幡然醒悟地从他身上下来,整理了下仪态,“我想了想,我们确实不应该这样。”
见把他戏弄一番的始作俑者要拍拍屁股走人。
梁淮序皱了皱眉,目光幽深,将人拉过来,把她禁锢在床头,“什么意思?说清楚再走。”
蝴蝶骨陷进柔软的床垫,庄芙瑶抬了抬下巴,跟他对望,目光从上至下,掠过他凌厉的面孔,被扯皱的衬衫…….
最后瞧见了他没有偃旗息鼓的模样。
她状作阻拦地推了把他的胸脯,感受着手掌下坚硬发烫的触感,有些情乱,但装还是需要继续装的。
庄芙瑶避开他的视线。
“看着我。”梁淮序冷声,扳正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抚摸在她脆弱的后脖颈上,“回答我的问题。”
庄芙瑶抑制住心中的雀跃,扑闪了下睫毛,“今晚是我喝了酒,差点酒后乱性。幸好被你提醒了,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段时间的小剧场排练,很大程度提高了她的演技。这会儿,丝毫不慌,“我既然有了赵子临,就不应该跟前夫再有什么牵扯了。”
“已经有了,是什么意思?”
庄芙瑶没回答这个,自顾自地说着,“你应该能感觉得出来我刚穿过来时对你的主动吧,那时我还没从我们以前的情感里脱离出来,确实是很想跟你复合的,但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时间一久,我就放弃了。”
“后来认识了赵子临,他比你年轻,比你有活力,跟我有很多兴趣爱好,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对我很主动,也不会拒绝我。我可以毫无顾虑地亲近他,他不会说这样不好那样不好,晚上被蚊子咬的睡不着的时候想去他房间他也不会拒绝…….
梁淮序心脏跳动失常,既为她前半句说想跟他复合而感到错乱,转而又被他后半句话,气的不行。
他勉强镇定地问,”晚上睡不着去他房间是什么意思?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
庄芙瑶没直面回答,眼神闪躲了一下。看起来就像做错了坏事后被穿帮时心虚的模样。
梁淮序危险地眯了眯眼,就像一头隐忍多时的虎豹,怒火和醋意让他很想把猎物撕碎,拆吃入肚。
面对他的追问,庄芙瑶轻哼了声,“迟早的事。你把以前我推开的那刻,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如果不复合,我会爱上别的男人,跟他拥抱,亲吻,咬他耳朵,亲密无间,甚至是像今晚这样坐在他身上…….”
她演技好的几乎让人看不出破绽。
庆幸的是,梁淮序习惯在苛刻的环境下保持冷静思考。从她说到她以前是想跟他复合的那刻,他就识别出了破绽。
不难猜出她是在激他。
知道她的真实心意,他理智迅速回归,心里蓦地松了口气。
然而,知道归知道,在听到那些刺激的话的时候,还是遏制不住的生气。
庄芙瑶还在继续说着,为了刺激他,尺度越说越大。
她有一点没说错。
如果他们不复合,这些很有可能就是她跟她未来爱人的日常。只是稍微想想,梁淮序就在这种怒意和欲念的折磨下,接近失控。
望着她还在那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嘴,梁淮序不想忍了,凶狠地用吻堵住。
终于不用在听她说那些刺心的话,他的吻霸道又不容拒绝,唇齿间都是暧昧的水声。
庄芙瑶开始还想装模作样地抗拒一下,但他太熟悉她的敏感点了,水面被拨弄的涟漪溅起,她全身软的不成样子,她细白的腿伸的笔直,脚趾蜷缩着,攥紧床单……
快到临界点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庄芙瑶像只缺氧的鱼,眸中含着水光,半是埋怨半是催促。梁淮序忍着他的欲念,眷恋地抚过她被汗水濡湿的头发。
“芙芙,告诉我,你要谁?”
第45章 滋味老房子着火
她像是一把琴,被他控制节奏,或轻或重,或松或紧。
演奏到高潮的时候,刚刚攀上云端,又骤然跌落,戛然而止。
这种滋味太不好受了。
庄芙瑶眼尾泛红,都快被刺激哭了,她报复地咬着他的肩膀,湿热的呼吸吹在他耳边,“讨厌你!他就不会像你在这个时候停下……”
他只想要个答案,她却还在气他。
她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明知她是故意的,他还是嫉妒疯了,梁淮序将泡褶皱的指腹伸到她面前,里面还夹带着两根甜腻的银丝,他似笑非笑地问她,“他有我这么懂你吗?也能让你欢愉到这个地步?”
“芙芙,我这仅仅是用了两根手指。”
庄芙瑶双颊泛着红晕,身体软的不行,嘴上还在不服气地说,“他…….”
梁淮序眸色暗了一度,怕她又说出什么不经听的,再一次堵上她的唇,舌尖在她这张气人的嘴里逞凶,一次比一次凶狠。凌乱的真丝睡裙被褪下…….
她的皮肤好似顺滑的白色绸缎,全身上下白的晃眼,除了刚刚被惊艳过的草莓心。
潮湿的香草下埋着奶油蛋糕,鱼儿舔舐着珍珠,花苞从细缝中绽放。
桌案上的黑胶唱片,指针摩擦刮过,乐声中夹带着几声发颤的轻吟,又被激扬的曲调带过。大松茸靠近香草地的时候,稍稍停顿。
太久违了,久到有些生涩。
蓄势待发的时候,他还不忘记绅士地征询主人的意见,“芙芙,可以吗?”
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庄芙瑶脸颊绯红,眼眶是润的,她咬牙骂道,“不做就……”滚。
最后一字,没来得及出声,香草猝不及防地被不速之客撞了进来。
奶油蛋糕被反复融化搅乱,床单荒唐的不成样子。身上起伏的脊背被划出几道浅淡的血痕。
她不理解,为什么三十八年的大松茸了还有钻石的硬度,频率跟啄木鸟打桩似的,又快又狠。
在极致愉悦的刺激下,庄芙瑶泪水像珍珠一样掉,有些落在唇瓣上,有些蔓延到脖颈。
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别……”
“停下。”她艰难喘着,尾音都在发颤,感觉他再不停她就要昏厥在床上了。
“嗯,不停。”
梁淮序很低地笑了声,帮她将头发撂到耳后,咬着她的耳垂,痴迷地汲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