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的六零年代 第134章

作者:九紫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成长 日常 穿越重生

  这时许红桦已经领着等在大队部的陈卫民他们出来,拉着绳子让他们上船,闻言不屑地说:“他们就是欺负丁书记村子小,他们要敢来我们临河大队试试?打不死他们!”

  许红桦较之他父亲许金虎脾气要温和的多,但从小在许家村这种野蛮的环境下长大,他身上也是带着几分野蛮气息在的。

  隔壁村的丁书记和江天旺一样是退伍军人,所以才能以丁家村一个小村子出来的人,当上了大队书记。

  可这样小村子出来的人,也有一个劣势,就是一旦上面的靠山倒了,他身后没有宗族依靠,容易被人欺负。

  许明月提醒他们:“这段时间你们也注意一点,‘红大宝贝书’的学习不要停,每天再累也要抽出半个小时教村民们学习语录,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团结一致对外,水电站可是关系到我们临河大队子孙后代的大事,可千万不能被外面人破坏了。”

  许红桦说:“你放心。”

  江建军是和江天旺一样,是最在意水电站建设一事的,也说:“他们在他们自己大队闹事也就罢了,真敢来我们临河大队闹事,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弄死他们!”

  山上的护林员有木!仓,实际上江建军家里也是有木!仓的。

  他们说话用的是本地方言,并没有避着这些专家们,在专家们一一坐上船后,许红桦就将绳索扔到了船上,用脚使劲在船头一蹬:“你们回去注意点安全。”

  这些坐在船上的专家们一直都很安静,黑暗中,他们看着许明月晒的黢黑,说话时能看到一口整齐的大白牙的脸,目光从她的脸上,又落入到倒映着满天星河的河水中。

  在经历了那些黑暗和屈辱后,又被人当做人来尊敬和对待后,他们已经无法再忍受那样的日子了。

  静默中,他们其中一人突然开口问她:“许主任,蒲河口的养猪场在建了吗?”

第171章 说话的人虽看不清脸,……

  说话的人虽看不清脸, 可听声音许明月也认得,是在国外留学时学农业机械化的中年人。

  许明月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主动开口和她说话,点头说:“材料准备的差不多了, 地址也选好了,等规划好猪舍建设图, 就开始建猪舍。”

  许明月偶尔会和孟福生在船上说一些事情, 对养猪场的规划等等, 她和孟福生都是用普通话沟通,这些人能听懂倒也不奇怪,只是平常他们都只安静的听着, 从不开口说话,今天倒是难得的开口说话了,她便也笑着问:“郑老师是有什么要教我吗?”

  ‘郑老师’三个字让刚刚出声的中年男人一下子沉默起来, 半响苦笑道:“许主任还是别这样称呼我了,我算什么老师?”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 他们现在都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年轻黢黑的女子, 就是蒲河口现在的实际一把手,能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许明月就笑着问:“那不知是怎么称呼您合适?”

  郑姓男人望着远处一望无际黑压压的大山,和河面上平静无波, 却又仿佛内藏着可以随时吞噬人命的巨兽一般的大河, 说:“往事已矣, 你如今便叫我郑大河吧。”

  就像这姑娘说的, 乱世已至,他现在就想大河的这边苟且偷生,他儿子女儿还没有消息,他还得活着, 过去的名字只会带来灾厄,就让过去的都过去吧。

  许明月自是知道他真名叫郑济河,振济山河,下放的名册上都有写,但她也没深究,反而从善如流地笑着喊:“大河叔,我知道您之前是学农业机械化……”

  郑大河打断她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之前听你和孟技术员说要在蒲河口建养猪场,不知道我能不能在你养猪场里当个猪倌儿?我虽没真正养过猪,却对你所说养猪场模式还有些了解。”又问:“你养猪场的建设图纸画好了吗?”

  星光下的许明月眼睛倏地一亮:“大河叔会?”

  黑夜中,许明月看不清郑大河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声音里略带一丝苦笑,说:“养猪也是实现农业机械化的一种,我又怎会没有见过?”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之前听你和孟技术员说的养猪场的污水处理系统,恐怕还要用到机械,这机械可不好采购。”

  他都不敢说‘买’这个词。

  寂静的河面上,只有孟福生在乌篷的后面无声的划动着船桨,船桨掠过水面时,发出轻盈的水声。

  许明月原本是坐在距离孟福生很近的船头的,夏季炎热,乌篷里面不光闷热,光线也不好。

  她身体往乌篷里坐近了些,问乌篷里的人,说:“你们知道湖海塘水电站吗?我记得湖海塘水电站的水轮发电机就是来自一个名叫‘南屋电气公司’,这个电气公司能有水轮发电机,相比污水处理机械也能弄到吧?”

  许明月这话一出,直接让刚刚还稍微轻松一点的氛围,顿时紧张了起来。

  乌篷里的几个人都没有想到,远在大河以南这样一个偏僻落后与世隔离的偏远小山村里,会有人知道漂亮国的‘南屋电气公司’,甚至精确的知道湖海塘水电站的发电机就来自‘南屋电气公司’。

  他们这些人,过去哪个不是和外面还有联系的?若非如此,他们过去与外国专家们讨论技术交流的信件,又怎么会成为了他们落入深渊的催命符?

  他们这些人,不是家中有外文的信件,便是有从国外带回来的全外文方面的书籍,哪怕都是技术类的书籍,可在这种时候,哪怕只是一本小说,都是罪孽。

  船上一时安静的只有船桨滑动水面发出的声音。

  半响后,郑大河沉闷的声音才从乌篷中传出来,说:“污水处理系统也不麻烦,你到省城的机械厂,带回来一些简单的设备,我也能给你做个简单的污水处理系统出来。”

  许明月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的收货,本以为他们都是水电方面的专家,居然连养猪场污水处理方面的事情都能一起解决了。

  养猪场最麻烦的就是污水处理了,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引起环境污染,这个时代或许不在乎污水对于环境的污染,可来自几十年后的许明月在乎,毕竟她也不想因为她,让她美丽的家乡臭气哄哄,不想清澈的河水变的污糟。

  她的本意是想带着家乡的父老乡亲更好,而不是把家乡变得更糟。

  许明月高兴地说:“正好我这段时间腾不开来手,要是建养猪场的事情有大河叔来接手的话是再好不过了。”

  光线昏暗的乌篷内,郑大河望着外面黑沉沉的河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大河、陈卫民这些人,整天在蒲河口早出晚归,住的地方又是监狱的角落,蒲河口的犯人们劳累了一天,早就被锁了门休息了,很少有人能看到他们,只知道他们住的也是监狱的牢房,大约也是监狱的犯人,大约每天也是被送到哪里干活去了吧?

  蒲河口的人被送出去干活很正常,基本上都是犯下的罪行比较重的,比如JY妇女之类有大恶的,那都是要被带着木!仓的民兵押送到山上挑石头的,轻一些的也要去挖河沙,担河沙,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几个犯人每天被送到哪里去干活了,可看他们一段时间就晒的面上黢黑,就晓得干的活也不轻松。

  第二天郑大河就从几个专家队伍中,单独拎了出来,许明月带着几个民兵,领着他到她选的养猪场的位置上,许明月和郑大河详细的说了她对养猪场的要求和细致的划分,尤其是污水这一块:“污水处理后,最好是能实现给庄稼施肥和浇水的功效,万不能把污水排到竹子河里。”

  郑大河经现场考察后,心里有了想法,许明月便将养猪场建设一事交给了郑大河,同样是由民兵队伍监督看守,调派了部分犯人到养猪场这里来挖地基。许明月也不是完全不管,每天依然要到这里看情况的,郑大河画的建设图纸也需要她过目之后才能正式开始动工。

  民兵虽是起到监督和看管的作用,但他们也是要带头干活的,只是干的要轻巧的多,尤其许明月要建的还是养猪场,他们就更积极了,有了养猪场,他们今后是不是就能有猪肉吃了?

  他们和正在军训民兵使用的是轮换制,他们偶然吃到的咸肉炖粉条的滋味,现在想想还觉得回味无穷,此时他们已经无比的期待起来,等养猪场建好后,一头头肥嘟嘟的大肥猪养在他们蒲河口了。

  那些犯人们虽吃不到猪肉,但在蒲河口,许明月也没饿着他们,有拿着藤鞭的民兵们看着,他们也不敢偷懒,挖河沙的,抬河沙的,捡石头的,都干的热火朝天。

  郑大河自从领了建养猪场的任务后,就仿佛住在了养猪场,每天早上一大早就去了养猪场,一直干到天黑才回来,在他的带领下,养猪场很快就初见规模。

  陈卫民几个人也一样,自从许明月过来和许红桦、江建军说过水埠公社的乱象后,他们就又恢复到了刚来时的模样,一个个像是惊弓之鸟般,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惊吓到他们,每天一下工,就躲到大队部,从里面将大门关的紧紧的,窝在大队部分配给他们暂时休息的房间内,怎么都不出来。

  就在许明月每天接送了几个专家之后的一天,临河大队突然来了十几个带着红袖章的红小兵,一来就直奔大队部,要找临河大队的大队部主任和书记,要找临河大队的知青串联。

  当时临河大队所有的壮劳力都在堤坝上挑堤坝干活,这十几个精神饱满异常亢奋的红小兵,一看临河大队还有一座这么大,一看就是地主阶级享乐派的大宅子,当时就精神了,对着大队部的大门就是一顿踹。

  这样的事情之前他们在城里做的太多了,看到这样的大宅子,先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去就是一顿□□,要是翻到什么反动言论的书籍、信件,那就直接拖出去游街批斗,人家家里私藏的字画、古董、黄金、首饰,被人浑水摸鱼也不知道藏起来多少。

  有些红小兵是真的一腔热血,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可更多的却是包藏祸心的人。

  周围的田地要么在山脚下,要么在河圩里,大队部的周围要么是打谷场,要么是人少的居民房,这时候的老人孩子要么出去放牛,要么下地除草去了,大队部因为是整个临河大队最好的宅子,它不仅仅是做大队部用的,它还是临河大队的粮仓。

  在荒山周围田地里除草的村民,看到从堤坝上走来一群小年轻,来到江家村的大队部就是一顿踹一顿撞击,老远的还见到他们拿着石头要砸门上的大铁锁,第一反应就是山里的土匪来山下抢粮食了,吓得急的尖声叫道:“不好喽!不好喽!山上的土匪来喽!要来我们大队抢粮食喽!”

  这样的事情在过去和之前的三年灾害中发生了太多次,以前有许金虎坐镇在临河大队,带着临河大队的队员们不知道打退多少这样的山匪,后来又有蒲河口民兵过来巡逻,渐渐下山抢粮食的人才少了,可看到这么多人在砸大队部的们,对粮食看的宛若命根子的江家村的人,还是一下子触碰到了他们敏感的神经,尖声惊叫起来。

  周围同样是在除草的一听忙抬头往大队部方向看,大队部坐落在村子的最外围,面前全是田地,再前面就是荒山了。

  他们一抬头,一群晒的黢黑的人,拿石头在砸大队部的大门,那还得了,一个个赤着脚,满脚丫的烂泥巴,像踩高跷一样垫着脚往田埂上跑,再从村口老井的地方往大水沟通往大队部的路上跑,一边跑一边手窝成喇叭状,朝在河圩里挑堤坝的壮劳力们高声尖叫着喊:“山里的土匪下山抢粮了!快回来哦!”

  怕河圩里的人听不到,忙叫村里脚程快的小子下去喊人:“快,快去通知主任和书记,山里土匪下山抢粮食了!”

  有离村口比较近的,忙回家拿扁担和棒槌出来,这些老人婶子们,手里拿锄头的拿锄头,拿扁担的拿扁担,急忙跑到大队部的大门口,一窝蜂的冲上去,对着那帮砸开了门锁,踹开了大队部大门的一群人就劈头盖脸的打,一边打一边骂:“打死你们个生儿子没皮燕儿畜牲玩意儿!一天天不想着好好种田,叫你们来抢粮!叫你们来抢粮!”

  刚打开大队部的大门,准备进去□□!!一番的红小兵们被这些突然出现的大娘大婶们给打懵了!

  他们很多都是下放下来的知青,被人怂恿了一顿就过来了,根本听不懂这些大娘大婶们说的方言,只听她们一阵叽里咕噜的脏话,棒槌如雨般砸的他们满头包!

第172章 许红桦离的远,江建军……

  许红桦离的远, 江建军离村子不过两三百米的地方,脚程快的小子还没到堤坝上呢,他就已经带着江家村的人从河圩里跑上了堤坝。

  喊人的小子老大声的在堤坝上朝下面挖河道的人喊:“主任!主任!山里的山匪下来抢粮食了!”

  下面挖水电站河道的人一听那还得了, 手中的铁锹都不洗了,浑身是泥的从河沟中噗通噗通往岸上跑, 河道挖的深, 周围没有借力的地方, 就一把将铁锹铲进泥土深处,借着陷入泥土中铁锹柄的力度,往岸上爬。

  还有人往河圩农田这边上岸的, 这边地势同样很陡峭,他们一个个跟不要命一样往上爬,然后往村子里跑。

  粮食就是他们的命, 这么高强度的劳作,要不是临河大队不缺粮食, 他们每天能吃的饱,根本吃不消这样高强度的劳作。

  他们脚上都没有鞋, 浑身是泥,没有铁锹、扁担的,就揣了几颗大石头在衣兜里往大队部跑。

  下放到蒲河口的几个专家, 全都在建设水电站的这个大河沟旁。

  他们本身就是省城人, 哪怕方言在怎么变, 万变不离其宗, 他们下放过来没多久,就能听懂本地方言了,听到有山匪下山,他们本能的觉得不对,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身体紧绷起来,纷纷跳下河道,都躲到梯形堤坝下面的烂泥塘一样的河道边沿不露头的躲着,警惕的听着动静。

  河沟里的人跑到大队部,有人看到自己老娘被人推倒在地,眼睛都红了,一个飞扑就压了过去,骑在人家肩上就是一顿老拳,头都打破了,打的那些人嗷嗷叫。

  江家村和许家村的劳作向来是分开的,许红桦带许家村人干活,江建军带江家村人在一块儿干活。

  光是江家村就有七!八百人,哪怕减去三分二的老弱妇孺,也还有两三百人的青壮,江家村的人打架不像许家村那样野蛮,打架时不分男女老幼一个村子的人一起上,可江家村哪怕只有三四十人参与进围殴,也不是这十几个串联的红小兵能吃得消的,一个个被打的抱头鼠窜,一边蹿一边喊:“我们是来找知青的!我们是知青!”

  可惜山坳坳里的人,听得懂普通话,不会说,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叽里呱啦,知青们一句话听不懂,还是江建军走过来,看着这群人年龄都不大,知道他们应该不是山匪,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可他看着大队部大门被砸坏的大铁锁和木门上的脚印。

  原江地主家的大门都是用上好的木头打造的,又厚又结实,那大铁锁也是分量很重的锁,这样的锁都能被砸坏,可见这些人来这里就是来者不善。

  由于语言不通,他也懒得跟他们废话,跟村民们说:“这些人突然来到我们临河大队的大队部打砸,可见不是什么好的,等傍晚许主任过来了,叫她一船拉到蒲河口做劳改去!”

  村里人还有没反应过来,仍坚持他们是山匪的,凶恶地说:“叫他们赔我们锁!”

  “好好的人不当,当山匪,把他们拉去木!仓!毙!”

  “对!让他们挑石头,不挑满三年不让他们走!”

  一说挑石头,村民们都激动了。

  有了这些一看就年轻力壮的小年轻们去挑石头,就不用他们本乡的人去挑石头、拉石头了。

  现在天气炎热,前几天就有个挑石头的人中暑,差点没救过来!

  “对!让他们挑石头!”

  他们本地的人本就排外,只是他们相对大山里面的人,生活的好些,稍稍知些荣辱,为人行事不像大山里的人那么凶恶,可对外乡人的生命,他们还是本能的漠视,本能的要把更累更繁重的活推给这些来干坏事的外乡人。

  江建军叫人将这些人绑了起来,不理会这些人的尖叫,说着自己是知青,是革委会的人,骂他们都是反!革!命!威胁他们要把他们拉去!游!街!批!斗!

  江建军能听懂他们的话,却懒得搭理他们,让人把他们都扔到大队部厨房的地窖里关起来。

  大队部厨房的地下室过去是江地主家放一些稻谷、腌菜之类东西的地方,现在大队部住着四个知青,一个仓库管理员,这个过去用来装食物的地下室就空出来了,这十几个人突然被人用麻绳捆着,关押到这样一个阴冷漆黑的地方,顿时惊惶了起来,在地下室不停地叫喊、哭泣,可江建军叫人把里面的木梯拿了上来,盖上了地下室的青石板后,又在上面压了个装满水的大水缸,就锁上厨房的门,又锁了后院的门,一道一道的上锁,最后看着大队部被砸坏的大铁锁,眉头皱出川字纹。

  这样的大铁锁,也就只有大队部的几个外大门有几把,没有大铁锁,他只好先拿了里面会议室的小锁先将门锁上,让该上工的人继续去上工,该挖河道的人继续去挖河道,他自己回家重新拿了把半大的锁来,给大队部重新上了道锁。

  那些知青一部分是下乡后,受到本地人欺负,并不适应乡下重体力劳作,一部分是全国串联一圈回家后,又下乡的年轻知青,这些在全国转了一圈,见识过祖国的大好河山,和此时闹的轰轰烈烈的伟大事业,之后报着无比激动的热情下乡的知青,来到乡下,却发现乡下的生活与他们想象的截然不同。

  受不了乡下劳作苦楚的他们,正好遇到了五公山公社的王根生,别人不会说普通话,在吴城里待了几年的王根生却会说一口本地普通话,和这些激动的知青们一拍即合,这段时间他们可谓是战果斐然,之前压迫他们的大队干部们,被他们有一个来一个,全部被打倒,眼下正是热情高涨的时候。

  前些天他们又在五公山公社革委会的支持下,把五公山公社石涧大队的大队书记给拉走一顿批斗,一直批斗的小半个月。

  他们这次来临河大队,就是听说本地的劳改农场就是要通过临河大队的船,才能到,他们想去本地的劳改农场批斗一番,想必劳改农场内全都是需要批斗的罪犯,等把劳改农场彻底的批斗一番,最好是能夺取了本地劳改农场的权利,到时候欺负他们的本乡人,全都送到劳改农场里干活,天天批斗!

  他们会来临河大队找知青,就是想联合插队到临河大队下乡的知青们,问问他们临河大队有哪些欺负过他们的人,他们一个大队一个大队的串联,集中所有知青的力量,来对付本地中欺负知青的人。

  在看到临河大队有那么大一个豪华大宅子后,他们第一个想法就是,‘地!主!阶!级!’‘反!动!派’,打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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