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肉僧
两女一男,想来就是这次的‘面试官’了。
鸦隐原本从容往下走的步伐,在看清其中一位女‘面试官’后顿住了脚步。
对方留着一头灿烂的,长及腰部的金色长卷发。
五官小巧甜美,化着精致的全妆,睫毛刷长得好似两把小扇。
不过原本平静的神色,在瞧见她的瞬间,陡然涨红了脸蛋——
没错,想来对方还记得她。
鸦隐顿感不妙,这人瞧着心眼就不太大的样子。
前天哭着从弓道部的部长休息室里跑出来的时候,还给她甩了脸色。
“这位……鸦隐同学。”
坐在三人中间的,是一位留着极具个性的‘爆炸头’的少女。
她看了看手中的申请资料页后,再度看向鸦隐,“我是戏剧社的社长,姚羽。”
“请先在旁边坐一会儿,还有十五分钟正式开始面试。”
另外一位面容清秀的男生,也朝着鸦隐笑了笑。
他指了指姚羽手中的一小沓资料页,表情温和地开口:“我是副社长黎远。”
“还有其他的面试者还没到,鸦同学你可以先到旁边的位置上等一会儿。”
只有那个单方面和鸦隐有过节的金发女生,撇开了视线,不置一词。
鸦隐其实已经有点想离开了。
以在座这三人的配置,不难猜出除了中间的社长姚羽外,坐她左边的黎远是副社长。
而右边那位明显挂脸,对她表示不喜的金发少女——
即便不是同为副社长的职位,高低也是个重要干事。
就算她能入选,如果不跟对方化解掉矛盾,想来以后多半会被穿小鞋。
鸦隐一向讨厌麻烦。
可毕竟她来都来了。
如果就因为对方表现出的冷色便放弃原定申请加入戏剧社的计划,又完全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
索性暂时无事,鸦隐准备在等待的这十来分钟里闭目养会儿神,可惜也并没有如愿。
她刚闭上眼没两分钟,便听见剧场外的大门被人拉开所发出的‘吱呀’声。
一串串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正当她略显烦躁的掏出手机,准备刷会儿FO时,一道略显迟疑的女声掠过了她的耳侧。
“鸦、鸦隐同学。”
抬眼,只见随春生紧攥着肩前的双肩背包带。
清丽的脸蛋上,带着些忐忑之意,“我可以坐这边吗?”
奇怪,她从那本‘神秘书本’里获取的到的信息显示:
女主随春生的确在赢得‘赛马’后被人使了绊子,被随便找了个理由退了原本所在的电影社。
可她明明转而申请进入的新的社团,是甜点社。
并且,后续的对应剧情是:
对方在一次校园庆典日的开放摊位上,凭其手作的甜点与嗜甜的于烬落产生了交集。
但现在又是闹哪样?
随春生怎么会来戏剧社面试?
第20章 漂亮的孩子
“当然可以。”
鸦隐仅仅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思绪便已经将此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她走出接近随春生的这步棋……不就是为了想要看看,是否能影响剧情偏移吗?
思及此,她往右侧靠了靠,示意对方坐过来。
然后将声线压得极低:“你最近怎么样?成野森有找你麻烦吗?”
虽说是明知故问,但还是必要释放出一点善意。
好感度嘛,不刷白不刷。
随春生的身体僵了下。
她先是嗅到了一股冷调的香气,紧接着,少女拉长的语调仿佛带着细小的钩子般滑入了她的耳蜗。
也不知为何,耳根莫名涌现了一股热意。
她磕磕绊绊地开口回应:“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挺喜欢舞台剧的,刚好想换个社团试试。”
话音刚落,她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于是又笨拙地补救道:“听说戏剧社很好混活动绩点。”
“我就是想着进道具制作组,感觉也挺有意思的。”
其实她的情况并不太好。
先是被班上的同学们集体孤立了,后面又被原来的社团给踢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在这个曾经对她施出过援手的少女面前,暴露自身的窘境。
好像这样……就可以维持住她赢得赛马那天,在对方眼中的良好形象。
鸦隐自然也没有故意拆穿,她温和一笑:“英雄所见略同。”
或许因为对方言语中的狡黠之意,随春生陡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明亮的眼睛弯成了两枚月牙:“嗯,希望我们都可以成功被录取。”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真开心。”
鸦隐也点了点头:“我才转来索兰没两天,就已经碰到你三次了。”
随春生微张着嘴:“诶?是吗?”
“除了赛马那次和今天……我们还在其他地方见过面吗?”
她点了点下巴,这是她陷入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我知道你在A班,而我在C班,这两天好像没有哪堂大课是跟你们班一起上的。”
鸦隐眨了眨眼:“在学院餐厅。”
“我看到你……帮那个被成野森欺负了的男生,捡起了饭盒。”
乍一听到把她的校园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始作俑者,随春生的脸色垮了一下。
紧接着她又强扯出一抹笑来:“是我。”
鸦隐敏锐地捕捉到对方不想多谈这个,于是拉开了话题:“嗯,好像面试要开始了。”
三位戏剧社的正副社长们,全部都站了起来。
社长姚羽说完例行的开场白后,开始根据申请表叫号面试。
鸦隐和随春生也止住了话头。
按照申请表格的顺序,众人依次被叫到号站上舞台。
除了自我介绍外,面试者们都或多或少地展示了一番才艺。
在戏剧社里最为出彩的,便是站在台上的‘演员’。
所以关于演员组的竞争是最大的。
有自带音乐展示传统舞蹈功底的;也有直接表演某个戏剧的经典桥段的;还有引吭高歌一曲的……
这类面试者无一不面带自信之色,落落大方进行才艺展示。
虽然学生们都穿着统一的春季制服,佩戴在胸前的姓名铭牌,也没有任何造型或颜色上的差异——
但鸦隐就是可以精准的,区分出富人和穷人。
就好比现在,能站到舞台上作才艺展示的,几乎都是财阀或暴发户背景的学生。
而如随春生这类‘平民’出生的学生,则一致表示愿意充当背景板。
或者参与一些简单的道具制作,乃至后勤工作。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即便有身具艺术天分的特招生,也不敢在舞台上表露出来自己的才艺,害怕招来麻烦。
就像随春生。
鸦隐记得在原著里,随春生拥有一把好嗓子。
歌声悠扬,唱腔婉转,像一只灵动的百灵鸟。
但此刻站在舞台上的随春生,面临社长姚羽的询问,只是谨慎地表示自己从小在手工方面的能力还不错,动手能力也强,所以想要加入道具制作组。
鸦隐没有漏掉在随春生上台时,那位被她撞见分手场面的金发少女,面上所划过的不喜。
乃至……浓浓的厌恶?
相比较于被甩的社死现场被她撞破,对方似乎更加讨厌现今跟成野森的名字绑定在一起的随春生。
强烈的忮忌已经冲昏了这人的头脑。
或许对方真信了校内论坛上的那套,‘蓄意勾引’的说法。
“第十一位,鸦隐同学请上台。”
姚羽微笑注视着舞台正中的少女。
头顶的光束灯齐齐打在了少女的身上,连头发丝都仿佛在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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