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葡萄超甜哒
纪米花气急,这个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一个瘦弱的小女子在雨水里摔了这么一大跤,他竟然还要她求他,真是太可恶了,说什么她都不能随了他的心意——
“求你。”
听到恳求的傅时须眼睛一眯,一只手抓着手柄,另一只手便伸向了纪米花的咯吱窝,将纪米花架了起来,“姑娘,您该减肥了。”
纪米花是真的等不及了想揍他。
傅时须另一只手拿着伞,纪米花的腿完全使不上劲,他一只手实在是没办法把一滩烂泥的她扶起来,刚想松手,纪米花的眼刀就扫了过来。
傅时须喟叹了一声,算他倒霉。
傅时须扔了手里的黑伞,打横抱起地上的纪米花,刚要进屋就被纪米花给拉住了衣领,“我被赶出来了,不能回去。”
“什么?陆浊真不要你了?还让你就这样出来,我得找他去,怎么说也得给你要个几千万的分手费,不能让他白白骗了睡。”傅时须低头看着穿着睡衣两手空空的纪米花,仿佛对方是一个抛弃妻子的败类。
“不要。”糯糯哑哑毫无威慑力的制止声。
傅时须看了一眼纪米花,真的就停下了步伐,手里的人,两眼通红,泪水在眼里固执地打转,死死抓着他的衣领对他摇头。
傅时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调转了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伞递给了纪米花,“帮爷打着伞,爷先带你去医院治腿。”
纪米花捂住了伞,点了点头。
傅时须将她抱进了不远处的车里,自己从另一边上了车。
傅时须睨了一眼纪米花,“系好安全带,爷的路子有点野。”
纪米花的手还能动,匆匆将安全带系上,低头的那一瞬间,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杀青宴那晚的情形,她喝醉了酒,陆浊好像也曾亲自为自己系安全带。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写傅时须这个角色,写的就特顺。
至于陆浊,哈哈哈,等着追妻火葬场吧。
第20章
傅时须驱车带纪米花来到了医院,一路上纪米花垂着眸不说话, 傅时须也没骚扰她, 让她好生休息着。
到了医院,傅时须抱着纪米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去,引得路人无数目光, 纪米花将脸埋在傅时须的怀里, 透过一点缝隙看着周遭事物。
身边熙熙攘攘, 过往事物转瞬即逝, 纪米花的眼皮越拉越重,朦胧发现路边推过的病床上双眸紧闭的那人,像极了某人。
只是,纪米花没来得及看清,眼皮子便搭了下来。
纪米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人头发极短,眉清目朗,一副好模样。彼时纪米花刚解下牢狱之灾, 在自家门口遇到他, 纪米花为他做了一桌子饭菜,饭后纪米花站在楼道口笑眯眯地和他挥手作别。
本应离去的少年, 却又去而复返,他站在楼道口,纪米花站在楼梯上。
“我可不可以以后每天来看你。”少年的目光带着期待的光芒,脸上染着红霞,胸口强烈地起伏着。
纪米花一惊, 这怎么和记忆里的情境不同,意识到这是梦境的纪米花很快就醒了。
纪米花一撇头,便看到了傅时须翘着二郎腿横拿着手机,正在打游戏。
“咳。”纪米花干咳了一声。
傅时须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拿着手机,另只手拿着倒好水的杯子递给纪米花,“醒啦,快喝点水。”
纪米花双手撑床,坐了起来,接过了傅时须手里的杯子。
“医生说你骨裂了,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你有啥亲戚朋友在本地,我联系他们来接你。”傅时须的看着手机屏幕说道。
纪米花想了一圈,还真没有。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要我联系陆浊呢?”傅时须依然看着手机屏幕,见纪米花不答便欠揍兮兮地问道。
提到陆浊,纪米花的心里就五味陈杂,忒不是个滋味。
“陆浊这个人啊,无趣得很,除了他心底的那位白月光,他不会对任何人动心的,听哥一句劝,早点把他忘干净吧,下次把眼睛擦亮点。”傅时须晃着二郎腿,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容,说的话却是实打实的为纪米花着想。
纪米花一脸的黑线,她就是白月光本光!
“我刚刚好像看到顾哀了,你能帮我去打听一下他是不是也在医院。”纪米花问起了正事。
如今这般境地,她只想好好完成任务,或许任务完成了,系统便能联系上了。
傅时须的一局游戏正好结束,收了手机之后,看向纪米花的眼里满是揶揄,“你和陆浊分手就是因为他吧?”
没想到傅时须这个人看似不正经,心思倒是玲珑,“别八卦了,快去!”
“得了。”
-
纪米花果然没有看错,顾哀的确和她在同一天被推进了医院,傅时须打探到的消息是,顾哀因为喝醉酒掉进了江里,被路人发现给送进了医院抢救。
傅时须一边捂着肚子乐呵,一边和她复述。
“顾衰那个傻蛋,天天想着怎么算计我们小虫子,结果分分钟被小虫子反杀,转眼还掉进了江里,真是太蠢了,我可以笑一个月。”
纪米花也情不自禁地提起了嘴角,这个顾哀是应该叫顾衰,以前被她揍,现在被陆浊吊打,真是个倒霉蛋。
“他醒了吗,我要见他。”人要嘲笑,事也得做。
傅时须耸了耸肩,“醒了。”
“那带我去见他。”
“我咋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兄弟呢。”傅时须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别贫了,我有正事。”
傅时须用轮椅将纪米花推去了顾哀的病房,不远就在隔壁。
纪米花打开门的时候,顾哀上一秒正看着窗外发呆,看到纪米花的时候,没有一丝表情。
“你先出去,我想单独和他聊聊。”纪米花对傅时须说道。
傅时须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出了房间。
纪米花正准备跟顾哀说话,顾哀却翻了一个身,背对了纪米花,堵住了纪米花的话。
“你走吧,从始至终我都是在利用你,别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我不值得。”顾哀的声音平静沉稳,纪米花竟然听出了看破红尘的意味。
为了完成任务,纪米花还是决定鼓励一下她,“不管值不值得,我都会帮你,摔得次数越多,这背脊才能越硬,总有一天没有任何你可以撼动你。”
顾哀的肩膀抖了一下,“你太天真了,这些道理我早就不信了,没用的,我信命了。”
“顾哀,你的命不是这样的,你好好拍戏,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的话对我没有用,走吧。”顾哀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
纪米花看着顾哀的背影,皱起了眉头,顾哀这次受的打击似乎不小,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这离原定剧情越来越偏了。
“顾哀,陆浊息影了,你是有机会的。”
顾哀的突然嗤笑了一声,加强了语气,“走。”
纪米花看着这样的顾哀,决定还是先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她调转了的轮椅,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却又忽然停住了。
“我认识的顾哀,不是那么容易就认输的,为什么这次你偏偏就认输了呢?”当年顾哀净身出户的时候,比现在还惨多了,直接是被纪德森封杀的。
顾哀没有回她,纪米花正打开房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传来了顾哀似嘲似叹的声音。
“我从小以为我有个顶天立地的父亲,事实上这些都是我母亲的谎话。”
纪米花抿了抿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
傅时须正在外面打电话,看见纪米花出来立马挂了电话。
“把你手机给我,我登一下我的微信,我的微信里有钱,可以交医药费。”纪米花对傅时须说道。
傅时须磨磨唧唧地手机给了她,立马蹲在她后面看着她操作,生怕她发现自己的小秘密。
纪米花切换了微信账号,直接点进了微信钱包,结果很尴尬。
“不会吧,你就剩一百五?”
纪米花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她做微商就赚了这么点,看情形是不够医药费的了。
“你能不能先帮我垫付一下,等我有钱了我就还你。”纪米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傅时须拿过了纪米花手里的手机,“你从陆浊家出来,什么都没带?”
纪米花点头。
“你在这也没有亲戚朋友”
纪米花点头。
“你有可以去的地方吗?”
纪米花习惯性的要点头,反应过来立马摇头。
傅时须有点想撞墙,纪米花替他拍了拍背,抚慰一下他,顺便暗示一下。
纪米花现在无处可去,也没有关系好的朋友,看样子只能逮一个是一个了,这个傅时须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心底似乎还可以。
“傅医生,你们做医生的,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吧。”纪米花拉着他的衣角,使出了平生最好的演技,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眨眼睛。
傅时须抽掉了自己的衣角,“这是个什么事,我原本只是去看望兄弟,怎么就捡了一个小瘸子,我恨。”
“傅医生,我会洗衣做饭织帽子,你收留了我,不仅可以给你做家务,等我好了我一定会加倍报答你。”
闻言,傅时须眯起了眼睛,脸上又挂了轻浮的神色,“除了以身相许,在下恕不接受。”
纪米花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脑门上,“你个登徒子!”
纪米花作势要走,却被傅时须拉住了轮椅,怎么也走不了。
“得了,天上掉下来一个小瘸子,爷我只能自认倒霉了。”傅时须在纪米花的身后,并没有感觉很倒霉,反而很高心的样子。
前面的纪米花弯了弯唇角。
纪米花出院前又去找了一次顾哀,但他的病床上已经空空如也,纪米花摇了摇头,决定自己的伤好了,再找他谈谈。
傅时须将纪米花接到了自己的公寓,所幸有客房,纪米花便安置在了里面。
傅时须也不是闲杂人,依然每日朝九晚五地去医院上班,纪米花感谢人家,即使腿脚不便,也坚持给他做好一日三餐。
傅时须不是陆浊那块冰渣子,很赏她的光,竟然开始津津自喜自己捡了个免费的保姆,这波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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