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桑
江采月抱着宝儿进屋,森森不知她是不是生气,也不敢跟着进去,听她在屋中叫了声‘娘’,森森眼巴巴地看着戚南琴。
戚南琴不知江采月怎么就心情不好了,想着怕是她又要劝自己回大溪村去,虽然她想跟着去,却怕给他们小夫妻添麻烦啊。
在森森的头顶摸了摸,“森森别怪,你二姐姐就是心情不好。”
森森点头,“不怪二姐姐,肯定是姨娘和大姐姐又说了什么。”
戚南琴觉得森森懂事的让人心疼,其实她不愿回大溪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她离开了,森森的日子会很艰难,至少她在的话,时不时森森过来还能吃到一个鸡蛋,她真走了,在江雪巧的鼓动下,二姨娘可不会心疼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
戚南琴一进屋就对江采月道:“那娘俩不好怪不到森森,你对他就不能和颜悦色一些?”
江采月道:“娘,你越是对森森好,那母女俩会越恨森森。”
戚南琴惊讶地看着江采月,不得不承认江采月说的对,可她也是真心疼孩子啊。
“要不我和森森说说,让他在她们面前嘴甜一点儿?”
“晚了!”江采月摇头,森森和二姨娘的母子情分已经很淡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戚西风的担忧,江采月没告诉戚南琴,怕她知道后更不愿意走了,只是劝道:“娘,你留在江家除了让我和安郎担忧之外,也会让森森和她们母女越来越不亲。再说家里的事情也多,你和玉香过去帮我哄哄宝儿,做做饭,也能帮我不少忙。村子里用水都限量了,你和玉香不用积水池的水,也不吃他们的粮,别人也休想再难为你了。”
戚南琴到底还是心疼女儿和外孙,被江采月劝了几回,最后还是点头愿意同她走了。
再从屋中出来时不见了戚西风和陆安郎,问了玉香才知道,陆安郎陪戚西风去收拾行囊,说是要立时就出城,让戚南琴也快收拾一下,江府他们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戚南琴就知道,不论她肯不肯走,戚西风都不会让她留下来,而戚西风真动怒了,她哪敢不听?除了跟着走也没别的。
好在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衣服整理一下,带上玉香就可以出门。
第488章 说出来不免让人忧伤
三姨娘早就料到戚南琴会跟着江采月走,不然也不会过来想要把绿萍托付给戚南琴,也算圆了她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但绿萍铁了心不想离开她,三姨娘无奈之下只能掩面哭泣,
江采月看不下去了,“三姨娘,你先别哭了,最多等你哪天不在了,我就过来接绿萍离开江家。”
三姨娘闻言看向戚南琴,见戚南琴也点头了才破泣为笑。
可三姨娘笑了,戚南琴却瞪了江采月好几眼,这话说的好像巴不得三姨娘死似的。
江采月也没办法,她不这么说三姨娘还得哭下去,她这身子受得住吗?何况话是那么说,三姨娘就一定非要死吗?她若是有那本事,早就咒二姨娘和江雪巧去死了,嗯,再算上一个江大财主和姓陆的那一大家子。
唉,不说看在三姨娘和绿萍主仆情深,救三姨娘还能给她的空间升级,就是为了给二姨娘添堵,给她一些教训,江采月也决定救救三姨娘。
江采月说三姨娘中毒,她确实中了毒,只是这种毒不是一般的毒,而是铅毒。有人在她的胭脂水粉和口脂里面加了大量的铅,这么多年一点点的积累下来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江采月之前还觉得三姨娘比戚南琴和二姨娘都年轻,为何这么多年都没能生下孩子,当年倒是怀上过,最终却都流产了,在确定她是铅中毒后,江采月在戚南琴的胭脂里也发现了过量的铅,也就明白了二姨娘的手段,这种不动声色就害了人性命的手段还真不易觉察,给江采月上了一课。
三姨娘虽然中毒颇深,但对于江采月来说治疗起来却不难,她是学西医的,比起针灸,她对西医的了解更深,也学过如何治疗铅中毒,空间里刚好有这类的西药,更重要的是空间里还有神奇的空间水,虽不敢说包治百病吧,解个毒应该不难。
三姨娘的毒一直没被发现,只能说这时代的人对铅毒了解的不多,以至于请了很多大夫也没看出端倪。当然也可能有些大夫看出三姨娘的病因却被二姨娘收买了。
但江采月却不会轻易给三姨娘治好,就算不能让江财主破个大财,也得给他和二姨娘找些麻烦,比如一个怀着仇恨的姨娘!
陆安郎赶着牛车出了江府,听江采月的话直奔回春医馆而来,将牛车停在回春医馆门前,让戚西风和戚南琴在牛车上等着,陆安郎抱着宝儿跟在江采月身后走进医馆。
陈老大夫正闲坐喝茶,这年头,得病的看不起病,看得起病的抓不起药,抓得起药的还没钱买水煎药,有人些甚至宁愿病死都不肯来医馆看病。所以,最轻闲的就是医馆了,与上次来时的人满为患不同,今天的医馆静的除了陈老大夫,就只剩下掌柜和抓药的两个伙计。
陈老大夫喝着茶,抬头就看到江采月走进来,陈老大夫一惊扔下茶杯就迎了出来,“江二小姐来抓药吗?”
“对,抓药!”江采月点头,“陈老清闲啊。”
陈老大夫苦笑,“往年我倒是宁愿清闲些,也好过得病的人多,但今年的清闲……说出来都不免忧伤。”
第489章 经历了什么?
见陈老大夫说着就连声叹气,知道听他说就没完没了了,江采月直接就奔向药柜,专挑她手里没有又贵重的药材名念了几个,小伙计三儿听的直咋舌,“江二小姐,你可真是大手笔。”
江采月笑道:“你们医馆的药材还怕卖吗?”
“不怕卖,不怕卖!”三儿憨直地笑了,给江采月按着药材抓好。
江采月道:“这些药材你先收起来,过会儿再给我拿出来,再给我抓几副……”
自从上次被陈老大夫教训过不要多管江采月抓什么药的事儿,三儿也不多问,将药材收好后,又按着江采月说的抓了几副包好。
陈老大夫按着药材、药性,在脑中整理出一个药方,却怎么也猜不出这是治什么病的,最终也没忍住,请教道:“江二小姐,你这副药是治什么病的?”
江采月笑道:“不知陈老可听说过铅?”
陈老大夫点头,江采月又道:“那陈老可知铅用多了或是误服也会中毒吗?”
陈老大夫便隐约有了猜测,一脸恭谨地看着江采月,江采月的声音很轻,轻到除了与她相距不远的陈老大夫能听到,就只有一旁抱着宝儿的陆安郎能听得到。
轻者头痛、头晕、噩梦……肠绞痛、贫血、中毒……陈老大夫越听越是心悸,这不正是他去江府给三姨娘诊治时的症状?他当时有怀疑过中毒,却想不到什么毒是这样的症状。
果然,学无前后,达者为师,他醉心医术几十年,却还不如年纪轻轻的江采月,陈老大夫给江采月深深一揖,“老朽承江二小姐不吝赐教。”
江采月平静地接受了他这一拜,等陈老大夫拜完了,江采月才提出自己的请求,陈老大夫为难地道:“这不好吧?”
江采月道:“有何不好?不然我为何要将病症和药方教给陈老?”
那一脸你学了我和药方,就是欠了我的人情,就得报答我的得意让陈老大夫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气,但江采月若能时不时教他一两手就再好不过了。
正说着话,听到医馆外传来江大财主的声音,“南琴,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你可不能说走就走啊,这让外人怎么看我?”
戚南琴冷笑道:“夫妻一场不假,可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情分?若是嫌我走了你丢不起人,不妨今日就给我一道休书,往后我再怎样都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怕丢人。”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何时说过要写休书了?别任性了,你同我回去,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