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其零
刘叔赶紧说:“不敢不敢,辛苦高公子和倪公子。”
孟先生让刘先生进屋,他说要去找人回禀事项,告退。
高阳荣二人跟着先生进去,见是一简单住所,只有一间,进屋就是炕,屋里一个木桌两个方椅。
“你们炕上坐,那里暖和,受累了吧,有此经历也好,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对你们有好处。”
说完看到倪思才白胖白胖的脸,再看棉袄裹的紧紧,一看就是胖了不少。
看高阳荣,还是以前一样,奇怪。
“你是吃席面去了?白里透红,嘴切下来都有二两肉。”
倪思才脸更红,憋的,不就嘴唇长得厚了点嘛,竟然这么说,还有人说嘴厚忠厚、嘴唇薄人情薄的话哪。
“老话说嘴大吃四方,我看思才嘴也不大,怎么去趟山里吃成这样?你看为师在庙里饿的前胸贴后背,腰都佝偻了。”
倪思才吐槽,饿和佝偻有啥关系?
高阳荣道:“先生辛苦,我们在山上有野味吃,思才吃的不多,他就是喝水也胖的人,和我不一样,我吃啥都不长肉,我大姐……,我爹说我长了骗人的身子,家里好吃的给我留着,但也不见胖,其实我比思才吃的多。”
孟先生点头道:“对对对,我也是如此。”
倪思才不知为何刚回来见面就说吃,看来先生在庙里馋坏了,先生可是个无肉不下饭的人。
“来来来,带你去见静闲大师,正好他在,要不总看不到他人。快点,没准一会又不见了。”
高阳荣俩人茶都没喝又起身跟着先生出去,往前走,穿过一个大殿,来到一个像藏经阁的佛堂,孟先生在门口说了声:“大师,同普带学生来了。”
有人开门,孟先生微笑:“乐娘子来了。”
一女子道:“孟先生请进。”
高阳荣和倪思才同时看过去,见一用布锦包着发髻,额头光亮,眼睛清秀,眉中间有个黑痣的女子开了门让在一旁。
等他们进去,乐娘子走出去把门关上。
倪思才心里惋惜,挺娟秀的一个小娘子,可惜了。他是大户人家长大,知道门当户对的重要性,再说家里已经给他找好了人家,明年院试过后定亲。
高阳荣心里同样想,他更加早熟,了解世道人心,女子的婚嫁大多数建立在她的娘家背景身份上,极个别例外,比如大姐。
俩人进去对着坐着的一个老者恭敬行礼,“见过大师。”
高阳荣看到心想:比祖父年纪大,胡子全白了,可身体比祖父好,脸上没有暗灰,光泽的很,不像祖父,多年辛苦受累,面色暗沉。
倪思才心想:怎么孟先生和大师有点像,特别是眼睛。
他对人长相很敏感,总会看到别人看不出的地方。
静闲大师点下头,孟先生说道:“我的这个学生,高阳荣,对算学懂点,有两下子,和他父亲学的,就让他去帮乐娘子,正好我还得呆阵子,年前赶回京就行,大师用得着他们别客气。”
静闲大师看了下旁边站着的一个寺人,那人对着高阳荣说:“施主请跟我来。”
高阳荣蒙擦擦,觉得突然,看看先生。
孟先生道:“去吧,有些算数我看你会解,帮着算快点,别耽误时间,还得回家过年哪。”
高阳荣只好行礼告退,倪思才跟着要有,被先生叫住:“思才留下,你不是要去看亲戚吗?快快去,住几天赶紧回来。”
倪思才也蒙擦擦告退,现在门口挠头,先生怎么知道他家亲戚在这?
那就去吧。
松山所知府姓郎,是他姑丈,走前父亲给了地址,让他如果有空就去看看,那就是没给姑母捎信说他来了松山口。
倪思才一路打听去了郎府,不给地址打听知府住哪有人会指路。
到了郎府大门,他去角门敲门,出来个门房,疑惑看他,倪思才身穿一个布棉袄,下山没换衣服,整个盲流模样。
“你找谁?”
“请问是不是郎知府大人府邸?”
门房点点头,最近流民比较多,门房把门又关上点,只留一条缝。
“我姓倪,京城来的,郎夫人是我姑母。”
门房一愣,急忙说:“公子请稍后,小的去禀告夫人。”
倪思才看看自己穿的,无语,任谁也不会想他是知府夫人侄子。
过了一会,门口急匆匆脚步声,和一个妇人的声音:“人在哪?”
门开了,倪思才见姑母脸色着急,他躬身道:“姑母。”
郎夫人一把抱住倪思才,眼泪下来:“思才,你这是怎么了?你爹知道吗?快快,回屋里说。”
拉着倪思才进院,回到正院,郎夫人一叠声吩咐上茶上点心。
又看着侄子哽咽道:“思才,何时到的?怎么不事先来个信?和家里吵架了?下这么大雪,你怎么过来的?你爹也不找你?等着去信说他。”
郎夫人隔两年回趟京城,颇为喜欢这个好心眼的侄子,看他如此模样,心疼坏了。
“姑母,不用担心,我来快两月了,跟着先生一道出来,只是没空来给姑母请安,一直在松山,今天才下山。”
郎夫人擦了眼泪,惊讶。
倪思才把事情说了,郎夫人惊喜道:“你先生和静闲大师住一起?你见过静闲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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