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荔好多汁
手中柔夷有些僵硬,谢怀瑾奇怪的抬眸看她,须臾后,了然的开口:“怕我知道你方才的谎言其实也有几分真心在,是么?”
“……啊?”姜灵竹懵了。
“但你还在发热……”谢怀瑾耳垂有些红,不自在的抿唇。
“啊?!”怎么又扯到发热上面去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姜灵竹更懵了,虽然接受了自己喜欢他这件事,但对于他这奇奇怪怪总是跑偏的脑回路,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谢怀瑾却不言语了。
他在纠结。
早就听过小别胜新婚一说,新婚那日阿竹就很是主动的要和他同房,小别后更主动也是情有可原。
方才那番含羞带怯的话,虽主要是怕他因为提起从前会难过悲伤,想转移话题,但也有些想和他亲近的心思在……
唉……
他无声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头疼。
他自然也是想要同她行鱼水之欢,可她高热未退,脸上时不时的会露出昏沉难受的表情,他于心不忍。
可若不依她……
他还记得进宫前才因这事惹她生气躲了他好几天。
“……谢怀瑾?”他已经出神好一会了,姜灵竹有些忐忑的挥了挥手。
下一秒,手被人握住。
姜灵竹还没反应过来,后脑被一只大手扣住,男人用巧劲将她放平,高大的身躯紧跟着覆上来,手从后脑处抽离,顺着她的脖颈游移到腰间。
轻巧一勾,腰带散落开来,谢怀瑾眼下红痣艳丽,眸底幽深:“你躺好,剩下的……我来。”
方才两人才沐浴过,姜灵竹只穿着一身中衣,谢怀瑾伸手探上去,正要握一握令他在梦里魂牵梦萦的软云,姜灵竹却抢先一步护在胸口。
“你、你的伤……”方才说那些也是因为她觉得他有伤在身,不会和她做什么,才会将话题引到那方面,姜灵竹有些羞的别开眼,小声道,“今日还是算了……等你回来的。”
“我会小心。”谢怀瑾说完,薄唇轻吻上她的唇。
……
情到浓时,他埋首在她耳边,声线嘶哑,喃喃着:“阿竹,我好喜欢你。”
“好喜欢。”他吻在她圆润的肩,在她颈窝轻蹭:“我爱你。”
灵魂飘飘中回归本体,姜灵竹轻声回应。
“我也爱你。”
……
若是时间充足,谢怀瑾定然会好好温存一番,彻底疏解这几日的相思之苦,但他还要快点赶回宫里。
今日他趁谢允去登高楼对烟火祈国运时,找到了进入密道的机关,成功拿到罪己诏后又放了一把大火,趁乱出了宫。
姜灵竹在看到他后听到的那声鸟叫,就是夜九示意谢允派来监视她的人已经被紧急召了回去。
算着时辰,谢允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东西不见了,以他多疑的心性,第一个怀疑的人定然是他,夜三易容术虽高明,但若谢允逼得太紧,只怕也会露出破绽,他得快些回去。
他同姜灵竹说清缘由,又有些于心不忍:“没法陪你守岁了,阿竹可会怪我?”
“会。”姜灵竹答得干脆,双手环绕住他脖颈,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笑的眼尾弯弯,“所以罚你以后每一年除夕都要陪我过。”
谢怀瑾回吻在她还发烫的脸颊上,格外认真:“不止除夕,以后每一天我都陪你。”
谢怀瑾将染湿的床褥换了,又替她清洗干净,两人恋恋不舍的说了会话,姜灵竹忍着酸涩主动劝他快些回去:“你……早去早回。”
“最多五日。”谢怀瑾穿好外衣,又陡然想起什么,翻出一个漆木长匣子递给她,“留在你身边更稳妥些。”
“这是什么?”
“谢允写的那份罪己诏。”
姜灵竹正准备接过的手蓦地收回,摇头摆手:“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万一我给弄丢了弄坏了怎么办,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放心吧,不会坏的。”谢怀瑾解释道,“我娘做了些机关,打不开也毁不掉,我暂时破解不了,若是带着进宫恐被谢允找到。”
“那也不能留在我这吧。”姜灵竹纠结的抠手指,“你都说了谢允疑心病重,他在你那找不到肯定会派人来我这找吧?”
“嗯,所以我才交给你。”谢怀瑾唇边有些笑意,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姜灵竹眼睛越来越亮,随后脆生生应下:“这事交给我!”
“嗯,若有什么不方便的,只管找明亲卫,做完之后将东西交到雅然居和云香就好,剩下的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雅然居和云香……也是你的人?”得到肯定回答,姜灵竹咽了咽口水,三秒钟后呜呼一声,扑进了他怀里,“谢怀瑾,我好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天啦天啦,那可是京城两大餐饮巨头啊!天上下的不是金子雨,简直是成堆成堆的金山啊!
第45章 勇敢一点
谢怀瑾耳根红了一片,强作镇定的应她:“嗯。”
姜灵竹放开他,又催他快去快回,但这次已经没了忧愁,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末了她又提了个要求。
“你要和明十七学武?”谢怀瑾有些错愕。
“对!”姜灵竹眼里亮晶晶的,“可以么?”
谢怀瑾本就因为今日没法陪她守岁觉得愧疚,更别说她只是想学武而已,自然是答应她的,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若是坚持不住也不需要勉强。”
“我一定坚持的住!”
姜灵竹斗志昂扬的将谢怀瑾送走,在干净舒适的床榻上睡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踏实觉,连第二天震天响的鞭炮声都没能将她吵醒。
昏天黑地睡到晌午,起来时烧已经退了,但从昨日午时就没经过食的肚子饿的她直想吐,连忙唤春花秋月传膳。
她们二人昨日中了迷香又被夜九送回了房,今日起来时看到院子里没了人别提多害怕了,好在听到卧房里有动静才安了心。
这会进来伺候洗漱后,膳食也送到了。
姜灵竹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三碗饭才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放下碗筷。
“春花,你去找下明十七,让她速来见我。”
“诺。”
明十七来的很快,听说姜灵竹想要学武后,直言道:“既是王妃的吩咐,属下不敢不从,但王妃毫无基础,只怕会吃些苦头,如此,王妃还是想学么?”
“我知道,我学些能防身的就好,太厉害的我也没那个天分。”姜灵竹说完,话风陡转,笑眯眯的凑过去,“不过我觉得你一个人教我可能会有点累,我已经让秋月去找明六了,你介意嘛?”
明十七一怔,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最后低下头喃喃了一句:“属下不敢。”
姜灵竹挪着凳子坐近,颇有些苦口婆心:“十七啊,旁的不敢没事,但感情这事还是要大胆一点。”
明十七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王妃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是吧?”姜灵竹接过她未说完的话音,抿了口茶才继续道,“这几日你们在我院里忙活,我可一直盯着呢。你每隔半炷香就要偷瞄一眼明六,要是对视上,耳朵都能红半边,我想不知道也难啊。”
明十七脸颊微红,但很快又布满愁云:“属下不敢欺瞒王妃,属下确实心仪明六,但只怕要辜负王妃费心撮合的美意,明六他……他不会喜欢属下的。”
她攥紧拳头,不愿露出脆弱一面,声音紧绷着道:“属下自幼学武,早没了女儿家的娇柔美丽……”
“等等啊。”姜灵竹打断她,“谁说女儿家只能娇柔美丽?女子生来千万种模样,不需要被旁人定义什么样才是女子该有的样子,娇柔美丽是好的,像你这样做个女中豪杰也是很好的,而且更应该骄傲!”
明十七瞳孔剧烈颤动,一直以来因自己粗糙的双手和硬朗的长相而有些自卑的心卷起巨浪。
她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姜灵竹像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肩:“勇敢一点!”
她又狡黠的眨了眨眼:“还有,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
明十七还没能从刚刚那番话里回过神,有些茫然的看着王妃笑意盈盈的冲她身后扬了扬下巴,道:“他偷看你偷看的更频繁。”
明十七似有所感,回头时心跳砰砰加快。
明六正红着脸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姜灵竹借口今日太累把两人又赶了出去,转身自己偷偷扒在窗户口,看着两人肩并肩离开了院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但能依稀瞧见明六牵住了明十七的手。
新年第一天做媒成功,姜灵竹心情格外愉悦,她老早就发现这两人有情况,但因为心里惦念着谢怀瑾,一直拖到现在才解决。
她笑眯眯的哼着歌,从床里翻出昨夜谢怀瑾交给她的长匣子。这东西太重要,放哪里她都觉得不安心,索性抱着睡了一夜,现在吃饱喝足,也是时候开始做正事了。
她一边将匣子打开,一边哼着小调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那根黑不溜秋的东西握在手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摸着倒是硬邦邦的,触感温凉。
姜灵竹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圈,随即哼歌的声音变了调,手里东西砰一下掉在了地上,她却没顾得上去捡,整个人都被震在了当场,半天才缓过神,咽了咽口水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圆柱形的东西。
是她看错了么?!对对对,一定是她看错了!
深呼吸几口气后,她迅速蹲下来将东西拿到手里,转了半圈后,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这所谓打不开也毁不掉的机关……是密码锁?!
姜灵竹仔仔细细研究了半天,最后确定这真的就是现代的密码锁,就是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才会火烧不坏刀砍不烂。
怪不得谢允这么多年也没能打开,没有密码打不卡简直太正常……正常个屁啊!
姜灵竹简直要崩溃了,怎么会有密码锁呢,这不是谢怀瑾他娘留下的么?!按照谢怀瑾那意思这还是他娘自己做出来的,难不成……
俗话说,在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情况下,最不可能的那个就是事实真相。
所以姜灵竹在经过排除法后,不得不怀疑她那个没见过面的婆婆,和她来自同一个时代。
这事让她震惊了好几天,连跟着明十七扎马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最后终于忍不住跑去雅然居找美女掌柜夜五打听:“德妃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夜五正在让人将她做出的那些赝品卷轴散到京城各处,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带她进了屋,倒了杯茶递过去,缓缓开口:“属下没和娘娘接触过,但听过娘娘的一些事迹。”
“娘娘在俞国时,曾指着俞国主的鼻子骂他不懂平等……”
“还偷偷去过教坊司玩乐……”
在夜五的诉说中,姜灵竹脑子里渐渐对德妃有了个鲜明的形象,热烈,大胆,不拘小节,提倡人人平等,爱美男……咳咳。
总之,听完之后她更加确定了德妃也是穿越者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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