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肉僧
“我也只吃过你做的蛋糕。”
宫泽迟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克制住酸溜溜地开口,“于烬落倒是品尝过你的手艺了吧。”
舀粥的勺子一顿,鸦隐不太确定这家伙是不是又查到了之前的什么东西。
只故意装作有气无力的模样开口:“我以为这次会死呢。”
“要不是运气好找到了一片岛礁,捡了点蛤蜊和椰子稍微补充了一点体力,我现在肯定也发烧了。”
宫泽迟不禁随着对方的话,联想到了刚才看见的于烬落的狼狈模样。
对方看起来,可不像是因为发热造成的脸部红肿。
眉骨上还有一块凝着血的淤青,脸颊和胸前的领口都沾染了血迹。
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小心摔的,而是被人打的。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或许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糟糕。
阿隐没有因为这次的共同落难,和于烬落因为某种危机时刻的吊桥效应。
又或者,在困境中相互扶持日久生情——
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事发到现在,20多个小时不眠不休,发动所有可以调配到的力量也要尽快找到他们的原因。
他完全体会过了,于烬落善于抓住机会的能力。
“那你不应该上他的船。”
宫泽迟深吸了一口气,如玉雕般冷峻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抹忮忌,“他总会给你带来麻烦。”
鸦隐心说她也这么想。
但很多时候,并不是她专门凑过去的,而是那个家伙太会给自己制造机会。
打从一开始,她分明盯紧的就是随春生跟宫泽迟的这条线,鬼知道她干点儿什么好事坏事都能被这人给撞见。
然后就跟个鬼似地缠了上来,好几次她都试过跟对方斩掉联系,可怎么甩都甩不掉。
于烬落和成野森从一开始就不是她主动招惹过来的,可这话说出去谁能信呢?
“我知道,只是前不久处理大伯家的事情,借用了一点他的势力……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有事情为什么不来找我?”
宫泽迟的胸口起伏了几下,“难道我不比他更值得你信任吗?”
鸦隐夹了小块炙烤的鱼肉,塞进嘴里。
鲜嫩多汁的口感迸发在了她的口腔,令她发出了一道惬意的喟叹。
“之前那段时间,你先是忙着处理玫瑰庄园枪机事件后续的麻烦,后面又因为已经开始启动了的近郊的土地开发案,跟你的母亲争夺各重要部分的话事权。”
“布了那么久的局,终于解决了那片镇子上的所有麻烦,你一个后来的‘空降兵’,我不认为她会愿意将这片巨大的利益拱手让人。”
宫泽迟抿了抿唇,看向鸦隐的眼神逐渐变深。
“你是怕找我搬救兵,会引起我母亲的注意,在这件事情上趁机给你下绊子对吧?”
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鸦隐又咀嚼两口鱼肉,说起了漂亮话:“但主要还是怕你太累了,应接不暇。”
“本来因为我跟成野森的照片……就跟你家里人‘打过仗’了么?”
宫泽迟差点被气笑了:“所以现在你跟于烬落一块儿落海失踪的消息,就不是再给我添麻烦了?”
鸦隐悻悻一笑,厚着脸皮道:“一回生二回熟嘛,反正经过成野森那一遭,你家里人应该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
宫泽迟气得磨牙,这话跟‘一个绿帽戴过了,再来一个也能戴’有什么区别?
他虽然在内,明确他跟鸦隐只能算得上一种各取所需的暧昧关系。
可对外,大家都知道她将会是他的未婚妻!
见宫泽迟面色难看,鸦隐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侧过身捧着宫泽迟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目前在我心里,你比他们两个都要重要得多。”
“那天在戏剧社的后台我都把成野森甩了,难道还不能够表明我的态度,以及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决心吗?”
宫泽迟自觉自己可不是这点儿甜头,就能哄得好的人。
既然她把话引到了这儿,他也顺势开口追问道:“我可不觉得他会那么容易死心,他只是暂时陷入了麻烦里。”
“等解决了,还是会来找你的。”
鸦隐听得想鼓掌了。
那家伙根本都没等到问题解决,还在被关禁闭的时候,就摸过来找过她麻烦了。
她当然也明白宫泽迟说这话的意思,不外乎是想要她一个会离成野森远一点的保证罢了。
“那怎么办?打从一开始就是那家伙自己凑上来的。”
鸦隐没撒谎,而是‘渣’得明明白白,“他那么疯,真要再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啊,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
她放下了手中的餐叉,干脆直接坐到了宫泽迟的身侧,胳膊攀上了他的后颈。
“你能给他再多找一点麻烦,让他无暇顾及我吗?”
“阿迟,你才是我的未婚夫,有义务解决那些觊觎我的人,不是吗?”
第268章 借力打力
不管是借力打力也好,还是借刀杀人也罢,总之能达到目的就行。
她只不过是一个母亲病故,父亲不慈的高等部一年级在读学生。
又哪里抵抗得了于烬落和成野森那两位王室贵族与顶级财阀继承人的追逐呢?
“像上次阿迟就做得很干脆,成野森现在都被他父亲严密看管了起来,不准外出,多半还会趁机收回他手中的一些权柄。”
“而刚才那一大批来找于烬落的人,也是阿迟你通知的对吧?”
鸦隐勾唇,吐气如兰道,“他和我一样,坠海后在海上飘了很远,被海浪冲到了那座荒岛上,受了凉。”
“他本来就有病,这次更是病发得厉害,多半儿也会被严密送去看管一阵了。”
是了,借力打力才是最简单的办法。
与其要求她不要跟那两个家伙不清不楚,倒不如出手替她解决了那两个家伙的纠缠不休。
反正现在都已经被她利用过一遍了。
在脱离了刚重生之时,前有狼后有虎的困局后,她已经为自己累积了一点原始的筹码。
并且很快,她即将迎来一场更大的机遇。
所以,也是时候引入‘竞争’机制了。
既然作为她明面上‘正宫’的位置,又无法接受与他人分享她。
那就该使出一些正宫的手段,来驱逐那些‘外来者’才对啊。
被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盯着,宫泽迟经过片刻的怔忡后,伸手替她正了正包裹着她头发的干发帽。
“这些也算不得什么。”
他的眼神痴缠,声线却越发冷清:“你说得没错,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如果我可以做到让他们离你远一些的话,阿隐你可以答应我,不要主动去联系他们吗?”
鸦隐答得肯定:“当然了。”
她笑着凑近了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鸦隐完全不担心于烬落和成野森两人真被宫泽迟解决掉,从此让她少了两个危机与机遇并存的利用对象。
以她对那两个疯子的了解,只怕现在还要跟他母亲夺权的宫泽迟,没办法那么利索地找到机会弄死对方。
不过如果有一天,他真能做到。
而且还不留下任何把柄,不遭到两家的报复。
那么就算真的跟他结婚,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满意地感受到对方睫毛的颤动,鸦隐又拉开了距离,捧着对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我喜欢聪明且有能力的男人。”
她放缓了语调,蛊惑道:“尤其是那种能替我解决麻烦的男人。”
宫泽迟再也无法克制住心头的悸动,猛地回吻住了对方凑近的红唇。
他想,他认栽了。
爱上鸦隐,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他知道,这又是她刻意引导的一个手段,就是想要让他们三个争斗起来,只有胜利的那个人,才能和她站在一起。
而她也并非被争夺的物件,被作为胜出者的奖励品——
她才是那个挑选者。
除非他们三个能达成一致目的,共同享有她,又或者其中有人对她丧失了兴趣,主动退出。
否则只要有人更进一步,就必定会遭到另外两个围剿。
而他现在,就是被她放到明面上的那个人。
真是好狡猾的阿隐,让他又爱又恨。
宫泽迟吻得认真而又激烈,灼热的呼吸声混合着喘息在这片安静的空间里,尤为明显。
他想要把胸口里所有萦绕着的那些忮忌、激动、不安、欢喜、紧张等等正面或负面的情绪,都通过和她亲密接触的方式发泄出来。
“滴滴滴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响,唤回了被吻得意乱情迷的鸦隐的理智。
这才发现身上穿着的白色睡袍,都已经被自下而上地撩到了腰部堆叠着。
“嘿,等一等……”
鸦隐撇开了宫泽迟作乱的手掌,听到了不满的一声轻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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