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里有个俏丫头
转而又亲热的说:“你们这是不想住养殖场了吧,走,去舅舅家,省得再遇到那讨厌的女人!”
刘天业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也完全看不到刘香玉母女一样,伸手就去搭李修远的肩膀。
蓝玉烟在心底翻了无数个白眼,“不用了舅舅,我们回蓝家村。”
“蓝家村?说什么胡话,离这有四五里地呢,黑灯瞎火的怎么去!”刘天业不屑的白一眼蓝玉烟。继续拉李修远,“还是去我家吧,就在坝下,拐个弯就到了。”
“既然舅舅家这么近,为什么之前不来接大婶和玉烟?”陆鸣远很是平淡的问道。
这,刘天业面上闪过一阵难堪,笑笑说:“那,之前蓝家人不是给安排了住处嘛。”
“所以一个拐着弯的婆家亲戚,比一母同胞的哥哥还要亲吗?”陆鸣远语气更冷了几分。
早在卫生所看到刘天业时,就不喜欢刘天业谄媚的嘴脸。此时又见他丝毫不关心受伤的刘香玉,也不问一问幼小的蓝玉烟,只想着巴结李修远,更加厌恶。
“那,那,女人出嫁了,不都是要靠婆家嘛,婆家没人才回娘家。我要是把香玉接回家,岂不是让人以为蓝家没人。”
“蓝家那些是人吗?”陆鸣远平时温文尔雅,真正发起火却是威严十足。直把人高马大的刘天业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大婶被逼着嫁老头,你不出现,大婶被骂与人通奸,骨头都折了,你还是没有出现,乡长高看我们一眼,你就出现了,你真当我们年少无知,看不穿你的丑恶嘴脸!”
刘天业被骂的老脸惨白,耷拉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这些话,蓝玉烟早想骂出去,但是又怕伤了母亲的心不敢说出口。
幸好陆鸣远说穿了,母亲也能够看穿娘家人的嘴脸。
蓝建国出事之后,刘香玉一直沉浸在悲伤里,另一方面也不想拖累娘家,所以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娘家帮忙。但是在绝望的时候也会想,若是娘家能给点力该多好。
却又觉得,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所以她从没有想过怪罪娘家人。
这时突然被陆鸣远说破,忍不住心头酸楚,淌下泪来。
“大哥,我能照顾好玉烟,就不打扰大哥大嫂了。”刘香玉扭过头,扶住蓝玉烟的肩膀,“玉烟,跟妈回家。”
她也是有骨气的人,明知不被欢迎,又何必去冷脸贴热屁股。
“大婶!”陆鸣远叫住她。“对不起,我说话太直接,没有考虑后果,让你伤心了。”
刘天业眼珠子一转,腆着脸说:“香玉,哥不是那个意思,哥只是,只是觉得你们孤儿寡母招待两个后生不方便,哥,这,这不是来接你们了吗?”
“你嫂子屋子都收拾好了,两间宽敞的上房,就等你们四个去住。”刘天业适机上前拉住她刘香玉的手,“香玉,以后哥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尽管住,想住几时住几时,哥也不去管那些老思想,再不怕蓝家人说什么闲话!”
说来说去,他刘天业都没有错,都是蓝家人的错。甩的一口好锅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刘天业承认自己不对,也不可能改变他骨子里对亲情的漠视。
管他刘天业是什么本性,反正已经看穿了他,不会再被他伤害就好了。
刘家村是刘香玉的娘家,再怎么地也比蓝家那一窝犲狼要好些。
思及此,蓝玉烟仰着小脸,突地开心的说:“妈,太好了,可以去外婆家了。”
第030章 傻孩子也是妈生的
女孩欢乐的声音打破尴尬的氛围。
“妈,你不是一直念叨着回娘家看外婆吗?舅舅来接我们了,那不正好,你现在脚受伤了,不能洗衣服做饭,正好,可以让大舅妈做。你就享两天清福吧。”
……
所有人都瞠圆了眼睛。以刘天业这德性,不受气就不错了,还能享福?
刘香玉、陆鸣远、李修远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蓝玉烟继续说:“舅舅,是你说的啊,你的家就是我和妈的家,那我妈养伤的这段时间就靠你照顾了哦。”
刘天业闻言急忙顺杆子爬,“对,玉烟说的没错,去舅舅家,享清福!”
说着,一把抱起蓝玉烟往坝下走去。
“玉烟,别闹,我们回自己家!”刘香玉沉下脸,严肃的说道。
蓝玉烟小脸板正,一字一句的说:“爸爸一直跟玉烟说,家人之间要互相关心和帮助,你的脚受伤了,玉烟又要上学,鸣远哥哥和修远哥哥也要回自己家。正需要家人帮助,但是二大娘他们只会欺负我们,只有舅舅,对我们最好了。”
说着,蓝玉烟绽出大大的笑脸,好像刘天业真是最好的舅舅一样。
反正她是小孩子,小孩子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啊。
刘天业忙地点头,“当然,舅舅和你妈都是外婆生的,当然对你们最好了,香玉,修远,鸣远,你们就别杵着了,赶紧跟我走吧!”
后面三人互视一眼,只好跟上。
刘家村离养殖场一里地都不到,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刘天业果然早有准备,收拾了两间宽敞的房间。当然原本只准备了两人的铺盖,所以一进门,刘天业就使劲的给老婆夏冬晴打眼色。
夏冬晴也是个机灵的,回身就把两床干净的被子放一个房间,招呼李修远和陆鸣远住下,在另一个房间放了床旧被子让蓝玉烟母女用。
这区别对待的也够明显。
刘香玉免不了又是一阵神伤。
“妈,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住什么都一样的。”蓝玉烟搂住妈妈的脖子,甜甜的说道。
刘香玉见女儿懂事,心里头更酸,忍着泪说:“玉烟,都是妈没用。”
这个妈哪都好,就是喜欢没事往自己身上揽错不好。没办法,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出生在严重重男轻女家庭的妇女,大都有这毛病。
得改!
蓝玉烟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然后正视着母亲,严肃的说。
“妈,你什么错都没有,你本来就是需要被保护的女人,只是爸爸出了意外,你不得不承担爸爸的那部分责任,就像玉烟,只有妈妈,没有爸爸,所以要把对爸爸的爱一起给妈妈。”
这番话对农村人来说,相当煽情和肉麻。
刘香玉心中极是感动,宠溺的摸摸女儿的头发,“真是个傻孩子!”
“傻孩子也是妈生的,快,傻妈睡觉!”蓝玉烟抓起被子将母女俩一起罩住。
隔壁,和孩子们挤在一屋的夏冬晴狠狠的拧着刘天业的胳膊,简直是要拧下一块肉来。
刘天业压低了声音,“蠢婆娘,那两后生还在呢,你不要太过分。”
“我是让你把那两后生带家来,你把那两拖油瓶带来干嘛,让我伺候吗?”
听到老婆说话命令式的语气,刘天业感觉自己男人的权威受到了轻视,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香玉脚拐了,你伺候一下又能咋地。”
夏冬晴也泼惯了,白他一眼,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就蓝家那堆祸色,娘俩一出来,还不跟狼一样吞了那几间老屋啊,这娘俩到时候不就要长年累月的住咱家的吃咱家的,你个死男人怎么这么蠢!”
夏冬晴越说越觉沾上母女俩就是沾上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手里拧的更加用力。痛的刘天业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
第031章 刘天业的发财梦
他一把打掉夏冬晴的手,“我说你个死婆娘才蠢,你懂什么。陈国富到咱永安乡出名的刺头,对谁客气过,就是县里来的干事也没见好脸色。但对这两后生弯腰躬背的,这说明什么,这两后生比县里来的干事还要牛。”
“可是这两后生明天就要走了。”夏冬晴听到这里有些心虚。
“就说你蠢,后生走了,乡长还在啊。把这两后生伺候好了,乡长准得记我们一功!”
“死男人,先前怎么不说。”
“你让我说了吗?”刘天业白一眼老婆,“明儿一大早记得弄桌好菜出来。这段时间,乡长跟玉烟丫头走的恁近,时不时送个书啊纸什么的,这男人安的什么心,哼哼……”
刘天业别有深意的笑笑,夏冬晴两只肿泡眼倏地瞠大,“你是说,陈国富看上香玉了,她一个寡妇……不可能吧?”
就一个带着九岁娃的寡妇,怎么可能被乡长看上,就算看上了那也只是想玩玩刘香玉。当然这话当着刘天业这个亲哥的面,当嫂子的还是不太好说出口。
“若不是看上香玉,他堂堂一个乡长,凭什么关照玉烟那丫头,还帮她弄到县里什么奥赛的资格。要我说,香玉祖传了老刘家的好种,那模样快三十的人,还俊的跟大姑娘似的。自从蓝建国出事,多少光棍眼馋的流口水。陈国富看上她,一点也不奇怪。”
刘天业提起老刘家的种,很是得意。别说刘香玉,就是他这个糙男人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长相。
夏冬晴身为一个狭隘的女人,虽然不愿意夸讲别的女人的容貌,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刘香玉的长相确实是百里挑一的好看。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必须得把这娘俩伺候好了。”夏冬晴眨眨眼睛,很是不甘的问。
刘天业两天交叠枕在后脑勺,闭着眼睛惬意的说:“婆娘,我可告诉你啊,这段时间得对我妹子好点,兴安氷库里就要养鱼了,原本我还没想这好事,现在,哼哼,陈国富想亲近我妹子,怎么也得先给我这大舅子点见面礼。”
刘家壮汉少,孩子多,自从村里开始搞单干,这日子就一天比一天不好过。要不是刘香玉嫁给蓝建国,以刘天业的能耐,水电站的肥差肯定轮不到他。只可惜日子刚好起来,蓝建国就死了,乡里乡亲也就没那么给面,这差事也就更难办。
好在,没了蓝建国,又来了个陈国富。要是借着陈国富的这棵大树,把兴安氷库给承包下来,那日子可就红火了。
如此看来,刘香玉这个寡妇妹妹还真是有用,刘天业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爬起来跳圈圈。
只可惜,隔壁还住着两后生,只得闭着眼睛老实呆着。
兴奋的辗转一夜没睡,一大清早,就听到外头有汽车声音。刘天业起身一看,竟然是陈国富亲自开了小车,提着大包小包来了。一口一个叨扰了。客气的跟什么一样。
刘天业与夏冬晴交换一个眼神,看来陈国富还真是看上刘香玉了。
两人忙地把陈国富请到堂屋里,又把刘香玉叫出来待客。
刘天业热情的说:“陈乡长,让香玉陪您坐会,我们先去弄菜。修远和鸣远两小兄弟估摸着还没醒,您坐会。”
说着,刘天业和夏冬晴就跑去厨房了。
第032章 路上有死人
刘香玉被推到主位上,只觉屁股下有烧红的碳,烙的她坐立不安。
这也不怪她,实在是长在重男轻女的重灾区永安乡,平时别说让女人接待贵客,就是同席吃饭都是少有的事。
虽然嫁人给蓝建国之后,受到新思想的熏陶,也认为男女都一样。但是回到原生家庭,依旧摆脱不了曾经被轻视的阴影。
她着急的两眼乱转,搜寻着玉烟,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有困难找玉烟商量,但是起床时就没有看到蓝玉烟,院子里又不没有,不由的更加心慌意乱。
“玉烟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国富看到刘香玉无所适从,脸色苍白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刘香玉尴尬的笑了下,“没,没什么,就是大清早的没看见玉烟,不知道跑哪去了。”
“原来是担心玉烟啊,你不用担心。我经过养殖场的时候,看到她往后面的山上去了,她说要去山坳里挖些治心疾的草药,好让陆公子带回去。”
陈国富也是个读书人,但是和蓝建国的斯文不一样。可能是当官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外型太过板正,总让人觉得很严肃,让小老百姓不自觉的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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