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274章

作者:瑾瑜 标签: 穿越重生

说着把施清如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就是你这样白病一场,我心痛得很,所以下次你要是再打翻了醋坛子,千万别憋在心里,甚至生生把自己被憋病了,你就直接去司礼监找我,当面把话都说清楚,然后该骂我骂我,改打我打我,不就天大的气儿也尽消了吗?”

施清如等不到他话说完,已红着脸嗔道:“谁打翻醋坛子了,我就是、就是……一时间有些过不去那个坎儿,一时间钻了牛角尖而已。再说了,谁敢骂你打你啊,堂堂司礼监掌印、东厂提督,骂你打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心里越发的羞愧了,督主半点没生气她对他的不信任,那不止是对他们感情的不信任,更是对他人品和风骨的不信任,都半点不生气,反而还要宽慰她,心疼她,她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韩征笑起来,“别人骂我打我,自然是不想要命了,你要怎么骂我打我,却都是使得的。我记得早年恍惚听人说过,耳朵软的人都惧内,我那时候还不信,我耳朵天生就软,可我怎么可能惧内?如今方知道,原来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耳朵,是不是软得很啊?”

一面扯了施清如的手去摸他的耳朵。

施清如也已忍不住笑起来,“哪有人这样埋汰贬低自己的,让人知道了,岂不是太堕督主的威风了?”

见他满眼的血丝,又忍不住心痛起来,“昨晚督主亲自照顾了我一整夜,我今儿都听桃子说了,偏我还一醒来就给你脸色瞧,赶你出去,都是我不好,你且先回去好生睡一觉吧,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慢慢说也不迟。总归类似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以后我一定无条件信任督主,不论何时何地,都无条件的信任!”

韩征笑道:“清如,有你这句话,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也一点都不累了,再陪你说会儿话,再回去歇息也不迟。”

说着,轻轻扯了她起来,坐到自己怀里,才又道:“你也别觉着惭愧内疚之内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你得理直气壮的享受我对你的所有好,在我面前,想发脾气了想挑刺儿了,你就只管发只管挑便是,那是你在我面前才有的特权,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施清如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简直软成了一滩水,片刻才低低“嗯”了一声。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屋里却渐渐有温情在流淌,彼此的心在经历过风雨的洗礼后,也靠得更近了。

良久,施清如才想起问邓皇后如今怎么样了,“她真的是病得不轻,再这样下去,还不定会疯魔之下,又做出什么事来!”

韩征冷笑道:“所以她以后没机会再发疯了,皇上已晋了豫妃为豫贵妃,代掌凤印与六宫大权,至于皇后,既身体不好,以后便只安心待在凤仪殿静养即可。”

没了再继续作妖的机会,邓玉娇也指婚给了安昌侯府的二公子,亦即意味着邓皇后也没了作妖的动力,想来她应当能消停了。

如此他还是愿意留她一命,也愿意让宁平侯府继续存在下去的,不然就真怪不得他无情了!

施清如点头道:“那她应当能消停很久了,不过我瞧着她那架势,对你应当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说着一把掐住了韩征的脸,“都怪你这张脸长得太招蜂引蝶了,如今就我知道的,已经有丹阳郡主和皇后了,我不知道的,还不定有多少,就更别提那些一提到你就脸红心跳的宫女们了。都说红颜祸水,如今我才知道,原来男人长得好看了,一样能成为祸水!”

他如今对外的身份还是太监,除了他们师徒,压根儿没人知道他的秘密,要是再让那些女人知道了他的秘密,岂不更得疯狂了?

看来她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才能护好自己的男人了!

韩征任她掐,笑道:“所以你更得看好了我,别让我被那些狂蜂浪蝶给生吞活剥了啊,不然吃亏的还不是你?”

“可不是么,那我可亏大了,不行,我以后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你才是。”

“真的十二个时辰都守着我?那敢情好,我今儿便可以不用回去,就在这里睡了。”

“你想得倒是挺美……”

翌日,施清如仍没进宫去,继续留在家里将养,倒不是她不想去,而是韩征和常太医都不许她去,让她必须在家再将养一日。

哪怕她说自己已经大好了,她也的确大好了,本来她此番就是心病,心情一好,身体自然也好了,也通没有用,只得又在家待了一日。

如此到得傍晚,韩征又来看她了。

施清如不由有些惊讶,“不是说今晚要留在宫里,没空过来吗?怎么又来了?”

韩征不答反问:“怎么你看见我一点都不高兴,不惊喜呢?”

换来施清如的白眼,“我哪里不高兴不惊喜了?难道非要我载歌载舞的夹道欢迎,才能表达我的高兴与惊喜不成?”

韩征笑起来,“逗你玩儿的。身体可已全好了?”

施清如学他的样子不答反问,“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好的吗?晚膳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做去,今儿厨房炖了润肺降燥的酸萝卜老鸭汤,再添几个菜,等师父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就要招呼桃子进来吩咐。

韩征却摆手道:“先别急,我有事情与你说,坐着我们慢慢儿说,一时半会儿间只怕说不完。”

施清如闻言,便知道他应当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与自己说,所以才特地跑了这一趟,忙坐到了他对面,“督主说吧,我听着呢,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放心,我肯定能做好的。”

韩征见她只差拍着胸口打包票了,失笑道:“哪有什么需要你做的,我如果都做不到的事,你确定你能做到?……好好好,是我失言,你会给人治病,我就不会,下次再不说大话了。”

施清如这才满意了,“知道就好。说吧,到底什么事儿,看你的样子,应当不是坏事才是,难道是好事?”

韩征“咝”了一声,“我觉得是好事,就怕你不觉得,行行行,我不卖关子了。这不是前儿施家人当街拦下你们师徒的马车,弄得大家都很不高兴吗?我就想着,搜集齐了施家和常宁伯府的罪证后,把两家都抄了家,再远远儿的流放了,以后便再不能给你添堵了,所以着了人去分头查两家,你猜最终查出了什么来?”

施清如心砰砰直跳,都想拧人了,“不是才说了不卖关子了吗,你倒是说啊,到底查出了什么?”

韩征忙道:“我不是卖关子,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简而言之,就是张氏嫁给施延昌后生的那两个孩子,原来都不是施延昌的,而是常宁伯的!”

“你说是谁的?”施清如目瞪口呆,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韩征道:“我刚开始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毕竟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一点,不过那两个孩子不是施延昌的,而是常宁伯的,却是千真万确,做不了假的,常宁伯与张氏私下往来的一些‘密信’如今就在我手上,铁证如山,所以你不用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施清如却仍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可、可张氏和常宁伯是亲兄妹啊,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也是同一个父亲所生的亲兄妹,这也太、太、太……”

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可是乱伦,不但乱了伦常,还生下了两个孩子来,张氏和常宁伯可真是有够寡廉鲜耻的!

韩征冷笑道:“那些大户人家表面光鲜亮丽,满口的仁义道德,实则私下里不知道多肮脏糟污,只不过都捂得死死的,没有为人所知而已,可又怎么瞒得过我东厂的耳目?但就算如此,这兄妹两个也实在无耻恶心得超过了我的底限!”

施清如仍回不过神来,下意识问道:“那他们兄妹两个的奸……那啥不正当关系,维持了多少年了?”

话一出口,便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既然施宝如和施迁都是常宁伯的孩子,自然他和张氏的奸情至少在张氏嫁给施延昌之前,便已经开始了,她还问维持了多少年,岂不是多此一问么?

甚至想得更深入一点,当年张氏那般着急与施延昌成亲,只怕就是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怀上了施宝如,怕再拖延下去,肚子会遮掩不住了,才会那般着急的也未可知,——那施延昌岂不是喜当爹不算,还早就头顶一片轻轻绿草原了!

也就不怪常宁伯一直以来都对张氏那般的维护,别说只是对待一个庶妹了,便是对待自己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绝大多数兄长且做不到那一步。

常宁伯却又是帮施延昌谋官,又是帮扶张氏过日子,又是给张氏撑腰张目的,甚至在张氏和陈嬿算计了张慕白后,还一力做主让张慕白退了原先的亲事,改娶了陈嬿,通不管会不会因此影响张慕白和自家的名声,也不管会不会弄得自家后院失火,家宅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