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瑟思弦
叶初然一愣,什么恭喜,她最近有什么喜事吗?难道是说生病也算喜事?
谢临安神情一喜,笑着问道,“大嫂养的是男孩女孩?”
叶初然恍然大悟,欣喜万分,原来是大嫂养了,耳边听到阿南的声音,“是个千金。”是书里的女主啊。
她开心的就往东院奔去,等她到了东院大嫂的房间,张氏正抱着一个婴儿,满脸慈祥,神情祥和温暖,见到叶初然,笑容和煦,“叶娘,你回来啦。”
叶初然高兴地走上前,张氏怀里的婴儿睡得正香,粉雕玉琢五官秀气,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婴儿嫩白的小脸,“大嫂,她长得真好看。”
此时谢临安也来到房间内,笑吟吟看着两人,“大嫂,恭喜你。”
张氏满脸光彩熠熠生辉,是母性的风采,“我要多谢三弟,是你的帮助,她才能来到这个世上,我有一个请求,请三弟为她取个名字。”
谢临安沉吟片刻,“楚辞中有一句,涉丹水而驰骋兮,右大夏之遗风,这孩子出生在夏日,不如叫丹夏,谢丹夏,希望她生如夏花之绚烂,多姿多彩。”
张氏十分高兴,小叔的文采卓绝,这名字又好听又寓意深远,握住婴儿的小手点一点,“丹夏多谢小叔叔起名。”
谢临安笑着摆摆手,“大嫂客气了。”
叶初然目瞪口呆,书中女主的名字确是叫谢丹夏,原来是小叔起的名字啊,难怪她后来会说二叔中秀才之后半年小叔去世。
想到这里,她警觉的看了一眼谢临安,见他脸上笑容疏朗,脸色虽然依旧苍白,看上去也不是蓝颜薄命的样子,看来叶娘和谢临安的命运都已经改变,叶娘早早和离,谢临安离开谢家。
叶初然不禁得意起来,如果有尾巴都要翘到天上,早说自己就是个锦鲤,穿书之后更是个正义锦鲤,好人长命百岁,坏人得到报应。
谢临安无意中一瞥,看到叶初然正在傻笑,不自觉伸手拍了她一下,“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
叶初然看着谢临安和大嫂,揉揉鼻子,“我在想一件事情,如今临安哥哥已看好病,丹夏也出生,不如明天我就和临安哥哥去找房子,老是借住在许公子家里也不好。”
谢临安点点头,“叶娘说得有道理,不如去找一处住所,最好再带个铺面,叶娘想开一个包子铺作为营生。”
叶初然一怔,想不到他居然一直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甜甜一笑,“谢谢临安哥哥。”
张氏点头赞同,“三弟说得对,我会和面,也还算好,包子铺我可以帮上忙。”
晚上时分,用过晚饭,叶初然便回到自己的屋里,她感冒还未痊愈,身体乏累正要歇息,屋外忽然传来轻轻地敲门声,这么晚了难道是临安哥哥或者张氏有急事?
她忙起身去开门,却看到门外站着一人,正是阿南,不由一怔,“阿南,有事吗?”
阿南恭敬道,“叶娘,我家公子回来了,他有事想询问你,还请你去他的书房?”
叶初然愣住了,许公子有事找自己?“我叫上临安哥哥一起去吧。”阿南笑了笑,“不用,谢公子已经去了。”
叶初然哦了一声,既然谢临安已经去了,那应该没什么事情,说不定是问问在圆通寺的事情,“好的,麻烦阿南前面引路。”
两人来到许晏的书房,阿南在门外压低声音道,“公子,叶娘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口立着一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许晏,一声月白色暗花云纹锦衣,衬得五官越发俊美,潋滟的桃花眼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叶娘,你来了,进来坐吧。”
叶初然随他走了进去,“许公子,临安哥哥什么时候来的?”阿南退了出去,轻轻将门扣上。
她打量下屋里,神情一滞,屋里除了她和许晏,空无一人,转眸望着许晏,有些着恼,“许公子,临安哥哥明明不在,你干嘛骗我?”
许晏慢慢靠近她,白皙的脸上笑容可掬,“我没骗你,刚才临安是在这里和我聊天,只是他有些疲倦,就回去休息了。”
叶初然有些害怕,“许公子,天色太晚了,那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和临安哥哥一起过来。”
许晏走到她的身边,挑眉一笑,“不急,我有些事情要问你,问好了就放你回去。”
放回去?叶初然警觉起来,心中暗道不妙,这是隐隐约约的威胁啊,要是自己不回答或者回答的不满意,没准就回不去了。
许晏是许府的主人,也是七皇子的亲信,在燕地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权人物,她可不敢轻易得罪,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低头算什么。
挤出一个天真明媚的笑容,“许公子,你想问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许晏见她聪明乖巧,不由抿唇一笑,原本略有紧张的气氛缓和起来,“叶娘,你们在圆通寺都在做什么?”
原来是问这个,叶初然立刻滔滔不绝的将圆通寺的事情讲了一遍,总之就是求医治病做饭洗碗,金针拔毒什么的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许晏见她讲的详细,知道她没有撒谎,点头表示赞许,“还有呢?”
叶初然一脸懵懂,“没有什么了啊,我每天在厢房里无所事事,对了,还有就是我用薄荷叶和茉莉花做了一道夏日凉茶,可好喝了,公子公务繁忙,每日都很辛苦,不如明天我弄给公子尝尝?”先拍好马屁再说,人类对彩虹屁的免疫力总是很弱的。
许晏见她十分乖觉,语气愈加缓和起来,“好啊,我最喜欢你的手艺,对了,你在圆通寺可遇到什么人?”
叶初然心中更加警觉,想到谢临安的警告,面上更是迷惘的模样,“我想想看,遇到净长大师,遇到了几个小和尚,还有就都是和尚啊,还有上香的香客,不过香客很多,我记不清了。”
许晏见她装模作样,心中暗想真是个小狐狸,他淡淡一笑,闪电般握住叶初然的手,将她顺势一带,带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拥住,“怎么那个要帮你解签的锦衣青年,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叶初然被他吓得一颗心怦怦乱跳,用力挣扎,可是许晏武艺高强,力气更是很大,一只手拥住她,再也无法动弹,他的脸庞靠她很近,近到他乌黑细长的眼睫根根都看得清。
再听到他问起那个锦衣青年,她心里顿时明白,恐怕是有人跟踪,说没见到恐怕是糊弄不过去,她哦了一声,装出仔细回想的样子,“你是说那个人啊,他莫名其妙来要给我解签,我见他神神道道,以为是江湖骗子,没理他就跑了。”
她深谙说谎最高境界,就是九分真话一份假话,关键时候混淆视听一下。
许晏见她说话间神情不变,态度自然,不由半信半疑,“然后呢?”他接着问道。
叶初然心中暗暗腹诽,尼玛你都找人跟踪劳资了,还问个毛线,不说实话,难道等着你揭穿劳资,然后被囚禁起来大卸八块啊?
她老老实实说道,“后来我在后门又遇到他了,这个人好像迷路了,眼巴巴过来问路,问我什么十里亭哪里走啊,我哪里知道,就告诉他说不知道,后来他莫名其妙就说我很诚实,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从怀里拿出一枚镶嵌夜明珠的玉簪,要送给我做谢礼,我没敢收,后来临安哥哥来了,谢谢他之后,我们就走了。”
她一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尤其是那枚玉簪,许晏知道那人身上一直带着那枚玉簪,不由信了一大半。
心中暗自思索,看来那人是见过叶娘,怎么如此平静?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自从他成婚后身体也比以前好了许多,难道他有了新欢后,就忘记了旧人,心中愈加愤恨,面上却是不显,“原来你遇到的是个疯子。”
叶初然只觉得他的手越拥越紧,她几乎喘不过气,忙道,“是啊,临安哥哥也说是个疯子,许公子,你可否放开我,天太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许晏听若惘闻,只是静静看着她,秀目闪烁着莫测的光芒,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