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里有个俏丫头
只是到那时,刘香玉身边还缺着位置吗?
他又有些惆怅了。
眸光十分不舍的缠绵在刘香玉身上,刘香玉压根没有想过自己与陈国富会有什么,只以为他是舍不得过去。
笑了笑说,“陈乡……国富竟然已经下定决心,那么就放心大胆的去拼吧,若是觉得在外面不习惯,那就回来,羽绒服厂和食品厂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这,这是在说自己不是单相思,她永远等着自己吗?
陈国富只觉心花怒放,开心不已,用力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会拼出个名堂,不让你失望的!”
“嗯!”刘香玉微笑的点头。
陈国富对母亲的那点心思,蓝玉烟早看出来了,只是母亲一个老实本分的妇女还没有回味过来罢了。
经过这次的事,蓝玉烟觉得陈国富是个可靠的人,若是余生能给母亲作个伴,那也是极好的。于是笑着嘱托:“陈叔叔,记得给家里来信啊!”
“好,我会给你们写信的!”
陈国富虽然丢了官,但是却身心愉悦的踏下南下的车。
人啊,心存希望便充满信心与勇气。
蓝玉烟望着远去的客车,欣慰的笑了起来。
陈国富走了,蓝仙娥非但没有当上官太太,反而让放浪无耻的面目公之于众。
永安乡人多多少少都受过陈国富的恩惠,自然也就视蓝仙娥为仇人,都骂她不要脸才害得陈国富丢官。
蓝仙娥脸皮厚不屑于这些谩骂,叉着腰与村民对骂,死不要脸的说是刘香玉破坏了她和陈国富的感情,将自己说成是陈国富名正言顺的对象,指责陈国富始乱终弃。
不要脸的程度令人发指。
蓝玉烟倒是挺理解蓝仙娥的态度的,这也算是发扬了先祖乐观向上的精神不是,要不然就只能找个绳子吊死了。
蓝仙娥脸皮厚归脸皮厚,但是全永安乡的人都在骂她,她讨不到好处,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在永安乡呆下去,待脸上的伤一好,便收拾东西宣称千里追情郎去了。
至于追的哪个“情郎”,也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人至贱则无敌,像蓝仙娥这种人,仗着一张还算好看的脸,总能混上饭吃。只是苦了周桂琴娘俩。
原先有蓝仙娥在,虽然她自私无耻,但是还是会顾着点蓝福贵。
现在蓝仙娥一走,周桂琴和蓝福贵彻底没了进项,日子便过得一天一比一天苦,只好把主意打到几个女儿身上。
来娣自从在三年前嫁给吴根之后,便搬到县里去,除了年初二,其他时候绝不回娘家,回来了也只是按着习惯带一碗红烧肉,几包果子,至于钱,那个连个钢磞都不会给。
迎娣去打工后也没有再回来,爱娣倒是跟羽绒服厂的货车回来过一次,但是连家门都没进,直接又跟着车走了。
至于送出去的那几个女儿,养父母那边听说蓝大柱成了杀人犯,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哪还会和周桂琴来往。
至于蓝玉宁,她本人都没有说话,别的同学就替她回绝了,“蓝玉宁自己都还要学校养活呢,哪里养活得了老娘和弟弟!”
第175章 十岁娃抽烟
如此一来,周桂琴生了八个子女,到头来竟然一个也靠不住,只能捡废品过活。好在现在永安乡发达,废品倒是不少,勉强也能糊口。
这一日她拖着满满一蛇皮袋废品去废品站卖,刚换了钱出来,准备去商店里买些吃的,蓝福贵突地跑过来,夺过她手里的钱就去了旁边的小卖部,买了整条香烟。
“福贵,福贵这是买肥皂的,你不要全花了啊!”周桂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手里捏着的找回来的钱。
“买什么肥皂,手搓搓不就干净了,懒得要死,就知道买这些没用的浪费钱!”蓝福贵一边打开香烟点燃,一边没好气的骂道,那语气就跟老爷训孙子似的。
还不忘了将剩下的钱又买了几包干脆面,直至一毛钱都没有多才罢手。
“福贵,你不要全花了啊,还要买油盐呢!”周桂琴便要将那些零食还给老板,蓝福贵却是狠狠的打了下她的手,“买什么油盐,有什么好买的,就你烧的那些菜,比猪食还难吃,别在吵吵啊!”
不管这家里过得多艰难,全家人的吃用都是紧着蓝福贵的,因此才十来岁的孩子就长得膘肥体壮。比周桂琴还要高出几公分。周桂琴这些年缺吃少穿,营养不良被他打一下,摇晃了几下就跌坐在地上。
“别在装死啊,赶紧挣钱去,老不死的,看着就烦!”蓝福贵拿起柜台上的东西,抽着烟扬长而去。
周桂琴大清早就去捡废品,到现在滴米未尽,又摔了一下,头晕眼花手脚酸软站都站不起来。
小卖部的店主看到蓝福贵欺负亲娘,不是不铁石心肠冷眼旁观,而是蓝福贵那土匪样,要是把他惹毛了,非得把他的店给砸了。
他一个大人又不能跟个孩子动手,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倒不如睁只眼闭只眼。
直到蓝福贵走远了。店主这才走出来,拉起周桂琴。
周桂琴却是恼怒的啐了店主一脸唾沫,“老张头,你怎么可以把烟卖给福贵,他才十岁,你恁地赚黑心钱,是要害死福贵呀,我的福贵全给你们糟践了!”
店主被周桂琴给说懵了下,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周桂琴,我好心扶你一把,你竟然还骂我,真是缺良心的!”店主一甩手周桂琴就又跌坐到地上。
周桂琴被亲儿子摔的屁股开花也没叫唤,被店主稍稍一推竟然鬼哭狼嚎起来,“天杀的,你个老张头缺良心,欺负我死了男人,没靠山啊!”
敢情这周桂琴也也不太傻啊,讹起人来还挺有条理的。
店主听到周桂琴这一通哭嚎,气的火冒三丈,但是永安乡人早就见识了这一家子的极品,故而不与她纠缠,直接转身进了小卖部。
周桂琴竟然撒起泼来,坐在小卖部的门口哭天抢地的嚎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死了男人谁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诓的十岁的娃娃买烟抽啊,缺良心,赚钱不要良心啊,这是要断我们娘俩的活路啊……”
如今的永安乡是远近闻名的羽绒服之乡,又有个山青水秀的兴安水库在,故而吸引了无数客商前来谋生或者观光。
周桂琴嗓门大,这一哭嚎立马把正在街上游逛的外乡人全给吸引过来了。不明因由的外乡人对着小卖部指指点点起来。
周桂琴哭的更加卖力,她的想法很简单。
蓝福贵把卖废品的钱拿去买烟了,她现在身无分文,但是家里油盐柴米都缺着,脑子再蠢也不会忘了要吃要喝,所以扯开了嗓子哭骂,就巴着店家能把钱退回来,退不回来钱给些吃喝也是行的。
现在的永安乡虽然人声鼎沸,日子比早些年好过多了,但是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其他东西仍是舍不得买的,所以也就赚不得几个钱,经不起周桂琴的讹诈。
再个有一就有二,要是这一次给周桂琴讹去了,往后还不得天天到店里来闹。店主打定主义不睬周桂琴。
然而店家的这番作法,却让外乡人觉得是冷血无情,尤其是听到周桂琴说买烟的是个十岁男孩时,更加觉得店家赚黑心钱。
“卖烟给十岁的娃娃,这真是黑心肝了,虽说开店就是做生意的,但也不能什么东西都卖吧,乡里乡亲的,看到娃娃买烟不通知人家里阻止一下,还真把钱收了。把娃娃带坏了!”
“就是啊,那十岁的娃懂什么,不就好奇吗?都是乡里乡亲,也不劝着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指责店主,店主被气的脸色青白赤红交加。
周桂琴哭的更来劲。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责店主的人也越来越多。不知道跑到哪里抽完一支烟又干掉几包零食的蓝福贵咂巴着嘴,走了过来。
他听到众人的话,小眼珠子一转便扑了过去,抱住周桂琴,也跟着哭起来,“妈,我不是故意要买烟的,是老张头跟说抽了烟能成神仙,我才抽的,妈,你不要哭了,我知道被骗了,抽烟根本不能成神仙!老张头,你个骗子,快把钱还给我!”
说着,一扭头就朝店主扑去。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店主听到蓝福贵这番话,气的两眼直翻。
“原来是小孩子来买油被店主骗了买烟啊,太过分了,怎么有这样黑心肝的人!”外乡人听了,更加愤怒。
“老张头,你赔我钱,你赔我钱,那是我妈捡废品,辛辛苦苦攒的钱,你还我,还我!”蓝福贵一边说一边往柜台里跑,就要去拉店主装钱的抽屉。
店主气不打一处来,忍无可忍,提起蓝福贵的后衣领将人丢出店门,“蓝福贵,你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蹬鼻子上脸敢讹我,当我老张真怕你啊,只是……”
“福贵福贵!”周桂琴一见宝贝儿子被丢出门,紧张的上前抱住儿子。
蓝福贵搂了周桂琴就哭,“妈啊,这是不给我们娘俩活路了啊,妈,天天这样被人欺负着,不如死了算了啊!”
说着,蓝福贵拉起周桂琴就往附近的水沟里跑。
第176章 母子两撒泼
外乡人急忙拉住娘俩,义愤填膺的指责店主,“没人性啊,竟然骗孤儿寡母的钱,这样的黑店就该关门倒灶!”
店家真是有理说不清,气的直跳脚。
正逢暑假,蓝玉烟在羽绒服厂做了一上午的衣服,觉得腰酸脖子疼,便放下活计,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天气又热,便走到小卖部买些冰饮解解暑。
这远远的就看到乌泱泱的人头和吵闹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是周桂琴和蓝福贵的声音。
这娘俩又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本着远离小人的原则她正打算换个店买,店主正手足无措突地看到蓝玉烟,忙地喊道:“玉烟丫头,玉烟丫头,你救救老张伯啊!”
蓝玉烟一听老张头的声音都带了哭腔,显然是着急了。再一细众人的话,都在帮着周桂琴指责老张头开黑店,蓝福贵则嚷嚷着要赔钱。
老张头虽然有些抠门,但是卖东西也绝不会缺斤短两,还算是是良心商家,怎么可能是黑店。倒是蓝福贵和周桂琴哭着喊着要店家赔钱,更像是在讹人。
蓝玉烟心中一番计较之后,走了过去,“老张伯,发生什么事了?”
“玉烟丫头啊,你给评评理,我老张头从单干时候起就开小卖部了,什么时候昧良心了呀。明明是蓝福贵自己不学好,抢了他娘的钱来买烟,竟然跟大家伙说是我诓他买烟,你说我老张头是那样的人吗?”
“眼见为实,事实上你就是把烟卖给了小孩子,这就是不对的!”外乡人觉得普通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主动抽烟,都是大人怂勇的。
老张头有口难辩,只好求救的看着蓝玉烟,“玉烟丫头,你想想办法啊,不能把老张伯的招牌给砸了啊,我这往后还怎么做生意。”
“大家先静一静!”蓝玉烟环顾一圈,声音清脆的说道。
明明是个半大孩子,但是那一身镇定自若的气度,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听她的话,纷纷小下声音。
就连周桂琴和蓝福贵都止了叫骂,只是戒备的看着蓝玉烟。
蓝玉烟打量娘俩一眼,“是老张伯骗你买烟的?”
少女声音清冽如空谷黄鹂,却又似寒夜清霜,尤其是一双眸子,清泠泠的望着人,好似能将人的内心看穿。
蓝福贵被这样一望,顿觉心虚。
“是,他赚黑心钱骗我,把我妈给我买油的钱赚去了。”蓝福贵怔了下会,将先前的话重重的强调一遍。
蓝玉烟转向老张头,“老张伯,福贵这是第几次买烟啊。”
“呃,那我可记不清要,从前年开始,他时不时就来买。有时候是一支两支散着买,有时候是整包买,整条的拿今天是第一次。”
老张伯仔细的想了想,而后又苦着脸说:“我也知道卖烟给小孩是不对的,但是,玉烟丫头,福贵那性子你是知道的,我要是不卖给他,他非得把我的店砸了。我这养家糊口的经不起折腾啊。”
这蓝福贵就是被家里惯坏的小霸王,要是能上天能把天都给捅个窟窿,何况是砸老张头的店,并且按周桂琴的德性也是不会赔钱的。
蓝玉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店主的难处。
“也就说他的烟龄已经有两年了?”蓝玉烟眸光一凛,忽地伸手掐住蓝福贵的脸颊,用力一捏,蓝福贵痛的大张嘴巴,露出满口被烟熏的黄牙。
“哎,这女娃怎么出手打人呢?”有人提出质疑。
“疼疼!”蓝福贵疼的哇哇乱叫,蓝玉烟却捏得更紧,冷声说:“这两年都是老张伯诓你买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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