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 第63章

作者:黑鱼精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大家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卖了大妞的那个畜生大伯啊?听这话什么意思?人家亲爹娘要来找了,他先跑了来通风报信的?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大家也懒得理。累了一天了也都困了,不一会人就都走光了。

  疤瘌眼跟程家,却是越吵越火大,渐渐从辩理发展成骂战。

  华国人的骂战精髓,无非是问候完父母,问候祖宗,问候了对方家的女人,再问候对方全家……。满嘴各种xx器官。诅咒对方家孩子。

  程家虽然人多势众,但是骂人这门功夫不如下流货色疤瘌眼。而且疤瘌眼是一个人,程家却是老人跟女人孩子就在跟前。明显这样骂下去,程家更吃亏一些。

  程老抠两口子哪里是能吃亏的人?他们家的家训之一就是占不上便宜就算吃亏了。双方力量悬殊悬殊如此之大的时候,这人还敢这样占他们家便宜,如何能忍?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

  “给我打”,听到程老抠命令,一群儿孙虎狼一样冲着疤瘌眼冲过去。把人追打到几里路之外。借着夜色的掩藏,疤瘌眼才跑开了。

  摸摸脸上的伤,疼得一“吸溜”(吸溜,地方方言,意指倒抽一口凉气)。鞋子也在跑的途中丢失了。

  且不说疤瘌眼偷鸡不成蚀把米,一瘸一拐的乘着夜色往家走。就说他进村的时候,路过楚老三家的门前。楚老三媳妇正牵着驴偷偷往外走。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吓得又转身回去。

  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惊醒了睡在床上的楚老三。往旁边一摸,睡在旁边的媳妇没了。吓得彻底清醒过来。一骨碌爬起来,鞋都没穿就往外跑。

  以往也是经常有半夜睡到一半,发现媳妇出去找孩子的事。好在媳妇也不走远,最多就是跑到老丈人家。但是一家人还是害怕,怕她哪天真跑迷了,找不回来了。

  东厢房里大儿媳也听到响动,推推她男人。一边摸衣服穿上,一边说:“快起来,我好像听到大门响。”

  一家人相继起来,就看到月亮地下,楚老三媳妇手里牵着驴,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一家人连哄带吓唬,连拉带扯,好容易把人弄进屋里。就听见远处传来吵架的声音。他家大儿子出去看了一圈,回来说道:“东边程老抠家。”

  至于程老抠家发生了什么事儿,打住不往下说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禁忌,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好奇追问。

  等外面安静下来,楚老三媳妇还是执意要出去。问她出去干啥也不说。见实在劝不住,楚老三只得让孩子们各自去睡,他陪着媳妇出去。

  楚老三牵着毛驴驮着他媳妇,顺着她指的路一路走到隔壁村的村外。就见他媳妇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又看,从驴背上翻下来,走到一捆秫秸的旁边。从麦穰垛里扒拉出一个大活人出来。

  楚老三被吓得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这……这……。”这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看清人是程老抠家的童养媳,更是不敢吱声了。要是被人看见他们家私藏别人家的人,就是死仇了。

  但让他把人送回去他也不忍心。而且真那样做了媳妇还不得犯病。为今之计,只能把人送远远的藏起来。

  要说远一点的亲戚,只有孩子的姥娘家。楚老三思量好对策,扭头一看他媳妇正拿着一块干饼给孩子啃。那孩子想来是饿了一天了,吃的急,又渴,噎的直打嗝。

  他媳妇自从病了以后,心眼就有些不大够使。楚老三赶紧把孩子带到旁边沟里喝了点水。把两人抱到驴上坐好,抓紧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正经。

  楚老三个高腿长,又是做惯了赶脚活计的。加上心里又着急,怕被人瞧见露了相。几十里的路,愣是让他一路小跑着跑到的。

  到了地头,不仅他自己累得呼哧带喘的,把驴也累得够呛。还好驴驮着的两人都体重轻,一个是还没长成的孩子,又常年营养不良,另一个有心病,也瘦巴巴的,不然非把驴累坏了。

  说明了情况,把何大妞托付给老丈人和舅兄。稍作歇息,驮着媳妇又连夜赶回去。回到村里,天才刚朦朦亮,村路上只有拾粪的老人出来活动。

  因为他媳妇三不五时就要跑一回,让家里人给找回来。大家只以为这次又是跑了找回来的,根本没有往其它事情上联系。

  因为事关重大,回到家楚老三任何人都没敢给说。只说是随便逛了逛就回来了。整件事情如水过无痕,没露出丝毫蛛丝马迹。

  程老抠家的损失有疤瘌眼儿的大白马给补上,一家人的心情瞬间好了,也不再张罗着找何大妞。

  只是这马比人再值钱,可有些人会干的活它也干不了。没有了使唤丫头何大妞,往日掩藏在一团和气之下的矛盾显现出来。

  程婆子有了昨天晚饭时候的教训,一早起来就安排人手做饭。按着先后顺序每个人都会轮上一遍的事,先干晚干都一样。

  坏就坏在这程家家风不正,没有一个能吃亏的主。被安排着先做饭的人认为先干活吃亏了,对老太婆一肚子意见。认为程婆子一碗水没端平,偏向其他房头的人。

  碍于程婆子往日的积威,也不敢发作,只在心里暗藏不满。

  何小西一行两辆大车,带着十几个壮汉,还带着干粮、水、粮食和钱。由陆友富带着,先往乡政府去。大车没法过河,只能从山边绕远路过去。

  从六里铺走了一夜走回来的疤瘌眼,从一条小山道上绕过来。脚上缠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蒲包。为了走近道抄的小路。

  听到马蹄声过来想搭车。待看清车上的人,吓得赶紧躲到草丛里。

  等两辆马车走远,直起身幸灾乐祸的自言自语:“呸,让你们也白跑一趟。”

  乐完之后想起自己不仅白跑了一趟还丢了大白马,又苦起一张脸来,不知道回去怎么跟媳妇交代。

第124章 不离婚留着过年吗?(上架求首订)

  马车在山道上笃笃前行。到乡政府所在地的时候,正开始上班时间。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往里面进。依旧由陆友富带着何小东和何大春进去见顾乡长。其他人坐在车上等。

  何小西坐在马车上,看到靳大姐抱着个小娃娃走过来。跳下去打招呼:“靳大姐,您上班呢。”靳大姐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跟他们说:“你们来啦,等我一会儿,我把孩子送托儿所,就跟你们一起走。”

  孩子大概不到一岁的样子。黝黑的大眼睛看着大家。现如今各家各户孩子多,基本上每家都五六个孩子。所以各单位都开设各自的托儿所。专门找几个大妈给职工们看孩子,解决双职工家庭的实际困难。

  靳大姐进去送孩子。马车上有她家邻居,感慨道:“这么能耐的小媳妇,守立娘怎么就看不上眼呢?还是她亲外甥女。”

  守立是靳大姐丈夫的哥哥的名字。其他人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回事儿。谁说男人们不爱八卦?

  何小西听着大家的八卦,暗想:原来靳大姐家的家庭矛盾,这么早就初现端倪了?为了逼迫她回家相夫教子,孩子这么小,她婆婆就不帮着带了。不仅婆婆自己不给带,还不让她儿子带。说什么“大男人带孩子像什么样子?”

  因为孩子太小,不能跟着她每天早起晚归几里地的奔波。她申请了单位的一间房子,还给她丈夫找了一份工作。但是他丈夫听他娘的话,不愿意跟过来生活。

  何小西愤懑:这样的男人,不离婚留着过年吗?原来靳大姐这些日子没回村里,是因为在街上住了。但那日她去他们家问的时候,她婆婆居然不说实情。这是什么人啊?

  何小东他们带了两名民兵,拿了介绍信,跟着靳大姐一起出来的。大家也不多费口舌,直接上了马车。因为后面还有几十里地要赶路呢。路上走快点,今天应该能打个来回。耽误了,晚上赶不及回来就得在那里住一宿了。

  两条腿走需要大半日才能到的路程,马车两个来小时就到了。先到当地的乡政府里做了接洽。当地给派了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进村协助。一行人紧接着往六里铺赶。

  到了地头,当地的工作人员带他们到村部找了六里铺村的村长。说明来意:“你们村有一户人家,解放前买了个童养媳回来,是这位同志的闺女。”指着何大春跟村长介绍。

  又问何大春:“今年多大了?名字叫什么?”“叫大妞,何大妞,今年十三岁半了,春天生的。”何小西从来不知道,何大春还有这么多话的时候。

  “是他哥哥趁他不在家给偷偷卖了的。如今这位同志想来找回去。有没有这么个人?”

  村长有些为难的说道:“有是有这么个人,就是昨天上午的时候吧,跑了。”村长话说完,别说何小西他们不相信,他们当地的干部都怀疑。今天来找,昨天跑了。

  哪有那么寸的劲儿?让他在外来的同志面前非常丢脸。非常生气的说:“藏匿、阻挠解救被拐卖的妇女同胞,是非常严重的错误。而且这件事是县长亲自交办的。希望你们多多配合。”

  村长叫苦:“真不是藏起来了,大家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当时她把她家男人推倒了,头都磕了一个血窟窿,然后一害怕就跑了。她男人头还包着呢,不信带你们去他家看看。好多人都帮着找了,没找着。我要是有一句瞎话,你撤了我这个村长。”

  村长嘴上叫苦,心里也是真苦啊!这特么是什么事啊。如果他不是亲眼看到事情经过,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是真话。怎么让别人相信?

  本来何大春就因为腿上的伤总是歪着个身子。听了这些话,更是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样,没有了精气神,整个人摇摇欲坠。不仅是他,大家都像是被敲了一闷棍。

  何小东只得扶着他。跟着村长,一群人往那家人家走去。靳大姐跟何小西两人因为是队伍里唯二的女性,两人走在一起。靳大姐对这种事情有经验,经她的手解救的这样的女同志不少。

  为了阻挠解救受害人,各种花招花样百出。别说磕破头的,拿刀砍大腿、剁手指的都见过。她对村长的话也保留意见。不过没实据的话,她做为政府工作人员不能乱说话。

  她只能对何小西和陆友财低声道:“进去以后看仔细点,多往犄角旮旯里看看。多注意他们家人的表情。看出不对的地方告诉我,你们自己别乱说话。”

  这是怕看出问题处理不好激化矛盾。陆友财把她的话给大家悄悄交代了一下。

  进了程家的大门,程家人并不惊慌,像是早知道他们会来一样。程老抠从屋里出来,大咧咧道:“你们来找何大妞的吧,人昨天跑了。还把我家小碓给推倒摔坏了。正好你们来了,把医药费什么的赔给我们。”

  靳大姐就跟何小西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他人,尤其是陆友富就意味深长的看了当地干部和村长一眼。意思是,我们前脚进村,你这后脚就给通风报信了,速度够快的啊!

  村长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他倒不是忘记了疤瘌眼来报信的事才不说的,而是程老抠一家扣了人家一匹马。毕竟这事做的不占道义,他怕说出来马再被没收了,那样他就得罪程老抠家了。

  程老抠那家人跟别人家不一样,把钱看的比命都重要,一家子舍命不舍财的主。要是因为他说的话破了财,事后知道了非跟他拼命不可。可如今,他帮着他们遮掩,他们一点不收敛,倒显得他是在说谎。

  当地干部就叫了一声:“崔村长?”意思是逼着他把人交出来,这事就着落在他身上了。崔村长觉得心里更苦了,张了又张嘴巴,只吐出来一个字:“我……。”

  有了第一次的掩饰,之后再怎么解释都像是在掩饰。

  何大春虽然难受,但是也要强打起精神来。这次如果没法把闺女找回去,以后就更希望渺茫了。

  程老抠家之前没有马,只有牛和一匹骡子。讹了疤瘌眼的那匹大白马以后,只能临时拴在骡子的棚里。因为刚到一个生地方,跟程老抠家的大青骡不停的厮打。

  马叫声让他们这些人注意到牲口棚里。大家看到何大春看到这匹马的时候情绪不对,纷纷围拢上去。

第125章 我也命硬(求首订)

  好几张嘴几乎同时问道:“怎么啦?”“这马有什么不对?”“疤瘌眼家的马?”

  疤瘌眼家的马——这句是何小东问的。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谁?确定就是你的敌人。何小东他们是最了解疤瘌眼的人,尤其是何大春,把疤瘌眼扒了皮烧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何大春回答:“是疤瘌眼的马,你看这里,眼睛下面这块,还有右后腿那里。”疤瘌眼这匹马不说通体雪白,也是差不多。

  就是何大春指出的这两处,也只是颜色比白色稍深一点点。不仔细趴跟前看的话,根本没法看出来。这样当众指出来,根本不可能是作假。

  何大春解释完,又接着道:“疤瘌眼就是我大哥,孩子就是他趁我不在家给卖了的,昨天下晌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骑着这匹马出的村。”

  这样一来崔村长通风报信的嫌疑可以洗清了,是不是知情不报还有待商榷。但是这么小的村子,一个大活人骑着这么显眼的马进来,村长不太可能不知道。

  当地的干部指着马:“这是犯罪工具,牵走。”也是村长没说清楚,他不知道实情,只以为是两方人勾结在一起把人藏起来了。

  想着把马扣了,这样一匹马可比一个女娃子值钱,对方自会把人交出来。就算不把人交出来,他到时候也可以用这匹马赔给何大春。这件事就算是有个了结了。

  他这样想也不是说就是谁的错,现在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和风气就是这样,重男轻女,女娃子不值钱。

  严格说来,也不仅仅是女娃子不值钱,是所有孩子都不值钱。没有计划生育手段,家家户户孩子都多。像小驹那样,不被期待却出生的孩子也多。

  愿意用孩子换一匹马的人家多的是。

  而且法律不健全,在法律层面上并不禁止私下里买卖孩子。即使后来法律严格规定不许买卖孩子。但是私下里还是几十年没法禁绝。

  六里铺村,顾名思义,因为距离薛家集镇六里路而得名。以前并不是个村庄,后来外地来码头上讨生活的人在此落脚,渐渐形成一个村庄。整个村庄也就几十户人家,还都是杂姓。

  所以原来预想中阻挠解救的情形并没有出现。陆友富他们也以为扣了马,不怕他们不把人交出来。

  程老抠之所以被称为老抠,就是因为把钱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进了他家的东西让他吐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经常借了邻居家的东西,告诉人家东西丢了不还给人家。还经常仗着自己家儿孙多,在码头上跟邻居抢活。所以邻里之间相处的不好。

  程老抠一边指挥着儿孙跟何小东他们这边的人对抗,一边大声嚷嚷:“人跑了,这马是兑给我家补偿的,你们凭什么牵走?”

  有跟他家不睦的,揭穿他:“老抠,你那孙媳妇是你孙子打跑的,凭啥让人家把马赔偿给你?”

  一听孩子是给打跑的,大家都很气愤。何大春气得眼睛通红,像要滴血一般。何小东也额头青筋乱跳。两人都是当过兵,杀过人见过血的。这副要吃人的模样,也由不得程家人不怕。

  程老抠狡辩:“你胡扯什么,她是把我家小碓的头打破了,自己吓跑的。”

  现在争的是马不是人。是人的话,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的规矩在,大家怕被天理惩罚,一般都保持缄默。有时候明知道人藏在哪里都不敢说,说了让人戳脊梁骨。

  如今争的是马,就没这些顾忌了。有人是看程老抠家白得一注财眼红耳热。也有是平日就与他家有隙,趁机落井下石。更有看戏不怕台高的人。

  七嘴八舌,把昨日的情形描绘的活灵活现。有些当时不在场的人,事后听人说的,如今复述起来,也如同亲见一般。

  一伙人愤怒之下,把程家人按在场中一顿痛殴。把白马抢了出来。

  待牵了马走出程家,何大春茫然四顾,却不知该何去何从。蹲在地下放声大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到了真正四顾无路,前途迷茫的时候,是个金刚也得哭。

  何小东把他拽起来,语气坚决:“别哭了,咱再找,哥一定把大妞给你找回来。”

  何大春对何小东的话从来没有过怀疑,抽抽搭搭的停住不哭了,说:“嗯,咱再找。”

  就如同当年逃跑途中,他的受伤的腿溃烂,走不动了,何小东驮着他说:“别哭,咱一定能走到家。”只要他哥说了,就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