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席亭
“那就谢谢世子爷了，只是这样好吗？郡主没有给二妹妹下帖子，二妹妹就贸然上门，是不是不太好？”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让菁菁给你妹妹下一张帖子就是了，不费什么功夫的。”
“那我就替二妹妹谢谢世子爷了。”咬牙挤出来一句话，梁欣然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进了里间，方锦南的心思都在梁欣语要定亲上，随口问了两句就离开了。
“世子爷简直欺人太甚了！”荆丹晚扶着气得浑身发抖的梁欣然也咬牙切齿。
可不就是欺人太甚，以为梁欣然不知道他和梁欣语之间的勾当，就这样欺负人，也是在太恶心了。
这样的人还不知道生出来什么样的种，她还是让他自己一辈子吧，孩子就别想了，她怕将来他和梁欣语的孩子出生了她会忍不住弄死他！
如果可以，梁欣然并不想为了这两个贱人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他们不配，而她更加不想对孩子出手。
“你们几个大丫鬟都看不上她，果然不是没道理的，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不如就下点绝育药吧。
梁母过来后听梁欣然说方锦南最初想让她招梁欣语过来见一见的，顿时悲从心来，“我可怜的儿啊！听娘的话，别和梁府牵扯太多，至于梁欣语那丫头，她就要定亲了，别找她过来，总之听娘的话，别招她过来，那丫头一双富贵眼，谁知道遇上这些贵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梁母不敢说得太直白，怕梁欣然知道了会伤心，毕竟要是知道了原本梁府和恭亲王府的约定，她好好的女儿不得哭死，以为自己得了如意郎君，谁知道这如意郎君是个不知羞耻的，早早就和未出阁的姑娘私通。
她多希望当初两家提出来梁欣语陪嫁的时候方锦南能站出来强烈反对啊，就算他是为了梁欣语，梁母都希望他能阻止那一切，至少那样的话她的女儿不会所托非人守活寡还被所有人蒙在鼓里，至少她的女儿嫁不了他方锦南，能嫁一个真心想要娶她的人，而不是作为对方抬心上人进府的工具。
可方锦南那个没用的东西说着喜欢梁欣语，想要娶她，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阻止，害了她女儿一辈子！
明明是他自己没用，连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的能力都没有，却要让她的女儿来承担所有的后果，为此赔上一辈子，她真的恨毒了方锦南，如果不是身份差别太大，她真的想要弄死方锦南一了百了！
看着这样的娘亲，梁欣然的鼻子有些酸，眼泪险些掉下来，挥挥手让在一边伺候的紫玉蓝玉下去了，整个屋子就只剩下江嬷嬷和她们母女两个，江嬷嬷虽然不知道梁欣然要做什么，不过却自觉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了开来，自己站在窗边，有谁过来了一眼就能看到。
“娘，您不用瞒着女儿，女儿都知道方锦南那混蛋娶女儿是为了梁欣语那贱人了，这次想要让梁欣语过来也根本就不是为了陪我，而是他自己想要见梁欣语，我都知道了。”
梁母愣了一下叹了口气，“知道了好，是娘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让你遭了这样的罪，如今你还有什么想法？若是有什么打算告诉娘，娘一定帮你，就算是弄死梁欣语，娘也帮你！”
之前一直没有对梁欣语下手，除了梁父看着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梁欣然已经嫁过来了，她怕梁欣语死了，方锦南会让她的女儿陪葬，因此即使恨死了梁欣语，也一直没有对她下手，不过她也没有让梁欣语好过，让人给梁欣语下了绝育药，这辈子梁欣语都不可能生下孩子，只要梁欣然到时候生下来自己的孩子，那么梁欣语即使再得宠，也威胁不到她的女儿。
“女儿现在在这里过着也挺好的，方锦南过不过来无所谓，反正没有受罪，娘，你给我找点药，尽快！之前方锦南被绯玉下了春药，我想趁现在再给他下绝育药，到时候推到已经死了的绯玉身上，就当是绯玉下的药造成的后遗症！”说到这里梁欣然冷笑了一下，他们想要幸福？不可能！就算因为恭亲王府的权势，最后估计梁欣语还得进府也没关系，这辈子她就要他们断子绝孙！
梁母和江嬷嬷都被梁欣然唬了一跳，她们没想到梁欣然居然没想着从梁欣语下手，而准备直接给方锦南下药，可是这样一来，梁欣然自己也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除非她能和方锦南和离，然而她是未来的恭亲王妃，几乎不可能和离的。
“娘，别这样看着我，我考虑清楚了，我如今在这里过得也挺好的，而且我还没有孩子，就算有人怀疑方锦南是被人下了绝育药，也怀疑不到我身上，毕竟我没孩子，为了自己下半辈子也不可能下药的，我知道娘你要劝我什么，我不想要和方锦南的孩子，我恶心！”
看着这样倔强的女儿，梁母已经找不到从前未出嫁的时候女儿那种娇俏天真了，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如果你想好了，娘也不劝你，到时候娘会把东西准备好的。”
“好，那就交给娘了，原本女儿其实还在犹豫，可方锦南不是东西，以为女儿不知道他和梁欣语那贱人的勾当，还打着为女儿好的名义想和梁欣语约会，这是把女儿当傻子哄了，这么恶心的人女儿光是想想要和他生孩子都觉得恶心！我不想我的孩子身体里留着那一半肮脏的血，反正现在后院的通房已经怀孕了，他会不会断子绝孙就看这孩子是男是女，能不能生下来了。”梁欣然原本回来后只想着清清静静过自己的日子，但是方锦南把她当傻子哄的行为真的让她已经平静的心再次起了波澜，不做点什么她怕会把自己逼疯。
为了两个贱人把自己逼疯，太不值当了。
至于方锦南是恭亲王府唯一的儿子，如果方锦南绝了嗣，就代表恭亲王府绝了嗣什么的……梁欣然还没忘记她嫁过来让梁欣语当陪嫁骗婚的馊主意是恭亲王府出的呢，雨菲这个孩子真要没生下来，或者是个女儿，那也是恭亲王府活该！
“我的儿，即使不给方锦南下药，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会有孩子的，梁欣语已经被娘下了药，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出孩子了。”
梁欣然听了这话一点都不意外，她娘对她和她弟弟确实一片慈母心肠，可对别人就没这么好了，不过梁欣然怕将来查出来后方锦南和梁欣语会怪罪梁府，还是劝梁母回去后看那药有没有解药，要是有的话就给梁欣语吃下去吧。
自从知道梁府和恭亲王府的约定，梁欣然对梁府的感情就没多少了，剩下的都在梁母和弟弟身上，可一旦让人发现梁欣语被下了绝育药，那第一个怀疑的人必然是她娘。
梁欣然并不愿意她娘冒险，她娘要是在梁府有那么大的话语权，她也不可能嫁过来了。
送走了梁母，梁欣然照旧把院子的门一关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不过很快怀着孕的雨菲就求到了她面前。
“你说你哥心悦我跟前的小晚，想要求娶她？”
如今梁欣然最信任的人除了江嬷嬷这个奶娘就是荆丹晚和青玉两个了，雨菲突然求过来，让她忍不住怀疑对方的目的。
“是呀，婢妾哥哥之前过来看婢妾，刚好就看到了外出的小晚姑娘，对小晚姑娘一见钟情，求到了婢妾面前，婢妾也知道小晚姑娘是世子妃面前的红人，犹豫了很久，但婢妾哥哥保证了以后定然会对小晚姑娘好的，再三保证，婢妾不忍哥哥受那相思之苦，只能厚着脸求到世子妃面前了，还往世子妃能够考虑一下。”雨菲也没办法，她虽然怀孕了，但是还真没有多少乱七八糟的心思，她从小就喜欢方锦南，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那次情况特殊，她大概也不会就这么伺候了方锦南。
甚至恭亲王妃把她调到怡然居，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她当然知道自家哥哥跟荆丹晚不合适，可谁让自己就这么一个哥哥呢，而且哥哥的性子又太老实了，小晚的性子她很看好，假如真的能娶回家，那绝对是他们家的福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万一成了呢？不成也不会损失什么，最多回去让她哥死心罢了。
梁欣然的手忍不住敲打着桌面心中思量，雨菲的家境她是知道的，全家都跟着恭亲王，现在她娘更是在王府厨房当小管事，能进厨房油水会这么足的地方的和主子的情分肯定不浅，如果荆丹晚愿意配管事，那这样的条件确实不错。
只是荆丹晚还没有说到底要赎身还是配管事，配管事也不一定能看得上雨菲的哥哥。
对荆丹晚因为上辈子的歉意，梁欣然并不愿意为难她，即使荆丹晚配雨菲的哥哥对自己的好处很多，梁欣然也还是很犹豫。
“本世子妃身边的丫鬟都被宠坏了，一个个的心高气傲，她们的亲事肯定是要让她们自己看过了的……你先回去吧，等本世子妃问过了她的意思，再告诉你到底合不合适。”
“谢世子妃，若是小晚姑娘愿意嫁给婢妾哥哥，婢妾一家定然会好好伺候世子爷和世子妃的。”雨菲听前面的本来都以为没戏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说要考虑一下，心里一喜赶紧说。
这话的潜在意思其实就是在说如果荆丹晚愿意嫁给雨菲哥哥，那么雨菲一家就是她的人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雨菲家只有她和哥哥两个孩子，哥哥性子老实，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烈求一件事，看他那模样，估计娶不到荆丹晚也不会看上别人了。
雨菲娘在厨房干活，她爹则负责采买，在府上的权力着实不小，荆丹晚嫁过来绝对不会吃亏的。
……就是人家还真不一定看得上她哥这么其貌不扬性子还过分老实的人。
就算再和她哥亲近，雨菲也没办法说出来她哥这个人配得上荆丹晚的话。
现在梁欣然说考虑她已经很满意了。
雨菲离开不久，梁欣然就让人去叫今天轮休的荆丹晚了。
荆丹晚好奇梁欣然找她有什么事情，问碧玉却不肯告诉她，只是一脸揶揄的笑容，笑得荆丹晚莫名其妙。
到了梁欣然的院子，梁欣然正把几枝梅花插在花瓶里，看到荆丹晚过来将花瓶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走到桌子边坐下来，“小晚过来，我有些事儿要问你。”
“主子，您有什么事儿啊？”
“今儿雨菲过来了，替她哥哥求娶你，想问问我同不同意。你之前说考虑几天，然而考虑到现在也没给个消息，你们这些丫头，真的被我宠坏了，也就我随着你们去。”说到这里梁欣然忍不住瞪了荆丹晚一眼，换来对方讨好的笑容，“今天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要配管事，还是出去嫁人？”
“主子，奴婢考虑过了，还是继续伺候您吧，配个管事小厮就好，您也不会亏待奴婢，出去了以后说不得还不如在府里，不过奴婢想给舟儿赎身出去，还望主子成全。”荆丹晚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回事，一时间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低着头说道。
她是这么感激梁欣然。
雨菲家人是做什么的她们这些丫鬟都明白，把她嫁给雨菲的哥哥对梁欣然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可是梁欣然却没有应下来，而是像从前说的那样询问她的意见。
梁欣然可是掌控着她全家的卖身契啊。
尽管许见微说了无论怎么样都能护住她们姐弟，可是梁欣然并不知道这一点，也就是说梁欣然会过来询问她而不是自己决定，这份情她承着，也会记着梁欣然对自己的心意，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她的。
人就是这样，你对我如何，我便对你如何，公平得很。
若是梁欣然对荆丹晚不好，就算手里握着身契，荆丹晚要伺候听命与她，可是上不上心就不一定了。
“荆丹舟的事儿不用担心，你挑个日子，我把身契给他就是，那你对雨菲的哥哥是怎么想的？若是不愿意也放心，你再怎么说也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不愿意嫁也没关系，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会给你做主，若是愿意的，等你嫁了人，他要是敢欺负你，我自然能收拾了他。”自己以后大概也就是跟这些个丫鬟婆子一起过日子了，那当然是越顺心越好，不拿出真心，怎么去换真心？
荆丹晚有些羞涩，脸都红了，看得梁欣然一怔，她觉得荆丹晚这副模样还是别让男人看到才好，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晃神，更何况是男人呢。
羞涩了一下，荆丹晚坚强地挺住了，并没有逃走，“奴婢也不知道，主子，能否让奴婢见雨菲夫人的哥哥一次？奴婢从来没见过他，心里有些没底。”
“这好办，让人去安排就是了。你们也别觉得我对小晚太上心，你们将来要是自己看上了哪个管事小厮，我也一样对你们。”梁欣然点点头，对身后的蓝玉碧玉说，说得两个丫鬟都不好意思了。
第76章 爬床的丫鬟女儿８
谢雨芾听妹妹说梁欣然要考虑一下，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他和妹妹谢雨菲不一样，谢雨菲的样貌集合了父母最优秀的地方，聪明也是，而他恰恰相反，似乎父母最好的东西都被妹妹继承了，而他只继承了父母不好的地方。
长相说不上丑陋，但绝对是中下水平，性子也不够圆滑，老实得过分，要不是父母在王府里都能说得上话，他甚至都不敢去跟妹妹提这件事。
要是普通的小丫鬟就算了，但是他看上的姑娘是世子妃的贴身大丫鬟，还是最优秀的那个，父母和妹妹知道了以后都不知道该夸他眼光好，还是骂他眼光太高。
自家在王府中还不错，可对方既然是世子妃的大丫鬟，那未来自然不会比他们家差，根本就用不着看上他这么个人，可要是不试试，谢雨芾心里也不甘心。
万一呢？万一对方就眼瞎了呢？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谢雨芾还是求到了妹妹面前，让妹妹去和梁欣然提一下，就算最后梁欣然不愿意把荆丹晚配给他，至少他尝试过了。
好在梁欣然并没有让她久等。
雨菲其实并没有相信梁欣然会去问，她以为那只是梁欣然看在她通房的身份给她面子，委婉的说法而已，没想到第二天梁欣然就派了碧玉过来，说荆丹晚要见一见谢雨芾才能做决定，依旧是没有一口回绝。
这安排其实也挺容易的，谢雨芾现在跟在谢父身后干活，要进后院也容易，王府毕竟不是后宫，里面虽然有太监，但更多的还是正常的小厮管事，女主人要见也正常，并不会有人说什么，谢雨芾跟着雨菲来到怡然居，梁欣然已经带着人等在那里了。
进了门，谢雨芾眼睛都不敢抬，恭恭敬敬跪下来行了个礼，在梁欣然叫起后低眉顺眼地站到一边，甚至不敢抬头看人，生怕自己会唐突了人，让荆丹晚对他印象怀了。
而且他真的很紧张。
梁欣然上辈子没见过谢雨芾，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这个人，原本以为和雨菲就算有点差距，但差距也不会太大，可现在看到了人她心里却失望了。
他身上穿得倒是不错，但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是王府的下人，更加像是外面种地的平民百姓。
再扭头看看荆丹晚，让梁欣然忍不住想到这就是典型的鲜花与牛粪，不过牛粪还能滋养鲜花，而谢雨芾……不用考虑了，荆丹晚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应该不可能看得上谢雨芾的，眼光没这么低。
这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简单问了几句话，梁欣然就让谢雨芾退下了，又和雨菲聊了几句，赐了她些东西，就让人扶她回去了。
雨菲现在才刚怀孕，还没有满三个月，坐胎不稳，以防万一还是悠着点吧，毕竟这可能是方锦南唯一的子嗣了。
等人都离开了，梁欣然看着之前一直低着头不做声的荆丹晚，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小晚都长成大姑娘了，也有很多小伙子喜欢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好的，至少……”
至少别像我这样，也别像上辈子那样。
“主子，奴婢愿意嫁给谢雨芾。”荆丹晚抿唇，走到前面跪了下来，认真地说。
她考虑得很清楚，刚才她其实也看了，谢雨芾长得不怎么样，但性子是真的老实敦厚，没有多少花花心思，这样的丈夫其实也挺好的，至少荆丹晚就喜欢这样的，因为荆大宝就是这样的人。
不起眼，不讨喜，但是对自己的家人是真的好。
而且刚才荆丹晚也看了，对方虽然一直没有抬头，不过知道她肯定在屋子里，耳朵都红了，看上去还挺可爱的，他这个人的性子荆丹晚是看好的，至于长相，她其实不介意的。
她又不准备将来的孩子靠脸上位，只要别丑得惨绝人寰，那其实都能接受，别人眼中谢雨芾不是个好姻缘，可荆丹晚恰恰不这么想。
而且谢雨芾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他的父母在王府中也有不少关系，她要是嫁过去了，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荆丹舟，又或者是梁欣然都是有好处的。
新娘嫁人会带陪嫁丫鬟，有些也不只是为了给未来的丈夫固宠，还有用来配小厮稳固在婆家的关系用的。
嫁给谢雨芾对荆丹晚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更何况荆丹晚本身还看谢雨芾很顺眼。
荆丹晚的话惊得梁欣然差点打翻手里的杯子，错愕地看着她，“你是认真的？真的看上了这谢雨芾？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边不需要你们考虑那么多，你们只要考虑自己喜欢不喜欢我给你们挑的小厮，不用想他们身后的牵扯，我在这府里没多大野心，能过好自己的日子，不需要你们考虑那么多，小晚，你真的是认真的？看上谢雨芾了？”
“是，主子，奴婢觉得这谢雨芾挺好的，并不是想得太多，是真心看上这个人的。”
梁欣然更加不能理解了，“可你看上了谢雨芾什么？老实木楞，跟个木头疙瘩似的，长相也一般，你看上他什么了？”
青玉想了想，还是她对荆丹晚的了解更加多一些，她和荆丹晚住一起，相处得多，自然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因此忍不住笑着替她说话，“奴婢觉着啊，小晚或许看上的就是这谢雨芾老实木楞的性子。”
荆丹晚有些羞涩，毕竟现在提的是她自己的亲事，这年头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知道自己做的决定许见微不会反对的，所以只要征得梁欣然的同意就可以了。
她把所有事情，前前后后，包括未来全部都想明白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不仅仅因为谢雨芾是她喜欢的性子。
“人的长相不过是红颜枯骨，而且长得太好的男人奴婢也怕心思比较花，奴婢会守不住，因而奴婢并不介意谢雨芾长相普通。至于性子，奴婢觉得老实木楞，有时候是很好的性子，这样的性子有时候，才会，才会疼人的。”说到这里荆丹晚忍不住红了脸，“过于圆滑，心思太多的，其实并不好，奴婢也不喜欢。比起会给奴婢送礼物，送很多东西，说着甜言蜜语，奴婢更加喜欢谢雨芾这样的。当下人的，有时候老实才是最好的，不管用着还是相处着，都更加放心些，奴婢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想着安安心心伺候主子就好了。”
荆丹晚说了很多，这还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这些想法都说出来，说完了以后满室寂静，梁欣然也忍不住有些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