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县令庶女 第87章

作者:苏西坡喵 标签: 宅斗 市井生活 日常 先婚后爱 HE 穿越重生

  衣袖下,陈允渡伸手握住她的手指,紧紧相扣。

  呼吸声渐渐凌乱,许栀和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层水色,一吻落幕,她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声音颤抖地再次确认:“真的不影响你的学业吧?”

  陈允渡听着她仿佛可以拧出水的嗓音,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记着读书呢?

  陈允渡重新吻上她的唇,双手紧紧将她禁锢,声音喑哑地道:“不影响。”

  早在今日许栀和收到书信心绪不宁的时候,他就已经看不进去任何东西了。

第62章

  许栀和听到了他的话,放下心来,拥紧了陈允渡。

  陈允渡将她的唇瓣吻得嫣红,泛着莹润的水光,在许栀和半是不安半是期待地阖上眼眸时,他忽然凑近许栀和耳垂。

  温热的气息扑落,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许栀和难耐地仰起了脖子。

  柔软白皙的脖颈近在咫尺,纤细脆弱,随着他缭绕在耳畔的低喘声微微起伏。

  陈允渡之前就发现了,自己的喘息声会让许栀和更加动情。

  许栀和半响没能等到他落下的吻,含水的眼眸颤巍巍地看他——这是准备不做了?

  可他的姿势不像啊。

  “栀和打算怎么哄我?”陈允渡伸手揽住了她几乎绵软的腰肢,保持着原先贴近她耳朵的姿势,在她的耳畔低喃。

  许栀和的意识有些混沌。

  什么“哄”他?

  对了,她好像是说过要哄他来着?

  但是为什么要哄他呢?许栀和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她的意识正在溃败,浑身颤抖着想要靠得与他更近一些,直到再也分不清彼此。

  陈允渡望着许栀和的情态如烈火灼烧,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声音沙哑地重复了一遍,“说好了要哄我,不会不作数吧?”

  在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之前,陈允渡向来是极其能忍耐和克制的。

  落在许栀和的耳中,却像是一种隐忍不发的委屈。

  许栀和的思绪被完全搅散了,她用自己的仅存的清醒努力分辨着他话中的意思——哄?他想要自己怎么哄?

  她主动将唇贴到了陈允渡的唇上,动作有些急迫。

  够了吗?好像还不够。

  身上人的喘息蓦然变得急促,却又没有其他的动作。

  清浅的茶香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许栀和一面吻他,一面艰难地将手从两人交叠的衣摆中抽出来,拽着他温热的掌心贴近自己的腰封。

  许栀和握着陈允渡的手解开了自己水蓝色的腰封。

  他的指尖修长,无论是握笔还是做别的时候都很轻松,但在她“强硬”地控制下,陈允渡的手笨拙而青涩。

  光是完成解开腰封这一个步骤,两人的额间都微微出了汗。

  没了腰封的束缚,轻柔的衣衫层层散开。许栀和想象着现在的自己,应该很像是一朵绽开的花。

  不对,她明明是一个被盯上的猎物,猎人用无辜又委屈的嗓音诱惑着她一点点深陷,被蛛网包裹,直至无处可藏。

  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许栀和脑海中突兀地出现了一句话,然后她开始动作起来,伸手去拽陈允渡的衣襟。

  散开的衣裙阻挡了她的动作,越急,越不得章法。

  陈允渡看着专心致志,致力于解开他衣裳,闷哼一声,喉结微微滚动。

  他握住了许栀和的手,学着她的动作解开自己的衣裳,同时更深地吻住她。

  足够了,他想,如果再让栀和做下去,他怕自己无可停止,会忍不住要的更多。

  许栀和感受到了陈允渡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将控制权交给他。

  他温热的指腹划过她平坦的小腹,许栀和颤了颤,依旧任他动作。

  指尖染上水渍,许栀和腰酸的一塌糊涂。

  难耐有,但舒服也有,许栀和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混沌地想——原来手也能这么舒服。

  可是,许栀和的眼尾潮红,她以后还怎么在书案前直视他的双手?

  陈允渡时刻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微微走神,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让她躲无可躲。

  “栀和……”陈允渡低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欲念,他咬了一下许栀和的耳朵,似乎在惩罚她这个时候还能分神。

  他帮她延长快感,同时在她耳边低声问:“我再给你做一只毽子吧?”

  许栀和双手挡住自己湿透的眼眸上,听到陈允渡的话,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他。

  怎么突然想到了做毽子?

  难不成是想起两人刚定情那会儿送的毽子吧?她放在了水阳县临桥坊的宅子中。

  陈允渡看着她莹白的手腕,然后又对上她惺忪的眼,眸如幽潭。

  他只是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许栀和在他眼睛中读出了一句话:“你的体力不够用。”

  许栀和:“……”

  她伸手推了一把陈允渡,没推动,有些气恼地说:“你要是嫌我,就松开我。”

  松开是不可能松开的。陈允渡搂着她,吻在她被汗洇湿的额发上,“我怎么敢?”

  顿了顿,他又道:“栀和现在也不舍得我走吧?”

  “你动,别说话。”

  许栀和咬了一口他的锁骨。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直接就这么说出来吧?

  陈允渡低笑一声,抱紧了她,他学习本领一贯很好,无论是在学业上,抑或床上。

  许栀和轻而易举被他送上了极乐。

  今夜的陈允渡耐下性子,动作迟缓,仿佛要将许栀和所有的反应都收入眼底。

  有时候太久没有动作,许栀和甚至会忍不住睁开眼,猜测他是不是在计算角度与力度。

  ……

  到了后来,许栀和从一开始的嘴硬,变成后续的“你要是心疼我,就松开我”。

  陈允渡的体力很好,可在听到许栀和的这番话后,只能松开她。

  他怎么敢不心疼她?

  是他一开始先表露的“体力不够用”,现在被她抓了空子,反过来成了她求和的武器。

  陈允渡不知道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许栀和瘫在床上动不了一点。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自己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地打颤。

  旁边的陈允渡恰好睁开眼,见许栀和望着架子床的雕花发呆,伸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许栀和的头埋在他的脖颈,伸手勾起一缕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轻声问:“外面雪下的大吗?”

  她问完,才发觉自己的问题陈允渡可能解答不了。

  他今日还没出门。

  陈允渡向来不会让许栀和的话掉在地上,他默了默,说:“昨日夜里,雪刚没过脚踝。”

  许栀和“唔”了一声,闭上眼猜测道:“那现在可能有小腿肚高了。”说完,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一会儿。”

  她身上还带着惺忪的困意,陈允渡的眸中一片清明,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

  窗外的雪还在下。

  良吉起得早,快到到腿肚的雪,想先扫平一层,刚拿了扫把,就看见旁边屋子的方梨出来,朝他比了个“嘘”。

  “姑娘和姑爷还睡着,现在先别打扫,”方梨压低了声音说。

  而且,今天的雪这样好,姑娘起了说不定会想堆雪人……哦不对,姑娘今天可能没力气起来堆雪人。

  良吉闻言,点了点头。

  他走到盖了木盖的水缸前,却发现昨天晚上打的水少了一截,有些纳闷地挠了挠头。

  是昨天夜里天太黑,他没看清自己有没有灌满?

  不过半缸水也够用了,良吉拿了葫芦瓢,打水放在锅里。

  方梨今日准备做面条,她舀了三勺白面放入盆中,又打了两个鸡蛋,添水搅拌均匀。面团和好,她刚抬头,就看见良吉对着水缸若有所思。

  察觉到方梨的视线,良吉抬头看向她,语气一本正经,“方梨,我怀疑这水缸有问题。”

  方梨握着面团的手僵滞了片刻,她了解自己姑娘,手上吃了蜜橘都会要用水清洗干净。昨日夜里她隐约听到了正屋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姑爷烧水了。

  她干巴巴地问:“什么问题?”

  良吉一脸认真严肃,“这几个月来,我好几次发现晨起水会矮一截,但是没道理呀!我每次都会提八桶。”

  他灌水又不是看水位的,他是算提了多少桶的。

  方梨神色有些不自在,“你是说这个啊,我昨日洗了一套衣裳。”

  良吉想了想,问:“你是说昨日天黑以后,下着雪,你自己出来烧水洗了一套衣裳?”

  方梨点了点头,“是的。”

  良吉真诚道:“那也不急于一时,昨天晚上洗了都干不了。对了,你衣服搁哪呢?今儿也没太阳。”

  搁在屋里挂着,会结冰吧?

  方梨揉面团的动作越来越慢,见他像个好管闲事的老头一样围在自己喋喋不休,有些想将手上的面团塞入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