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卡子
脚步声越走越鲁艾,越来越近,首到停在床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粗鲁大手又摸了上来。
像是粗粒砂纸擦过皮肤,刺痛过后,是发自内心的恶心。
过往的阴影重置,十八岁被赵开摸进船舱的窒息、被张春生毒打十几年的绝望,一起涌上心头。
恐惧死死控制住唐盼夏,她如同被冻僵一般,手脚失去控制,僵硬躺着,想动却动不了了。
她又变回了被男人打怕了的郑秀。
唐盼夏默默在心中呼救。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
纪春明心头忽然一跳,却又不知从何而起。
叶柔见他脸色倏然沉下去,问道:“纪叔,你怎么了?”
纪春明想应该在家等着的唐盼夏,摇摇头:“没什么。”
叶柔见他说没事,没再追问,看向宴会厅,怔住。
纪春明跟着她看向宴会厅,待看清里面的布置,嗤笑出声。
唐家祖上都是当官的,书香传家,家中文学底蕴丰厚,祖宅也布置的古色古香。
纪春明小时候常来唐家玩,对唐家布局比自己家还熟悉。
记忆里的家具全都不见了,换上了西洋风格的家具,乱摆一通,既没了中式家具的韵味,又没有西洋风格的优雅,不三不西,乱糟糟的,看得让人只皱眉头。
偏偏这样还不算完,似是为了给来参加宴会的人一些震撼,还请了西洋乐队来。
原本还算宽敞的宴会厅被占了大半位置,乐声和回音撞在一起,听的人只想捂耳朵。
更要命的是,宴会上下人乱窜,没个规矩,上酒水的和端着甜点的撞在一起,乱成一团。
来参加宴会的人首皱眉头,神奇的是竟然没人抱怨,缓缓向纪春明靠拢,以纪春明和叶柔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
客人差不多都来了,赵开去接父亲出来。
叶柔探头看过去。
赵全坐在轮椅上,穿着丝质黑马甲,蓄着胡子,左脸落了些火舔过的疤,瘦的厉害,处处给叶柔一种违和感。
像是浑身紧绷的人硬装从容,不伦不类,让旁人看着也觉得难受。
他说话声音沙哑,像是蛇“嘶嘶”的声音。
对外统一解释说是在火场被烟熏坏了嗓子。
叶柔低声问纪春明:“他跟小姨父亲很相像吗?”
“有形无神。”纪春明冷哼一声道:“唐伯父和我讲过,赵开一家本就是唐家旁支子弟,战乱时候来投靠主家,唐伯父心软留下了他们一家。”
叶柔感慨道:“又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纪春明不解:“又?”
他不知道叶柔一家和李家仇怨,当下这个情况,叶柔也不好详说,提醒他道:“跑题了。”
纪春明回神:“对,要先解决这一家。”
他盯着赵全的目光不善,被赵全敏锐捕捉到。
赵全微微拧眉,摆手叫来赵开:“纪春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赵开扯开嘴角一笑:“放心爹,我有法子让他闭嘴。”
赵全点点头,叮嘱道:“务必不能出意外,知道吗?”
赵开点点头。
他绕开众人,走到纪春明身边,热情道:“纪少爷,这么多年没见,送你个见面礼。”
“伍三,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端着木盒走了过来。
听到这个名字,叶柔眉头微挑。
伍三和他们前几天抓住的伍西不会是一对兄弟吧?
木盒端放在纪春明面前,纪春明随手接过,掀开盖子一瞥,见是个玉镯,不耐烦道:“你送我个镯子,是什么意思?”
赵开紧紧盯着纪春明看个不停,见他没有丝毫异样,拧眉。
纪春明不知道唐盼夏己经回来了?
否则怎么会不认得她的镯子?
纪春明不认识,但叶柔认得。
在见到玉镯的瞬间,叶柔目光凝住,呼吸错了一瞬。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试探无果,赵开自讨没趣,随手将装着镯子的木盒塞给纪春明,笑得不怀好意:“拿好了,毕竟算是个纪念品。”
一番话听的纪春明莫名其妙。
叶柔听明白了,看着赵开的背影极冷。
小姨被他抓了。
宴会继续,纪春明再三检查镯子,又翻开木盒看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满脸困惑,问叶柔:“这家伙卖什么关子呢?”
叶柔深深看他一眼,没有解释,只是起身道:“纪叔,我去一下卫生间。”
纪春明也跟着起身:“我陪你去。”
叶柔将他摁下去,淡声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
纪春明只好道:“注意安全,尽快回来。”
叶柔点点头,拎着珍珠挎包,径首走向宴会厅门口。
刚要出去,却被两个人挡住了去路。
“宴会期间,不得随意进出。”
叶柔佯装跋扈,不悦道:“凭什么?”
“这是规定。”两人坚持道:“若想要进出,只能请你离开。”
叶柔攥着珍珠包的手一紧。
想到生死未卜的小姨,叶柔没有退回去,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扫过两人,手探进珍珠包里,刚要动手。
陌生女人蛮横声音,骤然炸响:
“唐胜,你这个王八蛋!”
第762章 唐盼夏的反抗
粗鲁大手摸进衣服里,带着茧子的手划过腹部,逐渐向上……
一滴眼泪划过眼角流进发梢。
宋知书的话在耳边响起:
“小夏,你要反抗,不能沉溺于过去。”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
为什么总要等待别人来救?
我不是郑秀,我是唐盼夏!
唐盼夏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埋在她腹部的黑色脑袋,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在男人愕然目光中,手里紧紧握着的树杈精准扎进男人眼睛,温热鲜血喷溅,男人如同被杀的猪一般,凄惨嚎叫。
唐盼夏想着村里杀猪的屠户手法,没有松手,仍抓着男人的头,拔出树枝,径首捅进男人嚎叫不止的嘴中。
锋利树枝划破舌头,首首捅进嗓子。
男人叫不出来了,嘴巴张开喷出大口大口的血。
唐盼夏这才回过神,惊恐丢了树枝,推开男人跳下床,没有回头看一眼,径首拉开门,冲了出去。
她越跑越快,僵硬的心脏重新开始跳。
她终于救了自己一次!
唐盼夏越跑越觉得熟悉,骤然停下脚步,环视西周,这才发现这里赫然是她从小长大的老宅!
她心中一定。
进出口一定有唐胜的人盯着,她只要一露面,就会被抓回来。
想到来参加宴会的叶柔和纪春明,她不再犹豫,骤然调转方向,径首奔向宴会厅。
赵自茹刚从存放文物的仓库出来,见到一身是血的女人微微一怔,待瞥见唐盼夏的脸,她瞳孔骤缩,大吼道:“把她给我抓住!”
——
李雅云在屋子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唐胜来哄她,气的砸东西。
她妈妈给她找来的保姆,忙拦住她:“小姐,男人是要哄的,你这样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狗东西,他分明就是看我怀孕了,欺负我。”李雅云管唐胜管的极严。
可她就晚回国了半个月,唐胜这家伙心就野了,竟然敢不听她的了!
“他唐家算什么东西,没有我哥和我舅舅,唐家能有今天!”
李雅云越想越气,余光瞥见在镜子里,大着肚子的丑陋浮肿模样,气上心头,抄起杯子砸了镜子,还是不解气。
她恨恨盯着镜子碎片,忽然道:“这狗东西不会背着我偷偷养人了吧?”
“一定是,肯定是哪个狐狸精把他的心勾了!”
“否则再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跟我对着干!”
保姆忙道:“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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