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小喵
见陶桃没有第一时间反应,乔思秋立刻委屈的掉了眼泪:“夫人这时不肯原谅我吗?呜呜呜呜……”一边哭着一边扭头看向旁边站着的历文泽:“将军……”
可是在她还没说完的时候,就被人强硬的拉了起来,之间陶桃不知什么时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手腕处传来的力气那是出乎意料的大,弄得她有些微痛。她想要将手抽出来却动弹不得,只得红着鼻头哭唧唧:“夫人……您……”
“乖妹妹,你怎么动不动就跪下呢?咱们将军府可没这么多折腾人的规矩,突然跪下可将我吓得不轻。”陶桃斜睨了一眼历文泽:“您说是不是呢将军?咱们府里可从来不兴妾侍动不动就下跪这套。”
历文泽登时就被打了岔,真的仔细的想了想,那翟姨娘等人的确向来都只是简单的屈膝礼,所以还认同的点了点头:“思秋你的胆子就是太小了点,夫人不是会计较的性格,你莫要顾忌太多。”
乔思秋:???
陶桃满意的勾起了唇,双手仍然不曾松开对乔思秋的钳制:“至于那日也是我身体不争气,说着说着便晕了过去,还无端连累妹妹挨了老夫人的巴掌。不过妹妹也是的,我早就叮嘱过你老夫人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的,你在她面前哭鼻子那不是找不自在呢吗?”
“我……”
那边历文泽听陶桃提起了刘氏,突然想起他昨儿不管不顾的跑了出来,不知道刘氏有没有得到消息,想到这里他委婉的询问:“母亲那边……”
“将军放心。”陶桃像是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似的:“母亲还不知道您不在府内呢,自从我那天再次晕倒之后,母亲回去气极了,又犯了老毛病,这两天咳嗽的厉害。所以我也没敢将乔妹妹这事儿说了,怕老太太更气。毕竟……”她说到这迟疑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继续说道:“母亲自上次的事情之后,放出了狠话,这辈子都不会喝乔妹妹敬的茶。”
历文泽沉默了,当时刘氏喊出这话摔了杯子的时候他也在,自然知道这不是瞎编乱造的。可是这老太太不同意,乔思秋这门儿可就迈不进去。
陶桃似是安慰:“将军,这事儿急不得,现在风声还没过去呢母亲自然是气。等到过两个月外面风平浪静了,到时候我再同母亲好好说说,您可是她的亲儿子,母子两个还能有什么隔夜仇不成?”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期间,乔思秋一直不曾放弃挣扎出这坏女人的魔爪,可惜对方力气真是出乎意料的大,虽然后来弄得她没多疼,但是怎么都是挣脱不开。
“那就辛苦你了。”历文泽略思索了一下回应,他还是很信任这个妻子的,对方事事都是为他考量,而且得刘氏的喜欢,他十分放心。
“将军,咱们光顾着说话竟然把乔妹妹给忽略了……”陶桃说着突然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乔思秋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手上还在用着力,哪知手腕一松,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惯性的后退了两大步,茶杯也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片。
在旁人看来方才陶桃那是一直十分友爱的攥着少女的手,以表示亲近,然后冷不丁的却被对方用力推了开,对方甚至还摔碎了茶杯。
陶桃就势向后跌落回椅子上,夜竹上前将她护住,回头就是不客气的数落:“乔姨娘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我们夫人身子刚刚好一点还很虚弱吗?这般用力的推搡你是何居心?!”
目瞪口呆的乔思秋刚刚落下的泪痕还没干就那么挂在脸上,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又被算计了,不由自主的转向了历文泽:“将军……”
“你叫将军又有什么用?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瞧到了,将军最为尊重我们夫人了,难道还能护着你不成?你可知顶撞主母可是要挨板子的!”夜竹声色俱厉。
历文泽也犯了难,他只当乔思秋心里还憋着那日的那口气,刚刚说要敬茶的时候那种不情愿他都看在眼里,这会儿出了这么个情况她一点都不意外。在他看来小女生矫情一点倒也没什么,可惜对象是他的正室,这就很难办了,就算是他再糊涂那也知道,后院的事儿就得女人说了算,要不然传出个宠妾灭妻的名声,那就更完蛋了。
男人陷入了两难。
那边陶桃瞬间无声的流了泪,但是很快又用怕帕子擦了去,抿了抿唇神色受伤:“看来乔妹妹是不稀罕我喝这杯茶,将军,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您留在这里陪陪乔妹妹吧。”说着带着夜竹就往门外走,等到跨出门槛之后复又回了身:“对了,将军,今晚是要在母亲屋中用饭的,您莫要回来晚了。”随后快步的出了大门。
上了马车之后,夜竹满脸的不乐意:“夫人,奴婢怎么觉得您对乔姨娘格外的宽容啊,要是奴婢说,几个大板子打下去,看她还不乖乖的?”
“夜竹,你得需注意你的言辞。”陶桃用帕子沾了沾眼角,轻笑出声:“什么乔姨娘?我可没喝她那杯茶。既然没喝,顶多算个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外室。”
夜竹一愣,随后也是笑出了声,没再过多的言语只是低头给她捶着腿。
陶桃压根也没想过让乔思秋光明正大的进这将军府,不然日后处理起来十分麻烦,真的进门了那就是将军府的人,到时候她要是甩手不管好像没人情味似的。现在这状况就要简单多了,做事也不必思前想后束手束脚。
……
历文泽着实过了一段逍遥快活的日子,在家闭门思过刚好方便了他和乔思秋厮混在一起,两个人整日里除却赏花赏月就是外出踏青,那感情看起来是十分的突飞猛进。
不过这事儿终究还是让刘氏知晓了,陶桃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好久并且说了自己没喝乔思秋敬的茶没承认对方的身份,才好歹平息了一点老太太的怒气。
这段时间陶桃也没闲着,那边翟姨娘月份渐渐大了,经常来给她请安,就会和许姨娘还有巧青碰在一处。她观察了两天许姨娘和巧青的神色,最终在这日翟姨娘走后将两个人留了下来。
许姨娘和巧青都颇为忐忑的坐在那里看着陶桃悠然的喝了一杯茶,然后女人才开了口:“翟姨娘那边眼瞧着没两个月了,这可是将军府这么多年的头一件大喜事,得好好的喜庆喜庆。”
“夫人说的是。”许姨娘应道,巧青也是跟着附和。
“想来你们两个也听说了,我已经求将军和老夫人允了,这翟姨娘肚子里的出来由她自己抚养。”陶桃说到这里抬头看了对面两个人一眼,眯了眯眼:“咱们将军呢常年在外浴血厮杀,可下老天爷垂怜,让咱们将军府又多了香火,我这心里不知道多开心。旁的不说,平日里我有哲哥儿陪着,翟姨娘将来也有孩子在身边,将军不在的时候那也不寂寞不是。”
许姨娘和巧青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陶桃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两个也不傻,我这是在劝你们替自己以后打算呢!你们将来要是有这个机会替将军生下个一儿半女的,我也能做主让你们自己教养在身边。”
队名两个人心头一动,露出了似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咱们都一处伺候将军这么多年了,翟姨娘有的我也希望你们都有。你们自己好好儿考虑一下吧……”陶桃扔下这一句话便伸手捻起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余光瞥见许姨娘和巧青的神色,挑高了眉。
又过了两天陶桃派人去外面的小宅院给历文泽送信,就说这刘氏的寿辰眼瞅着就要到了,请他回来拿主意。
许是知道自己多日未归家理亏,男人在晚饭之前便回了来,陶桃瞧着他虽然精神头不错,但是眼底的乌青可是不小,看来应付这年轻的小姑娘到底还是有点费劲。
她没多问什么,只是同历文泽在一处用了晚饭,期间对于寿宴的操办询问了一下男人的意见,自然是没有得到什么用的上的回答。
“将军,喝杯酒吧,我瞧着您这些天好像没有休息好,是不是换了床榻不太习惯?”陶桃递过去一杯酒,看着对方一饮而尽,马上又斟满了一杯。
她是为他好呢,看着精气神都没了,家中还有两个要是失了雄风可怎么办。
吃完饭历文泽本想要立刻回去陪伴乔思秋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么多天没见刘氏应该过去说会话,便又转身奔着刘氏的院子去了,等到经过花园的时候却恰好碰到了巧青,对方本想要屈膝行礼,可大约是脚下的鹅卵石太过于湿滑,一个不注意险些摔进带刺儿的月季花丛里。
历文泽这么好的身手又怎么可能让人在他面前摔进去,手臂一伸就将人搂进了怀中。他低垂了头,有些恍惚,几乎不记得上次离巧青这么近是什么时候了。虽然这些年两个人关系冷淡,但是男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有种莫名的感情。
“多谢将军。”巧青那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抚在男人胸前:“将军这是要去老夫人那里?”
历文泽咽了口唾沫,觉得这巧青好像比印象中的好看了不少,月光下皮肤白皙透明,虽然身段没有乔思秋那么纤细,但是摸上去手感意外的好。
“将军?”巧青见他不应,再次小声唤道,身上那好闻又不浓烈的香气一阵阵的往男人鼻子里钻。
历文泽有些热。
这一热,今夜就没能出去这将军府的大门儿,应该说接连好几日都没能出去。
一晚在花园偶遇巧青,第二天白日里去刘氏那里听到了许姨娘弹琵琶,女人那双眸子比琵琶精还勾人,第三天巧青换了若隐若现的薄纱和他玩情趣,第四天许姨娘邀请他扑蝶,神色娇憨仿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