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里有个俏丫头
成了永安乡最讨厌的臭虫!
至于已经痴傻的妈,那是一脚能踹多远就踹多远的!
可怜蓝玉宁才十三岁,就得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周桂琴吃喝拉撒。
“带娃大容易,送老终难啊!”刘香玉见状,摇头叹息。
带孩子总是一天比一天长大,一天比一天懂事,而周桂琴这样却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妈,人各有命,周桂琴是玉宁的亲妈,现在别的姐妹都不管,她也不能撂挑子啊。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在经济上尽量帮助吧。”蓝玉烟就怕母亲圣母心犯滥,接过这个烂摊子。只好主动提出经济帮助。
刘香玉觉得有道理,“你说的没有错,现在玉宁要照看周桂琴不能在食品厂做工,没了收入,到时侯学都上不起,那可就真没有活路了。罢了,以后我就每个月给她生活费吧,这样也能心无旁骛了。”
刘香玉慎重想过之后,便找蓝玉宁推心置腹的谈了谈,并说了自己的想法。
蓝玉宁正焦头烂额之际,突然听到刘香玉能解决娘俩的生活费问题,激动的热泪盈眶。
搂了刘香玉号陶大哭,“九婶,你就是我亲妈,妈!”
她竟直接改口喊起刘香玉妈来。
这样的话蓝玉宁倒不是第一次说,但是真正喊她妈还是第一次。
刘香玉其实挺不乐意的,但是想到她小小年纪,从未享过父母的福,还要受这许多苦,也着实不容易。喊自己作妈,一是弥补原生家庭的遗憾,二来也是为了感激自己的恩情。
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了。
刘香玉便没有否认,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孩子,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其他的还是靠你自己!”
“嗯,你就是我的再生妈妈,玉宁会永记您的恩情,将来长大有本事了报答您!”
蓝玉宁此后真把刘香玉当亲妈一样对待,一边读书一边照看周桂琴已经不容易,她还经常去到刘香玉那里,抢着收拾屋子。
刘香玉原本是拒绝的,但是她大多时候在厂里,回到家时蓝玉宁已经做妥贴了,便也只好由着她去。
蓝玉烟这三年,朱大娘是变着法的做饭给玉烟吃,把她养得是珠圆玉润,个子蹭蹭蹭蹿的老高,十二岁不到就超过了刘香玉,照这个长势下去,成年之后少说得也有一米七五。
蓝玉烟倒觉得没什么,做服装设计的个子长得高正好不用请试衣模特。
倒是把刘香玉给愁坏了,“这厂里紧赶慢赶,倒都来不及给你做新衣服呢,瞧瞧,一个月没回来裤子又短一截。”
刘香玉将裁的布料往蓝玉烟身上比了比,“以前啊扯点布头布尾就可以给你制身新衣,现在,还得专门扯布。真是浪费!”
“妈,你女儿不过是穿你几身衣裳,至于这么小气吗?”蓝玉烟佯怒的瞅一眼刘香玉。
“女孩子家家长那么高干啥,长手长脚跟个竹杆似的,也不知道随了谁。”刘香玉倒不是真舍不得这些布料,其实是担心她长得太高,到时找不到合适的老公。
在这物质匮乏的年代,大多数人营养不良,就是男人长得一米七以上的都不多,而蓝玉烟才十二岁就已经一米六几了,这等成年了,可不得把男人们都比下去了。
就不好找对象了。
在刘香玉看来,这女人长得差不多就行了,太美了木秀于林易招摧之,太丑了又恐心生自卑。女人啊,就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样样平平过,嫁一个安稳可靠的男人,做一份体面收益可观的工作。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儿女无需多大出息,平安喜乐一生便好。
蓝玉烟怎么会不知道母亲的一番,亲昵的将她抱住,对着穿衣镜说:“肯定是随了妈啊,你看,这水眸樱唇琼鼻玉面,可就不跟妈一模一样,都是妥妥的美人呢!”
“噗嗤!”刘香玉听了女儿这王婆卖瓜的话,忍俊不止,戳了戳了女儿的额头,说:“厚颜无耻!”
“那也是跟妈学的!”蓝玉烟嘟了嘴,笑望着镜中抱在一起的母女。
三十出头的母亲虽然操劳,但是宽心仁善,所以脸上只见岁月沉淀的风华气度,不见生活愁苦刻划的尖酸。眉眼清朗若星,唇红齿白,体态健康圆润,确实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端秀美人。
不像前世的此时,病入膏肓,形容枯稿如朽木。
“妈,真好,有你在真好!”忆起前世的悲惨,蓝玉烟更加珍惜这世的健康喜乐。
她紧紧的依偎着母亲,“你放心,无论我长成什么样,都会跟妈一样不好高婺远,也不妄自菲薄,做一个仁善本分的人,平平安安的!”
“好,平平安安的!”刘香玉亦笑望着镜中的人儿,欣慰的拍拍女儿的手背。
“那,刘裁缝,继续给你女儿裁衣服吧。”蓝玉烟嘻嘻一笑,转身回到案桌前。
刘香玉亦是笑容满面,拿起软尺继续量身。
正量着门外忽然传来“突突”的汽车马达声,不一会便到了大门口停了下来。
不一会便传来周副乡长欣喜的声音:“毛总,昆哥,啊,这位是鸣远兄弟吧,你们怎么都来了?”
第179章 棒打鸳鸯
“差点忘了,今天是毛总来拉货的日子。我先去看看。”刘香玉一拍脑门,放下尺子就走了出去。
蓝玉烟抿嘴耸了耸肩,“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到毛叔叔了,一起去吧。”
刘香玉边走边说:“嗯,毛总做生意十分厚道,这些年要不是他的帮助,我们羽绒厂也不可能有现在的规模。”
蓝玉烟十分赞同刘香玉的话,知道刘香玉不喜欢让别人等,故而加快脚步往大门口走去。
将将出了办公楼,忽地听到一声温软如风拂过湖面般的缥渺之音。
似离的很远,又似近在耳边,轻柔婉转的唤道:“玉烟!”
蓝玉烟脚步一顿,怔在当场,这个声音恍若隔世,久远的已经是上辈子的。
“玉烟!”身穿洁白T恤淡蓝色牛仔裤的少年缓缓自大门外转出,阳光正好,将他照的闪闪发光,倒是分不清究竟是阳光让他夺目,还是他让阳光变得绚烂。
“玉烟!”那个声音已近来到跟前,清俊容颜上浮着浅淡笑意,一如阳光散发着暖意。
“鸣远哥哥!”蓝玉烟忽觉眼中酸涩,她情不自禁的伸手紧紧的将他抱住,任由泪水夺眶而出,染湿洁白的T恤。
这温暖如风的声音,她怎么能够忘记,正是前世成年后的陆鸣远的声音,只是之前听惯了他变声期略带粗哑的声音,突然听到他成年后的声音,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鸣远正要往屋里寻玉烟,突地被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抱住,笑若春风的脸庞蓦地僵住。
都说乡村民风淳朴,姑娘小伙也不大矜持,竟然热情到见面就抱的程度。这比欧洲贴面礼还要让人招架不住啊。
“那个,我是陆鸣远,请问,玉烟在吗?”陆鸣远尴尬的往里面望了望。
蓝玉烟满腔柔情被这一问,蓦地哭笑不得。敢情他根本没有认出自己,竟然也不阻止自己抱他。
看来在国外这几年被抱惯了,也养了李修远那招风引蝶的恶习。
蓝玉烟这样一想,心里更酸了。
“不在!”蓝玉烟收回手悻悻的说道。
“毛总说暑假的时候玉烟都会在厂里帮忙,怎么不在吗?”陆鸣远神情很是失望,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
“说了不在就不在!”蓝玉烟嘟起嘴巴,错身就往门外走。
哼,让你随便给人抱,就让你找不到,急死你!
陆鸣完蹙了蹙眉,忽地想到什么,猛地转身,想要拉住玉烟,却不想扯住了她的马尾。
头发忽地被扯住,玉烟皱起眉头喊:“啊,疼!”
“活该你疼,竟敢骗我!”陆鸣远虽然语气略带责备的,扯了马尾的手却是温柔的移到她头顶,轻轻的按着头皮,问道:“还疼吗?”
明明不疼了,却不知为何,心下一酸,便瘪起嘴说:“疼!”
她这一瘪嘴,陆鸣远却是慌了,急忙又揉了揉她的头,连声说:“玉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扯疼你的。都怪我,竟然第一眼没有把你认出来,要不,我让你扯回来!”
他弯腰低头,竟真的将一头乌发凑到她面前来,“你想扯几下就扯几下,只要别生气就好。”
傻瓜,我怎么忍心扯疼你!
蓝玉烟抬手轻戳了下他的脑门,嘟嚷一句:“笨蛋!”
戳完再次转身,却忍不住眉眼弯弯露出舒心的笑容来。
陆鸣远急忙跟上,亦步亦趋的走在她身后。
刘香玉转头看到清风明月一般的陆鸣远,竟然对着女儿小意温柔,而玉烟则十分受用的样子。
乍眼看去竟十分登对!
个子长得高,似乎对象也不难找!瞧这陆鸣远便高高瘦瘦的。
猛地脑海中闪过这个念,着实把刘香玉吓了一跳。真是操劳过度了,竟然胡思乱想起来。
玉烟才十二岁,陆鸣远也将将成年,怎么就能把两人想成一对呢。真是罪过。
再者说了,陆鸣远虽好,但是先天心疾,能不能活的长久都难说,万一玉烟嫁了他,却最终和自己一样,年纪轻轻守寡岂不是更糟糕。更另说陆家高门大户,那样的人家,势必家规森严,她可舍不得女儿去受那条条框框的束缚。
倒不如找个寻常人家,举案齐眉的好。
“养眼吧,这永安乡啊真是山美水美人更美,瞧这玉烟小丫头长得多俊,站在陆公子身边丝毫没有被比下去,倒有些珠联璧合的意思,啧啧,刘厂长,你有福啊!”
一旁的毛勇发见了,却啧啧称赞起来。
刘香玉却是脸色一沉,“鸣远兄弟,他不是出国了吗?”
“他已经修完大学预科课程正准备考大学,刚好趁暑假回国休养一下,我想着他海外学了几年喝了不少洋墨水。便想着来厂里指点一下,没想到我一提他就答应了,原本还担心舟车劳顿对他身体不好。真没想到一见玉烟就生龙活虎。刘厂长,你这女儿生的好啊。”
毛勇发别有深意的说道。
刘香玉脸色却更加冷沉,兀自走到蓝玉烟跟前说:“玉烟,难得毛总和鸣远兄弟远道而来,你赶紧去找一下秦大娘,晚上多安排些酒菜。”
说着又转向陆鸣远,“鸣远兄弟,听说你在法国学的就是服装,来来来,正好帮婶子看看新出的几款样衣服,提一提建议!”
竟不由分说把陆鸣远拉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了又嘱咐玉烟一句:“秦大娘也挺忙的,你就帮着一起准备酒菜吧,不用来厂里帮忙了。”
说完,便带着陆鸣远头也不回的走了。
蓝玉烟瞠目结舌,这个是要棒打鸳鸯吗?
陆鸣远回转头,冲她调皮的眨眼睛,那神情竟有几分揶揄。
嘁,好像被棒打的鸳鸯里没有你似的。
母亲的心思,蓝玉烟还是理解的,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多说什么。再者陆鸣远长途颠簸,也确实需要休息。
来日方长,就由得她去吧。
早在前一天,秦大娘就准好了今天待客的酒菜,根本用不到玉烟插手。
她只好在蓝家村一带闲逛。
“苍天啊,大地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好不容易见着了,还要被恶母强拆啊!”蓝玉烟站水库天,仰望着苍天,煞有介事的指天骂地。
“噗嗤!”身后传来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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