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日晨光
手中,是金灿灿的令牌,我人已经到了来记客栈门口。
平王啊平王,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深吸一口气,跨进客栈大门。
天字号门虚掩着,我轻轻推了一把,一个身穿藏青长衫的男子面窗而坐。
“你果然还在这!”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怕你来找我找不到,所以我一直在这。”里面的男子说话似乎也没有任何感情。
“平王殿下真是太抬举民女了。”我不由出言讽刺。
“找我何事?”男子转过身来问我。
我晃了晃手中的令牌,说道:“若甄已回家中,令牌也没什么用了,应当物归原主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平王的声音中饱含着怒气。
“那就多谢平王殿下了。”多一块令牌在手对我没什么坏处,再说,我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真的为了还令牌而来的。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生疏嘛?”一句饱含着无限痛苦的话传来。
“我……”心中有些柔软被触动着,突然想到若甄,他怎么可以对若甄下那么狠的手?
“不要恨我可以嘛?”类似哀求的话从平王口中传来。
平王,我们赌一局吧?我心中暗想着,脸上依然装得淡漠:“平王殿下想知道答案嘛?明日清晨亲自到路州城东门见我就知道了。”我扔下一句话,没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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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十,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慕容山庄的马车便已经停在了路州东城门前。
我跳下马车,静静地等待。
小天?你是否真实地在平王心中存在过?
东边升起的太阳,刚刚照在眼前明黄色的人影上,画出一个美丽的光晕。他的身后还有两个随从,我握紧手中的匕首,心中有着一丝紧张。
“青青,你这是?”大概是看到一大车的人,平王脸上有着一丝疑惑。
“锵~”一声,怀中的匕首出了壳,我看到平王身后的随从都紧张地拔出了随身的佩刀。
我微微一笑,慢慢将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青青,你要干什么?”平王的脸上有着难得的慌乱。
匕首轻轻一划,我感觉到脖子上有刺骨的疼痛传来,有些液体热辣辣地向下流着,我的头脑顿时无比地清醒。
“平王殿下,你干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除非我死,否则我一定带若甄出城。”我将匕首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重新抵回自己的脖子。
“青青,别激动,我这就放你走!”平王脸上的惊慌更甚。
“是我们!”我指了一下后面的马车,厉声说道。
“好,好,你们!”平王看了我一眼,随后叫来他的随从吩咐道:“你们快去找杨大人,放他们出城去。”
他的随从领命而去,平王有冲我说道:“杨大人马上就到了,先把刀放下,你流了好多血。”
“不,放了我们我再把刀放下。”我依然坚持。
不一会,杨刺史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杨大人,你放这位姑娘和她的人出城去。”平王沉声下令。
“可是平王殿下,娘娘她……”杨大人有些犹豫地看着平王。
“有什么事我来担待!”平王打断杨刺史的话,继续命令。
“是,是。”那杨刺史急忙点头,走到城门边对守城的士兵说了两句话,便走过来对我说道:“姑娘,请出城吧。”
我依然用刀抵住脖子,叫道:“你们都不许跟来。”然后跳上马车慢慢地向城外驶去。
[第二卷 皇室篇:三十八章 求医]
马车刚出路州城,我便命同行的白大白二解开若甄的穴道。
我清楚他的脾气,如果他知道我要去冒险他一定会不同意,所以我一早便让白家兄弟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抬进马车。
“傻丫头,你的脖子怎么了?”我一进车厢,一句夹杂着怒气和担心的话语传来。
“没事,小伤,死不了的,我是祸害嘛,哪那么容易死啊。”我罢罢手,不以为意。
“什么小伤,要是刀子再深点就会割破喉管了。”若甄问一同的保镖要了金创药,涂在我的伤口上。
“从小到大我都很少受伤什么的,这次就当是体会一下,呵呵。”我傻笑着希望能小小减少一下他的怒气。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体会的?”他轻轻敲了一下我脑袋,上药的动作却越发轻柔。
上好药,找了快干净的布裹住我的脖子,耳边一句酸溜溜的话传来:“看来那个平王还挺心疼你的,这样就放我们出城来了?还叫你什么,青青,上次在秦都也这么叫,我和你拜过堂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名字叫青青呢。”
晕,早知道叫白大哥点你聋穴了,我嘟起嘴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真生气啊?
“其实我也是无意间提起拉,我的小名叫青青,你又没问我,我就没说嘛!”斜着眼睛再看了他一眼,我继续说道:“当时我父亲给我取名字的时候有讲究的,都有诗作证的,洛离的诗是这样的: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还有青青的意思也有一首诗: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父亲给我取这两个名字的意思呢就是希望我能有杂草一样的生命力,虽然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但是他一定会很疼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呵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