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里有个俏丫头
这时代的人都还是挺淳朴的,并没有因为肖栋梁的外地口音而生不不好的脸色。两人很快打听清楚汽车,又过一个多小时,两人终于在一处气势恢宏的广场前停了下来。
陆家所在的军区大院便在这片广场之后,一栋栋朴实却不失文化底蕴的房子掩映在苍天绿树之下。庄严肃穆,置身其中,不自禁的心生敬畏之意。
“怪道陈乡长一直对鸣远兄弟那般恭敬,原来这陆家果然非同凡响。”肖栋梁微皱了眉头,感慨万分的说道。
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话便是,根据京都地图上的标识,此处紧邻中央,是首长级别的住所。可想陆家是非同凡响中的非同凡响。
肖栋梁往越里往,越加的惴惴不安起来。
“玉烟,一会到找到陆家,人家会让我们进去吗?”肖栋梁很是忐忑的问道。
蓝玉烟却想的简单,“皇帝还有草鞋亲呢,鸣远哥哥在永安乡也算受了我们的款待,他陆家就是再高的门槛,总不能连门都不让进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罢了,即来之则安之,我们还是尽快找到陆家为好。”
“嗯!”
蓝玉烟在前世来过两回陆家,虽然不算熟,但是路线还是记得很清的,再说这种元首级别入住的地方几十年都不会变动,故而和前世来时并没什么两样。
不一会二人便停在了陆家的雕花大铁门外,门口站着一个身姿笔挺的警卫员。
肖栋梁说明来意,后者却是面露难色,“白老军长说了,凡是还找鸣远的一概不见!”
白老军长说的就是陆鸣远那个战乱年代征战四方,唯一被封为将军的奶奶白青凤了。
蓝玉烟想了想问:“只是白老军长不许陆鸣远见客吗?没有说其他的?”
“是的!”警卫员如实回答。
“那陆鸣远在家吗?”
“在!”
那这样看来陆鸣远不接电话,也没有来火车站是受了陆老太太的管制了,蓝玉烟长舒一口气,只要没不是生病就好。
蓝玉烟:“那能麻烦你通报一声吗?就说东市的朋友来找他。”
“东市?”警卫员疑惑的蹙了蹙眉。
这老军长说了不许见福西省那几个乡巴佬,可没有说过不准见东市的人。
蓝玉烟扬起下巴,“对,上回鸣远在东市还托我爷爷办了些事呢,正好这次我来京都,他欠我爷爷那么大一人情,总要还点谢礼吧。”
说着,蓝玉烟眨眨眼睛,一副玩世不恭娇小姐的模样。
肖栋梁有些费解,刚想说话,蓝玉烟给他使了个眼色,嚣张跋扈的说:“老肖,地方我已经找到了,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本小姐了!我谅他陆鸣远也不敢给我们林家吃闭门羹。”
“你是林军长家的?”警卫员立即露出警畏之色,上下打量着蓝玉烟。
“是啊!”蓝玉烟挑着眉头,活脱脱一个娇生惯养大小姐样。
一旁的肖栋梁总算看出点名堂来了,敢情是玉烟怕陆家不接待他们这寒门小户来的,所以假扮成林昆家的人。
听林昆说过,林陆两家非常交好,看来是不会怠慢玉烟的。便恭敬的说:“是,大小姐,那我去国宾馆里等你,若有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
肖栋梁说完便转身挺直腰杆,像军人一样脚下生风的走了。
却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一棵树后,关注着陆家门口。
那警卫员听说是林家大小姐,果然放玉烟进去了。便提了行李去招待所等消息。
蓝玉烟大摇大摆的走进陆家,边走边喊:“陆鸣远,陆鸣远,欠了本小姐的人情,还不快出来还给本小姐!”
正被锁在卧室里,正为如何出去而绞尽脑汁的陆鸣远突然听到熟悉的喊声。
心头狂喜,没有想到自己没能去接玉烟,她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糟糕,要是被奶奶看到,肯定没好果子吃。
他着急的拉开窗户,冲楼下大喊,“什么人在我们家大呼小叫?”
鸣远哥哥!
蓝玉烟脸色一喜,停住脚步,往陆鸣远这边看来,用力的挥了挥手,“陆鸣远,是我啊,我啊,我是东市林家大小姐。”
这妞是冒充林家人混进来的,亏她想得出来。
陆鸣远故意脸色一沉,没好气的说:“你个丫头片子不在东市陪林老军长,到我们家来做什么?”
陆老太太为了防止鸣远从窗户逃走,特意用叫人在窗户上钉了几根钢条,他费尽了功夫也只能探出半个脑袋,可把玉烟给心疼坏了。
她跑到窗户下,抓住旁边的树杆,哧溜一下便蹿到了二楼,跳上陆鸣远房间的阳台。
“鸣远哥哥,你还好吧。”
她将手伸进钢条紧紧的拉住他的手。
“对不起,玉烟,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陆鸣远歉意的说道。
第196章 铁娘子吃憋
蓝玉烟却是摇头微笑,“不怪你,你要是冒着风险强行把这钢条给拆了,再跳窗逃跑,把自己伤着了,我才生气呢。”
“傻丫头!”陆鸣远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
“对了,我听刚刚那个警卫员说,你奶奶现在不在家,不如我先想个办法把你救出来。我们再找个她找不到的地方再说吧。”
“好!”陆鸣远忙不迭地答应。
蓝玉烟看了看这几根钢条并没有焊死,而是用那种小指粗细的大钢钉钉着。
“嗯,要把你家房子敲下一块,不介意吧。”
“不介意。”
“好,那看我的!”玉烟跳下树,从花坛边捡了一块大理石又爬回阳台上,用力的敲击窗户的边沿。
大理石无比坚硬,不多时便将水泥筑成的墙角敲下一块,这一小片的混泥土松动,钢钉很容易便被取了出来。
陆鸣远稍一用力,便将移开了一根钢条,然后又将钢条放回原位,拉上窗户。作出自己还在里面的假相。
“你这就是掩耳盗铃,警卫员肯定知道你出去了的。”
“放心,他不敢说出去。”
“为什么?”
“他要是敢刺激我,我就犯病!”陆鸣远嘻嘻笑着,果然有恃无恐的拉着玉烟出了陆家。
“我和林大小姐有点事要办,你要是告诉我奶奶,我就立即病发身亡!”
那警卫员果然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直到陆鸣远走远了,才敢跑进岗位亭,拿起电话通知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接到警卫员的电话,眉头倏地紧蹙成川字,“林家第三代没有听说有孙女啊。”
“听说是林昆在福西省刚认养的女儿。”
“福西省?”陆老太太腾地站起来,脸上怒气腾腾,“快,去把鸣远给我追回来!”
什么认养的女儿,林家大小姐,不还是福西省出来的吗?竟敢蒙诓到她面前来了,可见就是个刁滑的小人。
另一边陆鸣远拉着蓝玉烟飞快的向广场上跑着,直到确认没有人追上来,方才停下来。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哈哈笑着说:“玉烟,你真是太聪明了,竟然想到冒充林玉宁,我想这会,我奶奶肯定把林玉宁恨死了!”
“啊,我只是说我是林家大小姐,怎么是冒充林玉宁。”
“因为林家这几个后代根本没有女的,只有昆叔刚刚认养的玉宁才是,所以我奶奶只要打电话一问,就会知道是她。”
“啊,那就罪过了,我真的不是有意抹黑她的。”
“好了当务之急,我们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艺考结束了再说。”
“嗯!”蓝玉烟用力的点头。
以为只要找个小旅馆住下,等到艺考之时再出去就可以万事大吉。却忘了这时代住旅馆是必须要介绍信的。
玉烟和肖栋梁当然准备了乡政府开的介绍信,但是陆鸣远却没有。
“那怎么办,鸣远哥哥没有介绍信,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蓝玉烟愁的眉头直打结,扯着肖栋梁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实在不行,那我们就去火车站侯车厅将就呆着吧。”肖栋梁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个时候住旅馆的人不多,所以管理很严格。
蓝玉烟摇头,“那不行,鸣远哥哥身体不好,要是把他累坏了怎么办?”
“知道他身体不好,还敢带着他乱跑,你们这些山野里没教养的丫头,是想害得我们陆家断子绝孙吗?”身后忽地响起一个威势十足的声音。
那声音有如惊天巨雷震的三人僵在当场。
这年头住店的人都要写介绍信,一定是自己冒充林家人被拆穿了,所以白青凤找了过来。
肖栋梁不认识白青凤,但是一看这气势,还有刚刚的话便知琮人定是陆鸣远的奶奶,素有铁娘子之称的白青凤。
短暂的错愕之后,肖栋梁堆起笑脸,“白老军长,请息怒。我们无意伤害鸣远兄弟,实在是事急从权……”
“鸣远兄弟?就你也配和我孙子称兄道弟!”白青凤锐利的眸光一转,如利箭一样射向肖栋梁。
肖栋梁面色一白,尴尬的下不来台。
虽然他只是小学校长,但是一直受人尊敬,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下过他的脸子。被白青凤这样一怼,当即说不出话来。
蓝玉烟眸子一眯,清咳一声,挺胸而出:“建国之后,都说农民、工人、军人、所有人都是一家人,不许再搞特殊阶级,怎么白老军长是想表个率,抢先打破了这阶级规定不成?”
少女口齿伶俐,丝毫没有面对军长的怯需。
蓝玉烟才不怕这老太太。前世就是太敬着这老太太,才害得自己与鸣远不能修成正果。这一世非得好好怼她一怼,怼的她不敢反对为止。
白青凤气的七窍生烟,咬牙切齿,“果然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
蓝玉烟一挑秀眉,“难道说我说错了吗?要不找招待所的老板出来评评理,这大中华是不是开始走资本主义道路,学了那洋人搞什么三六九等,还是说要返古复僻,学一学清政府,来个王侯将相。”
这话说的,就差直接说白青凤要造反。
“你……”
白青凤被玉烟这样一怼,气的胸脯子一鼓一鼓,眼睛眯了又眯,但是身为国家重要领导,军中说一不二的铁娘子,偏生没有一张巧嘴。
让她上阵杀敌没问题,动起嘴皮子来,却只能干瞪眼。
“怎么,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了吧?”蓝玉烟抬高下巴,继续说:“你不光搞阶级特权主意,还搞法西斯霸权政策,把鸣远哥哥关在那钢打拦起来的地方。这明理的人说你是在管教孙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私押军中囚徒呢。”
“你,你这野丫头,信口雌黄,竟然……”白青凤指着蓝玉烟,一口气憋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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