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羊不服
巨轮上,倭寇们驾好了弓箭,只等在弓箭射程范围内将士兵们射死。
后排则人人持刀,凶悍异常,等着解决完拦路虎,去陆上大开杀戒。
朝廷又怎样,还不是拿他们没办法,哈哈哈。
“咚,咚,咚……”
野泽嚣张地给自己准备了朝廷行军打仗才用的战鼓。
老二兴奋大喊:“快了快了,现在距离只有两百步,等到六十步时,弓箭手就可以放箭了!”
与此同时,对面的太子二人赶到军船上,士兵们已经架好火铳。
看到对面已在火铳的两百步射程范围内,太子高举右手,手中的大赵旗帜不断飘扬。
随着特定手势摇动旗帜,将命令传达下去,他轻吐一声:“开火。”
“突,突,突突突突轰!!……”
对面,老二还在疑惑:“什么动静?对面的棍子在……冒火花?”
老三捧着肚子:“原来是烧火棍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一枚流弹从他额头穿过,第三大势力头领从此倒地不起。
野泽惊骇:“不对劲!快趴下!”
他看到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或胸腔或头部出现伤洞,衣服上染满鲜红。
一边趴下,他一边吩咐:“快举起盾牌,弓箭手放箭!”
“该死,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然而小弟很快传来消息:“老大,距离太远,根本射不过去。”
“还差多远?”
“一百步!还差一百步!”
眼看又一排兄弟倒下,老二已经打退堂鼓:“野泽君,我们撤退吧,那帮朝廷走狗都是旱鸭子,对大海根本不熟,追不上的。”
野泽君哪里甘心,还未曾取对方一分一毫,自己就损失惨重,慌忙逃跑。
他一脸凶狠,气得眼睛都红了:“还差一百步,让他们坚持住。再抽五百人下水,游去岸上杀人。”
随着哗啦啦的声音,五百倭寇下饺子一样跳入海中,让对面的士兵找不到目标。
这边,太子不怕他们迎战,就怕他们逃跑,毕竟自己一群陆兵对大海的确一无所知。甚至一船人没多少会水的。
对方若是逃入深海,就跟回家一样轻车熟路,再追可就不容易了。
今日种种、包括百姓们暴乱他都早有预料。
这帮倭贼藏得太深,轻易不肯迎战,即便迎战也是游兵散将,一旦认识到火铳的威力,再捉可就难了。这也是熊小将军在广州一战打得如此艰难的原因。
故而刚才,他将挑衅和自己的“弱势”展现得淋漓尽致,让对方动怒又觉得朝廷自作聪明,直接全军出动。
为了引蛇出洞,一些暴乱引起的牺牲是必要的。
何况他必不让贼寇到岸。
太子旗帜一晃,做了个停止的命令,又下达指令:“倒退五十步。”
熊小将军疑惑:“殿下,我们占尽优势,为何倒退,后面可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直到他看见对面紧追不舍才恍然大悟。
原来殿下故意示弱,想诱敌深入。
对面。
“老大,顶不住了,他们拥有这种神兵利器,咱根本对付不了,还是撤退吧。”
眼看弟兄铸成的人肉盾牌一个个倒下,野泽也犹豫起来。
忽然,老二惊喜道:“他们停火了,而且还退后,野泽君你看到了吗?”
野泽心一横:“看来这种神兵也不是无止境的,他们必定不剩多少,只要我们撑到上岸,以老百姓性命威胁,这仗就赢了。
兄弟们,继续前进!”
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落入圈套。
这边打得如火如荼。
另一边,于清浅老实在台上等候。
她傻傻地看着现场,百姓们正在混乱逃跑。
有的惊恐呐喊:“我们只有三艘船,对面多到看不清,恐怕不下二十艘,就快追过来了,快跑。”
有人死守阵地:“我不怕,他们不会伤害我。”
周围人看傻子似的瞅他。
也有人驻足惊呼:“快看,贼人好像倒下一大批。”
不管怎么说,现场一片混乱。
忽然,于清浅在嘈杂声音中听到微弱的呼救。
“孩他爹?别踩了,求你们别踩了……啊!”
随着声音低落,说话的人也摔倒在地,从她身上踏过的人根本注意不到。
或者说注意到了也没办法,他们自己都被裹挟着奔走,根本停不下来。
下一秒,于清浅不再原地等候,一脚蹬地,运用轻功辗转过去。
一路踩过不少人头,有支点的轻功比直接飞,更节省金丝。
“什么东西压我头顶?”
被踩头的人们纳闷不已,抬头望去,惊骇地瞪大眼睛:“娘咧,有人在飞??!”
倒在地上的绝望女子发现,面前突然出现一只手。那是一位美若天仙的仙子。
她拼命拉住这个救命稻草,满眼泪水:“孩他爹,求你救救孩他爹……”
就在不远处,她的丈夫已经不省人事,无数双鞋从他身上踏过。
于清浅一把将她拽起,又拎起她丈夫的衣领,脚尖一点,退出三十米远。
将两人放置到安全地方,她身姿一转,再次转向人群。
女子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转而抱住丈夫又哭又笑:“我们碰见仙女了。”
于清浅再次救出几个被踩踏的无辜者,然而还有更多人无法救下。
他们在逃跑途中摔倒,沦为他人的“垫脚石”。
就在她救人的时候,不少人已经悄无声息死去。
“爹——”
“囡囡,快起来,快起来……”
“倭寇来了快跑啊!”
于清浅大喊一声:“停下!”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人海中。
她难得有些愤怒。
造成这场混乱的罪魁祸首是太子。
他以无辜百姓为饵,一次性钓出全部贼寇,再趁机将他们一举拿下。
比起熊小将军在广州战局的惨烈,此举确实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成功,并且还绝了后患。
对于太子来说,百姓们只是在混乱中发生了少许牺牲。可是他消灭倭寇,本就是为了保护百姓,不该以无辜者的性命为饵。
他就没想过,不管有多少把握,一旦失败,让贼寇冲到岸上大开杀戒,这些人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以极少数人的命换大多数人的命,于清浅知道自己不该责怪他,对太子来说,这是权衡利弊的办法。
但自己前世的经历,让她难以接受守护百姓的人、反将他们的性命当作筹码。
少数人的命也是命!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再一次体会到这种心境。
于清浅冷静片刻。换做自己站在太子角度,怎样都要伤亡,确实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何况他是一个封建王国的储君。
太子在海上打仗,当务之急,她应该解决陆上的混乱。
她脚尖一点,穿过复杂的柱子,来到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下。
随即双手撑住高台底部,用力点地,将整个台面撑起来。
这个台面由无数木板钉在一起,足有七米宽,十二米长。
她开始燃烧金丝,做无支点的轻功,撑着整个台面飞上空中。
于清浅牙齿一咧,无支点轻功真的好费金丝,尤其这台面忒沉。
好在她很快举着台面在现场绕了一圈,随后踩在一处二十米高的柱子顶端,终于轻松下来。
柱子摇摇欲坠,她只好强撑着。
底下乱跑的人忽然感觉一片阴影。明明艳阳高照,为何天空一片漆黑。
虽然黑暗只持续了短暂时间,那是于清浅刚才举着台面飞过时闹出的动静,但足够引起所有人注意。
莫非天有异象?
人们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向天上看去,不料看到让人惊骇的一幕。
“天上那是什么?!”
所有人仿佛被摁下暂停键,站在原地对天上指指点点。
二十米高的柱子之上,一个巨大的木板台面摇来晃去。
在上面驻守的士兵和贼寇们已经吓尿了,抱紧上面钉着的几根木棍,生怕掉下去。
“我再也不干缺德事了,阎王大人饶过我吧。”贼寇还以为即将陷入地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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