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羊不服
皇帝一顿,呼吸有些急促:“你是说?”
太医行了一个大拜:“陛下,天佑大赵,减少诸多病邪,使我大赵子民身强体壮啊!”
皇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太医只以为是天意,只有他知道,一切都是那道金光的功劳。
神人带来的金光……
之前他还对金光有所疑虑,对神人也从未打消防备,让太子助神人收获功德还带了试探的意思。
但这桩桩件件,不论疯长的植物、京师大地动却无一人伤亡,还是百姓身体变得强健,都说明他做的是对的,神人也确实对大赵有诸多好处。
若他做到更多,大赵能否永垂不朽?他又能否成为千古一帝?
想到这个可能,皇帝有些激动。
必须把神人和大赵绑为一体!
就让神人做大赵的信神吧,他也拿出自己的诚意。
皇帝是个果决的性子,眼神变幻间,他已做好了一个重大决定。
“传令下去,太子妃本为观音座下大弟子哔——神女,下凡为大赵祈福,化身太子之妻。”
“将太子妃的神像纳入所有寺庙。”他丢下这句轻飘飘的话。
“什……?!!”太医大骇,惊觉失言,忙低下头。
周遭听到口谕的大太监心中也掀起惊涛骇浪。
将神人的塑像放进寺庙!
陛下怎么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整个大赵都是佛祖的信徒,若神人也成了神佛中的一员,恐怕会逐渐被万民供奉,地位不同往日而言。
大赵要变天了。
*
千里之外的于清浅还在赶路。
治疫事了,她跟着太子继续出发,经历过睖睁神和大疫之事,如今终于快要抵达福州,这个一开始的目的地。
她还不知道自己被皇帝当成关系户塞进佛家,莫名成了一个官方认证的神佛。
于关系户神清浅正对她新得的功法爱不释手,在水里不怕淹死了,只是游走并不顺利,因此她正苦练游泳。
太医们已经回京述职,唯有医女紧跟于清浅身侧。
太子收到京城送来的密信,当看到父皇将神人塑像纳入寺庙时,它有一丝惊愕,随即又笑了起来。
当一个身怀异术的超凡之人出现大赵,要么被所有人忌惮,当作妖魔;要么被人奉若神明。
于父皇而言,对大赵有用之人是“神”,无用乃至图谋大赵江山之人便是“妖”。
对朝中众臣而言,能给他们家族带来利益的是“神”,招致祸患的便是“妖”。
虽然神人已经身怀奇技,但无法抵挡万万大赵子民,何况她也有父母软肋,她的成长更需要自己为其开启天幕作媒。
太子盘了盘新铸的铁核桃。
他一路的作为,便是为神人正名,使她成为名正言顺的“神”,再也无人胆敢置喙,污她是“妖”。
不过他只是从百姓中慢慢起势,没想到父皇如此给力,直接将神人纳入正宗的庙宇。
他敢如此不遗余力地将神人推上神坛,自然相信她没有野心,不会做出于大赵不利之事。
就她那胆子……
太子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好在近来神人干出诸多惊天动地的事,胆量已不可同往日而言了,处事也变得沉稳。
【啊妈妈!——】
太子似乎听到声音从天而降,他下意识伸出双手。
下一刻,抛物线飞来的于清浅如同一颗深水鱼雷将他砸倒在地。
【呜呜呜太可怕了,这鬼地方还有鳄鱼!】
原来她在附近河中练习《大道天钧神功》之时碰到了鳄鱼。这片地区沿海,凶猛之物到处皆有。
太子本来被压得差点泪失禁发作,听罢立马起身,将于清浅护在身下,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才发现天幕中出现一张血盆大口,一条浑身鳞片、丑陋又凶猛的怪鱼冲来。
护送的侍卫们哪里见过这么可怕的怪物,纷纷吓得噤声。
却见天幕中,水底神人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两手握住鳄鱼的上下利嘴,疯狂摇甩。
怪物被本以为遇见了免费的午餐,结果被甩得头晕眼花,牙齿还掉了好几颗。
等神人松手后。它逃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没了,只留下几颗带着血雾的利牙。
但神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她一下从水中跳出,使用轻功跳入太子怀中,逃得比那怪物还快,只留下一声【“啊妈妈——”】
看完前因后果,众人一时分不清这怪物究竟可怕还是可怜。
太子看向神人惊恐的表情,再看向她手中带着血丝、锋利的鳄鱼牙齿。
难得对自己的分析产生了怀疑。
他怎么会觉得神人胆量变大,处事沉稳了……
第91章 焚香三拜定州。司马府。……
定州。司马府。
司马静坐书案前,将手中的辞官文书看了又看。
本是儒雅的中年大叔,此刻却满脸胡茬,。
曾经他是前途不可限量的科举学子,还曾留任京城;茹儿只是身份卑微的医女。
如今,茹儿即将赴京任职太医令,身居高位,而他只是离京千里的小小定州司马。
局面完全倒转,他俩分居两地、无法相守,自己也配不上茹儿了。
司马犹豫许久,若要和茹儿在一起,唯有辞官。现在茹儿已随仙子远去,他无法离开定州,只好差遣儿子跟随。
好在这次治疫儿子争气,虽坑了先祖的古董,但机缘巧合干了番大事,还可能留任京城。
等他辞官,随儿子留在京城,便能时常去找茹儿。
但是……
司马自言自语:【“若我辞官了,一介白身,岂非更配不上茹儿。”】
【“何况我儿文采一般,不一定受陛下看重留在京中。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我儿身上。”】
他一把将辞官文书撕碎,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提笔在书案上写了两个力透纸背的字。
【—
—重考。】
重新科考。
福州地界。
于清浅一群人正在烤野味。周遭的士兵有意无意地偷看天幕。
“噗!”
司马儿子正在喝汤,此时一口汤喷出来,咳嗽不止。
看着医女递过来的手帕,他颤着手接过:“咳咳咳咳,谢谢乔姨。”
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
重考??
他爹仕途稳定,且已年过不惑,竟然要重新科举!
这……这……
【离谱他姥姥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于清浅道出了司马儿子的心声。
司马儿子不住点头。
他爹糊涂啊!
都过去二十年了,他爹哪里还能对当初的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做出的文章又哪里还能有年轻时的风采。
科举哪里这么容易,这要是老了都考不上又当如何?
电视中,司马突然往儿子的书房走去,拿起儿子的一本策论看了起来。
他目光坚定,不再颓废:【“茹儿,等我重新考入京城,必娶你为妻。”】
电视外,司马儿子张大嘴巴,目光呆滞。
于清浅一边啃鸡腿,一边看热闹。
【啧啧,司马大人不愧是顶级恋爱脑,都四十岁了还要重考,就为了配得上乔大夫、不异地。】
一旁小憩的医女没有任何异样,波澜不惊的内心却泛起阵阵涟漪。
被狠狠伤害过的心早已死去,逝去儿子的性命也一直提醒她,不要相信男子。
却有人不断试图捂热那颗冰冻的心。
【说实话,秦郎君文科真的差,要不是司马大人时常鞭策,恐怕连秀才都考不上。与儿子相比,司马就是个学霸呀。】
司马儿子还在为亲爹重考的决定风中凌乱。丝毫不知自己眼中困难重重的科举,到学霸亲爹那里有多容易。
于清浅啃鸡腿啃得津津有味,没注意到自己脸上沾了好几滴油。
一张散发古檀香韵的白色手帕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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