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芋酥皮
对自家这个婆娘,钱建家实在无招,再待在这里,他真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周园芳打残。
所以还是老娘来吧!
为了让钱奶奶收拾周园芳,钱建军果断去开门了。
而钱奶奶也不负众望,进门冲到周园芳身边,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边打她还边骂,“周园芳,你个遭瘟的懒货,白痴,三八,娘的你居然敢把老娘给儿子们的钱送去娘家,玛德谁给你的胆子,当我家是死人吗?”
“那可是三百啊!老娘省吃俭用,费尽心思省下的钱,就是为了让我的儿子孙子们能过的好一点,不是用来贴你娘家的无底洞的。”
“你娘家算什么,居然敢拿我的钱,那是我的钱啊!”
钱奶奶的话,让钱建家和他的两个儿子愧疚极了,三人同时低下头,都不敢再看钱奶奶一眼。
因此,即使钱奶奶对周园芳又打又掐,打的她痛的嗷嗷叫唤,钱建家他们也没管。
周园芳被打的受不了,不停的说:“我错了,我错了,”可这事,真不是随便道两句歉,就能过去的。
周园芳又将求救的眼神看向钱建家和两个儿子,不过都没用,他们都视而不见。
男人不理自己,周园芳能理解,可连儿子也是这样,周园芳就愤怒了。
他们实在太没良心了,自己可是他们的亲妈,十月怀胎生了他们俩个,又含辛茹苦把他们拉扯大。
结果呢!仅仅就为了三百块钱,他们居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挨打,这儿子养来就什么用?
周园芳心寒,也完全没想到,她做的事,对钱红越和钱红财造成的伤害有多严重。
而钱奶奶虽然打了周园芳一顿,但也没打到她哪里,就是受点皮肉之苦,反而钱奶奶自己累的半死。
关键的是,这样钱也回不来,钱奶奶想想还是算了,不打了。
气喘吁吁,钱奶奶居高临下看着周园芳,问她:“你知道错了吗?”
周园芳痛哭流涕:“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钱奶奶愤怒的一把抓住周园芳的头发,“还想有下次,做梦吧!既然知道错了,那你马上给我滚回你娘家,把钱要回来。”
即使头皮发麻,可听到要钱,周园芳脸上还是只有不情愿。
她说:“娘,我求求你,这次就算了吧!我娘家真的没钱,现在去要,就是把他们卖了都不够,要不,再等等,等他们有钱了,他们一定会还的。”
“老娘信你个鬼,”见周园芳执迷不悟,钱奶奶无招了,气冲冲的跑出来,问钱建家,“老四,现在你要怎么办?”
“我……我……”钱建家犹豫,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做。
此时,冷眼看了半天的钱爷爷,突然出声:“还要怎么做,直接休了,哦不是,离婚就成。”
钱建家被他爹这个主意吓到了,结结巴巴问:“爹……爹不用这样吧!”
钱红越和钱红财也不闷声不坑了,紧张的说:“爷爷,我妈这是第一次犯,求你饶过她。”
尽管是亲妈太过分,可要是离婚了,他们家不就散了。
“哼!不用,”钱爷爷背着手说:“第一次就敢偷拿了这么多钱,周园芳不就是仗着你们不会拿她怎么办吗?你们可要想好了,这才是第一次,要是以后她继续如此,你们这个家,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你们自己清楚。”
“我……”可以自己管钱,只是钱建家话还没说完,就被钱奶奶掐了一下。
钱奶奶用你就是个榆木疙瘩的眼神看着钱建家,然后偷偷在他耳边说:“蠢货,你怎么这么笨,没看见你爹是故意吓人的。”
这次要是不把周园芳吓住,钱建家管钱有什么用?都是一家人,周园芳早晚能找到。
都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所以必须一次让周园芳彻底怕了。
知道爹娘的打算,钱建家顿时不坑声了,算是默认了这个办法。
钱红越两兄弟也是一样的,他们也认为,总要给妈一点教训,让她知道怕。
在屋里的周园芳开始听到儿子男人都不愿意公公的提议,她心里还有些得意。
呵呵!她就说嘛!这个家里,她的男人儿子都离不开她,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大胆。
可是,等后面听到他们都不反驳,周园芳就慌了,怕了。
她今年已经三十五了,孩子也生不了了,要是离了婚,娘家又养不起她,那她还能有什么好去处?
无非不是嫁给家穷的要耗子都不光顾的光棍,或者就是嫁儿子孙子一堆的鳏夫,这样的人哪能和她现在的家不。
不,不能离婚。
周园芳疯了似的冲出去,对着钱爷爷就磕起了头,卑微极了,“公公,我求你,我真的知错了,你别让建家和我离婚,我马上回家要钱,行不行?”
周园芳对自己下了狠心,把头磕的“砰砰砰”响,很快头上就有了一片淤青。
她这样子,实在太可怜了,钱宝珠都不忍心看,只能把头偏向旁边。
程向月和她嫂子们也差不多,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天的事确实是周园芳做错了,她也该受点惩罚。
眼看着周园芳还要使劲磕,钱爷爷突然走了两步,喝止周园芳,“行了,别磕了,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早去哪里了?老四,你把她送回去,让她娘家知道,看看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
“我不要,我真的错了。”
钱爷爷冷冷的笑着,胡子都一翘一翘的:“我确定你是知道错了,可凭什么知道错了我们就要原谅,就是天王老子也没这个本事。”
讽刺了周园芳,钱爷爷又对钱建家说:“对了,老四,你顺便和老周家说,十天之内,必须把钱还回来,不然,别怪我们钱家不客气。”
“我知道了爹,”钱建家答应了,就看向周园芳说:“走。”
不过现在毕竟晚了,钱建家又对钱建勤说:“老六,把你家电筒借我。”
如今电筒特别少,不仅要十多张工业卷,还要十几块钱才能买到。
工业卷只有工人才有,所以整个钱家,也就钱建勤家有电筒。
借会儿电筒,钱建家就是再抠也不会不答应,说“我给你拿,”然后他转身就去找电筒。
周园芳还在嚷嚷她“不走,”可见钱建家铁了心,周园芳又看她的两个儿子,“红越,红财,你们帮妈求求情,我要是和你爸离婚,他这么年轻,肯定要再找,到时候,有个后妈进门,你们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的,你们帮帮妈。”
毕竟是自己的亲妈,心里再有气,还是抵不过感情。
于是,钱红越蹲下去把周园芳扶起来说:“妈,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把钱要回来,没有钱,爷爷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可是……你舅舅真没钱,”周园芳纠结着说。
到了这个地步,周园芳居然还担心娘家,那她刚才说的话是放屁吗?
钱红越心寒,也不扶了,说了句“随便你”,之后就烦躁的拉着钱红财回房间。
钱红财还小,不太舍得他妈,却完全斗不过哥哥。
见儿子也不管自己,周园芳心里冰凉冰凉的,在后面大喊,“红越,我可是你妈,你真的不管我了,你是我儿子吗?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说到后面,周园芳还哭了,可惜钱红越回应她的就是突然关上的房门。
周园芳:心哇凉哇凉的!
不过,此时周园芳的心就是在北冰洋里也没用,没人同情她。
钱建家拿了电筒,铁青着脸喊周园芳:“走。”
同时,钱建家还把钱红越喊上了,毕竟,现在差不多是半夜三更,他也不可能在周家睡,一个人回来有点怕,只能叫上大儿子作伴。
周园芳:“我不走。”
钱建家:“真不走是吧!不走我马上叫上我兄弟们打上你娘家。”
这个威胁比什么都管用,周园芳马上乖乖走了。
钱建家却更无语了,果然在周园芳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她娘家。
妈的,这女人这么舍不得娘家,当初不嫁人好好待家里多好,为什么要祸害他。
钱建家想的他的三百多块钱就心痛,多给二哥二十周园芳都不乐意,拿三百多给娘家倒是觉得没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钱建家想不明白周园芳的心理,送他回去的路上脸上寒气越来越重,任凭周园芳怎么求情也没理她。
钱红越也差不多,他被他妈弄寒心了,他妈既然觉得娘家好,那就在娘家多待一段时间吧!
一个小时之后,宏兴公社老周家到了。
钱建家如今对岳家有气了,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把周家大门敲的摇摇欲坠。
过了大概一分钟,周父骂骂咧咧的来开门了,大概意思就是骂钱建家他们大半夜扰人清梦。
不过,开门看见钱建家他们,周父脸色一下就变了。
特别是周园芳哭哭啼啼的,周父又知道周园芳干了什么事,一猜就知道事发了。
不过,周父可不能承认了,于是他装傻问:“建家,园芳,红越,你们这大半夜的,急着来干嘛?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的,还有园芳,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周园芳还是哭着不说话,就是一直偷看钱建家。
钱建家对周父的意有所指非常不悦,面无表情说:“我欺负的,怎么了?托你的福,如今我们这个家就要散了,你满意了。”
“说什么呢?”周父气得胡子翘得老高,“你们闹矛盾,关我们什么事?我家园芳要是不听话,你自己教训一顿就成,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别找我。”
周父这话真不是一般的绝,周园芳心里听了难受极了,却又忍不住安慰自己,这么多年了,她爹一直都是这样,她该习惯了的。
谁叫她是周家的女儿呢!欠了父母的恩情,这是她该还的。
然而周园芳能忍,钱红越可忍不了。
他眸子猩红,捏着拳头说:“外公,你怎么能这样,我妈可是把家里的三百块都偷给你了,我不信你现在不清楚,结果你现在还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好意思吗?”
钱红越说了一大串话,立马被钱建家呵斥住了,“红越,闭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周父毕竟是钱红越的外公,他说话要是太过分,外人会说他没家教的。
而周父听完,却借机找事,指着钱红越骂,“小鳖孙,老子可是你外公,是长辈,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钱建家也懒得和周父闹,反正吵不出结果,他直接说:“你家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我给你送回来了,以后她也不用送回去了,还有我家的钱,周伯父你也不用装傻,我爹可是说了,最多给你十天时间,到时候要是没钱,可别怪我们家不客气。”
周父:“钱建家,我可是你岳父,你用的着做这么绝吗?”
钱建家冷笑,“呵,我都要和你女儿离婚了,我还管你是谁?”
“话我带到了,到时间要是没钱,你们家就好好等着吧!”
说完,钱建家就带着钱红越,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父拿钱建家无招,转身就给了周园芳一个大耳刮子,把她打的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周父还骂:“没用的东西,嫁过去这么多年,你都没笼络住钱建家那狗杂种,让他为了三百块和你闹翻了,你简直还不如田里的蚂蝗,好歹人家能吸血,你呢?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当初就该在你生的时候掐死你算了,养了这么多年简直白费粮食。”
原本一直在家里偷听的周母,也跑出来掐着周园芳骂她,“没卵用的东西,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至于在房间里睡着着周园林和他媳妇,两人虽然醒了,却什么都不管,依旧在床上躺着,没过多久又睡着了,完全不把周园芳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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