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欣欣向荣
宛娘道:“可我的身份……”梅鹤鸣搂她在怀里,道:“怕什么,有爷在呢,只到了京,恐你要委屈些,先住在郊外的庄子上,等爷把余下杂事弄停当,再行大礼。”
虽梅鹤鸣说的轻描淡写,宛娘哪里不知道他的难处,这里的人最讲一个门当户对,出身清白,她可有什么呢,宛娘是王婆子从人牙子手里买了家去给她儿子冲喜的,休论家世,便是这出身也说不清白,况,她还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她自愁着,梅鹤鸣却在灯下细细瞧她,只见她一张小脸儿虽有些淡淡的愁容,比之往日却更添几分妩媚风流之态,琼鼻下一张小嘴儿粉嫩嫩那么勾人,思及这几月里都没挨着宛娘的身子,这会儿好容易抱在怀里,哪里还能忍住,一低头便咂住宛娘的小嘴……
宛娘不想他又来缠磨,伸手推了他一把,哪里推的动去,被梅鹤鸣越发按在怀里,舌伸进她的嘴里砸,吮的更欢,手也不甚规矩的,探到宛娘的裙下,待摸到宛娘光溜溜两条腿儿,哪里还能把持的住。
宛娘原说今儿热,也落了晚,洗了澡,便只套了一条裙儿,刚刚被梅鹤鸣鲜有的温情感化,倒忘了这厮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梅鹤鸣按着宛娘,撩起她的裙子来,只见里头只穿了条半截的亵裤,呵呵笑道:“穿这劳什子作甚,不若一并扯开,倒更凉快些,宛娘,可让爷惦记了多少日子,这会儿便给了爷吧!”
宛娘红胀着一张脸推拒道:“如今我身上不好呢,你莫来缠我吧!”梅鹤鸣哪里不知她顾念孩子,便小声道:“刚头那郎中诊脉时,爷早私下问过,只若小心些便无大碍……”说着,已把宛娘的半截亵裤扯将下去。
宛娘只觉两条腿光溜溜的直钻风,又觉羞臊无比,却哪里推拒的开,不禁气道:“你的腿都断了,怎还想这些事,趁早消停些?”
梅鹤鸣却早已扯开她胸前衣襟,揉搓着她愈加圆润的雪ru儿,一边道:“亲亲宛娘,这些日子可想死爷了,让爷好生松快松快儿。”嘴里说着,也不知怎样动作,单腿立在地下,把宛娘仰躺的放在炕上,撩起下摆,褪下裤去,露出身下青筋紫胀的物事儿,缓缓推送了进去……
首一进入,宛娘便嘤一声呼痛,久不行事,梅鹤鸣也有些不大适应,又恐真伤到肚子里孩子,宛娘这一呼痛,梅鹤鸣真就不敢再进了,身下一抖,忙就退了出来,却正行到半截,不上不下的,着实难受。
松开宛娘,一转身坐在炕沿边上,只吸气,宛娘挣扎着坐起来,见他这样,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却忽听窗户外头随喜儿的声儿道:“爷,陈大人府上设了宴,来请爷过去吃酒呢,言说守备张大人也在席上。”
梅鹤鸣闷声应了,宛娘瞧了眼他的腿道:“如今这般,却如何去得?”
梅鹤鸣道:“使人抬过去便了,若是只子丰一个,不去也无妨,只今儿欠了张守备的人情,借口避开恐不妥当。”心下却也暗暗掂量,赶上今儿在席间,却要用话儿探一探那张永寿的底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越到结尾越卡文呜呜呜!!!
79章
梅鹤鸣嘱咐宛娘莫等他:“不定闹到多早晚,你如今有了身子的人,熬不得,也莫再做那些针线堆花的活计,什么要紧行当,巴巴的当个营生做来,能赚几个钱,乖乖听我的便了。”
等宛娘应了,才去了前头陈子丰府上,宛娘无事,便过去旁边院子寻老陈氏说话儿,如今正是五月中,暑热上来,晚上也难得个清凉,娘俩便在院子里坐着纳凉。
老陈氏端详宛娘半晌道:“你终比我那儿媳有运道,那位梅公子,我在一边瞧了半日,待你的心实打实的好呢,常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女人家这一辈子求啥,不就求个实心疼人的丈夫,孝顺的孩儿,你莫差了主意,却错过了好姻缘。”
宛娘道:“我跟他过往那些事,也不是一句半句能说清的,也着实没想到,他会改变成如今这样儿,娘放心,我虽年轻,也省得些事理儿,如今更想得通透,知道他的难处,彼此退一步,或许就海阔天空了,况,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
老陈氏点头道:“这才对,孩子生下来没个亲爹哪能成。”又道:“如今可不能再喊我娘了,当初你顶了秋娘的名儿,原是无奈,我一个乡下的贫婆子,哪里当得起你这一声娘。”
宛娘忙道:“娘说哪里话来,若无您一路帮扶,说不得如今什么境况了,娘也不必忧心兄长之事,我已跟他说了,让他帮着寻访寻访。”
老陈氏叹道:“在家时我便疑心,莫不是丢了命,不然这长日子,家里爹娘媳妇儿的,怎连个信儿都听不着。”
宛娘劝道:“您老莫瞎想才是,如今扫听着,倘若寻不见兄长,娘跟我回青州府去,养老送终有宛娘呢。”
老陈氏听了,眼泪都下来了:“当日我便行了针鼻儿大点儿好,这一路走来,也亏了你才不至于饿死街头,如今却得了你的继,老来有靠,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宛娘道:“宛娘命苦,自来也无爹娘亲眷,如今有了娘,心里才欢喜。”两人这边说着话儿,那边梅鹤鸣也到席间。
各自寒暄过,便做下吃酒,张永寿道:“如今业已查的清楚,那院子是岭南药材商人王青新置办下的房产,想来不知跟公子有什么私仇,见事儿败露连夜逃回岭南去了,岭南虽蛮荒,却也是朝廷制下,可巧哪儿的韩守备跟我有些交情来往,待明儿我使人书信一封与他,管教拿了那厮。”
梅鹤鸣道:“亏得大人援手,鹤鸣才得平安回转,说起来,也不过是旧年一段私怨罢了,虽他绑了家下妇人,到底儿没慢待了去,恩怨相报何时能了,未若放他的自在吧!也算积下些善因。”
陈子丰听了梅鹤鸣这话,嘴里刚吃下的酒险些没呛出来,真真识的他这些年,倒是头一回从他嘴里钻出个善字来,这话如今说说罢了,若再青州府,让周存守孙元善两个听见,不定要笑一个捧腹。
只如今瞧梅鹤鸣的心思,到似要认真娶那寡妇进门,虽说梅家那边不定要怎样折腾,若论梅鹤鸣的性子,他早拿定的事,谁又能改的了,不定最后便成了,若成了正头夫人,王青这段过往,必然不能翻出,若跟王青的恩怨再纠缠起来,传出去,可真真不好听了。
思及此,便打了个茬道:“今儿难得吃酒,提他作甚,倒扰了兴致,不如尽兴一乐才是。“唤下人,让那几个粉头进来唱曲儿助兴。
酒过三巡,梅鹤鸣寻了个空儿问道:“听子丰道,张大人乃是登州府人士,老家可还有什么人吗?”
张永寿不想梅鹤鸣问起他这些,思及家里冯氏便隐去了妻子,含糊道:“原有爹娘在堂,前些年四处颠沛,没个准差事,也不能接来,今年开春使人回乡去,想着迎来奉养,不想只留下爹的坟冢,娘却投亲去了,正使人打探消息呢,倒令我好生挂念。”
梅鹤鸣目光微闪道:“家下妇人一路亏个老妇人帮扶,这老妇人也是登州府人士,跟大人倒是老乡,婆家跟大人也同姓,娘家姓陈,来扬州投亲,只她有个儿媳妇叫什么秋娘的,却不想半路上得时症死了。”
“呃……”张永寿听到此处,手里的杯盏不由滑落下去道:“秋娘?你说秋娘?”
到得此时,梅鹤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却点到即止,并不说下去,举起杯盏道:“不过闲话而已,张大人且饮下这盏酒,权当领了兄弟的恳谢之意。”
张永寿也明白过来,心里也知道梅鹤鸣这是给他留了体面,说到底儿,这事自己办的不地道当年贪着荣华功名,娶了冯氏进门,却把家里的原配妻子爹娘都搁在一旁,过后畏惧冯氏雌威,更不敢提及此事,不想如今他娘却到了扬州府来。
过去这些事翻出来若被那冯氏知道,不定要怎样大闹一番,哪还得心情吃酒取乐,略应酬几句,便推说家里有事,破座而去。
陈子丰笑道:“那个老婆子若是张永寿的亲娘,他守备府的后院可要翻天了,守备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平白多了个婆婆,哪里能受得。”
梅鹤鸣道:“受不得也得受,她既嫁了丈夫,便该知道孝顺公婆乃是本分,别说她爹是个巡抚,便她爹是个皇上,也越不过人伦去,对了,这会儿先知会你,后儿一早我便要回京了,此一别却不知何日再见。”
陈子丰道:“你莫不是真要娶那宛娘为妻?”梅鹤鸣点点头:“爷就爱她一个,怎娶不得她。”陈子丰见他话音毫无转圜,便知主意早定,他便是再劝也是白费口舌,便停住话头只叙别情。
直吃到月上中天,方才散了,梅鹤鸣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是大醉,他虽嘱咐了,宛娘哪里真能睡下,在屋里炕上,就着灯亮一边衲鞋底儿,一边儿等着他。
听见动静,忙迎出去,见他吃的这般醉了,忙把里头的床褥铺好,随喜儿常福儿两个扶着梅鹤鸣靠坐在炕边上,便退了出去。
宛娘让婆子去取熬好的醒酒汤,自己动手把他身上的衣裳,脚下的鞋袜都脱了,想扶着他躺下,不想被他抓住手臂一拉,便伏在他怀里。
梅鹤鸣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死抓着宛娘不放,嘴里一个劲儿的胡言乱语:“宛娘,宛娘,爷的亲亲宛娘,你可想死爷了,想死爷了……”
宛娘禁不住脸色通红,外头婆子咳嗽一声,宛娘急忙挣脱开他的钳制,站起来,撩帘子去外头接了醒酒汤来,凑到他嘴边上,想灌下去,不想梅鹤鸣一张嘴闭的蚌壳样儿紧,任她怎样哄劝也不张开,倒把宛娘折腾的出了一身汗,索性把醒酒汤搁在一边,道:“你到要怎样?”
梅鹤鸣忽的睁开眼,吃吃笑了两声,眸光清明,哪有半分醉意,宛娘方知上当,别过身子不搭理他。
梅鹤鸣自己把醒酒汤吃了,搂她在怀里亲了她几下道:“宛娘,爷说的不是醉话,这些日子你哪知爷想你的苦,好容易解了误会,重到一处,今儿晚上可得让爷好生亲近亲近吧!”
宛娘也不是不乐意,只是真有些怵怕那档子事儿,尤其这些日子两人总不在一起,刚头他一进来,真疼的人忍不得,却见他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儿,也着实有些心软起来。
梅鹤鸣见她脸色,欢喜上来,七手八脚把两人的衣裳褪了个干净,帐外拢着灯火,帐内的宛娘除了衣裳,身上只余一件红绸肚兜,裹着白馥馥肚儿,娇挺挺一对ru儿,花朵儿一般的身子,映着一张清秀小脸儿,梅鹤鸣抬手抽落她头上的金簪,一捧青丝倾泻而落,遮住雪肌玉背,露出一对圆润消肩,真真勾得人恨不能立时便把她压在身下,却怕她又疼,且忍了欲,念,搂她在怀里恣意摩挲怜爱。
在耳边上把那儿千百句情话儿说了不知多少,手下探入那桃源密谷深处,挑弄起潺潺春,情细细密密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