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景言
黎羲浅脱口而出:“黎远山我大哥知道吧?”顿了顿,看着南宫天眼中似乎有笑意:“能与之平手亦或者能勉强胜之。”
“大小姐这话说的,这样的侍女一要根骨奇佳,而要有名师教导,岂是大小姐一句话就能得到了,这样的侍女怕是要用万金来指导的。”南宫天没有说假话,放下手中的杯盏,轻笑起来:“况且,我听说大小姐在府中还不如个丫头,能有怎么多钱?”
“我听说中书省嫡出大小姐爱慕谢小侯爷,愿意出十万两买小侯爷的喜好,不知道我这个情报,能不能换取一个侍女?”黎羲浅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嘴唇之中迸发。
☆、第25章跪下1
南宫天眼睛一震“哦?这谢小侯爷阴晴不定,你不过与她见过三次,便是知道他的喜好了?”南宫天拍拍手,里面有人拿了了笔墨:“那便是请吧,在下手里也有些,若是能不谋而合,那便是算大小姐赢了,到时候莫说一个侍女,我奉你为上宾。”
之后便只听着笔走游龙沙沙之声,黎羲浅秀丽的簪花小篆慢慢洒在兰草纸上,差不多过来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停下了笔,南宫天接过一看,说了句稍等,拿着东西便走了出去。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菘蓝小声问了起来。
黎羲浅不说话,锦纹扯了扯菘蓝的袖子,做了个嘘的动作:“隔墙有耳啊,出去再说。”她是个激灵的,虽然不知道黎羲浅为何如此的胸有成竹,但看着她下笔如神的模样,应该心中是有底子的。
当今世上,就有些人直觉极其之准,可通过短暂的交流相处获得对方大部分的情报。
很快一个小厮拿着一盒银票出来:“姑娘,出门你的马车会遇到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钱便是顺水推舟,我家坊主说了,今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大小姐光临寒舍,还请放心。”
“多谢。”黎羲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示意菘蓝收好银子,不在多说一句话。
暗处隔间之中,一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拿着那两张纸不停的啧啧起来,旁边黑金长袍的男子正盯着缓缓离开的马车,眼神带着耐人寻味的复杂情绪。
“二哥,你喜欢吃偏苦的糕点?喜欢喝碧潭飘雪与毛峰一起煮着的茶水?最喜欢的颜色是双金色,哎哎哎,和你相处怎么多年我都还不如一个草包小姐了解你。”那男子然有兴趣的说着,逐字逐句的看的极其开心。
“赵政你又想被打了不是?”南宫天走了进来,看着沉思的谢长语,嘴角还是按耐不住笑容:“堂堂大周小侯爷,被一个黎羲浅给看透了,你倒是怎么说?”
“这个丫头不简单,扮猪吃老虎到我的头上,让你找人监视着,可有消息?”谢长语摸着下巴眼神幽深,这个丫头平白无故的接近自己,又次次拉住自己鼻子走,等着回过神来便是委屈巴巴的模样,着实让自己有些“可有写我讨厌的事情?”
“倒是没有,不过有素日爱做的事情,给景泽伯和石玉月赵麻烦,顺便给宁远侯找麻烦。”赵政说着哈哈大笑,眼泪都下来几滴:“谢二哥,你也有被人看穿的一天,以后谁在说黎羲浅是个草包,我毒死她!”
“也许是黎行之收集你的情报,这个黎羲浅是顺道知道的,若真的是这样,怕是要提防起来了。”南宫天踢了赵政一脚让他正经起来:“景泽伯储位最大劲敌便是景泽宜那个事不关己的二皇子,朝中六部全部都秘密效忠与他,那五皇子沉迷炼丹,却是秘密召集幕僚意图给景泽伯一击,估摸怕是要死了。”
“死了好啊,看着这几个皇子表面上兄友弟恭,暗地里面相处使绊子就恶心,死了一个便是挑明了夺嫡大战,五皇子死了,下一个是谁?”赵政眨了眨眼睛:“那个二皇子再不做打算,下一个就是他了。”
“不,今日黎羲浅挑动了景泽宜夺嫡之心,字字诛心。”谢长语遥望着远处已经停下马车的黎羲浅,眸子之中冰凉透骨:“去,将这个丫头里里外外都给我摸清楚了,还有这东西流出去,你们两个知道后果的。”
“十万两啊!”赵政看着推门而出的人,依旧挥着手说了起来“十万两都不要了啊!”
“你就作死吧,二哥脾气发作了,有你受的。”南宫天抢过那两张纸,顷刻间撕得粉碎,丢到香炉之中:“日后关于黎羲浅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二哥。”
“瞧你这意思,我是要有二嫂了不是?”赵政乐呵呵了起来,看着那丢到香炉里面的东西颇为心疼“二哥眼神怎么不好?看上了怎么清淡无味的,啧啧啧啧啧——”
另外一边,黎羲浅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副柔和模样的少女,微微有些怀疑,这身量与自己差不多,真的是南宫天安排的女侍卫?
“女婢石蜜叩谢小姐救命之恩。”石蜜说着啪啪就是两个头,抬头看着黎羲浅不确定的目光,毕恭毕敬:“若是让人看得出了会功夫,对着小姐处境也是为难。”
“你当真功夫好?”菘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姑娘,自己怕是都打的过吧。
石蜜点头:“日后小姐便会知道。”顿了顿:“坊主让我转达小姐,今日你二哥意欲轻薄你,被小侯爷给毒打了,让你日后提防些,若是能弄死是最好的。”
锦纹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小姐可是二公子的亲妹妹!”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门凤严禁的丞相府。
黎羲浅捏着指腹,那黎远天是个不学无术的东西,欺男霸女的事情干的不少,不是周眉处处遮掩怕是马满城风雨,蠢货东西是个爱替女人出头的,她忽的眼睛冷笑起来,能让黎远天冒着败坏门风铤而走险,就只有那位娇滴滴的二妹妹了吧?
“日后你便是我贴身的侍女,我需要你绝对的忠心,我的所作所为所言,还望你不要告诉你曾经的主子,你得命现在是我的。”黎羲浅是个先说断后不乱的,往后她要做的事情件件不得了,若是让人察觉,反倒是连累自己。
石蜜道:“女婢知道,从今往后,奴婢便是小姐的刀小姐的盾,还请小姐绝对的信任奴婢,奴婢定能护的小姐周全。”
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已经最快传遍京城,丞相府二小姐被当众指责挨打,名不见经传的大小姐却是得了太后的青睐,还有二公子居然是被人从皇城之中搀扶出来,说是轻薄宫女,被谢小侯爷给打了!
回到丞相府,周眉身边的冯妈妈已经在府外恭候多时,见着黎羲浅回来,冷冷道:“小姐先一步出宫,为何现在才回来?”眼中慢慢都是厌恶和不削。
“你一个妈妈还敢对着大小姐如此说话!”锦纹呵斥起来。
“奴婢代表的是夫人!”冯妈妈看着下马车的黎羲浅傲慢道:“夫人说了,大小姐若是没有认错的态度,便不必回府。”
黎羲浅冷笑,一个老东西,还敢当着外面的人给自己难堪?她呼哧一巴掌扇了过去,响亮的声音震慑住所有人:“认错?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敢来教训我!还不跪下”
☆、第26章跪下2
冯妈妈捂着脸好半天没有回过神,膝盖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瞬间匍匐了下来,看着俯视自己的黎羲浅,挣扎着要起来。
“给我拿下。”黎羲浅命令起来,菘蓝和锦纹一左一右按着冯妈妈的肩头。
“我是丞相府大小姐,岂容你一个嬷嬷来呵斥?即便我有错,也是母亲来劝道,父亲来引导,你一个妈妈倒是觉得伺候主母是个了不得的身份,敢站到我这个小姐头上来,今日我不教训你,大家还觉得是母亲让你来给我使绊子的!石蜜给我狠狠的张嘴!”黎羲浅退后一步。
石蜜点头,上去扬起手就是几巴掌下去,她那手看起了柔软无力,却能打断砖块,两巴掌下去冯妈妈顿时吐出鲜血,手上的气力一巴掌打过一巴掌,五个巴掌下去,冯妈妈下巴已经脱臼,一句话都说不出。
黎羲浅没有叫停,石蜜手上的招呼也不含糊,菘蓝锦纹起初还觉得血腥,慢慢的心中也是快感,这个老妖婆仗着是周眉跟前的红人,最喜欢欺负黎羲浅,每个月的衣裳胭脂都要刻薄些走。
“打,狠狠打!”锦纹是个执拗的脾气,难得自己小姐不在软弱了,小姐都不怕,自己烂命一条,生死相随,手上按压的气力加大起来“还敢动,是觉得打的不够用力是不是!”
黎羲浅看着慢慢无力挣扎的冯妈妈,余光扫到围绕过来的人,手一抬示意打住,奄奄一息的嬷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黎羲浅走到她的面前:“我即便在不受宠,也是丞相府唯一血脉的大小姐,以下犯上,便是这个下场,今日我看着母亲的份上,留你一条命,日后,你警醒些。”
冯妈妈整个脸都可说是打的变形了,即便康复了,说话也有问题,这样的一个嬷嬷周眉可是不会再要了,冯妈妈道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双眼睛毒辣的看着黎想浅,心中大骂,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敢打我,夫人是绝对
黎羲浅说着弹了弹衣裙,轻轻一笑:“既然母亲找我,那便是过去吧,多谢嬷嬷来通禀了。”
周眉此刻已经在正厅恭候多时,肚里里面极其窝火,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宠爱的儿子被打,宠爱的女儿也被打,莫名其妙一个不入流的舞姬之女得了眼睛。
“夫人,冯妈妈被大小姐给打了。”丫头忙着禀报。
周眉一怔:“谁?”
“我打的!”黎羲浅走了进来:“适才冯妈妈接着母亲的手,想要责备女儿,那府门来往络绎不绝,岂能让一个妈妈欺压主子,女儿变觞了几个巴掌。”她说着笑眯眯的底身行礼:“对了,今日女儿回来顺手搭救了个丫头,女儿马上就会飞鹤馆了,身边丫头婆子自己做主了下,母亲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石蜜忙上前跪下:“奴家石蜜见过夫人,今日两个恶霸欺辱奴家,小姐替奴家赎身,愿意衔草结环,一辈子跟着大小姐。”
周眉冷瞪着黎羲浅,是,她是小姐,一个奴婢生,杀都可做主,可什么时候这个女儿竟然如此忤逆自己起来“一个丫头母亲不给你计较,我且问你,今日宴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二妹为何会惹了公主?”
“女儿不知,只看着二妹演奏了个从未见过的乐器,芳华长公主忽的恼怒起来,上去便是一巴掌,二皇子要开口求情,又被太后阻止,女儿人微言轻,更加不敢以下犯上。”黎羲浅说着叹了口气:“毕竟是二皇子未过门的侍妾,太后和长公主斥责两句便好了,倒是母亲,还是早些登门赔罪的好,面前愈演愈恶劣。”
你有时间教训我,倒是不如加紧时间修补你乖女儿和芳华长公主之间的关系,黎羲浅这话说得投巧,让周眉只能闷声下来,是啊,人家二皇子都不敢开口的事情,足以说明黎柳柳是犯了多大的忌讳!
“对了,刚刚进门便听到二哥被人给抬进来了?”黎羲浅装作惊讶的模样:“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周眉额头上青筋一爆出:“女儿家家的管好自己便是,哥哥的事情该是你过问的吗,飞鹤馆已经整理出来,你自己打点一下,以后没事莫要出门。”
这时候管家走了进来,说是皇宫里面来人。
周眉本还想在说黎羲浅几句,也只能作罢,见着是太后什么的容嬷嬷忙着行礼,黎羲浅也是跟着下跪。
“太后有旨,今日见丞相府大小姐很是喜爱,特赐下珍珠百斛,锦缎五十,如意翡翠一对,玛瑙宝石十块,羊脂玉面首一套,黄金五百两。”容嬷嬷是宫里资深的人,即便是当今的皇帝都要给出两份的薄面。
容嬷嬷清了清嗓子“太后娘娘说了,这是对大小姐的体恤,不得入库,皆由着大小姐自行做主。”她说着,主动搀扶起来黎洗钱:“小侯爷将大小姐的遭遇都告诉了太后,太后娘娘很是震怒,小姐乃是身份最贵重的丞相长女,岂能让一个表妹给任意欺凌。”
容嬷嬷看着已经起身的周眉:“太后娘娘的孔雀宝石步摇已经赏赐给了大小姐,见着此物犹如太后亲临,丞相夫人日后谨言慎行。”
周眉额头布满汗珠,这个黎羲浅使了什么狐媚子妖术,居然让太后保驾护航起来,容嬷嬷继续:“表小姐黎柳柳,辱没佛法,太后罚起闭门思过三个月,抄写经文一百遍,一年之内宫宴不得出现!”
周眉虎躯一震,闭门思过都是小事,一年不准参加宫宴,那岂不是对外说了黎柳柳德行有失?万万不可,她刚要开口,却是忽的止住话头,今日的事情处处透着蹊跷,原想着李柳柳聪明,现在看来分明是遭了谁的道路,正所谓一个巴掌一颗糖,既然惩罚了丞相府的女儿,也要安抚,自然只能对着黎羲浅这个草包示好。
“多谢太后娘娘,多谢容嬷嬷。”黎羲浅淡淡一笑,吩咐菘蓝给了彩头“小女初次入宫,承蒙太后不嫌弃。”
容嬷嬷见人无数,只是一眼便认定这个黎羲浅根本就不是什么草包千金,这周身的气度,谈吐的沉稳,眉眼的恭顺,清秀之中带着高贵,端庄之中带着温婉,一颦一笑都十足的讨人欢喜,颇有两份宫中高位的模样“小侯爷还有几箱东西,奴婢已经让人送到大小姐的院子去了,若是有了什么变故,大小姐直接去找小侯爷去吧。”
这弦外之音便是谢长语若是做不了主,摆不平的事情,那么天后就会亲自做主,亲自摆平。
今日这丞相府丢脸算是丢大了,虐待长女,宠溺养女,放任次子。
见人走了,黎羲浅转身看着咬牙切齿看着自己的周眉:‘拖了二妹的福气了,母亲院子珍奇异宝颇多,女儿的东西自然看不入眼,便是不献丑了,菘蓝,锦纹,带上东西我们走。’
“黎羲浅,别以为又个小侯爷给你撑腰,你便不知道姓什么!”周眉捂着心口,觉得这个女儿还真的能将自己气的心窝子痛。
哦?黎羲浅好笑起来:“姓什么?说的母亲好像知道我姓什么一样?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丞相府唯一的血脉,只有母亲您不知道,今后,我会好好让母亲知道,我姓什么!”
☆、第27章该死
沧澜苑中。
黎远天趴在床榻上,捂着紫红色的的脸哎哟起来:“你他娘能清点吗!你要压断老子的骨头吗!”
小厮忙道:“哎哟,我的二少爷,你可别乱动啊,这伤筋动骨可不是说着玩的,少爷,您说您是怎么想的啊,院子之中丫鬟舞姬任你挑选,那花楼里面佳丽数不胜数,为何要在宫中放肆!”
黎远天翻起一个枕头给小厮丢了去,今日他才是真的窝火,若不是那谢长语个王八蛋,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好了,现在倒好,盖着一个调戏宫女的名头,一会父亲回来,还不打死自己!
“娘的,老子整不死谢长语那个孙子!”黎远天大骂起来:“还不给我上药!跪着干嘛,把二妹送来的活血膏全部给我涂上。”
“我的爷,你小心说话吧,谢小侯爷是个什么人,咱们惹不起,莫说我们了,连着太子都要让他三分。”小厮小声的劝解起来:“倒是不如想想一会怎么给老爷交待的好。”
“哼,就说那宫女勾引我呗”黎远天说是那样说,倒是不敢真的去找谢长语的麻烦,毕竟这事情传出去,对自己才是最不利的,意图染指亲妹妹,莫说黎行之这个古板的父亲,国法都是容不下自己!想着更是气的牙牙痒。
“二少爷,大小姐过来了!说的是来问候的!”外面的丫鬟着急的进来。
“来的还真是时候,让她进来!我非得趴了她的皮!”黎远山龇牙咧嘴。一下拉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的眼泪花都要下了了、
“二哥可还好啊?”黎羲浅边脱披风边走了进去,“巧的刚刚太后赏赐之中我看着一盒膏药,倒是专门治跌打损伤的,想来也是接着给妹妹赏赐,来问候二哥的病的。”
“出去吧,让我们和二哥说说提及的话。”黎羲浅对着那小厮说着,伸手拿过药膏丢到一边:“还是用妹妹的吧,太后赏赐的东西肯定错不了的。”
小厮见黎远山点头,弓着腰出去。
“这还是妹妹第一次来我这院子呢,来的还真是时候。”黎远山趴在枕头,看着黎羲浅烟波含笑的模样,嗓子干咽几下,这个少女第一眼平淡无奇,第二眼便是深深吸引,什么时候出落的如此清秀动人了?
黎羲浅忽的重重排在黎远山伤患淤青的地方:“调戏宫女?二哥好能耐了啊!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今日若不是小侯爷在,妹妹可就无地自容了!”
“啊!——”黎远山痛的大叫起来,石蜜拿起旁边的衣裳就塞到她的嘴中,一只脚踩着他的脖颈让她不能动弹。
菘蓝和锦纹这才是真的见识了石蜜的厉害。
“二哥,我才是你的妹妹,你帮着个养女来欺负自己家人,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情,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乐此不疲的,我们两个才是一脉相承,胳膊腿朝外走的滋味可是好啊?”
她都知道了!黎远山挣扎起来,石蜜袖子之中一把匕首赫然出现,高高举起,震慑的黎远山一动不动。
“我告诉你,今日的事情,我迟早给你算账,敢伸手道我这里,黎远山你怕是真的活腻了,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大可以试一试,你这些年做的破事,不是母亲给你压着,都死了千回了!”黎羲浅抬手扒掉他的衣物:“既然你是我的二哥,我自然要好好对待你了。”
她说着,勾起红色的膏药涂抹在黎远山的伤口上。
“呜呜呜呜!——”黎远山挣扎起来,如同案板上的鱼儿火棒乱跳,偏偏石蜜力气打的惊人,硬生生的钳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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