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菜汪汪
虞铮就拉着他的一只手捏,一边捏,一边小声的哼哼。
带一点清冷,又带着柔情和温软。
独孤钺从没有被人在床榻上这样纠缠过,他觉得好热,他看着脸红脖子也红的虞氏想,她这会子肯定不冷了。
他果断的翻身,低头看着她。
外头只听得一些如泣如诉的声响,不真切,隔着什么似得。
里头一直不叫人伺候,直到后半夜了,四皇子才沙哑的叫人进去。
虞铮的酒已经醒了,只有一个感觉,渴。
仿佛酒精能把她身上的水分给烧干了似得,又灌了一大杯水。
躺下去,就去摸索独孤钺的手。
独孤钺有些烦躁的把手抽回去,可虞铮凑过来叫了一声夫君,又抓住。
“手好玩?”
“夫君的手好玩。”
独孤钺哼了一声,心想你那景哥手好玩不好玩?
当然这话他不可能说。
这双手是真好看,手腕手掌手指的比例绝佳,骨节分明,颀长的手指充满了力量感。
没有那么白,偏古铜色,他握着刀的时候,更显得漂亮。
“没见过夫君射箭,以后夫君射箭,有机会的话,我想看看。”
独孤钺不说话。
虞铮又往前凑了一点,下巴放在他肩窝:“我真的只是一时叫错了,再解释就多余了。只是我进府这些时候,夫君看我对夫君怎么样呢?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了,要是夫君疑心我,欺负我,那我就太可怜了。”
独孤钺还是不说话,不过心里却想,对我怎么样?
喜欢对我撒娇,黏人,喜欢抱我。
哼。
虞铮就这么黏糊糊的睡过去了,也是睡前不能说太多。
这夜里就真梦见齐景升了。
倒是比较寻常的场景,就是他从外头回,给她带了点心,两口子坐在廊下说话吃点心的事。
说的什么,睁眼都忘记了。
就这早上险些出事,虞铮睁开眼就想喊景哥,说我梦见你了。
还好瞧见的是独孤钺带着疤痕的后背。
先赞一声这身体棒极了,随即才在被子里抽自己的嘴,这个嘴要是再叫一声景哥,那她跟独孤钺这关系真要完了。
她伸手在独孤钺后背的伤疤上摸了一下。
独孤钺猛然回头:“做什么?”
“凶巴巴的。”虞铮收回手:“夫君快穿衣。”
独孤钺不解的看她,不正在穿?
穿好了衣裳,临走,独孤钺看了她几眼,想说什么又没说:“走了。”
虞铮点头躺回去:“青霜一会去告假,就说我头疼的厉害,喝多了,叫膳房给我做些解酒汤来。”
青霜应下,虞铮就又睡回去。
虞铮不怎么告假,她昨日也确实是喝了酒,看着有些多了。
柳氏于是也不追究什么,只嘱咐青霜好好伺候她。
倒是金侧妃哼了一声:“虞侧妃倒是好大的架子。”她就不懂,那些前朝的官员不都要入朝为官才有好日子?
她从开始就不明白,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弄这两个孤女给皇子做侧妃,有什么用?
如今她还显摆上了。
“虞侧妃难得告假,想来确实是身子不适。”柳氏淡淡的:“我这个做主母的不至于小肚鸡肠。”
“您是最好性子了,到时候可别由着别人踩到脸上。”金侧妃哼道。
“你提醒的好,不过我料想虞侧妃是最规矩的人,真有人想来踩我的脸,断然不会是她。”柳氏冷哼。
白侧妃掩唇:“金妹妹这是心里不平呢,也是,这阵子四郎还是没去看你?这可怎么好,改日我替你劝他?”
金侧妃哼了一声:“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白侧妃还是笑:“总是比妹妹多见几面四郎罢了,怎么敢把自己当什么呢?”
第35章 拔钉子
“跟着四哥多年,也没生出孩子来,白姐姐心里难受不难受?四哥看在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踩立你做了侧妃,白姐姐心里不觉得虚?”金侧妃冷笑起来,不想挂那温和笑容了:“白家仗着你,倒像是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功劳了。你那弟弟得意得很啊,再过几年,你人老珠黄,还没有子嗣,不知到时候你白家还能不能得意了?”
白侧妃脸色也变了:“白家如何,也不是你说了算。我父亲和兄弟在朝为官,靠的是自己。”
“靠自己?”金侧妃冷笑:“你那父亲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啊?好意思说靠自己?”
柳氏站起身:“金将军战功赫赫,自然是了不得,白氏,你又何必与她比?散了吧。”
说罢,她就扶着月桃的手往里去。
本来气得不轻的白侧妃回神,深吸一口气福身:“妾告退了。”
金侧妃冷笑:“真是齐心啊。”
白侧妃没理她,径自走了。
金羚也不高兴。
进府这么久了,四皇子就是不来。她也不能学白侧妃天天去请人来吧?
回到了住处,就砸了茶碗。
后院这点子弯弯绕她心里都有数,但说实话,她有时候也不太想那么做。
深吸一口气坐下来,揉揉自己的头。
“下午时候去打听,看四哥什么时候回府。”她一开始就知道,四哥对她没有太多兴趣。
可她几岁大就喜欢他,非他不可。
以前就算了,如今都进了这个后院了,柳氏白氏虞氏她都要斗。
她就是奔着做四哥正妻的心思来的。
如今还没成功没关系,总有成功那一日,不急。
虞铮这边,睡得舒舒服服起来,吃过早膳,又去处理那些书。
那些书有的受损很严重,处理起来很麻烦。
需要耐心,有些书页粘在一起,需要先蒸一下,慢慢分开书页,再处理。
如今的纸都很脆弱,不能用太大的力气。
翠黛手巧,她帮着虞铮整理,还有一个叫惊鸦的内侍一起帮忙,惊鸦也很利索。
“侧妃。”听松从外头回来回话。
“说吧。”
“回侧妃,白侧妃那罚了一个奴婢,只说是偷盗,打的不轻,说是从住处搜出了白侧妃的首饰,挺贵重的。这会子人已经送去正院了。”听松道。
“嗯,是丫头?几等?”虞铮问。
听松懊恼自己说慢了,忙解释:“二等丫头,叫红叶,二十一岁,也是早年就跟着白侧妃的。说是三十个板子,打的很厉害,人起不来了。”
虞铮笑了:“好,我知道了。”
罗妈妈皱眉:“没规矩的很,哪有侧妃对丫头下手的?”
府上的奴婢命贱,但是也没有那么随便就能责打。
平时主子罚一下或者打一下,确实没的说。
可这三十板子,体质差的就能被打死了,不是不能打,是要说得过去。
你要罚,起码要正院允许。
哪有先打完了再把人送去正院的说法?
“那就要看这丫头本来是哪里的了。”虞铮道。
白氏就没服气过正院啊,她上回去提醒白氏那水仙花的事,不就是叫白氏自查?
这估计是查出来了。
白侧妃的院子里,把人带走了之后,她怒气未消:“真是做的上不得台面的事!”
这个叫红叶的跟她确实多年了,她进府那会子就跟着。
想来从一开始,这丫头就不干净。
还好只是二等的,近身伺候的事很多时候轮不上她。
也是这一年来,才能在主子跟前走动,以前更是个促使丫头呢。
白侧妃哼道:“我看她好意思说那是她的人!好意思怪我打了人!”
“您别动气,她有什么脸说您,这件事说到哪里也是咱们有理。实在是不行,就跟四皇子说,看她怎么交代!”相思哼道。
白侧妃冷笑:“也有脸闹到前院去?”白侧妃咬牙:“要不是还有金羚那个难缠的,我真是要跟她好生理论一番才是。”
这就是放狠话了。
毕竟如今的形势白侧妃也不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昨天给左氏送的东西她收下的时候什么表情?”
“侧妃忘记了,奴婢昨天就回禀过了,左氏很高兴,多谢您呢。”相思笑道:“谁不知道您最得宠,她要是有幸生个儿子养在您膝下,也是她的福气,哪有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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