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肉僧
而后又摸了摸她的脑袋,便拿着手机匆匆出门去了。
杨管家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是首都林塔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这才有机会,效力于奥斯克王国的一流财阀鸦家。
他半躬着身子,低声询问:“小姐,您看一楼靠着西院的那间空房,适不适合……鱼小姐入住?
“等天气好一点,还能欣赏院落里的花枝烂漫。”
鸦湛远在家排第二,属于鸦家二房的‘顶梁柱’。
整个二房所住的宅子位于整片鸦家老宅的西北方位。
而鸦家的家主,也就是鸦湛远的父亲鸦天澈,所居住的主宅则居于中正。
大房的大伯一家,则住在东北方。
家中主人皆住在房屋的二、三层。
一层除大厅外的房间,多为客房或其他的多功能娱乐室。
佣人们的居所,则聚集在房屋另一侧偏角的地下层。
鸦隐不置可否,轻笑了声:“杨管家安排就好了。”
鱼拾月的贝齿紧咬着唇瓣。
到了这会儿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整个家里分明都看‘小姐’的脸色行事。
她那便宜父亲,或许并不能真正做得了这个家的主!
“我想……”
鱼拾月张了张嘴,做足了一副乖顺羞怯的模样。
如花朵般娇嫩的脸上,泛起红霞:“我想挨着姐姐一块儿——”
鼻端萦绕着馥郁花香,鸦隐将镂刻着繁复花纹的茶杯搁在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杨管家低下头,连呼吸都放缓了。
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
鱼拾月也被对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未说完的话也统统咽进了肚子里。
“我一向琐事繁多,恐怕陪不了你。”
鸦隐站起身,轻掖了下裙摆,“不过,阿元养的Puppet一向精力旺盛。”
“我想,它或许可以多陪你玩玩。”
两条交叠的长腿一放,鸦元也从沙发里直起身来。
他年纪轻些,身量却高出了鸦隐一个头。
他的瞳仁如鸦隐一般漆黑,嘴巴咧开,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没错。”
“Puppet最近胃口似乎不太好,似乎牛肉吃腻了。”
“我正想给它换换口味呢。”
鸦隐轻抿了下嘴唇,目光落在面带兴奋的弟弟脸上:“注意点儿分寸。”
她的声线仍是淡淡的。
像一柄温水里的刀,将眉眼间的柔和割得支离破碎,“别玩儿死了。”
鸦元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教了?”
原本渐消的雷雨声,顷刻又卷土重来。
一道闷雷炸响,如同尖利的指甲划过黑板,又像迎面甩来的一道响亮的耳光。
鱼拾月脸色惨白,眼珠直直地盯着面前容貌昳丽的姐弟二人。
她张了张嘴,却因恐惧只能发出几道不成调的气音。
鸦元欣赏着她的恐惧,英挺的眉毛高高扬起:“不是想当我的姐姐吗?”
“那得多满足弟弟的需求才是啊。”
鸦隐转身上楼,不再关注身后即将发生的一切。
比往常轻快几分的步伐,却泄露了几分愉悦。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她的母亲可就是被这朵‘小白花’身后的另一朵,看似同样柔弱,却实则为择人欲噬的食人花——
给嚼成了碎渣。
连尸骨,也要被当作踏脚石。
成为那朵食人花‘一步登天’的牺牲品。
只不过是提前收取一点儿利息罢了,别着急,她会陪她们慢慢玩的。
进入卧室的最后一刻,鸦隐听到了源自身后被拖拽尖叫的女声。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让我看看吧,鸦元。
这一次,你是否还会让我失望。
第3章 善意的提醒
————叠甲:真的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阴暗面!不是纯恶人发疯,喜欢纯恶无差别攻击的快逃!不是非黑即白,不是非善就恶!!————
翌日,鸦隐起了个大早。
她原以为在经历了如此荒诞的‘重生’后,自己会睡不着。
却没想到,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一夜无梦。
做了二十分钟的拉伸运动,她又泡了个舒缓精神的玫瑰精油澡。
做完日常的肤质管理后,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白里透红,好似在发光。
这通身的无暇气韵,都是十数年如一日精细呵护得来的。
上百平的衣帽间里塞满各式当季定制的衣裙、鞋子、包包以及各类配饰。
窗外,春寒料峭。
她挑了条淡蓝色的贴肤长裙,外搭了件浅色的山茶印花呢子外套。
裸色小高跟鞋的丝绸绑带,将她细白的脚踝衬得越发纤细。
她自知这张脸生得极美,无需粉黛修饰,便如三月春花般柔美惑人。
确认装扮无误,鸦隐决定先去主宅给昨夜之事上个双重保险。
她可不想看鸦湛远那废物,回到家里后发疯。
杨管家上前替她拉开了大门:“小姐,半夜我已经派司机将那位……鱼小姐送去了医院。”
他仔细斟酌着措辞,“我见她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先生若今天回来,阿元少爷恐怕免不了一顿责难。”
“哦,是吗?”
“是面上的神色不好,还是身体不好了呢?”
卧室的隔音效果一贯很好,又或者是鸦元把人拖远去到了别苑——
总之,夜里她并未听见任何异响。
“杨管家的意思我明白,Puppet是只经过训练的奥斯克黑背猎犬,它本就喜欢在院子里玩儿,许是小月她不小心撞上了。”
说着,她迈步跨出了院门。
“本来就是一场意外,父亲不会责怪你没将房间安排妥当的,自然也不会对阿元作出惩罚。”
“畜生总爱往不属于它的地方凑,被教训一顿也是无可厚非。”
鸦隐回头,瞥了眼低垂着头颅的杨管家。
轻描淡写道:“再换个地方吧,离主人的居所更远些才好。”
杨管家听得心里直发颤。
一道冰凉的视线如实质般掠过他的身体,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或许是夫人去世的缘故?
这些日子以来,小姐的性情也变得愈发难测了。
“杨管家听明白了吗?”
声线依旧是轻柔的,可他却敏锐地察觉出了对方的不耐。
于是连连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一道道闷响声,渐渐远去。
杨管家这才抬起头来,长长地喘了口气。
小姐的言下之意是,狗得另寻一处狗房安顿。
而那位鱼小姐……也得安排去远离主栋的更偏远的房屋里。
先生要他好好安顿那位鱼小姐,可小姐又摆明了要收拾她。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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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斯克的首都林塔,排得上号的财阀大多居住在沃林区。
鸦氏老宅有近300年的历史,宅子占据了大片开阔的私人土地。
穿过一片春意甚浓的桃园,鸦隐在佣人的领路下,跨进了一道垂花门。
走过一条长长的抄手游廊,再行过内院,最终到达了她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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