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 第116章

作者:沈青鲤 标签: 穿越重生

  “姑姑,你也会踢毽子。”元宝刚刚也看呆了,姑姑踢毽子的样子好美,就好像在跳舞一样,“我想像你那样踢,你教我好不好?”

  “好啊,姑姑教你玩。”

  “还不快把毽子给殿下拿过去。”荣德看着呆呆傻傻的小路子,气不打一处来。

  小路子忙上前,躬身递上毽子。

  “一起玩吧。”溶溶接过毽子,对小路子柔声道,“踢毽子就是要人多才好玩。”

  小路子又是一愣,呆呆看着溶溶,溶溶朝他点了点头。

  元宝在旁边附和,“对,蹴鞠也是要人多才好玩。”

  说完,元宝指向荣德,“荣公公,你也来踢。咱们跟玩蹴鞠一样,我跟姑姑一队,你们俩站对面,哪边把毽子落地上了哪边就输了,输得多的那一边要受罚。嗯……罚什么我还没想好,反正要罚。”

  “老奴也来?要不叫个机灵的小子过来陪殿下玩?”

  荣德当爷爷当惯了,总觉得自己老胳膊老腿儿的,哪儿踢得动毽子。

  “不,我就要你踢!”元宝答得很坚决。

  元宝是皇后的宝贝孙子,荣德哪里敢得罪,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怎么推脱。

  小路子觉得好笑,便道:“爷爷放心,您站后头,我在前边踢。”

  荣德这才硬着头皮上了。

  元宝是头一回踢毽子,但他经常玩蹴鞠,腿脚特别灵活,失败了几次过后,很快就摸到了门路,跟溶溶地换着来,一人接一下,又平又稳。与他们的默契相比,另一边就是小路子一个人的单打独斗。

  看着荣德站在后面当甩手掌柜,元宝灵机一动,足尖发力,故意把毽子往荣德那里踢。

  荣德正看得热闹,“啪”一下鸡毛毽子砸脑门上。

  “哈哈哈。”元宝哈哈大笑起来,“荣公公,你偷懒!”

  这毽子里头包着石子,一下把荣德砸得哎哟大叫起来。

  “没事吧?”溶溶听他嚎的惨,忙关切地问。

  元宝听到溶溶这么说,顿时意识到自己做的过火了,“荣公公,我把你砸疼了吗?”

  荣德其实是刚才那一下子脑门被砸懵了,缓过神之后也不觉得多疼,见元宝竟然过来关心自己,忙止住嚎叫道:“殿下放心,不疼,不疼的。”

  “可是,你额头都红了。”元宝皱起了眉,心里愧疚起来。

  “红……红了吗?”荣德转向小路子。

  荣公公的额头确实被砸红了,小路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说实话,这是睁眼说瞎话,要说实话,这不是说小殿下有错吗?

  小路子能想到的事,荣德自然也能想到,他弯腰捡起鸡毛毽子,陪笑道:“殿下,奴才没事的,还能陪你接着玩。”

  元宝刚才只是因为荣德偷懒,所以想戏弄一下他,见荣德脑门上被自己砸出一个大包,心里愧疚得不行。

  “荣公公,我一会儿去太医院请秦医正给你瞧瞧。”

  “殿下多虑了,奴才这贱命,哪用得着秦医正来看?回头我抹点药膏,明儿这包就没了。殿下,咱们接着玩。”

  “今日就到这里吧,元宝,咱们该回坤宁宫用午膳了。”溶溶提醒道。

  她今日贸然到敬事房来,是想看看能不能碰到安澜姑姑。但对着荣德和小路子,她根本找不出理由打听,还是别在这耽搁了。

  元宝点了点头,回头歉意地看着荣德,“荣公公,你好好歇着,若是还有什么不舒服过来告诉我。”

  “哎,哎,奴才记住了。”

  元宝这才笑了出来,牵着溶溶的手一起往外走去。

  走出敬事房不远,元宝因为砸伤荣德的事,一直闷闷不乐。

  溶溶看出来他的心思,安慰道:“没事的,回头派人给荣公公送药膏,肯定很快就好了。”

  元宝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忽然问:“姑姑,你为什么想来这里呀?”

  溶溶愣了一下,惊讶极了。

  元宝居然看出她自己想去敬事房吗?

  这么说方才他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在院子里玩。

  元宝……溶溶心中柔软无比,她蹲了下去,亲了亲元宝的脸颊,“姑姑是因为……”

  “姑姑要是不想说就不说。”

  溶溶摇头,“姑姑没有不想说,姑姑只是怕元宝难过。”

  “为什么我会难过?”元宝好奇道。

  “我想去那边看看,是因为我听人说,敬事房是侧妃娘娘从前当差的地方。”

  “姑姑说的是我娘?”元宝只知道娘是宫女,但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当差的,“我娘……我娘从前是在那座小院子里当差的吗?”

  “嗯,”溶溶柔声道,“姑姑还知道,刚才陪你踢毽子的人,荣公公还有小路子,都是侧妃娘娘从前的朋友。”

  “他们都认识我娘?”

  溶溶点头,“他们……”

  话还没有说完,元宝忽然挣开溶溶的手,飞快地朝敬事房跑去。

  “元宝。”等溶溶回过神,人已经跑远了。

  小跨院里正剩下最先见到的那个小太监收拾元宝玩耍过的残局,他正要请安说话,屋里头传来了荣德哎哟哎哟喊疼的声音。

  元宝径直越过他朝屋里跑去。

  一进屋,就看见荣德坐在椅子上,小路子站在旁边往他的额头上的洒药粉。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荣德头上的包还只是红,这会儿已经迅速肿起了一个大包。

  “爷爷,小殿下又回来了。”院子里的小太监跟了上来,站在门口冲着里头喊道。

  荣德一惊,连忙把小路子往旁边扯开,整个人往前一扑跪下,“殿下,是不是还想踢毽子呀?”

  方才被荣德用力扯了一下,小路子手里拿着的药粉扬出来了,半边袖子和头发上都挂上了,不及整理,跟着荣德跪了下来。

  荣德头上顶着一个惨不忍睹的大包,上面还挂着没有抹匀的药粉,对着元宝的脸笑得谄媚,对比起来极为滑稽。

  但元宝笑不出来,只是怔怔看着他们。

  “殿下?”荣德搞不清楚元宝这么跑回来是要做什么,只能赔着笑看向元宝。

  元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向来单纯得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大眼睛里,竟然露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荣德和小路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垂首跪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听到元宝说:“我还会来敬事房找你们玩的。”

  荣德正想谢恩,一抬头,见元宝已经走出去了。

  这又是哪一出啊?目送着院里的溶溶牵着元宝离开后,荣德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哎呦喂,我这腿唷!”

  小路子赶紧去扶他起来,重新坐回去。

  荣德嫌弃地看着小路子:“瞧瞧你那怂样,赶紧把脸洗了去,让小安子过来上药。”

  小路子没有动,也没有给荣德上药,只轻声道:“爷爷,你说,皇孙殿下为什么突然跑到咱们这儿来了?”

  “没出息的样子!”荣德骂了小路子一句,从小路子手里夺了药瓶,仰起脸闭上眼睛撒到额头上,疼得他咿呀痛呼过后,方才道,“皇孙殿下是陛下和娘娘最疼爱的宝贝孙子,这皇宫就是他的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走到咱敬事房了,也不稀奇。”

  “爷爷,我是说,皇孙殿下是不是知道他的亲娘跟咱们敬事房……”

  “闭嘴……”荣德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眼见得四下没人,朝小路子使了个眼色。

  小路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忙把房门关上。

  荣德这才叹了口气,低声嘀咕起来,“谁知道呢,陛下和娘娘肯定不会说,太子殿下……我听说东宫里添了新人,怕是也快忘了旧人,就算没忘,也不会记得咱们这破地方。”

  “刚才跟在小殿下旁边那个美人,会是东宫里添的新人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荣德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当好你的差,别的事咱们少管,你也管不了。”他在宫里办了十几年的差,唯一挨的一顿板子就是四年前管了闲事。

  小路子心里觉得难受:“爷爷,你说小殿下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景溶啊?”

  看他这副模样,荣德不忍心再骂下去,感叹道:“长得确实不像,但性子挺像的,心太软。”

  宫里这些主子,碰到他们这些无根之人,个个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哪怕是像他这样混到大太监的位置,受的白眼和奚落也不少。

  可小元宝居然会关心他伤得重不重,还特意跑回来说要再来找他们。

  宫里竟然能养出这样的好孩子,这是景溶的福报,想来她可以安息了。

  荣德长长地舒了口气,拉开门朝院外走去看他的花。

  小路子仍然站在屋里。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跟爷爷说,因为太过虚妄,说出来肯定又会招来爷爷一顿臭骂。

  但刚才那个美人,踢毽子的模样,跟景溶真的好像。

  ……

  往回走的路,溶溶和元宝走得都不快。等回到坤宁宫的时候,一宫的人都在等他们开膳呢。

  皇后见元宝怏怏地,先是看了溶溶一眼,方才关切道:“乖孙儿,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呀?”

  元宝摇了摇头,“我想带姑姑去看我的小马驹,可是还没走到我就累了,还得走回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皇后听得好笑又心疼,“往常你去尚乘局都是坐步撵,怎么今儿想着走过去了?”

  “皇祖母,我饿了。”元宝抱着皇后的胳膊撒起了娇。

  “好好好,皇祖母不问了,赶紧把小元宝的肚子填饱。”皇后哪里磨得过元宝,立马吩咐开宴。

  今日说着是赏花宴,实则是为了庆贺梁慕尘嫁入庆王府的家宴,因此在坤宁宫用膳的,都是四王府的人。溶溶是给元宝陪席的,元宝挨着皇后坐了,溶溶自然只能坐在宴席的最末。梁慕尘因是侧妃,也不能与庆王同座,所以跟溶溶一起坐在最下首作伴。

  溶溶却很满意,坐这种位置的好处就是没人留意,能够吃得痛快些。她生平最喜欢吃东西,一看见满桌子的丰盛菜肴,刚才在敬事房累积的离愁别绪登时烟消云散。感慨什么呢?她还活着,活着就得吃饭。

  在敬事房踢了许久的毽子,加上来回走了那么多路,她早就饿了,一开席就专注的吃。

  整颗红烧狮子头,就着米饭几下吃完,把肚子垫了七八分饱,这才开始慢慢品尝其他的菜。

  梁慕尘悄声道:“姐姐,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在宫宴上拿狮子头拌饭的人。”

  进宫赴宴的人,务求举止高贵优雅,像狮子头这种带汤汁又大块的菜基本不碰,就算是碰,也不会用筷子拈一小块尝个味道,不会有人像溶溶这么吃。

  “我今日饿得慌,顾不了那么多,”溶溶朝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再说了,这个菜,就得跟饭拌在一块儿吃才够味,妹妹要不要试一试?”

  宫里的狮子头做得精致考究,且不说程序繁复,光是肉馅里就混了马蹄、鸽子蛋等十几种材料,最后用老母鸡汤吊着上锅一蒸,香而不腻,爽滑可口,是一道扛饿、饱腹的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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