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桑
可到底是谁同她说了那些话?女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就听江采月问道:“那你们可还记得是谁同你们说的那些话?”
“记得,他还同我和弟弟也说了,还说了不少英武侯府仗势欺人的话,不然我们也不会相信他说的那些话,夫人,那人不会是毒死我爹的人吧?”
“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他,那人你们认得吗?”
小哥俩点头,“认得,就是隔壁开药铺家的儿子,刚刚来给我爹验毒的就是他爹。”
江采月颇有些意外,不知要不要怀疑那父子俩了,儿子极力说男人的死是宝儿打的,爹又来给验毒,说是中了剧毒,他们这是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吗?
还是说只是巧合,那个大夫的儿子也和死去那男人一样嘴欠?
女人急道:“夫人,我也想起来了,之前也是他和我说我男人是被世子打死的,我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带人来闹的。”
江采月道:“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你男人不是我儿打死的,这件案子我们会让苏城主接手查下去,你也不要再仇恨我们了。”
女人脸红地道:“自然不敢再仇恨世子了,这件事也是怪我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被人一激、头脑一热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幸亏着夫人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
江采月错愕了下,她何时说不计较了?这事儿传出去可是要坏宝儿名声的,就怕有人借此发挥。
可一看两个孩子眼泪汪汪的样子,毕竟他们也是刚死了爹,江采月叹了一声,不计较就不计较吧,她这几年也越发的心慈手软了呢。
女人说完话后就一直盯着江采月,见她先是错愕,随后又释怀,在心里长出了口气,看来这一回她赌对了,这位英武侯夫人果然如外面所说的那样菩萨心肠,虽然气不过他们诬赖了她的儿子,到底是见她刚死了男人,儿子们刚死了爹,这件事就算是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如今她只愿苏城主能将真凶绳之于法,替她的男人报仇雪恨。
可凶手到底是不是隔壁药铺的父子呢?可他们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竟要害死人命?这些年来,两家相处的也还算不错啊。
第2693章 让他们赔银子给你们
大家都是女人,既然算是和好了,江采月就与女人闲话起来,说了些女人今后的打算。
听女人说他们家是开包子铺的,每天起早做生意,差不多到了午时生意就做完了,赚的虽不是很多,却也小有积蓄,别人都管她男人叫包子李,叫她李嫂子,他们的孩子,大儿子叫李英才,小二子叫李文才。
原本日子过得都还不错,可如今男人没了,她带着两个孩子怕就要艰难度日了。
江采月安慰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愁也没有办法,你还得为自己和孩子们多想想,回头这个案子查清后,除了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到时我再让他们赔银子给你们,日子总能过得下去。”
女人对江采月千恩万谢,江采月又与她说了几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给女人解穴来的,在女人的身上点了两下,女人就觉得之前的麻痹感瞬间就消失了,虽四肢还有些无力,却能行动自由了,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瘫了,女人激动万分,经过这件事,她也没有想以死为夫报仇的心思了,只求着江采月定要将案子查清,还她男人一个公道。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听到有人从门前经过的声音,江采月问道:“谁在外面?”
侍卫回道:“回夫人,是请来帮着验尸的贵华药铺的常大夫。”
江采月‘哦’了声,“先把人关起来,别让他走了。”
因江采月询问而驻足的常大夫傻眼,慌忙问道:“夫人,我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把我关起来?”
江采月未回话,侍卫却已经将他推回了之前住的屋子,不管这位常大夫做错了什么,他们只听夫人的话。
江采月和李嫂子又说了几句话,出来时让人去贵华药铺把常大夫的儿子也带来,别直接抓人,只说他爹在城主府里突发急症昏了过去,百草堂的人帮着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不方便移动,让家里过来人侍候两天。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把常大夫的儿子接来。常大夫的儿子叫常宝,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小伙子长的很精神,看着还有点小帅。
江采月在常大夫暂住的房中看到小伙子,只是对他笑了笑,常宝就羞涩地低下头,看起来还怪纯情的。
江采月道:“你就是常宝?”
常宝点头,“夫人,我爹到底是怎么了?”
江采月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常大夫,心说:怎么了?给喂了药了呗!
但实话却不能实说,江采月叹:“常大夫来时还好好的,可不知怎么的在路过停放包子李尸体的那间屋子时突然就摔倒了,也不知看到什么,惊恐地大叫一声后就昏过去了,我亲自给他诊过,也没诊出什么毛病,要不你给他瞧瞧?”
常宝一哆嗦,又看了看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常大夫,怎么都觉得他的脸泛着青绿色似的,也不知是不是眼花,可瞧着就是诡异。
常宝道:“夫人都诊不出毛病,我这两下子瞧了也是白瞧,不知夫人让我来,是接我爹回去吗?”
第2694章 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江采月摇头,“非也,你爹是在城主府突发急病,不治好了就走,回去别人不知还要说出什么,就让你爹先在城主府养着,你过来照顾一下,我们也定会努力找出病因,无论是用药还是用物,你只管说,不必客气了,左右我们也是来义诊的,诊谁不是诊呢,你说是吧?”
常宝心里就有些不好的想法,不知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可看他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确实是病了的样子,又觉得是他想多了。
江采月吩咐完后就离开了,门外留了两个侍卫,常宝哪怕是上个茅房侍卫也会紧紧跟着。
常宝自知想走是没可能了,干脆就在常大夫床边侍候着,可瞧着他爹脸上的颜色越来越青,并不是他的错觉,屋子里的气氛好像都变了。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大哭,“相公啊,你突然说走就走了,让我们娘三个可怎么活啊?你是不是怪为妻没有本事给你报仇?可这仇我真报不了了,得你自己报。老辈人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倒是找你的仇人报仇啊,吓唬人家常大夫做什么?常大夫好心好意来帮你,又没做错啥,做人要讲良心,做鬼也不能没良心……”
常宝听着是李嫂子的声音,她哭的自然就是包子李,常宝又是一哆嗦,觉得屋子里都阴森森的可怕了。
想到李嫂子说包子李吓唬常大夫,再看常大夫的脸色,这么一会儿又青了不少,难道真是包子李来报仇?
常宝如惊弓之鸟般地看哪里都觉得那里突然会变出一张脸,可想要逃又不知能逃到哪里,耳中李嫂子的哭喊声还在继续,爹躺在床上,旁边的屋子里就停放着包子李的尸体……
常宝却已吓的尿了裤子,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在屋子里的灯一瞬间熄灭后,常宝吓的惨叫一声,就看到面前突然多了个黑漆漆的身影,常宝喉咙里发出几声惊悸的咕噜声,两眼一翻人就晕了。
早起,常宝被外面一阵阵鸟鸣声惊醒,睁眼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一时间还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可当他彻底清醒过来,脑中不由得浮现昨晚晕倒之前的画片,旁边屋子悲切切地哭着的李嫂子,以及突然出现的那个身影,而他此时躺着的床正是昨晚他爹常大夫躺的那张床。
还有潮乎乎的裤子都在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常宝猛地惊吓坐起,虽然天已经亮了,可他看屋子里总觉得阴森恐怖,而他爹人在哪里呢?
常宝从床上下来,来到门前见门外已经没有昨晚的侍卫,慌忙着找人,可就是隔壁屋子原本住着的李嫂子母子三人,以及包子李的尸体也都不见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人询问,“麻烦问一下,李嫂子一家人呢?”
那人上下看了常宝几眼,“你是那个常大夫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