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葡萄超甜哒
有人点了点头,如果纪米花真的是陆浊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会来他们这种小剧组当配角,资源早就应该上天了。
纪米花聊完天出棚子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头痛,她以为只是一时受了寒气没在意,专心致志地拍下午的戏,晚上的时候,她仍然觉得头痛,以为是风吹也没在意。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喉干舌燥,头重使不上力,她一模自己脑袋便发现自己发烧了,然而今天有她的戏份,她如果请假势必会耽误整组的进度,她吃了制片买来的退烧药,拖着沉重的身体继续投入到拍摄中。
昏昏沉沉了一上午,她舞剑都没了力气,镜头被卡好几次,导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吩咐助理先把她扶回房间,纪米花烧的小脸通红,蹙着眉应下了。
纪米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下了。
她烧的迷迷糊糊,意识逐渐混沌,过了好久好久,她觉得有一只冰凉的手附在了她的额头上,本就热的不行的她,就像得到了一汨清泉,她打心底里发出了一声喟叹。
这汨清泉又淌过了她的脸颊,并且十分留恋的不肯走。
纪米花舒服地侧头蹭了蹭。
身边被角似乎被人掀开,一阵凉风刺入她的皮肤,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的背后紧贴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身体。
之后她便没有了意识,她再次陷入了梦魇。
梦里她泡在小溪里洗澡,小溪里的五彩斑斓的鱼群绕着她游弋,它们有时停在她的胸口,亲吻着她的锁骨;有时绕到她的腿间,漂亮的鱼鳞划过她的腿肚;有时便蹭着她的手掌心不肯走。
纪米花伸手去捞它们,它们便像墨汁一样散开了,溜得远远的。
纪米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打开被子的瞬间,打了一个冷颤,连带着脑子都觉得轻便多了,她下意识看了一圈房间,发现和她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似乎人并没有来过。
她醒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同屋的演员把她的饭一并给她拎了回来,纪米花早就饿得不行,感谢完人家,便迫不及待地拆了饭吃。
“青青,你下午回来过吗?”纪米花塞着饭,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啊,我一下午都在片场。”
“那,有谁来看过我吗?”纪米花总觉得是真的有一只手摸过她的额头。
“没有吧,这房间就你我有门卡。”青青答道。
纪米花点了点头,那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没分的清现实和梦。
纪米花又经历了一晚,第二天去拍戏的时候浑身贴了好几个暖宝宝,就怕自己的病没好透又落下病。
她来到片场,副导演找到她,把一本新的剧本给了她,她翻开一看,发现自己后面的难度较大的武戏都被删了,并且给她加了很多镜头和台词。
“导演,你们对我也太好了吧。”纪米花发自内心地觉得这部戏里的领导都是好人。
副导演连连摆手,“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吃苦,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些高难度的戏删掉不仅对你好,也是为剧组省事,你好好努力,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恩!谢谢导演。”纪米花诚恳地弯腰连连道谢。
这之后,纪米花就更加上进努力地背台词找人对戏,没了复杂的打戏,工作效率一下子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她的戏份提前杀青了。
纪米花很不舍这个剧组,虽然说这个剧组是她呆过最穷的剧组,但是剧组里的每一个人待人都是最真诚的,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她的那天全组的人都到场送她走,差点没把她惹哭。
纪米花自己坐的车回的家,当她拎着大包小包到家的时候,却在家门口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原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此刻正坐在她家门前的台阶上,抱着膝盖看着地上发呆。听到纪米花动静,那人倏地抬起头,当看到纪米花的瞬间,立马站了起来,眼睛顿时就亮了,张开手就要上前抱纪米花,表情又惊又喜又委屈。
“站住!”指着地不让他动,语气也很不好。
陆浊迈出了半步,又退了回来,看着纪米花,红着眼都快要哭了。
“宝贝,我回来了。”
纪米花看见陆浊,心口堵着的气立马喷了出来,随手捡起地上的顾哀捡的瓶子就举了起来,“你个腹黑男,还想扮纯情小男生骗老娘,我揍不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恭喜陆浊开启追妻火葬场模式
第25章
纪米花说到做到,抡着瓶子朝陆浊挥了过去, 陆浊没动一下, 离他只有咫尺的时候,纪米花收住了力气。
“快滚!”纪米花的脸色依然很差,语气很冲。
陆浊看着她, 俨然被她的语气给吓住了, 纪米花抿了抿唇,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话太重了。
下一秒, 陆浊上前一步,抓住了纪米花的手腕,纪米花挣脱着要收回手,陆浊猩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纪米花说道:“我没骗过你,这具身体真的拥有两个人格,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纪米花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
“我曾经说过,他要是欺负你, 等我醒过来, 千倍万倍地还给你,现在我回来了, 就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陆浊将话接了下去,一边说着一边抓着纪米花手便往自己的身上抡,使得都是十足的力气。
纪米花并不想真打他,可他攥着她的手腕,她挣脱不开, 所幸松了手,手里的瓶子砸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渣子,纪米花往后退了半步。
陆浊手里的劲一带,将纪米花揽近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蹭着她的头发,轻声念语,“对不起。”
陆浊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声音越来越轻,轻的纪米花再也挣不开他的怀抱,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她低声下气。
“腿还疼吗?”陆浊忽然松开她,低头看着她的腿问道。
“早就好了。”
闻言,陆浊松了一口气,将纪米花揽进怀里又是好一阵蹭,“没事就好,晚上我好好补偿你。”
纪米花一听,这话似乎哪里不对劲。
就在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捡垃圾的顾哀也回家了,顾哀将肩上的垃圾袋往地上狠狠地一扔,听见声响的纪米花立马松开了陆浊,看到顾哀的时候,突然有些没脸看,毕竟是陆浊把他害的这么惨。
顾哀放了垃圾,对两人直接视若无睹,径自走到门前,一脚踢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我不是给你配了钥匙嘛!”纪米花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这个顾哀怎么是这么开门的!
旁边的陆浊,两眼危险地眯起,用了一点小力气捏了一下纪米花的手,“你竟然给其他男人钥匙。”
纪米花看着咬牙切齿的陆浊,小脾气还没消,于是故意气他,“你管得着?”
陆浊见状立马变了脸,很委屈很委屈的表情,摸着纪米花的手,说道:“我管不了你,但我会伤心。”
纪米花受了刺激,打了一个冷颤,挣开了自己的手,“别拿这张脸撒娇,我瘆得慌。”
“那你让他滚蛋!”陆浊指着屋子里的人,愤恨说道。
纪米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陆浊的头,“我知道你和他水火不容,但我现在必须得看着他,他被你身体的那位打击地多半伤了脑子,他帮我照顾过乡下的弟弟妹妹,我不能对他坐视不理。”
陆浊被纪米花这么一摸,乖顺了不少,看着满院的垃圾说道:“可以把他送进精神病医院,医药费我出。”
纪米花:“……”
那她还要不要完成任务了!
纪米花和陆浊解开误会后便赶他回家吃晚饭,可是他跟死了心一样,非要黏着纪米花,说什么都不肯走。
纪米花拗不过他,把他请进了屋子。
纪米花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买了菜,决定给大家煮一顿豪华泡面。
顾哀闷在房间,不知道在干嘛。
陆浊就跟长她身上一样,她走哪他跟哪,纪米花刚拿起刀要切火腿,陆浊就夺过了她手里的菜刀。
“干嘛?我又不砍你。”纪米花撇头问道。
陆浊拿着菜刀,努着屁股把纪米花顶到了一边,“我来切。”
“那你小心点,别切到手。”纪米花说完,又去拿了一把青菜洗。
切火腿的陆浊立马又放下了刀,抱住了纪米花手里的青菜,拧开了水龙头,对纪米花眨着眼睛,说道:“冬天水凉,我帮你洗。”
“那你洗,我去切火腿。”纪米花对殷勤无比的陆浊,仍然装着冷脸。
“宝贝,刀是危险器具,你不许碰。”陆浊立马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纪米花。
纪米花摊开了手,“那我做什么?”
陆浊弯了唇角,温柔的眉眼看着纪米花,眼里的星河都快溢出来了,“看着我做。”
“快洗菜别瞎几把撩!”纪米花拒绝了陆浊的好友请求,并且表示再撩就揍你。
陆浊自己乐呵呵地把菜洗干净之后,又把火腿肠切了,之后又是挑虾线的,没让纪米花插一点手,纪米花这气才算全部消了。
方便面好得快,纪米花盛好面,叫顾哀出来吃饭,这之前她严厉地和陆浊上过课,让他不许和顾哀过不去,让着点人家。
陆浊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饭桌上,陆浊把自己碗里的虾仁都拣给纪米花之后,便开始暗搓搓吃面。顾哀闷头吃面,也不做声,表现很平淡。纪米花心惊胆跳地看着这两尊大佛,生怕这两人撕起来,那她就不知道该帮谁了。
相安无事的一顿饭之后,陆浊主动洗了碗,纪米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刷手机,她这下一部戏还没着落,还得四处托人找新资源。
陆浊洗完碗就跑到了纪米花的身边,纪米花给他挪了一个位子,陆浊欣喜地坐了下来,伸手便揽住了纪米花的肩膀。
“兄台,你注意点分寸。”纪米花伸手抵着他的胸口说道,这顾哀还在屋里呢,让他看见了,不得膈应死。
陆浊非但不松手,反而另只手也扒住了纪米花的肩膀,“你是我的,我揽自己的女人,不需要分寸。”
纪米花伸手敲了几下陆浊的脑袋,“说点人话,别学霸道总裁女不女人的。”
陆浊撇着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本来就是总裁。”
纪米花被逗笑了,这家伙的身体的确有个真总裁来着,但眼前的这位肯定不是。
见到纪米花笑,陆浊揽着纪米花亲了一口她的脸蛋。
纪米花的脸上染上了红晕,推着陆浊起来,“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陆浊不想走,十台挖掘机都挖不动。
“我才不要回去,哪里有你,我在哪里。”这下,陆浊换抱着沙发不肯松手了。
“听话,回去。”纪米花试图先用硬的。
“不走。”硬的不行。
纪米花伸出手摸了摸陆浊的头发,目光慈爱,“你不是说听我的话吗?”
“这次不听。”软的也没有用。
“陆浊!你今天要是不回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和你讲话!”纪米花怒了,将枕头上的沙发砸在了陆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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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后,纪米花默默掏出了一只凉席铺在了自己的床边,陆浊帮着她抱出了柜子里的被褥铺在凉席上。
“家里只有这一床被子了,你要是冻病了,我再带你去医院。”纪米花看着陆浊,十分贴心地说。
陆浊铺着自己的床,默不作声,谁说他就睡这张床了。
纪米花铺好床,咳嗽了几声便进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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