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插柳成荫
咕咕咕:呵呵,穿之后一个月,你才生种子的。
桉桉想要小钱钱:对啊,那一个月我潜心研究繁殖之道,终于成了。
咕咕咕:不说就算了,我也懒得管你。
咕咕咕:对了,三外甥既然小小年纪会结果了,那你寄点山竹给我,让他孝敬一下我这个舅舅。
咕咕咕:山竹这水果还有点小贵,最近赔钱赔得买不起了。
桉桉想要小钱钱:我自己吃都不够呢!再见!
言桉哼了一声,把手机放口袋,在如同迷宫般的巷子里,左拐右拐,蹦蹦跳跳往家里去。
结界到了夜晚能聚光,因此结界里边,月色比外头明亮很多。
月光洒在湖面,草地,美轮美奂。
三个孩子坐在草丛之中,在玩赛车。
言檬檬拿着遥控,给两个弟弟展示技术。
那玩具赛车,在凹凸不平的草地里,听从命令,直行,左转,右转,很是灵活。
而大公鸡,好奇的跟在赛车后面,喔喔喔叫着。
言竹竹凝神在看,双手环胸,小脸严肃。
言酷酷则在旁边吃山竹。
言桉在结界边上站了一会儿,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发现她的。
连大公鸡都没有发现。
她揉揉自己的脸,大声道:“我回来了!”
气氛安静了一下,三个孩子一只公鸡纷纷扭头看来。
言檬檬最捧场,把遥控器放下后,就站了起来,迈着小短腿朝言桉走去:“妈妈你回来了!”
言酷酷坐在草地一动不动,只是抬起头,把口中山竹咽下后,叫道:“妈妈。”
言竹竹看看大哥,看看二哥,再看看言桉朝他看来的眼神,抿抿唇:“妈妈。”
然后他拿起草地上放着的遥控器,开始研究遥控赛车。
三个孩子都叫了,言桉心里舒坦了。
她看着走过来的言檬檬,蹲下身子,摸摸孩子的脑袋:“今天过得怎么样,两个弟弟听话吗?”
言檬檬点点头,不过面色有些沮丧:“弟弟们很听话,只是妈妈——”他欲言又止。
言桉掐了掐孩子的小脸:“怎么啦?”
言檬檬语气酸酸的:“妈妈,我和二弟跟着三弟学了一下午,都没学会结果子。”
言桉看着大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软软的。
她看看那边的言竹竹,偷偷在大儿子耳边道:“学不会很正常的,像竹竹这样,才不正常。”
言檬檬一愣:“可是竹竹弟弟很聪明,竹竹弟弟没有不正常。”
言桉继续小声:“你竹竹弟弟是聪明的不正常。”
言檬檬歪头想了想:“竹竹弟弟是天才的意思吗?”
言桉点点头。
言檬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那妈妈,我为什么不是天才呢?”
他心里真的有点酸酸的。
言桉一笑,拍拍孩子头顶的叶片:“妈妈也不知道啊。但是妈妈也不是天才,你酷酷弟弟也不是。哦,对了,你鸽子叔叔更加不是。”
她摊手:“你看,檬檬,天才才是少数。”
言檬檬眨眨眼睛,自我消化了一下:“可是妈妈,我还是好酸哦。”
言桉想了想:“那你换个想法,这么少的天才,却是你弟弟。你以后可以每天都吃山竹,有人欺负你了,你就找弟弟打回去。天塌了都有弟弟顶着,毕竟他高,是不是呀?”
言檬檬眼睛一亮,想通了,心里也不酸了。
他一把抱住言桉:“谢谢妈妈,不过妈妈,我还是会努力学习结果子的。我不想弟弟保护我,我想保护妈妈还有弟弟们。”
言桉心里甜甜的:“妈妈的檬檬真棒!”
解决完大儿子的心理问题后,言桉牵着言檬檬,跟着在草地上坐下。
言酷酷倒是完全不觉得如何,毕竟对他来说,一根苦瓜和两根苦瓜有什么区别呢?
天才和笨蛋又有什么区别呢?
苦的还是苦的,甜的还是甜的。
天才还是天才,笨蛋还是笨蛋。
所以还不如吃山竹。
言桉看了眼他面前的山竹,差不多还有五六个,她毫不客气拿了一个,并且道:“酷酷,少吃点,小心蛀牙。”
言酷酷将山竹皮丢进湿垃圾桶里,纠正道:“妈妈,我不会蛀牙。”
言桉:“甜的吃多了,都会蛀牙。”
言酷酷:“但我是苦宝宝。”
言桉:“……”也是。“但你竹竹弟弟结果子不容易的。”
和言檬檬一起玩赛车的言竹竹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没关系,不够我还可以结。”
言酷酷苦瓜脸一喜:“谢谢弟弟!”
言桉:“……”她想了想,站了起来,到一旁的杂物堆里翻出一个塑料袋,然后拿着袋子走了过来,停在言竹竹面前,甜甜笑道,“竹竹,那你可以再结十个吗?我明天给你鸽子舅舅寄过去。”
言竹竹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头上山竹跟着晃悠:“……可以。”
言桉喜笑颜开:“谢谢儿子!”
言竹竹结果子结得很快,十个山竹很快就好了。
她也没敢让他结太多,怕伤身体,十个结好后就阻止了他,并且递过去一杯水:“多喝点水啊。”
言竹竹把水杯接过:“好。”他看了言桉一眼,道,“没事的,我现在一天结一百个不成问题。”
言桉:“……”
天才的世界,她不懂。
她只知道,以前成年的山竹朋友,一天说是最多只能结五十个。
言桉把十个山竹,连带着言酷酷没吃完的山竹,悉数放在了一起,摆了摆,拍了张照片。
她把照片发到了朋友圈,以此庆祝言竹竹的出生。
【今天是个好日子,从今以后,我要享福啦~】
刚回到家的祁延,一刷就刷到了这条朋友圈。
好日子吗?因为和他签约?
祁延轻轻笑了笑,给她点了个赞,并且评论:【山竹挺甜,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言竹:是因为我出生。
第29章
回复完言桉的朋友圈后,祁延往后一仰,靠到了沙发背上。
头顶的灯光倾泻而下,仿佛夜空中的月光和星河。
他想起刚刚一路从长青山社区回来所见的场景,乱而破旧的小区,蹲在巷子口喝酒吵闹的小混混。
偶尔有年轻女人经过,这些小混混的眼睛定然会往身上飘。
而言桉,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祁延眉轻轻蹙着,他以为言桉这三年,有他给的三千万,日子至少不会过得太差。
可现实却是,她住在最破旧的城中村,而且急于赚钱,身上甚至还有一千万的债务。
这三年,她到底怎么过的?
三年前,两人结婚的时候,她说自己父母双亡,是孤儿。祁延那时并不在意她家庭情况到底如何,孤儿更好,省得麻烦。
结婚的那段时间,她家里确实也没人探望。
可如果是孤儿,三年用掉三千万,欠债一千万,没有买房,没有买车,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祁延了解言桉,她并不是什么大手大脚的人。
要么她在家庭情况上撒了谎,家里有人沾上了赌或毒等不该沾的东西。要么,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比如,那个存在在体检报告,却多次被她否认的孩子。
孩子。
祁延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中一片深潭。
言桉一直在隐瞒自己的家庭住址,没人知道。他的人手,多次在弯弯绕绕的巷子口跟丢。
既然查不出,那就算了。
祁延掀开眼皮,从沙发上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最下方的抽屉里,放着许多合同文件。
这些,都是祁延名下的房产。他随意翻了翻,本想选离他最近的一栋,但稍微一思索,选了最偏远之地。
然后他给杨绅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一早,言桉在湖中睡得香甜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那一片铜钱草叶震了一下,言桉皱着眉醒来。
她昨晚睡前是贴着湖边睡的,可半梦半醒之间,那只大公鸡总是时不时过来啄她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