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悠然 第66章

作者:春温一笑 标签: 穿越重生

韩池失望之下,也要上门拜会孟老太太和钟氏,顺便看看孟赉其余两个庶女。

这种相看其实很有难度。棠儿是妾侍身份,韩家没有女眷能出面,最后韩池只有命大儿媳赵氏过来。

赵氏是嫡子媳妇,对于给公爹的庶子相看媳妇并不上心,只随意坐在厅中,随意打量孟家的姑娘们。

孟家的姑娘们,长相都很好,排行第五的那位,长得尤其好,称得上绝色佳人了。可惜啊可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赵氏愉快的想着,幸亏有主了,不然有这么一个美丽出众的弟媳妇,自己可不就被比下去了?

嫡子媳妇比不上庶子媳妇,那哪成?

三姑娘四姑娘都不错,随便哪个嫁过来,都是好的。赵氏笑吟吟。

回去后跟韩池汇报了,韩池也松了口气。都是孟赉的女儿,三姑娘四姑娘想必也和五姑娘差不太多。

嫣然却是脸色发白,嘴唇都快咬破了。婢生子!将来自己要服侍一个婢女出身的婆婆!还不如死了算了。

丁姨娘也觉不妥。韩大人是清官,能有什么家业,嫣然若嫁了韩愿,将来又要受穷,又要服侍妾侍婆婆,太苦了。

委婉向孟赉说出不愿,丁姨娘松了口气。孟赉耐着性子解释韩家是世家大族,韩愿品貌皆佳,因为是婢生子就不愿?英雄莫问出处,韩愿年纪轻轻可已是举人!明年春闱若中了进士,可就前途无量了!

丁姨娘和嫣然只是不愿。就算他中了进士,还有多少年才能熬出来,嫣然不愿吃这许多年的苦,她只想嫁现成能享福的人家。

强扭的瓜不甜,孟赉也不勉强。

最后,韩愿定下八哥家的泠姐儿。八哥这几年在京在开书铺收获颇丰,韩池韩愿去书铺买书时见过八哥和泠姐儿,两家都很满意。八哥想要爱女嫁个厚道读书人,韩家想要个天性淳朴的女孩,将来能善待婢女出身的棠儿。

八哥家就在离孟宅不远的四通胡同。到下聘那日,钟氏兴冲冲的从四通胡同回来,细数聘礼都有哪些,丁姨娘脸白了,聘礼如此丰厚!那韩大人不是清官么?

孟赉对丁姨娘的无知实在无语了,韩池是汝南韩氏嫡子,韩家什么家世,什么家底儿,能差得了?

丁姨娘略有悔意。

等到第二年春天韩愿高中二甲头名进士的时候,她就更后悔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悠然及笄那日,孟赉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自家人一处吃餐饭而己。只是给悠然插的那支钗,晃花了众人的眼睛。那是一只白玉底五色金凤翘头衔东珠钗,白玉润透,东珠华美,极是富贵美丽,“是他送的吗?”悠然轻声问道。

这几年,四时八节,自己生辰,都有无数礼物送过来,再傻也知道是谁了。

除了他,还有谁会这般无怨无悔。

孟赉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对这个准女婿,孟赉感情很复杂。想到他对自己闺女是真心好,觉得他不错;想到他终有一日会把阿悠抢走,又心中恨恨。

时光过得飞快。又是一年过去了。

边境的好消息这几年一直不断,今年春天,更是与往年不同。

天朝大军已消灭了鞑靼主力,鞑靼战败求和,愿称臣纳贡,这场战争,以天朝的绝对胜利,结束了。

大军凯旋回朝了。

他就要回来了吗,悠然心怦怦直跳。

眼前出现一个身形异常高大的男子,悠然停住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执讯获丑,薄言还归”出自《诗经.小雅.出车》,《出车》是对讨伐?狁(北方少数民族)胜利的歌咏。

“执讯获丑,薄言还归”,余冠英的翻译是“审问过俘虏报过了杀伤,凯旋的将士归还家乡。”

终于打完仗了!

65 间关车之辖兮

四下寂静,莫利莫怀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莫利回头望望雅室,想开口问点什么,再想想又缩回去了;莫怀撇撇嘴,低声道“你说吧。”他们听不见。

“少爷耳朵灵着呢。”莫利用眼神表示。

莫怀翻白眼,“他这会儿还顾上得你。”他才没功夫听你说什么话呢。没见他温情脉脉的只看着一个人么,这当儿别说你小声说话,大声说话他都未必能听见。

莫利好奇想偷看一眼,他们在做什么呀?莫怀一脸蔑视,“俩傻子有什么好看的。”

不就是两个五年没见面的傻子,先是对着傻看,然后傻笑,再然后,说些傻话。

一个是征虏大元帅,驰骋沙场的英雄,一个是书香门弟的姑娘,袅袅婷婷的美人,见了面却只会说些“你回来了”、“你瘦了”、“你还好么”之类的话,怎么听怎么傻。

没气势,没文化。

莫怀姑娘深表不屑。

雅室内的二人,确是有些傻。

一个比一个傻。

张并身穿玄色长袍,英气勃勃,整个人跟五年前相比更有威势,此刻正痴痴凝视对面的她。

今天的她,很美,美得令人心悸。就像他第一次见她时一样,她穿着湖蓝色锦缎褙子,美丽而静谧,乌黑灵动的丹凤眼很是妩媚好看,粉润小巧的樱唇娇嫩欲滴,而她的肌肤,则是半透明的。

跟五年前不一样的是,现在的她已是有胸有腰,曲线玲珑,一颦一笑间已有了少女的风情。张并心跳加速,眸色转深。当年的约定是过了十八岁生辰才可成婚,还有两年呢,难道真要等两年?那可坑死人了。

感受到越来越灼热的目光,悠然只觉自己的心咚咚直跳。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不能再扮小孩,不能再装无知,不能再躲避,该正视的要正视了。以前只觉得他就像座山一样沉默、可靠,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可以畅所欲言,可以肆意妄为,可以展现真实的自己;以前他是一个沉静的男人,很是内敛,现在他的眼睛里却渐渐有了狂热的缠绵,悠然有点害怕。

“我要走了。”悠然轻轻道。

“再坐会儿。”张并也轻轻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你刚刚进城,不用去宫里见驾么?”悠然不懂。不是要献俘,不是要庆功,不是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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