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桑
沈夫人气的拧了沈雪一下,“你个小丫头家家的什么话都说?也不怕让别人听了笑话。”
沈雪扮了个鬼脸,“安郎哥又不是别人,我也就在安郎哥和采月姐跟前能说说,他们才不会笑话我。”
说完,沈雪跑回葡萄树下,剪了串葡萄,用两片葡萄叶子包好,等陆安郎打完了水,把葡萄塞给陆安郎,“安郎哥,你拿回去给采月姐吃,我看你家都没种葡萄。”
“多谢妹子,我家也种了葡萄,就是今年才压的枝,要等明后年才能结果。等结了葡萄也请妹子吃。”
沈夫人笑骂道:“这丫头也不知中了你家采月什么毒,整天没事就把采月姐挂嘴边上,有点啥好事儿都想着。许是今年旱吧,这葡萄比往年都甜,我想你家采月也能爱吃。”
“多谢婶子和妹子了,采月一定爱吃。”
陆安郎听了无奈地笑着,当初沈雪对他的心思让他很苦恼,如今沈雪对他没那心思了,却惦记上他媳妇,让他吃不得醋又有点想吃醋。
沈雪想到陆安郎家的大院子和院子外面的地,劝道:“安郎哥,我看你家院外还有那么大块地,要不明年也都种上果树得了,等果树长高了,你家就在一片果树林子里,别人想看你家院墙都看不着。再在果树林子外面围上一圈篱笆,还能防着别人偷果子。”
陆安郎觉得沈雪说的有道理,别人偷不偷果子他倒不在意,他就觉得自己的家在一片果树林里,到时花开的时候肯定是美,江采月出身大户人家,想必是极爱这花团锦簇的。
谢过沈雪,见出来时候也不短了,告辞后提着水回到李建义家。
建义媳妇没骨头似的倚在院门上,嘴里磕着瓜子,瓜子皮已经扔了一地。看到陆安郎回来,赶忙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安郎,你和村长家感情真好,打个水都能去这么久,我还当是要留饭呢。哟,这才提了一桶水?怎么也是走一趟,你咋不挑一担?等会儿,我正渴着,先让我喝一口。”
陆安郎理也没理她,径直走进院子,建义媳妇气的嚷嚷:“你走那么急干吗?我还能吃了你?唉,你怀里揣的啥?鼓鼓囊囊的,不会是沈雪给你的吧?”
“滚!”见建义媳妇被自己一个字吓的不敢动,陆安郎脚步更快地走进厨房,先把锅刷了刷,再把桶里的水倒进锅里,烧到稍温盛到盆里一半,剩下一半等洗完了再冲一遍。
第321章 和情敌成为朋友
从厨房出来,见建义媳妇还在院门外倚着门,门外却多了个刘柱,两人说着话,时不时她打他一下,他碰她一下,想到沈雪的话,陆安郎不免多想了些。
和院子里坐着喝茶的纪海老胡招呼一声,不能让建义媳妇去把锅里剩的水给祸祸了,纪海老胡答应了。
陆安郎把水端到屋子里,江采月已经搬了个高凳放到床边,陆安郎先把盆放到高凳上,再把怀里揣着的葡萄连葡萄叶一起拿出来递给江采月,“沈雪给拿的,说是你能爱吃。”
江采月接过来笑了笑,这沈雪倒是个好孩子,有点什么好的都想着她,她从前可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曾经的情敌成为朋友,也不知是说陆安郎的魅力不够大呢?还是说是因为她的魅力太大。
看江采月站在一旁吃葡萄,陆安郎开始给李建义洗头,先将他的上半身移到床边,自己坐到脏乎乎的床沿,一手托着李建义的后脑勺移到盆上方,一手轻轻地往他头上撩水。
江采月找来一些皂角液,倒在李建义的头发上,陆安郎搓了一遍流下来的都是黑水,再撩水冲了下头发,又倒了些皂角液,虽然水还是有些黑,至少头发里面是洗干净了。
陆安郎托着李建义的头,江采月端着一盆黑水准备扬到院外,见建义媳妇和刘柱在门前说的热乎,就有些不想去院外倒水了。
刘柱和建义媳妇说着话,看到江采月从门里出来招呼道:“弟妹啊,听说你来给建义治伤,建义的伤咋样?能治好不?”
江采月侧脸看着刘柱,“当然能治好了,不过就是头内有块瘀血,化开了就好。”
刘柱挑着拇指道:“真看不出来弟妹还有这本事,难怪白大夫都夸你医术好,往后村子里谁家再有个病啊痛啊请你过去给看,白大夫也能清闲些。”
江采月笑了笑,“柱子哥放心,建义哥的伤我都能来给治,你若是病了来请我,我也一定去,都是乡里乡亲的,不会比白大夫要的贵。”
刘柱讪讪地道:“说啥话呢?我好好的病啥啊,如今这世道穷人哪生的起病。”
说着,刘柱转身就走了,建义媳妇还有些舍不得,“哎,怎么说的好好的就走了?”
江采月端着盆出来将水泼在院外的小路上,望了眼刘柱略显急促的脚步,转身回到院子里,又去厨房用锅里剩下的水先又刷了下盆,才把剩下的水盛出来。
进屋前看建义媳妇还站在院门口,江采月道:“建义媳妇,你不回来帮你男人洗头?”
建义媳妇摆手,“你们洗吧,我放心!”
江采月撇了撇嘴,她那是放心吗?就是不想干活罢了。
等陆安郎把李建义的头洗净了,又手巾擦了擦,就等着干了以后再下针。
桌上的药已经晾得温了,刚好趁这时候给他喝下去,头发干了药效也就散开了。
屋子里太闷,江采月拿了剩下的半串葡萄到院子里边吃边透气,看建义媳妇没有门前,似无意地问道:“建义媳妇呢?”
老胡道:“整天也不在家,许是出去找野男人了……”
第322章 打伤李建义的人
纪海咳了一声,老胡才意识到和江采月说这话有点不合适,尴尬地笑道:“老胡我就是个粗人,整天口无遮拦惯了,弟妹就当老胡放了一个屁。”
江采月在末世中见多了比老胡粗鲁的人,只是笑了笑问道:“那个刘柱这两日总过来吗?”
纪海笑得有些神秘,“这李建义躺床上多时,他媳妇寂寞难耐,平常家里来个男人也有可能,不过这刘柱许是这两日才来的吧,昨日来时二人还没如此亲密。”
老胡瞪眼,“看你,不让我和弟妹说这些,你自个儿说的倒挺痛快嘴的。”
纪海白了他一眼,“说你不长脑子,你还真不长脑子,我说的和你说的是一回事吗?”
“不是一回事吗?”老胡糊涂了,但毕竟是办案多年的差官,若没两把刷子也不能被师爷留下来,略一想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恍然了,低声问:“你们是说刘柱可能就是打伤李建义的人?”
纪海和江采月相视一笑,老胡摩拳擦掌,“那还等什么?去把他抓来打一顿,看他能不招认。”
纪海道:“说你鲁莽你还不承认,没凭没证抓来,他认了好,不认呢?再说就是认了,过后说是屈打成招,别说是你我吃罪不起,老爷头上的乌纱也要悬了。”
老胡道:“那怎么办?”
江采月道:“先莫急,我这几日先给李建义治伤,若是李建义伤好了证据不找也有了,若是不好,我们只说要好,他定会狗急跳墙。”
纪海连连点头,“那成,这几日李建义他媳妇问起,我们也说要治好了,防着她让人家哄上两句好话就把底都给露了。”
老胡却盯着江采月手里那串葡萄流口水,“弟妹,你手里这串葡萄长得挺好,甜不?”
江采月把葡萄递过去,老胡立马笑得咧着嘴,“我就尝一粒,不多吃。”
说完挑着一颗小粒的揪下来放嘴里,江采月空间里葡萄多,虽然不能拿出来吃,平常到空间里也常吃,对一串两串葡萄倒不在意,劝老胡多吃几粒,也让纪海吃,纪海也是只吃了一粒,说什么也不肯再吃。这年景能尝个味道就已经很满足了,真吃起来这一串葡萄也不够他们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