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宠:总裁的独家宝贝 第619章

作者:花重 标签: 穿越重生

  凤皖心里冷笑着想要是余靳淮敢不要你我就打断他腿,面上却十分耐心的道:“我们小语不管怎么样都是最漂亮的,余靳淮不会不要你的。“

  花语还是忧心忡忡:“我听说男人最喜欢在女人怀孕的时候出去偷腥了……”

  正在整理嫁衣的凤皖动作顿住了,“你二哥又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看他是皮痒了……”

  花语道:“这次不是二哥说的,是沐小姐跟我说的,她生过孩子嘛,就懂得比较多一点,她告诉我,她怀孕的时候我二哥就出去偷腥了,她还亲眼看见了!”

  凤皖:“……她真这么说?”

  花语忧伤的点点头:“姐,余靳淮跟二哥这种大猪蹄子不一样的吧?”

  凤皖微笑:“当然不一样,余靳淮再怎么样还是个人呢,你二哥人都不是,小语,你在这玩一会儿,姐姐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花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给二哥找了顿打,对着镜子继续忧伤的捏着肚子,难受的不行。

  直到第二天看见了凤栎鼻青脸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哥哥给卖了。

  但是她丝毫不知道改悔,甚至指着凤栎的鼻子说:“活该。”

  凤栎第一次没有怼回去,而是捂着自己的鼻子做到了台阶上,嘶了一声:“小妹,是不是你造谣?我怎么就记不得我出去偷腥还被抓包了?”

第1084章 怎么可能

  花语鄙夷的看着他:“我干嘛要造你的谣?你就是太浪荡了,连自己的风流债都记不住了。”

  凤栎捂着自己的脑袋想了好一会儿。

  虽然他看着很不着调,但是事实上他骨子里还是和所有的凤家男人一样,对未来的伴侣忠心不二的,跟温初雁……,哦,沐月的那一次,虽然他心悦这个姑娘,但是没有跟她婚前性行为的想法,会有了两个小包子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除了那么一次,凤栎是真的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浪荡过了。

  思索半天无果,凤栎求助的看着花语:“她有没有具体的跟你说?”

  该不会是温初雁误会了什么吧?

  花语翻了个白眼,“没有啊,就说她看见了你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还说什么……”

  说到这里,花语顿了顿。

  沐月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是无意之中谈起的,但是花语能够听出她平静语气中的悲哀,就像是经年时光冰冷,只有她一个人还守着那些往事,另一个人却早就已经忘却了。

  不记得在她心口上捅的刀子,也不记得她血泪齐流,更不记得她在无数的日日夜夜痛苦难捱。

  那么多的事情,最终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些记忆在脑海里发芽,扎根,生长,开花,最后腐烂,让她的整个人也跟着腐烂了。

  花语总是在沐月身上感觉到那种只属于老人的颓败,如同一种即将凋敝的花,她枯萎了,却没有任何人知道缘由。

  花语垂下眼睫,好一会儿,才在凤栎希冀的眸光中道:“二哥,你真的喜欢沐小姐吗?”

  凤栎脸色变了变,似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否认,但是好一会儿,他笑了,风清月朗的:“小妹啊,所以我说你蠢啊,我要是不喜欢她,老子犯得着把她当尊菩萨一样的供在家里?”

  他随意而懒散的坐在台阶上,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直着,要是嘴里叼根狗尾巴草,那就是皮囊俊俏的地痞流氓。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难得正经,在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身上,花语却感受到了一种岸汀沚兰的清雅淡漠。

  她听见凤栎说:“小妹,不管是阿皖大哥还是父亲,都不希望你早早的出嫁,但是我不一样,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转头看着花语,微微的笑了:“我们凤家的孩子,大抵是生来就让月老厌恶,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红线,没一个有好姻缘的。

  就如大哥和大嫂,其实你看得出来,大嫂并不喜欢大哥,大哥不明白吗?他明白的,在爱人面前,即便折磨是甜蜜的,但是那也是折磨,会痛的。”

  “再说阿皖,她跟顾致琛的那笔陈年烂账现在还没有掰扯清楚,你姐姐性子要强,傲,不知道示弱两个字怎么写,什么东西都要自己一个人背着,平白让顾致琛恨了经年。”

  他说到这里,有些自嘲的道:“再说我和温初雁,我不喜欢她吗?喜欢的,但是那个时候我不能喜欢她,为什么?她是菲尼克斯的人,一个军人,最基本守则,不能背叛你的信仰,我虽然混蛋,但是也有我自己的底线,她为菲尼克斯做事,我和她没有可能,所以不如快刀斩乱麻,所以之后我离开了。”

  “所以啊,小妹,你是最不幸的那一个,也是最幸运的哪一个,看着你出嫁,哥哥是很开心的,因为你没有善始,却又善终,苦尽甘来。”

  花语静静地听他说完。

  她怀孕后心情浮动很大,并且越来越幼稚,难得的能静下心来。

  “但是二哥,你说错了啊。”

  花语偏头道:“大嫂态度在软化,姐姐也迟早会走出来,你需要的只是一个道歉。”

  她托着自己的下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揣测出了一点,说实话,你真的是个混蛋,”

  “沐月顶着家里的压力,又因为双胞胎而难产,几乎是拼着命才生下了孩子,她妈妈想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她害怕孩子受委屈,所以拖着孱弱的身体连忙把孩子抱走,想要让你抚养,但是她看见的却是你跟另一个女人亲亲我我,她跟我说了一句话。”

  花语抿了抿唇,轻声说:“她说,你跟那个女人说,’那个女人生的,我不要‘。“

  凤栎一怔,时光裹挟着洪流奔腾而来,带着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带着沥沥鲜血,带着那些本来已经被遗忘了的支离破碎的过往。

  他记得那是他得知温初雁怀孕后的不久,他明白,温初雁那么理智的人,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恐怕早就打掉了,他心情颓靡的可怕,一直泡在酒吧里喝酒,某天实在是喝的太多,一个不懂事的纨绔子弟让一个陪酒的姑娘送他回去。

  当时他实在是喝多了,意识都不是很清醒,没工夫拒绝,回到自己住的单身公寓,他本来想让那姑娘走,但是人家殷勤备至的又熬醒酒汤又放洗澡水的,凤栎也就只能请人家喝杯热茶。

  也就是那个时候,门铃响了,他去开门,看见了婴儿车,也看见了亲子鉴定。

  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荒谬,他觉得温初雁是疯了才会生下孩子,就算生下来,不也是应该立刻掐死活着扔掉吗?送给他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的凤二少还不懂得血缘亲情的羁绊,他只是厌恶的想,温初雁不要,难道他就要了?温初雁把他当什么?一个任她欺骗玩弄的傻子,还是一个收破烂的?

  那是他对温初雁厌恶到顶点的时候,连带着自己都厌恶了进去。

  所以他说,“那个女人生的,我不要。”

  但是后来,他还是忍不住去看两个孩子,手忙脚乱的让人送奶粉尿不湿婴儿用品,陪酒的姑娘本想和凤二少春风一度,最后莫名其妙的带了一晚上的孩子,气得不轻,还不敢抱怨。

  血浓于水,对温初雁的爱已经融进了血液里,大狗和二狗是他和温初雁的血脉,他怎么可能不要。

第1085章 燎原之火

  不过就是酒劲上来了的气话罢了。

  原来那个时候,她是在的么。

  凤栎喃喃的道:“……那我还真的挺混蛋的。”

  花语有点讶异,“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知道自己是个混蛋。”

  凤栎垂着头,好一会儿,看着自己的妹妹说:“小妹啊,你说现在我跪在她面前给自己一刀她会不会原谅我啊?”

  花语摸下巴:“看哪种程度吧,要是死了也许有可能。”

  凤栎:“……”你可真是我亲妹妹。

  花语说:“其实你要是真的知道错了呢,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把沐小姐追回来啦,但是你得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了几次人家。“

  凤栎:“……完了,那挺多的,之前我们还是站在对立面的时候,我什么骚话都说过。”

  花语:“举个栗子?”

  凤栎:“……例如我说我当初睡了她,故意把她当成小姐。”

  花语:“……还有呢?”

  凤栎揉着自己的脑袋瓜,细想自己这些年所做过的混账事:“……故意带着女人在她面前晃,说她不好,明明知道她在,还故意跟人说起她,羞辱她,说不喜欢她……”

  花语说:“够了,兄弟,我救不了你了,你自己去祈求如来佛祖南海观世音耶稣阿拉保佑你吧。”

  说完,她微笑着看着凤栎:“二哥,我真觉得沐小姐没把你千刀万剐,是真的爱你爱惨了,要是我的话,你现在估计就是一片片儿的了。”

  凤栎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嘟囔道:“这我也是没办法啊,她当时冷血无情的很,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我和她在一起,对我对她都没有好处,要是她能恨我,那是最好的,起码将来战场相遇,她不会手下容情,也就不会遭受惩罚。”

  他说到后面,几乎就是在呢喃了:“那时候我觉得我是对的,我想要保护她……”

  花语忽然就觉得其实吊儿郎当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凤二少很可怜。

  其实于情爱之中,对错从来都不鲜明。

  花语本来是想掉头就走的,但是看见凤栎这个样子,她回身用手拍了拍哥哥的肩膀,“既然沐小姐还肯来见你,就说明她不是对你没有感情的,二哥,把一切都说清楚吧。”

  凤栎顿了许久,才声音沙哑的说:“好。”

  ……

  在大婚的头一天晚上,花语没有睡好。

  因为固执的守着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余靳淮连视频电话都没有打一个,花语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看见他的脸了,但是那个男人的脸却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最后连一点点微小的细节都在她脑海中纤毫毕现。

  越是清晰,就越是想念。

  明天就要出嫁了,按理说今夜长辈们是会来房里叮嘱花语一些事宜的,但是因为怀孕,也没有了母亲,所以凤皖将所有人都拦下了,给了妹妹一方寂静天地,自己也只是跟花语说了句早点睡就离开了。

  花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出嫁而紧张,反正就是睡不着。

  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两个月了,还是看不出来,但是每当她的手覆盖上去的手,却能那么鲜活的感受到这个正在茁长成长的小生命,让她的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花语忽然就想,安不语当年生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在她还在母亲的子宫中蜷缩着人事不知,安不言会轻柔的抚摸她,给她哼Y国的民间小调,声音温柔,满是慈爱。

  花语对母亲的记忆实在是太少太少啦,Ice离开后给她的记忆也不多,只是偶尔会想起来,如今她看着床顶的天花板,忽然就想起一件旧事来。

  当初安不语跟着凤桉年逃离菲尼克斯,心中对于凤桉年的感情,恐怕只是一个救赎者,凤桉年明白,但是他从来不勉强她,也不逼她,也许最终,在这个女人心里凤桉年仍然没有立锥之地,但是也有可能,他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但是她记得那一年,她跟着安不言外出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满手的鲜血,她杀人了。

  那么小的孩子啊。

  安不语当时竟然没有哭,这个水做成的女人,仿佛在一瞬间有了钢筋铜骨。

  她没有斥责花语,甚至没有对安不言发怒,她只是平静的让花语进自己的房间。

  但是花语没有,她藏在了门后面。

  而后她就看见自己一向虽然柔弱,但是有一根不折傲骨的母亲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轻声说:“……Yan,你放过我们吧。”

  安不言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要笑不笑的,时光经年重合,他大概是看见了当年安不语离开菲尼克斯之前,她也是这样崩溃无助的推开他,说,你放过我们吧。

  他想靠近,可是就连姐姐都嫌弃他是个怪物了。

  怪物就该待在牢笼之中,就该埋骨于黑暗之中,他们没有哭泣的资格,也没有难过的资格。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是那个只有十九岁的少女了,她已然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她的血肉里都带了不屈的钢钉。

  她说:“Yan,我不想Ice最后变得像你。”

  这是她第一次把对安不言的厌弃摆在明面上。

  即便早就知道了,但是亲耳听见的时候,安不言的手指还是紧了紧,他似乎是咬牙想要笑一下,安不语却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阿言,我珍爱这个孩子,我也知道你过的苦难,所以我不想她像你,阿言,这么多年,你过的快乐吗?你的梦里是不是常年的刀山血海?是不是常年的尸横遍野?”

  她紧紧地逼视着安不言,像是一只濒临爆发的兽类:“阿言,是我自私,但是你看见了,Ice是一个很干净的孩子,你真的愿意,以鲜血和杀戮……毁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