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第33章

作者:卧扇猫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婚恋 穿越重生

决定设法逃走后,灼玉每日都会跟送饭的小喽啰及其余被绑来的人闲谈,过后与容顷将这些零碎的话整合,推断山寨在山里的位置。

这日,她躲在角落里假装附耳跟容顷说体己话,趁机交换的信息。

武由忽说:“小人曾擅绘地图,愿为二位添砖加瓦。”

容顷欣然,忙要应下。灼玉牵了牵他衣摆,调笑道:“我们小夫妻在说体己话呢,你掺和个什么?”

她做戏的功夫很到位,即便二人不曾有太亲近的举止,武由也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半信半疑。

他再三表忠心,甚至把自己在长安的家人姓甚名谁都说了。

灼玉这才答应让他入伙。

这武由的确有些本事,有了他对地形的敏锐、灼玉的三寸不烂之舌,容顷的学识,很快他们三人先后得到了两版粗略的山寨地形图。

之所以说是两版,还是因为灼玉还是不放心武由。暗暗让容顷也做了一版,私下一合,武由的更详细,但大致方向和容顷推断的一样。

有了地图,但还远远不够。

他们只有三护卫,她和容顷都不会武,武由又生着病。

硬逃不理智。

得对山匪的内部下手。

灼玉观察三个领头的,发觉灰衣汉子和女贼有些不合,心里逐渐有了个主意。这夜夜深人静时,旁人陷入安睡,她倚窗幽怨望月。

女郎散着青丝,在窗下立着,纤柔孤寂,但她眉眼妩媚,同时混杂了孤寂与诡丽,仿佛被拘禁在人间的花妖,有着诱人怜惜的野性与美丽。

按时来瞄上一眼的灰衣汉子看得两眼都直了,被她这优柔的模样迷住,心里痒痒,忍不住上前,故意板着脸道:“想逃?老实点!”

灼玉似被他吓到了,猛地抖了抖,飞速地低头:“不敢,我……我只是心里不大舒坦,想透一透气。”

女郎柔弱无助,更让人怜爱了,灰衣汉子越是心痒。

大哥下令不让他们夺人之妻,但要是这女人自愿的呢?这个念头让他心潮澎湃,与她聊了几句,假意不计前嫌:“妹子放心,我们也算认识了,往后有什么事就跟大哥说啊。”

她的美目果然一亮。

“真的?”

汉子冷嗤,这女人果真想利用他,但他也可以利用她的利用,过后同大哥说是她先投靠的他。

他道:“那还能有假?”

灼玉犹豫了稍许,同他说起对丈夫的担忧:“是我夫君,他的咳疾又犯了,我担心他。”

汉子有印象,她那男人这两日的确不时咳两声,哼!要是咳死了才好呢,心里这样想着,他转头好声好气地问她:“可要哥帮你弄些药?”

灼玉受宠若惊地应了。

大哥有令,不得对这几人下手,灰衣汉子自不敢在药里动手脚,只想蛊惑她,他二话不说抓了寨子里的郎中,给她弄来治咳疾的药并煎好,装在水囊里送到灼玉手中。

灼玉接了水囊,动容得声音和目光都在发颤:“多谢大哥……”

温软动容的一声大哥,听得汉子耳朵都要化成了水。

即便她是虚情假意,但只要她主动示好,届时大哥定会相信。过后还能借三妹的手把她男人弄死!

他心潮澎湃,又聊了几句,美滋滋地离开:“大妹子放心吧!有哥在,不会让你男人有事!”

灼玉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开。

角落里,沉睡的容顷睁开眼,低声问:“你拿药做什么?”

灼玉看着窗口的方向,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待会你就知道了。”

她怕容顷担忧,豪爽地拍了拍他肩头:“等着我带你出去吧!”

容顷不明白她究竟想干什么,但忽然明白了另一件事。

为何容濯未与她一道长大,却对这个半路出现的妹妹如此宠溺。

因为,她真的很好。

-

天还未大亮,灰衣壮汉还沉浸在美梦中就被人唤醒,大哥派人把他叫了过去,水囊甩在他面前:“盯着别人妻子不是什么光彩事。”

灰衣汉子辩驳:“是那女的求我,我看小两口可怜,记着大哥说过不能让他们有事,这才给她送药!”

大哥冷笑,把水囊里的汤药喂了那鸡,野鸡当场毙命。

灰衣汉子愕然:“这……这怎么可能!是那娘们骗了我?不对,我们的人搜过,她身上没有毒药啊。”

他得出结论:“寨里有内鬼,有人要陷害我啊大哥!”

大哥不理会他:“我说过那两人有大用,不能动,来个人,把二当家给我押下去,先关他两天。”

灰衣汉子不敢当面反抗,任由他们押走,心里却很不服气。

当夜,他串通了自己的人,偷偷溜了出来,见灼玉还在窗口等着,他又气又疑,冷着脸上前质问:“妹子,我给你的水囊呢?”

灼玉无措道:“昨晚被人拿走了,那个人还不让我吱声。”

汉子再三追问,她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拿了水囊,打算等夫君醒来给他喂药,那女壮士就来了,问我水囊是哪来的,我怕连累大哥没敢说,说是我自己带来的,可她非说看见你给了我,径直夺了它去。”

“好哇,果然是她!”

汉子恨道:“我说她这几日怎么老在这附近晃悠,不是在想男人,是琢磨着怎么陷害我呢!”

灼玉惶然:“可是我听说那女壮士奉大当家之命看守我们,我夫君若是出了事,她不也会被怀疑么?”

汉子本还是怀疑灼玉,但看她一副天真模样,哪像是会联合三妹对付他的样子?道:“妹子太天真了,你是不知道,她拿走药后往里头加了剧毒!把它交给大哥诬赖我!”

灼玉大惊:“难怪……难怪那日我夫君咳嗽的时候,那女壮士与我说笑,说我要是去跟二当家的求个情,他说不准会看在美色的份上给我弄药,我就试了试……可我没想过要害你呀!发觉大哥是好人,更加不会害了。”

她坦诚了曾想利用他,灰衣汉子对她的怀疑反而没了。

灼玉不住地自责,一口一句好大哥,又担忧道:“那女人一直惦记我夫君,会不会趁大哥你不在,把他偷走再栽赃再进一步你啊……”

经她点拨,汉子心生一计。

“说不准,那女人坏得很!”他唬了灼玉一句,低声同她道:“不过妹子倒是提醒了我,我先把你男人弄出去藏起来,她不是想睡你男人么?我被关了起来,大当家定会怀疑她,到时会来问妹子你,你再说几句谎,顺道说出她暗示你问我讨药的事。”

她是外来人,大哥反而会信。

大哥再信任三妹,也少不得会怀疑是三妹馋男人,先把她关起来。他再趁机反了大哥,还能少个阻碍。

灼玉连连点头,俨然拿他当主心骨:“我听你的。”

但她不大放心:“你会不会私下对我夫君不利,还有,我留在这里她会不会寻我跟我朋友的麻烦?我夫君要是死了……我、我也不活了。”

汉子原本的确想趁机杀人,可她这样一说,他改了主意。

强夺来的不如哄到手的知心。

他改了主意:“我会安排几个弟兄守在这里,保护你们。你男人我也会护好,事成后还给你!”

得了应允汉子,灼玉这才稍放心,回到容顷身边。

容顷总算明白她这几日究竟在忙活什么,他自诩读书万卷,精通书上的谋略之道,却是纸上谈兵。

她的胆识、狡黠、对人心的拿捏和义气都让他这个儿郎自愧不如。

他发觉自己视线停驻在她身上的时间已越来越久,但无可奈何,唯有接受这一不争的事实。

-

计划进展得很顺利。

黎明时分,那灰衣汉子联合他们的弟兄把容顷带走藏起。

女贼果然被怀疑了,那位大当家应当很看重他们这几个人质,二话不说把她也一道囚了。

但那大当家也警觉地多派了几人看守他们以及灰衣汉子。

灼玉不免担心弄巧成拙。

实在是这位大当家的太古怪,似对他们并无恶意,对外声称是打算用他们几人来换赎金,然而这牢里被绑票来的人来了又走,赎了好几波都不曾轮到他们,仿佛在等什么人。

灼玉担心他这会出纰漏。

好在那位灰衣二当家也有几分本事,当夜,寨中失了火,熊熊大火映得周遭如同白昼,随即打杀声和血腥味映得山寨更似人间炼狱。

寨中一片大乱,两方最焦灼难分之际,灼玉命护卫抓了二当家派来与她对接的小喽啰,让他带他们逃出。

小喽啰不敢不从,带着他们出了大牢,并找到容顷。

成功汇合后,几人往外逃,武由的地形图很管用,他们找到几匹山匪的马,逃出最戒备森严的地段。

然而才逃出一小段,山匪就有所警觉,带上追上来。

竟是那个大当家的。

众匪骑马从后方追上来,汉子高声道:“速速停下!饶你们不死!”

贼头子比他们还清楚这一带地形,很快就要追上来,几人东躲西藏,就要被一网打尽之时,灼玉身边护卫忽然高呼:“官兵!官兵来了!”

前方一列火光劈开浓浓夜色,“是骑兵,足足有数百!”

山贼头子见此,迅速撤离,带着人马隐入深林中!

他们彻底逃出生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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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数日得了救,灼玉连奔向救兵的力气都不想再花,身子懒懒一歪,任自己躺倒在草地上。

现在起,她要一直躺着!把这几日不能偷的懒一次给补回来!

然而她方躺下,夜风捎过来了一个近乎慌乱的高呼。

“阿蓁!”

灼玉一怔,还以为是在梦中。

但容顷欣喜的一声“公子濯”,还有逼近的马蹄声让她确定这不是幻觉,忙要起身扑入他怀里。

但想到什么,她脑袋一歪,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临了不忘嘱咐容顷。

“我先死一会,千万别叫我!”

容顷:“……”

马儿停下,那急切呼唤她的人下了马,月白身影像一道光破开夜色来到她的面前,近乎慌乱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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