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似伊
阮绵绵的手脚都在绑着,而且被下了迷药,这会是浑身头提不起力气,可以说是案板上的鱼一样,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在仇胖子落下手的时候,她的脸再次往前一片,到底是地方太窄,她活动的也有限,所以并没有完全躲开这一巴掌,只听见啪的一声,她雪白的小脸上,就带着几根明晃晃的指头印子。
阮绵绵瞪着眼睛,死死的瞪着面前的死胖子,唇里面也咬出了一阵铁锈味,她一字一顿,“杀人是犯法的!”
“杀了我,你也会为了我偿命!”
仇胖子这会整个人都处于即将胜利的疯狂状态,他哪里听得进去阮绵绵的话,他冷笑,“这里可是荒山野岭的,把你丢出去喂了狼群,到时候谁犯法??难道狼群犯法吗??”
阮绵绵最怕的还是来了,她一直在拖延时间,而且在套仇胖子的话,不成想,这里竟然是荒山野岭,那是不是意味着离七垭村很远了??
一想到这里,阮绵绵心里不由得有些发凉,心里不由得呐喊,快一点,在快一点,只是仇胖子延误了这么长时间,似乎不打算在给阮绵绵准备的时间了。
他整个胖胖的身子,一下子扑了上来,阮绵绵被压的闷哼一声,她想要挣扎,但是手脚的被绑着不说,男女之间的力气被就有这悬殊差,更何况面前这压着的人,还是一个胖子。
她舌头紧紧咬着舌尖,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她低声,乖巧的不像话,“你起开点,压疼我了!”
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听在仇胖子的耳朵里面,却带着撒娇的意味。
仇胖子这人最爱的就是怜香惜玉,尤其是瞧着面前压着的一个人小小的一只,想着,反正到了这个时候,这贱人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所以,难得绅士了一次,他把肚皮稍稍往上移动了一些,和阮绵绵约莫着拉开了五六厘米的距离,他满心满眼都是肮脏事。
所以根本没察觉到绵绵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不仅如此,她手里面还攥着一个□□,一个抬手,阮绵绵用尽全身力气,把□□戳进了床仇胖子的肚皮上。
只是,她被吓了药,力气根本不大,哪怕是用完了吃奶的劲,也不过是戳破了臭胖子的一层肚皮,那□□最多也不过是进去了两三厘米,更何况,这仇胖子胖的不像话,肚皮上都是脂肪,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低头一看,肚皮上的鲜血汩汩的往外冒,他心头一怒,“贱人!”骂人的同时,他一只手抓着阮绵绵的头,往墙上砰去。
头上的传来的刺骨痛意,让阮绵绵整个人又有了一些力气,她发疯了一样,拳打脚踢的对着仇胖子,只听见闷哼一声,仇胖子弯着腰,捂着肚子,从他的指缝之间,鲜血汩汩的往下滴,在这寂静的山洞里面,显得格外恐怖。
阮绵绵的小脸上煞白一片,她举起自己的双手,平时葱白一样的小手,这会沾满了鲜血,慢慢的那鲜血越流越多,地上的泥土都变成了暗黑色。
而先前还威胁她,侵犯她的仇胖子,这会跟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双手只是被动的捂着伤口,那鲜血越流越多。
阮绵绵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血能有这么多,能流这么多,她整个人都傻傻的,往墙角缩了缩,不停地往干净的地方躲去。
白起琛带着壮壮找到山洞的时候,就瞧见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一个人缩在墙角,她的衣服上,脸上,手上,全部都是红艳艳的鲜血。
白起琛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一缩,上前就要把绵绵给抱起来,谁知道,他刚把手伸出去,阮绵绵就吓的一激灵,在明知道背后就是墙面的情况下,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往后缩,嘴里喃喃,“血,血,好多血!”
“杀人了,我杀人了!”
阮绵绵低着头,双目无神,只是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血淋淋的双手。
瞧着这样的绵绵,尤其是脸上的红肿更是触目惊心,白起琛的心骤然一缩,抽着抽着疼,他向来古井无波的眼里吗,闪过波涛汹涌,良久后,终究化为沉寂。
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搭在阮绵绵的身上,仿佛在看稀世珍宝一样,他低声喃喃,“绵绵,不怕,小叔叔来了!”
“小叔叔来了!”他只是一直无力的强调这几个字。
他的声音,很软,很轻,就仿佛是从遥远天际飘过来的几个音调一样,把一直神游的阮绵绵拉回了神,阮绵绵木然的转了转眼珠子,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叔叔、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她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多的血。
仿佛要流干了一样。
白起琛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小姑娘,小姑娘似乎被吓狠了,哪怕是到了他的怀里面,还是不停的发颤,那滚烫的热泪砸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整个人都一缩。
他抬手,轻轻的,慢慢的拍打在绵绵的背上,声音更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没有!我的绵绵是打跑了坏人,她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
白起琛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轻,这么软,生怕稍稍加重了一点,就把面前的小姑娘给吓没了。
阮绵绵打了一个哭嗝,她不确信的抬头,磕磕巴巴,“没有吗?”
“可是……”她抬手指向不远处,那个地方,先前是仇胖子躺着的地方,只是这会却空无一人,原来是白起琛在发现阮绵绵情绪不对的时候,就以眼色示意田六子把人给拖出去了,所以这会,整个山洞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咦、没了?”阮绵绵有些不敢相信,她声音低低的,还带着颤音,尤其是刚哭过,一双眼睛被泪水洗的特别清澈,清清楚楚的把白起琛的倒影给印了进去。
白起琛从绵绵的眼里捕捉到了惶惶然和害怕,他心里也跟着一软,抬手轻轻的覆盖在绵绵的眼上,催眠一样,“这是一场梦,等你睡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声音似乎有着格外强大的魔力,原本惶然,惊恐,无措,害怕的阮绵绵,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眼皮子也慢慢耷拉下来。
整个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白起琛手心里面痒痒的,小姑娘的睫毛又黑又长,在他的手心里面扑闪扑闪的,他怕惊醒了绵绵,也不敢动,就那样半蹲着维持这一个姿势,就那样把绵绵搂在怀里面。
田六子收拾完了外面的人,进来的时候,就瞧着自家少爷,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半蹲在地上,怀里搂着一个人,动也不敢动,他刚要开口。
却被白起琛一个冷眼瞪了过去,他抬起食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
田六子瞬间不敢动了。
约莫着又过了十多分钟,白起琛这才抬手在绵绵红肿的小脸上晃了晃,见彻底没了动静,他就知道小姑娘睡熟了,他轻轻的起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哪怕是站直了以后,也没能把怀里的小姑娘给惊醒半分。
出了山洞,他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地上的林书杨,还有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仇胖子。
约莫着又过了十多分钟,白起琛这才抬手在绵绵红肿的小脸上晃了晃,见彻底没了动静,他就知道小姑娘睡熟了,他轻轻的起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哪怕是站直了以后,也没能把怀里的小姑娘给惊醒半分。
出了山洞,他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地上的林书杨,还有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仇胖子。
出了山洞,他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地上的林书杨,还有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仇胖子。
第139章
白起琛抱着绵绵往山下周, 江迟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白起琛就跟没看到后面跟着的江迟一样, 没阻拦, 当然也不欢迎。
许是下坡的路太陡, 白起琛就算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让怀里的小姑娘平稳一些,但是脚下的路确实颠簸,下坡的时候,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往前倾。
许是震动的太厉害,躺在白起琛怀里的阮绵绵低低的嘤咛了一声,白起琛埋首, 凉薄的唇瓣在小姑娘毫无血色的脸上轻轻的碰了碰, 一触即离, 嗓音里面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害怕, “绵绵,在坚持一会!”说完这话, 他嗓子一股浓烈的痒意, 被他拼了命的压制了下去。
仇胖子他们选择的地方几乎靠近山顶了, 山下的车子根本上不来, 所以车子停在山脚, 白起琛之所以这次这么快的找到阮绵绵,全靠着壮壮的功劳。
此时, 壮壮似乎察觉了自家主人在看它,它回头摇了摇尾巴,低低的呜咽一声, 见主人的情绪不好,它只能萎靡不振的在前面带路。
一路下来,终于到了车子旁边,白起琛抱着阮绵绵上了车子以后,车子呼啸,传出来的汽车尾气,江迟喝了满满的一鼻子,他神色难看的骂了一声,一拳头砸在了旁边的粗粗的树干上,骨节的地方,立马沁出了红红的血丝来。
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二愣子飞奔了过来,“迟哥,绵绵姐呢??”他先前明明是看到了绵绵姐的,只是这会怎么突然没了人影??
江迟,“走了!”
这下,轮到二愣子惊讶了,不过他在继续问,江迟却跟闷嘴的葫芦一样,一个字都不往外蹦的。
车内,白起琛怀里紧紧的抱着阮绵绵,阮绵绵有些虚弱,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子,只能察觉到外面微弱的一丝光。
随着目光焦点慢慢聚集,她一眼就瞅到了面前的男人,男人的样貌生的极好,哪怕是怒到极致,清隽的眉眼间也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俊逸,阮绵绵吃力的抬手,抚在男人紧紧蹙紧的眉头上,她低声喃喃,“小叔叔、我、我没事!”
白起琛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别说话,小叔叔带你去看医生,咱们看了医生,就能很快好了起来!”他话音一落,又是低低的压抑的咳嗽了两声,他强制咽下去喉咙的那一抹腥甜。
阮绵绵苍白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我、我没事!那血都是别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白起琛像是抱着珍宝一样,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人,他语气里面带着难以察觉的祈求来,“绵绵,别说话了,好不好?”
“不好!”在这种时候,阮绵绵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我、奶奶是好好的吗?”
“除了你,大家都是好好的!”白起琛低声,他抬手覆在小姑娘的额头上,向来浑身冰凉的小姑娘,此时额头却是滚烫的,半边小脸苍白,另外半边却是因为挨了巴掌,导致一片红肿,绵绵的皮肤本就白皙细嫩,红彤彤的巴掌印,格外的刺眼。
白起琛心头一痛,他抬手抚在阮绵绵红肿的脸颊上,关切,“疼吗?”
阮绵绵扯了扯嘴角,她很想摇摇头,告诉小叔叔,她多一点都不痛,但是张了张嘴,却是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痛,好痛!仇胖子抓着我的头往墙上碰,绵绵好痛的!”
“绵绵等了小叔叔好久,可是小叔叔一直都没来!”
“一直没来!”
或许阮绵绵自己都没察觉,在绝望的时候,她想的是小叔叔能够尽快的来,白起琛已经在不知不觉之前,成为了她心里面那抹最坚强的依靠。
阮绵绵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听在白起琛的耳朵里面,都跟钝刀子割肉一样,生疼生疼的,他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小姑娘,把头埋在绵绵的颈窝处,眼中闪过泪光,带着浓浓的鼻音,“是小叔叔不好,是小叔叔不好,没有照顾好绵绵,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是不是阮绵绵错觉,她的脖子处好像有着一阵湿意,只是她却没往哪方面想,她抬手,想要安慰下白起琛,却不成想,牵动了手上的伤口,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手上的伤口,是先前她用刀割绳子的时候,实在避不过划伤的,虽然已经被简易的包扎了下,但是却仍然火辣辣的疼的厉害。
白起琛抬头,温柔的接过绵绵的手,小心翼翼的吹着气。
似乎这一抹热气吹在伤口的位置,没那么疼了,又或者是小叔叔的怀抱太有安全感,原本小声说话的绵绵,渐渐的没了声音,彻底是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子,入目眼帘的是通体的白色,“这是哪里?”
白起琛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他猛地坐起身子,“绵绵,你醒了??”他语气惶恐,还带着几分惊喜和小心翼翼。
阮绵绵何时见过这般样子的小叔叔啊!她作势就要撑起身子坐起来,谁知道,她一起身,牵制住了吊水,手背上的针眼瞬间回血,一阵刺痛传来,她低头一看,在瞧见那一抹鲜艳的红色时,瞬间再次晕了过去。
这下,白起琛一下子慌了神,奔到了走廊道喊道,“医生!”
来的医生是之前给白起琛看病的老医生了,姓齐,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被白起琛连拽带拖的拽到了病房,他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骂骂咧咧,“你这是要把我身老骨头给弄散架啊!”
白起琛却顾不得上这些,“病人刚醒了,但是又昏了过去!”
齐大夫抬手掀了掀阮绵绵的眼皮子,又掰开了嘴巴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不应该啊!按理说,这醒来了以后,就不该在昏迷的啊!”
“这丫头在昏迷之前,可有受到啥刺激??”
白起琛仔细回想了下,“我们并没有说什么严重的话,病房也没有外人!”话音一落,不知道怎么的,他目光就放在了阮绵绵那白皙的手背上,此时手背上一块青紫痕迹特别明显,这是这几天扎针的后遗症,他脑袋里面灵光一闪,“先前、先前绵绵准备起身的时候,手背似乎回血了?”
“血?”齐大夫有些疑惑,“你再把当时把人救出的场景跟我详细说一遍!”
白起琛一字不落的把当时的场景仔细的描述了一遍,齐大夫若有所思,“这丫头,还不会有了后遗症吧?”
“什么后遗症??”白起琛惊讶,这两天他一直都在医院,绵绵的身体状况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除了脸上印子和手里的外伤,身体上基本没啥大问题。
“晕血症!”齐大夫抬手摸了摸胡子,“估计小丫头上次的事情留下了心理阴影!”
白起琛是知道晕血症的,除了当事人自己的意志去战胜它,外界是无法干扰的。
齐大夫把了把阮绵绵的脉搏,低声,“我再去开些安神的药,你晚点喂着小丫头吃下去!”
白起琛颔首,刚准备说话,门外就传力了一阵动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周秀英和方秀兰两人,她们两人都提着大包小包,明显是回去收拾包袱去了,她们一来,瞧着大夫就在屋内,心里一惊,“绵绵可是有不好地方了?”
齐大夫摇了摇头,写了药方子,又嘱咐了一番,便出了门。
只是,床上的阮绵绵却再次没了动静,只是传来一阵绵长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着了过去。
方秀兰把行李往桌子上一搁,问向白起琛,“绵绵可有好点?”
白起琛拳头微微蜷缩,在唇边轻咳一声,“先前醒来了一次,但是却因为见到了手背上的回血,又睡了过去!”他便咳,肺间就传来了一阵灼热的辛辣,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紧紧捂着胸口,不等方秀兰他们回答,就出了病房。
等出了病房以后,他在也压制不住喉咙的那一抹痒意,咳的也越发惊天动地起来,等他摊开手心的时候,才发现,手心里面有一丝殷红的血迹。
刚办完事回来的田六子一眼就看到了那抹刺目的红,他怀里的东西掉落了一地,脸色一边变,“少爷!”
“死不了!”白起琛不在意的抹了抹嘴角的血意,心里的唯一念头就是,这抹红意可不能让那小丫头给看到,不然这小丫头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
他这般样子,哪里瞒的过田六子,他问,“少爷,您身体是不是前天就不对劲了??”当时在车上,他就觉得自家少爷脸色不对,只是当时绵绵小姐出了事,他一门心思扑在绵绵小姐身上,这才忽略了自家少爷的不对劲儿。
白起琛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这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到冬天,就是这个鬼样子!”虽然先前被绵绵的甘露调养了一番,但是奈何,身体的主人不爱惜身体,别算是甘露了,就算是琼浆玉液也救不了人。
等去了齐大夫那里,齐大夫一把脉,又看了看白起琛的喉咙,他当场脸色就变了,“你这人,不要命了是吧??”喉咙都充血那么久了,还胆大包天的在他眼皮子底下,照顾别人。
白起琛低低的咳嗽了一声,他不在意,“您看还能不能治了,不能治,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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