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郁从文
虽然川北已经公开了郁望的犯罪信息,但是已经看了那段监控录像的群众仍然相信着她们看到的事实,在警局门口,嚷嚷着要他们把林清尧抓紧监狱里。
“各位!最后一次!”
丁遇被扔出去当个代表,“我最后一次解释一下,视频是人为恶作剧,剪辑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陆先生。”
此时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句:“陆知行开直播了。”
原来,川北警局被粉丝们闹得没有办法,只能拆人让陆知行开直播,力荐自己确实身体没有大碍。
芝士女孩们各个掏出自己的手机,瞧着抱着陆悠然的陆知行。
“对不起。各位。”
陆知行十分抱歉地对着镜头说:“真的很抱歉啊,因为我的原因,闹成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之所以一直没有出院,是因为前天的时候被丧尸所咬伤。”
陆知行掀起自己的胳膊,清晰地伤口在公众的面前出现。
“监控室的画面,可能是哪个恶作剧的人做的,若是我真从楼上摔下去,又怎么能完好无损地给大家进行交流呢?”
那些闹事的芝士女孩们也都频频点头。
真是如此。
只不过监控画面的内容太过于真实,让人一时间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看起来,如今的明星真的很不好混。
尤其是做了明星的老婆,就要背负一切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想来,这林清尧也是最可怜的。
于是原本围在警局的一众粉丝,看了直播各自散去。
*
陆知行下了直播以后,陆悠然用小肉手摸着他的胡子,“粑粑。我饿了。”
听着陆悠然幼稚的话,陆知行原本沉重的心情,倒是让他轻松了不少。
“爸爸去给你买些包子来。”
陆知行抱着陆悠然,比起昨日的疼痛,今天的他好了许多。
吃过饭以后,陆知行带着陆悠然去了老胡同口。
“粑粑。”
在车上,陆悠然问着陆知行,“我想麻麻了。”
“爸爸也想妈妈了。”
陆知行揉着陆悠然的小脑袋,“很快,我们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老胡同口里在阴天时,便显得格外黑暗。
林清尧就这样望着那团乌黑的血液,一动也不动。
陆知行走进来,也全无反应。
直到陆悠然的小脚踩到了那团血上,她才吼道,“让开!”
记忆里的妈妈都是最疼爱自己的那一个。
陆悠然只被爸爸吼过,她委屈巴巴蜷缩在陆知行的怀里,哭了起来。
陆知行安慰她说:“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没能够释怀。”
喜欢自己的人,为什么都会死?
周海是,程修远是,现在L也是。
林清尧的能力被L复制,她无法推测出未来。
她正陷入极致的悲哀之中。
“小悠。”
陆知行单手抱着陆悠然,另一个手轻轻地揽着她:“你还有我跟小然。”
她瞧着他的样子,低低浅浅地笑着,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预知的梦。
第270章 她总能在睡梦里,看见的别人的故事(1)
许是之前商绾姐的事情对自己的冲击太大,所以才会每每梦到她的时候,总会如刀割一样。
梦里是五月的雁南城,而林清尧始终在梦境里,只是一个过客。
杨絮纷飞的节气里,对于过敏的人群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好兆头。
午后的阳光很足,一群年轻的女孩子们结伴搭乘公交车,应是赶去上学,坐上车就开始叽叽喳喳,讨论着时下最热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么——”
其中一个穿着粉色雪纺衫女生小声道,“叶家大少为了个白眼狼,连着叶氏都要没啦。”
*
与室外炎热不同的是,法院内部的阴凉。
沈商绾指认完毕以后,落座,身上早已经冒着虚汗。
顾聿轩温热的手,覆盖着她的冰凉,“沈医生。放心。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语落,法官庄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庭依法对被告叶氏集团、被告人叶安年集资诈骗案进行了一审公开宣判,以集资诈骗罪分别判处叶氏集团处罚金一百亿美金,并判处叶安年无期徒刑………”
无期。
明明是自己期许的结果,可又为什么在成功的时候,全身突然疼得喘不过气。
“被告人,你还有什么要申辩的吗?”
法官落下小锤,问道。
即便身穿囚服,也难掩男人的高贵气质。
“绾绾。”他回头,俊眸里锁定着目标,“你爱我吗?或者说,在你的心里,哪怕,有一丝爱我吗?”
年少曾多么喜欢他,现在就多么痛恨他。
“也是。你怎么会爱我呢。”
叶安年自嘲地笑着,即便沈商绾不去看他,也知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
这是多年在一起的契合。
这份契合,早已刻在内心深处,根深蒂固。
“若是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还是会爱你。”
泪。
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
她何尝不知道,自小起,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自以为是。
沈商绾闭上眼,颤抖着小奶音:“珍重。”
是她亲手把他送进了暗无天日的高墙,原本只要她缄默,这场官司便会是另一种局面。
沈商绾想,自己应该是恨着他的时候,比爱着他多一些。
所以,才会作为人证的的时候,这般冷血无情。
叶商舟从后面抓着她的胳膊,星瞳闪光,歇斯底里地问:“二姐。大哥对你这样好,你难道就没有心吗?”
是啊。
她本就是无心的人。
方才那话,应该是听进了叶安年的耳中。
是绾绾的话,哪怕她只是无声对着的口型,他也能知晓她在说什么。
珍重么?
“阿舟。”被两名民警看押的叶安年,停下脚步,留下一句:“我进去以后,好好照顾你二姐。”
即便是她是如此嫌弃自己加冕的姓氏。
时间不多,叶安年只能痴痴地望着那个曾陪在身边二十年的姑娘,是他亲手毁属掉他们的幸福,她应该恨他,应该的。
“绾绾。我不后悔。”
这是他说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法院外,微风过,杨絮纷漫天飞。
不知是阳光太浓烈,撑不住两重差别。沈商绾瘫软在阶梯上,眼泪再也绷不住。
阿年。
指尖嵌进掌心,远不及心中底半分伤情。
多少年岁逝去,忘不掉初遇的那场雪。
他说:“哭。是最无能的体现。最好的报复,是你要比伤害你的人,要强百倍。从此以后,你随我姓,我能给你这世上无上的荣光,也可亲手毁掉你所有的希望。”
*
闹钟响了。
又是那场梦。
沈商绾抬起手臂,床头柜上的日历提醒着她,叶安年已经进去第三个年头。
日子还需要继续过。
二十四岁,体面的工作,精致的面容,沈商绾身边追求者不少。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她住的公寓前,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
沈商绾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提着黑色的垃圾袋,里面装着的团团纸巾,那是昨晚因梦境感染落泪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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