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肉僧
成野森原本给玻璃杯里倒水的动作一顿,神色莫测地看向柏远:“我记得陶景怡家里似乎也有意,想要她跟宫泽迟联姻,对吧?”
如果迂回接近,想以鸦隐身边的人潜移默化地消除掉她对他的偏见,甚至帮他再刷上一些好感度的手段无用的话——
或许他也可以试试另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陶景怡这枚棋子或许有用,但他……真的要用吗?
柏远略一点头:“嗯哼,你平时都不逛咱们索兰的内部论坛的,会错过很多好戏哦~”
“之前关于咱们年级苏文卿和陆烟的劲爆消息,你也知道的。”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听说那个苏文卿其实也想要跟宫氏联姻,不过她作为失败者的下场大家都已经看到了。”
成野森挑眉:“陶景怡干的?”
柏远‘啧啧’了两声:“那时候她才从‘公爵之子遇刺’的漩涡里挣脱出来,低调得不得了。”
这话就是在暗示,动手的人是鸦隐了。
不过想到她竟然如此兵不刃血地将苏文卿踢出了局,更喜欢了,怎么办?
柏远半支着身子趴在沙发上,适时递上了话头:“你看,鸦元的那个姐姐可是个狠角色,刚在戏剧社的小型排演剧场里发生的事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摁下了视频播放键,将手机往前递:“这还是我为了‘监视’于烬落那个家伙,随手在戏剧社里安插的人拍到的。”
“那个鱼什么的,说鸦隐是杀人凶手,害死了她母亲肚子里的孩子,还害她母亲现在都在ICU病房里抢救,生死未知。”
成野森这会儿也管不得自己的行为是否打脸了。
他仰头将杯中的纯净水一饮而尽,然后一把抢过了柏远的手机。
视频中的画面略显昏暗,看得出来拍摄人的角度稍稍斜对着舞台正中心:
‘就是你做的,没错吧,你还装!’
‘她流了好多血,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就是你故意找人害她!’
‘你怎么不死在以前的那场绑架案里!’
‘……’
成野森开始还拧着眉,不爽地看着视频里的那个个子稍矮些的丑八怪,一脸扭曲地对着鸦隐发疯。
开头的短短几句,就足以让他理清二人间的身份关系。
并在心里的‘死亡小本本’里,记下了这个胆大包天,敢冲到鸦隐面前狗吠的私生女的名字。
但越往下,耳朵在捕捉到了‘绑架案’这个关键词后,手指一下便按住了暂停键。
“嗨呀!我我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儿叫鱼拾月。”
柏远猛地一拍沙发,“上次咱们去亡灵节预热派对,尚阳就是带着她一块儿去的!”
“好好好,那小子就是跟鸦元杠上了吧,一个亲姐,一个——”
“闭嘴!”
成野森猛地低喝一声,手指来回拖动着视频的进度条。
反复观看鱼拾月所说的那句话,以及在听见此话之后,一旁的鸦隐的表情。
柏远一听,顿时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
他迅速从沙发里起身。
趁着成野森专注看视频的功夫,一个飞扑,就跳上去给对方来了招‘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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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是你吗
柏远一边跟上树的猴儿似的拽着成野森晃荡,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你这家伙,前段时间都是看在你爹搞回来了个好像挺看重的私生子,怕你忍不住擅自动手闹出事,才一直不跟你计较的!”
“别以为小爷我就没脾气了,惹急了信不信我把你小时候被你妈打扮成女孩儿的照片,发到网上去!”
成野森快急死了,他手肘往后一捣,正中柏远胸下的软肋:“别闹。”
“咳咳咳——”
柏远发出一道急促的咳嗽声,虽然早有防备对方的反击,但抵挡的速度依旧没跟上。
他揉了揉左边的肋骨,“好啊,我跟你没完!”
成野森来回拖动着进度条:“我没跟你开玩笑,真有事儿。”
柏远也回过味儿来了,没再往人身上扑,而是好奇地探出一只脑袋。
他看向手机屏幕里来回播放的那一段,‘你怎么不死在以前的那场绑架案里’。
“靠!什么意思……不是吧,阿森,鸦隐小时候也被绑过?”
成野森迅速将这个视频转到了自己手机里,将柏远的手机往后一抛:“我会找人去查清楚这件事。”
“这有什么意义?”
柏远不太明白里面的逻辑。
“我是让你看那个人嚷嚷的‘故意杀人’的好戏的,你怎么重点歪得这么厉害。”
琥珀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亮光,成野森勾起嘴角:“不,这才是重点。”
挠了挠后脑勺乱糟糟的头发,柏远无语:“搞不懂你,不是说随春生才是当年救你的那个人么?”
“而且当年的事情你爸都查清了,也把那个胆儿肥的情妇,以及她所暗中勾结的成氏仇家全部肃清了。”
“这个鸦隐应该是后期意外被卷入的吧,如果你被绑的那次她也在的话……等等——”
柏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珠亮得惊人:“难不成她才是那个……不对啊,上次在亡灵节预热派对,我看到她的装扮了。”
“她的手臂上没有被子弹贯穿后,所留下的伤疤。”
成野森捣鼓了两下视频,传给了手下的技术人员。
让人仔细分析里面,每个人的微表情动作。
听了柏远这话,他稍稍停住下达指令的手指:“对外放出去的消息,依旧是随春生就行。”
成野森深呼吸了一口气。
那种膨胀的,仿佛要塞满他整个胸腔,连着他人一块儿往天上飘的巨大的失真与期待感,攫取住了他全部的心神。
什么更为逼真的可利用的身份,什么挡箭牌……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与其说鸦隐可能是当年,救他的那个冷酷又无情的女孩儿——
倒不如说在他内心深处,竭力期盼她就是那个‘她’。
“我知道,我也知道随春生不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
成野森再度往手机里输入一串文字发送,“你懂的,我需要她维持那样一个身份,或许能替我钓出那些蠢蠢欲动的……渣滓。”
这与他想要查鸦隐被绑架的往事,并不矛盾。
如果她就是‘她’,那就可以证明,他和她是真真正正的‘有缘’。
是他先认识她的,早在好多年以前,就和她同生共死过。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下场,让她不要为了家族被迫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缔结婚姻。
这是也一个最适合的理由与契机,让他可以忽视之前被拒绝后的挫败,和那该死的不断作祟的自尊心。
他会是她最好的选择。
“好吧。”
柏远耸了耸肩,没对自家发小所做的缺德事表示任何看法,“我说呢,还以为你真看上那个特招生了。”
“不过那个鸦隐,只怕没那么好利用,她最近跟宫泽迟走得很近。”
说到这儿,他挤眉弄眼地开口:“两个多星期后,宫老爷子的寿诞晚宴,她会作为宫泽迟的女伴出席。”
眼底掠过一丝阴翳,成野森抿了抿唇:“我没想利用她。”
他不想承认自己被无情拒绝的事实,怕柏远这个大喇叭再追问,立刻截住了这个话题。
“总之你先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柏远哪里肯罢休:“哥们儿跟你心连心,你跟哥们儿玩儿脑筋。”
且不说刚才他一提到鸦隐的名字,对方的反应就很大。
原本还对他分享的八卦不感兴趣,一说视频里有鸦隐,立刻就把手机给抢了过去。
这会儿又在讲什么‘没打算利用‘,一下子就让柏远联系到了,这人最近这段时间都极为不正常的情绪。
他大胆‘开麦’:“我知道了,你就是喜欢鸦隐。”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就是有。”
“没。”
“你没有,别装了。”
“我说了我就是有!”
“……”
柏远得意洋洋地摇了摇手机:“我录下来了。”
“哈,你小子果然就是别有用心,我还纳闷儿呢,怎么那么快就接纳了鸦元——”
“好了,到此为止。”
成野森声线一冷,他定定地看向柏远,“不要在外面乱说话。”
柏远见好就收,他在嘴前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懂,我懂。”
“不会坏你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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