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他原配 第39章

作者:将月去 标签: 穿越重生

  宸王胸口一阵阵地痛,“你个毒妇!”

  “王爷就不会说些别的吗,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王爷嘴里竟是这不干不净的话,听了就让人心生厌烦!”

  林侧妃恨恨地看了宸王一样,“约莫着王爷没想自己会死了……”

  “毒妇!毒娼妇!”宸王合不上嘴,咬字不清,他浑身上下只剩手脚能动,可站站不起来,坐坐不起来,就像一个废人。“你想害死本王,你休想!”

  “王爷还不明白吗,害死你的是你自己,若不是你坏事做绝,怎么会报应到你身上,王爷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因你而死的孩子,因你而死的女人!”

  “你祸害王.府的人还不够,手还要伸到别人府上,那些被你逼死的女人,王爷就没梦到过她们自尽而亡时的样子吗?王爷怕死,别人都不怕吗!”

  宸王妃说完,也不再看宸王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我对不住那些人,我做了错事,死后想必要下地狱的,王爷做的错事更多。”

  宸王妃一字一顿道,“隐瞒灾情不报,贪墨赈灾银饷,世上多少人因你而死!你下地狱还不够,赎尽罪孽之后生生世世都要入畜生道!为猪为马为牛!”

  宸王眼睛通红,恨不得把宸王妃生吞活剥了。

  宸王妃从床柜里取出剪刀,冲着宸王腹部以下三寸地方狠狠扎下去,“不仅如此,还不得好死!”

  沁芳轩一阵哀嚎,宸王妃看着锦被被鲜血染红,然后把剪刀扔到地上,宸王佝着身子,连动一下都做不到,他双眼泛白,喘气都困难。

  “王爷痛吗,可有我们流掉孩子时痛,可有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痛,痛就对了,以后痛的地方啊还多着呢。”

  宸王妃站起来,“北地干旱,多少人是因他渴死饿死,不许给他喂饭,更不许给他喝水。本妃倒要看看他能苟延残喘几日。”

  宸王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他下身似乎在流血,汩汩的响声,他脑子越来越混乱,不知这是流血声,还是流水声,还是索命声。

  秦御回到王.府,下马一路狂奔回栖闲堂,他心口发胀发热,那二十七封信放在心口他又怕破损,又怕被汗水浸湿。他冲进云水轩,根本顾不得身上的气味难闻,站在门口道,“你们,你们都出去。”

  “长风,你回来了!”顾宁舒脑子一热,突然想起来她今天的信还没写呢,“你从哪儿回来的,可见到秦境和景明了?”

  秦御走过去,把顾宁舒抱在怀里,“我去了宸王府,你知不知道,你们差点吓死我!我……”

  秦御忍着泪意,“我以为你出事儿了,以为你受委屈了,要不是秦境的枕头掉下来,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学武功去了,你怎么就不老实点儿!”

  “你别担心啊,栖闲堂这么多人,韩嬷嬷她们都在,有事儿肯定会劝着我的,我不是不听劝的人啊,有危险我肯定不去的。”顾宁舒觉得脖子有点湿,她手僵住,轻轻拍了拍秦御的后背,“我没事儿的,你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只是未到伤心处!”秦御红着眼,抓住顾宁舒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我不用你拍,好好抱着!”

  “我好好抱着,”顾宁舒抱着有点费劲儿,她肚子大,“你怎么不见来换件衣服再去,穿着铠甲累不累,你进来不就能见到我了吗。”

  秦御从眼角滑下一滴泪,落在顾宁舒肩膀上,泪水打湿那处衣服,顾宁舒被烫的一个激灵,她只听秦御道,“我想回来就见到你,可还是晚了。”

  秦御松开手,他用手背把眼泪擦干净,顾宁舒眼圈泛红,孕妇不能哭的,秦御咧开嘴笑了笑,“好了,好了,我给你看样东西!”

  秦御揭开铁甲,把藏在胸口的二十七封信显摆给顾宁舒看,像炫耀糖果的孩子一样,“你看,我全放在这儿了,一共二十七封。”

  秦御自己缝了个袋子,信完完好好地装在里面,也没湿,也没破。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糖,不知怎么好像有点虐,[点烟.jpg]

  秦御上章左胸微鼓并不是胸肌变大了,而是装着信呢。

  鼓出来多少,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为什么不左胸右胸各放十几封呢,因为左胸死胸口处呀!!!他对顾宁舒的感情,会保佑他吧。

  感谢支持,感谢订阅!感谢宸王友情演出!

第50章

  顾宁舒愣愣地接过, “…你把信放在胸口?”

  “放在别处怕丢了, 舒儿,你别哭啊,”秦御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他把顾宁舒腰间别的帕子拽出来给她擦眼泪, “哭什么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只许你哭就不许我掉眼泪!”顾宁舒吼了一句, 把帕子抢过来。“你在这儿等着, 我去拿信。”

  顾宁舒吸吸鼻子, 她刚才多是感动酸涩,可心虚也有,仔细算算秦御是出去了二十七天,但抛个头去个尾, 就剩下二十五天, 她去哪儿找那两封信啊。

  想来秦御也不会数, 看完就得了…哈哈,秦御怎么可能不找,她想什么美事儿呢。伸头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 顾宁舒把信慎重地交给秦御, “咱们各自看各自的, 我去里间看。”

  “舒儿你等等,我看看有多少,”秦御大刀阔斧地坐在贵妃榻上, 一封一封地数信,他做着顾宁舒思念不及多写个十来封的美梦。

  顾宁舒不敢说话,她看着秦御正着数一遍又倒着数一遍,很想告诉他就算把信封信纸拆开一块数再除以二还是二十五封,但顾宁舒不敢说话。

  “…舒儿,怎么是二十五封?”比他想的少好多。这个数字比秦御的底线还低。

  “今天的还没写呢,你就回来了,我,我都是下午写的。”顾宁舒舔舔嘴唇。

  “可那也应该是二十六封啊,”秦御神情比顾宁舒还要无辜。

  顾宁舒心虚地拍了一下桌子,“长风,你非要跟我计较这一两封的事儿吗!”

  秦御摇摇头,“我没有…可是我写了二十七封,你把信先给我。”

  顾宁舒不明所以,把信递了过去,秦御低着头抽走第一封和最后一封,“你下午写完我再把这封给你。但是这封,”秦御拿着第一封给顾宁舒看,“你不许看。”

  顾宁舒,“……”秦御不是计较一两封,而是非常计较一两封。顾宁舒自知理亏,抱着二十五封信回书桌上,这算什么啊,不仅过期不候,还要补足可阅。

  她有点想看第一封写了什么。

  秦御真的好讨厌啊!明明就在一方天地下,还要写信,顾宁舒转笔杆玩儿,感情之事怎么可以斤斤计较,他难道忘了她是一个怀胎五月的孕妇吗!还真让她写完再看!

  算了,不看了,明明就在眼前还写信,感觉怪怪的,她写不出来。顾宁舒把笔重新挂回笔架上。

  她看着桌角放着的信封,脑子里就是秦御解开铠甲给她看的场景,——你看,我全放在这儿了,一共二十七封。

  顾宁舒拿起袋子端详着,针脚歪歪扭扭,亏他把袋子缝上了,丑的要命,她没学过女红缝的也比这个好看。

  顾宁舒抱着这个丑东西看了一会儿,她又重新把笔拿下来,算了算了,秦御指不定还气着呢,八百字的高考作文她不也写了嘛,这话就像海绵里的水,牙膏管里的牙膏,挤一挤就出来了。

  她再多写两封,指不定秦御一高兴就把第一封给她看了呢。

  顾宁舒铺好纸,内心又激动又酸涩,她在这儿补作业,秦御估计已经开始检查作业了,不会还有不合格的作业被退回来重写吧。

  秦御摩挲着信,却没急着打开看,有人说过,感情之事不宜太过计较,哪里有说你给多少,我便要还多少,多一些少一些,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不必说出来。计较太多,容易伤情分。

  秦御隔着珠帘,看着顾宁舒,他愿意多给一些,却不愿意她少给。

  他偏要计较得失。

  秦御把信放好去沐浴,出来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盯着沙漏,等时间到了两刻钟,就走到书桌前,食指轻扣了扣桌子,“该去散步了。”

  顾宁舒反射性地把信纸扣上,她抬头瞪了秦御一眼,“我本来也打算去散步的,”顾宁舒用镇纸把信压好,墨汁透过来,隐隐有几行字,她叹了口气,“走啦。”

  散步只是一刻的放松,回来还得继续写,顾宁舒一边写一边摸鱼,“你怎么不看信啊。”秦御坐在一边看书,十分悠闲。

  秦御又翻了一页,“等一会儿咱们一起看。”

  “那咱们现在一起看吧,”顾宁舒把笔放下,手都已经摸到信封了。

  “可先说好,晚上光暗,写字伤眼睛。今天若是写不完,这封信就不算今天写的了。趁着天还没黑,快些写,明日我们一起看。”秦御把书放下,朝着书桌看了两眼,还是那几行字。

  顾宁舒用手把字盖住,“不许偷看!你去外间坐着去,你在这儿我写不下去!”

  顾宁舒锅甩的飞快,秦御笑了笑,低下头重新把书拿起来,“我不看便是,我不出声,你写你的。”

  秦御在这儿就很打扰她了!顾宁舒用笔梢抵着下巴,眼睛滴溜乱转,“可是,你坐这儿我就忍不住往你那儿瞅,根本就静不下心写信,你说你我分离一个月,你宁愿看书都不看我,你舍得吗……”

  秦御虽然该翻页翻页,但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仍装着认真读书的样子,“顾宁舒,你少说胡话,好好写你的信。还有,是二十七天,并非整月。”

  “对对,二十七天,”顾宁舒把刚刚写好的信揉成一团,“你干嘛非抓着二十七不放!再说了,这算什么胡话,长风,你说别人久别重逢,都是孩子老婆热炕头,你可倒好,话还没说几句,就让我补这个,还有没有天理。”

  秦御本来就看不进去,现在书上的字全成了顾宁舒说的话,秦御把书合上道,“你好好写,一会儿可以…”那句话他说不出口,他以前就同顾宁舒说过,他为人死板无趣,也不会说话,很多话都是情之所至才说的,哪儿有像顾宁舒这般,嘴一张……万事大吉,不管听话的人作何感想。

  “一会儿可以干什么,孩子老婆热炕头?”顾宁舒提高音量,想的挺美,她提笔在信上写了一行字,拿了个信封装好,“好了,我写完了,要看吗?”

  秦御探身把信接过,顾宁舒躲了一下,“拿来。”

  秦御摇摇头,从书里把信拿出来,“给你。”

  顾宁舒接过来,撕开信封,一张薄薄的信纸落下来,秦御那边直接把信逃出来,顾宁舒在信上写,“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御信上写,“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不愿久别离,只盼朝朝暮暮。”

  秦御把信合上,小心装好,“我还是觉得把你带在身边放心些。你嫁过来四个月,我在外就有两个月,你总跟韩嬷嬷说别告诉世子,我帮不上什么忙,后来我想了想,就算能帮上我也不在。”

  “我说过每日给你捏腿,就这么一件小事儿我都做不到,心里想着你,记着你,念着只有我知道,看着你,你才知道。”秦御走过去,半跪着,把顾宁舒的手放在手心里,他仰头看着顾宁舒,“舒儿,我已经把豫州打理好了,你同我去豫州吧。”

  秦御的姿势好像在求婚……

  韩嬷嬷又偷偷跟秦御说什么了……

  不是商量好了吗,为什么还来问她,她也没说不去啊……

  “你先起来,地上凉。”顾宁舒也坐不住了,“我没说不去啊,你想什么呢……”

  秦御看着顾宁舒问,“那信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离开这么些日子,我对你感情没变的意思,”顾宁舒看着秦御眼里慢慢浮现出笑意,心道,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也不是那个意思,你看,二十七天不见面,你离开第一天我会想你,第二天也会想你,第三天就没那么想你了,到后面,我就想爱回来不回来,你看今天我都没想着你回来……”

  秦御对顾宁舒是又爱又恨,他用力捏了捏顾宁舒的手,“不许胡说!”

  顾宁舒也没被捏疼,她瞋了秦御一眼,“是你先胡说的,我可没胡说。”

  说实话顾宁舒这一个月变了许多,肚子大了些,当时秦御看着境胸口还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大了。

  秦御把视线收回来,“是,胡说八道的是我,不是你。”

  “那你还非要让我把信写完才给我看!”秦御一示弱顾宁舒就能踩他的小辫子,一踩一个准!

  秦御有些不好意思,“我在赶路,写的也不多,不好意思给你看。”

  顾宁舒一想,也是,就秦御这种计较一两封信的人看见她写一行字早该有话说了,没说话就是心虚,“那你第一封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秦御叹了口气,“没写什么,就几个字……”感情之事果然计较不了得失,他开始还想着那封信不给顾宁舒看,但是她开口要了,他就想捧上来。

  “什么字!一共几个字,好啊,秦御,你敢糊弄我!我还以为你写八百字小论文呢,原来就几个字!”顾宁舒踩得啪啪响。

  秦御张开双臂省着顾宁舒摔了,“你小心些,别摔了。”

  顾宁舒站好,“你信放哪儿了,我去看。”

  “我说给你听不就好了,那时刚到十里长亭,我就有些想你了。”秦御耳根透着淡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上一世的时候也有这个情景。秦御赶路,第一天和最后一天的没写,但是舒舒写了,舒舒就让秦御补上才能看。秦御补了八百字的小论文,把想说话的又写了好多。

  舒舒第一封和秦御写的一样,最后一封写的还是这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不过那时秦御没带顾宁舒去豫州,那个时候北地干旱死伤无数,到处都是流民,羌族来犯,秦御匆匆回来一趟又回去了。

  很多场景和前世是一样的,大致走向也一样,有些前世活着的死了,前世死了的,还活着。还有就是这个全是糖,前世刀糖掺杂。刀居多。

  感情不计较得失我也不知是谁说的,如果没人说过,就当是作者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