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椟
这个世界还真是危险啊……
忍足谦也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怔怔出神,这种堪称人间地狱的场景,就是战争的残酷么……
“这是……”沢田纲吉怔怔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曾经美丽而浪漫的西西里岛已然沦为了Mafia们争斗的牺牲品。
棕发少年轻咬下唇,如果Mafia家族的斗争只会带来不幸,那么……
这样的家族,就由他来毁灭!
【镜头开始剧烈摇晃,画面定格在剧烈奔跑的蓝发青年身上。
原本的白色衬衫被血色染红,雪代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他的脚步不断加快,但步伐逐渐变得凌乱,喘/息声从似有似无变得粗重。
以往的面无表情被慌张替代,雪代紧紧握住刀柄,任由腹部的血渗出。
一定要赶到。
拜托了,一定要!
这一次,他不想再失去——
代表着雪代心声独白的大字浮现在屏幕上。】
“怎么会……”丸井文太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仅仅几个镜头,原本美好的场景骤然破碎,而现在这副画面……
红发少年下意识瞄了一眼蓝发少年,深深叹了口气。
“piyo完全就是战争的模样啊。”仁王雅治似乎读懂了丸井文太的心声,继续说了下去,顿了顿他又继续开口:“不过,这些独白……似乎是又重要的人遭遇危险了puri。”
“前辈们一定可以化险为夷!”切原赤也握住拳头,似乎在为屏幕中的雪代打气。
而雪代空律本人则静静坐在座位上,仍由额前的碎发遮住自己的面容,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地忘记这些,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但——
看着屏幕中发生的这一切,他才惊觉,过去的记忆依旧那么清晰地刻在脑海中。
白鸽不语,只是用翅膀悄悄摸了模雪代空律的头顶。
将蓝发少年反应收入眼底,幸村精市抱臂,视线重新转向电影屏幕,眼底掠过复杂。
所以依旧是失去吗……
【屏幕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镜头变得模糊起来,雪代奔跑的身影也变得踉踉跄跄。
似乎是失血过多……
“砰——”
远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一顶黑色的小礼帽飘在空中,昔日橙色的缎带已经被染成血色。
灼热的风掺杂着爆裂声扑面而来。
闻声,雪代抬头,看见那顶熟悉的礼帽时,淡紫色的瞳孔收缩成一道竖线,握着到柄的手肉眼可见的在颤抖。
里包恩……
不,不可能。
里包恩可是世界第一杀手,是世界最强的七人之一啊!
雪代强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痛意,一步一步挪动到爆炸声源地,腹部渗出淅淅沥沥的血液随着他的脚印拖出一条蜿蜒的暗红色痕迹。
等看清后,等看清后……
他真的看清了吗,失去色彩的奶嘴、满是红色的……
里包恩……里包恩!!
啊!!
撕心裂肺的嚎啕冲口而出。
到底谁在呐喊。
是他啊!
纵使嗓子已经无法发出声音,雪代也依旧听见了,自己的悲鸣
——宛若野犬一样的悲鸣。
……
地面上一摊血色液体逐渐凝固,晶莹剔透的水珠一颗、两颗……滴落在地面上,将地面浸湿。
乌云逐渐遮住了最后一缕阳光,水珠从一颗、两颗,变得淅淅沥沥,滴进凝固的血泊中。
水珠顺着蓝发青年的脸颊滑落,雪代用手指擦拭过脸上的水珠。
看着指尖倒映着他面容的水珠,雪代怔怔出神……这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的心……在下雨啊。
雨水浸湿蓝发,原本蓬松的高马尾散开,散落的发丝贴住脖颈。
额前的碎发投下阴影,让人无发看清雪代的面容。
“全部下地狱吧。”
沙哑的声音响起,雪代举刀对着敌人,眼神泛着可怖的疯狂。
雪代感觉自己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疯狂,但思维却出乎意料地冷静。
他判断着敌人的攻击路径,刀起刀落,敌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最后站着的只有雪代一人。
白色的衬衫早已被鲜血染红,一时不知道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雪代用刀作拐杖,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理智也在逐渐回归,他摸了摸一起并肩作战的白鸽脑袋,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他还有要守护的人,还不能死在这里。
突然,蓝发青年似有所感,回头。
泛着火焰的回旋镖径直射/向他的眉心,雪代瞳孔微缩,想要迅速做出反应,但失血过多的身/体无力支撑。
回旋镖径直擦过他的双眼。
满目的红色……
疼吗?
但似乎是心脏更疼一点。
正如里包恩橙色奶嘴失去了色彩,他的世界也逐渐褪去了色彩。
画面渐渐变得模糊,远处隐约亮起了属于大空之炎的光芒。
最后一眼——
雪代看见了自己一生都在渴望的那束光。
伸手,五指张开,似乎想要将那束光攥在手中。
镜头渐渐变得模糊——
最后一切都沉浸于黑暗。】
……
观影厅里一片寂静。
啜泣声显得格外明显。
柳莲二默默从兜里抽出两张纸,递给旁边的切原赤也。
小海带接过后,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忽然柳莲二被戳了戳肩膀,扭头,是真田弦一郎。
柳莲二看着真田弦一郎眼角反光的泪珠,默默将纸巾递给了弦一郎。
随后自己手里也捏着一张纸巾,擦拭过眼角。
而远山金太郎把鼻涕全糊在了白石藏之介右手手臂绑的绷带上。
白石藏之介:……
现在的气氛很沉重,但为什么他的画风这么喜感。
随后,白石藏之介深深叹一口气,自从这群少年们长大后,那种沉重的基调就挥之不去。
如果是成长,一定要经历这么多苦难吗……
迹部景吾手指抚过眼角,心情复杂。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无法呼吸。
他忽然想到莎士比亚笔下的那句:“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迹部景吾握住拳头又缓缓松开。
一定可以,他们一定可以度过难关……
【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无法看见——
他再也无法看见那抹光了。
雪代躺在病床上,手指抚上面庞,是绷带的触感。
他垂下眼帘,陷入了沉默。
蓝发青年紧紧攥住白色床单,沉默了许久,忽然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像是发泄自己的不甘又像是对自己的无能置气。
他已经失去了两位老师,不能再失去了。
必须要振作起来。
打着吊滴的右手手背上感觉有凉凉的水珠滴下,雪代试探性地向前摩挲,是毛茸茸的触感。
这个触感是……白?
鸽子流泪什么的,就像人一样。
脑中忽然响起了熟悉的系统音,但没两秒系统音便逐渐消弭,一道稚嫩的小孩音响起:
「空律,以后就让我来当你的眼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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