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薛家东院和西院都种有蔬菜,无需买菜,刘丽娘又说:“告诉你姐,晌午——”
林飞奴心说,怎么比我还紧张:“丰庆楼那么多厨子能饿着我姐?”
刘丽娘看向薛二哥:“那我过来也没什么事啊。”
薛二哥:“孩子的衣服鞋,还有小被子,这些东西准备了吗?”
林飞奴没见过他姐碰过针线。
以前的衣服鞋交给刘丽娘,这几年全交给薛瑜。
林飞奴摇摇头。
刘丽娘叫林飞奴照顾龙凤胎,她叫薛二哥驾车,俩人去市场买棉花和蚕丝。
林飞奴:“家里有布!”
“我知道!”刘丽娘说完就去门外等着,等来了薛理。
刘丽娘脱口道:“你买好了?”
薛理被问愣住:“——买什么?”
“我和你二哥正要去市场买棉花和蚕丝。”刘丽娘仔细看看,包裹里好像不是软乎乎的东西,“你买的什么?”
薛理又没去市场,能买什么?这一包东西是太子送的!
清晨,薛理先把林知了送到仁和楼,回来用过早饭就准备和往常一样去大理寺。路过东宫,薛理想着今日他不说,过几日太子也会从食客口中得知此事,就拐去东宫。
没想到太子跟自己喜得嫡子似的,立刻叫太子妃给林知了收拾滋补圣品!
盛情难却,又不能拎着个大包裹去大理寺,薛理只能先回家。
薛理把包裹递给二嫂:“叫二哥看看怎么用。”
薛二哥在院里听到两人的话语就叫刘丽娘先进来,他把缰绳给门房,迎上去打开包裹,率先看到燕窝盒,“先放屋里。回头我教你怎么做。”
刘丽娘把东西放林知了和薛理房中,按照原计划去市场买东西。
薛理策马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右少卿调侃:“薛大人昨晚做什么去了?”
薛理淡定地说:“早上林掌柜有点没胃口,找大夫一查,谁知是因为孕反。”
右少卿想问“孕反是什么病”,到嘴边意识到他此话何意,惊得瞳孔地震:“林林——你夫人有了?”
薛理点头:“我说过以前房子小,又因为我不在京师,所以这些年才没要孩子。现在信了?”
右少卿尴尬地笑笑:“我们以为你你——”
“我有病?我有病怎么可能不看太医。”薛理佯装生气,“多年以前殿下就叫太医帮我看过。太医给出的结论是我身体很好。谁知你们一个两个都不信!”无奈地摇摇头就回自己办公室。
右少卿拉住他:“男孩女孩?”
薛理:“我们没问。无论男女都只生一个!”
“多子多福啊。”右少卿不禁说。
薛理:“我需要孩子带来福气?再说了,我也可以叫小舅子多生几个。”
右少卿被他堵得有口难言:“——你的想法真的异于常人!”
薛理故意气他:“所以我是陛下钦点的探花!”
右少卿朝他背上一巴掌,让他嘚瑟!
薛理往前踉跄了两步,站稳后就说他出去一趟。
右少卿调侃:“昭告天下?”
薛理认真地说:“别说笑!我去西市酒店订几个菜。晌午加餐!”
右少卿附和:“对!应当庆贺!”
薛理骑马去丹阳郡王名下的酒店,没敢要酒,因为下午还要做事,薛理订十个荤菜,令伙计未时前送过去。
丹阳郡王的店比丰庆楼的菜便宜,比仁和楼的贵一点,大理寺的人都吃得起。掌柜的寻思,要是大理寺的人觉得菜可口,日后必然常来,就叫厨子用心做。菜量不变,但每道菜都不许糊弄。
此时从市场回来的刘丽娘又买了两斤五花肉和两斤羊排,交给门房,叫他们晌午加菜。
几乎在同一时间,太子妃也叫身边女官吩咐下去,今日加两道菜。
女官奇怪:“薛大人的夫人有了,您这么高兴?”
“你有所不知,朝中有些人不敢攻击殿下,又想给殿下添堵,找到机会就问薛大人怎么还没有孩子。”太子妃感叹,“如今总算有了!”
俞丫等人也在感叹:“掌柜的终于有孩子了!”
由于关注此事的人太多,短短一日,满朝文武皆知,也传遍半个东市。
翌日连花楼的姑娘都知道。
早饭后,林知了从仁和楼回到丰庆楼,刚刚起来的姑娘在阳台上透气,看到林知了瞬间清醒,“林掌柜,怎么不在家歇息?丰庆楼前店后厨都有管事的,您何必日日盯着啊。”
林知了笑着说:“在家无趣。我下午早点回家。”
“那您要仔细啊。有什么事就叫伙计去办。”花楼姑娘真心提醒。
林知了点点头。
甫一进店,伙计就搬来椅子。
林知了:“太医说了,我身体很好,不用这么紧张。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后院洗碗洗菜的女工。”
伙计:“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您自己说的吗?您快坐啊。”
林知了无奈地坐下。
晌午来店里吃饭的食客不先坐下点菜,而是先向林知了道喜。
如此热热闹闹了半个月,认识林知了和薛理的人才用平常心对待。
又过半个月,薛大哥收到薛理的信。
信是寄到镖局的,薛琬的相公得知此事不敢信,一个劲问:“真有了?原来你说三哥有自己的计划是真的?”
薛理在他大哥面前信心十足,容不得薛大哥不信。薛大哥道:“孩子这么大的事,老三还能跟我胡说八道啊。我回去告诉娘,省得她又胡思乱想。”
薛母乍一听到林知了有了,久久才回过神,讷讷道:“理儿说今年有孩子,今年真有了?”
薛大哥不是得理不饶人的那种人,闻言就当自己没听见:“我去给三弟回信。”信中告诉薛理,他们尽量赶在薛瑜成亲前十日到京师。省得去早了他娘又瞎操心。
薛瑜的的婚事定在来年三月十六,薛大哥二月初就要收拾行李,因为南方春天多雨,有可能在路上耽误十多天。
薛母听到孙子兴奋地说,过几天去小叔家,又可以和那个小叔叔玩。她才知道儿子儿媳近日忙个不停是为过几日北上做准备。
薛母把孙子送到家,就叫他一个人在家呆着,她从外面把门锁上。
小孩都不想被关在屋里,就问她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薛母就说她去村里,找他二奶奶。
小孩给林飞奴当跟屁虫那段时间,林飞奴提醒过他,以后别变成他奶奶一样的糊涂蛋。小孩不懂此话何意,请林飞奴解释。林飞奴才不在意小孩会不会告诉薛母,直接说薛母里外不分,薛二婶天天想着占她便宜,她还跟薛二婶好的跟亲姊妹似的。
小孩听到“二奶奶”三个字,就想起林飞奴说的这些事。他顿时急了。可是门上锁了,他出不去,就喊隔壁邻居帮他找他娘。
自小孩记事起,他只有一个娘,苏娘子。
邻居一听这话就去绣坊。见着苏娘子,邻居忍不住抱怨:“你婆婆哪能把孩子锁屋里。有事出去顾不上孩子,可以叫孩子去绣坊啊。”
苏娘子苦笑:“她一直看不上我。以前把孩子送去绣坊都是叫薛琬照顾。如今琬妹在家照顾自己的孩子,她才把孩子锁屋里。”
“这么多年了还不高兴?”邻居闻言替她感到不值,“不是你买下这处房子,她还在村里种地。”
苏娘子打开门,小孩扑上来就说:“娘,快去找奶奶。她回村——她去二奶奶家了。”
苏娘子带着孩子去镖局,问薛大哥今天出什么事了,怎么又一声不响回村。
薛大哥想想最近的事:“估计知道我们快去京师,她叫二婶和我们一起去!”
苏娘子难以相信:“——她不知道三弟多么讨厌二婶?”
“定是认为薛瑜结婚这么大的事,应该叫近亲参加。”薛大哥叫娘俩先回去,他骑马去村里。
果然,薛大哥在二婶家找到她,妯娌二人满脸笑意的样子,显然已经说定此事。
薛大哥不喜欢跟他娘吵架,也吵不过他娘,只说一句话:“二婶要去的话,你和二婶一块去。我们就不去了!”说完骑马走人。
薛母脸色涨红。
薛二婶就说他们租一辆车跟在后面,不叫薛母为难。
出发那日,薛大哥发现二婶,直接掉头回去。
回到家,薛大哥就给薛理写信,说他们不去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薛母气得又哭又骂。
一向寡言少语的薛大哥一言不发。薛母骂的憋屈,半个时辰后消停了。
小孩被薛母愤怒的样子吓到,躲到苏娘子房中,透过窗户缝往外看:“娘,奶奶为什么要叫上二奶奶?爹都说了,小叔不喜欢她。”
苏娘子:“因为她自以为是!”
“我们还去不去?”小孩想去。
苏娘子估计婆婆会找儿子打听,就说不去了。
不出所料。
晚上,薛母找孙子打听儿子儿媳的态度。得知不去了,薛母不信。此后三天,没有出发的迹象,薛母慌了。早上吃饭的时候,薛母言语间向薛大哥妥协。
薛大哥说一句“吃好了,去镖局。”放下碗筷走人。
但凡薛母不是一心想着同儿子斗心眼就会发现,出发那日少了一家人——薛琬一家。薛琬的孩子虚岁三岁了,完全可以乘车赶路。
因为先前苏娘子提醒薛大哥,婆婆有可能阳奉阴违。薛大哥就说试试。
真正出发日期在一天后。
薛二婶同样认为薛大哥说不去是吓唬她,就叫儿子在城门口盯着,她去绣坊附近盯着。连着三日看到苏娘子去绣坊。薛二婶还是不信,趁着她不在家,去家门口堵薛母。
薛母唉声叹气,薛二婶意识到此事是真的,忍不住骂薛大哥脾气越来越大。薛母疼儿子,一听妯娌骂她长子就不高兴,妯娌二人吵几句,闹得不欢而散。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苏娘子就起来烙饼。
太阳还没出来,一家人就用好早饭。饭后薛大哥套车,城门前脚打开,他后脚出城,紧随其后的是薛琬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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