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其零
说喜娘走了,说屋里的人撤了,说听到屋里咚的一声,说听到嗯啊唔的声音,说有床摇晃的声音,说要了水,然后继续嗯啊唔、床摇晃,半夜才没了动静。
夏太夫人听婆子说的的面红耳赤,心里埋怨儿子,说什么心里只有慧颖。
男人就是这德性,慧颖才没一个月,就急不可耐,还说什么被逼娶的乐安县主。
难道滚炕也是被逼?
夏太夫人开始琢磨要给儿子挑几个房里人了,不然娶了这么个老妻,又不能生,儿子太委屈。
第二天认亲,在罗老太夫人屋里,乐安县主看着左侯爷,眼里是柔情蜜意,越看越爱。
年轻,俊美,有劲,昨晚侯爷那么奋力在她身上拼搏,她魂都快没了。
她以为洞房花浊夜她要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刚脱了侯爷衣服,侯爷就把她摁倒,真真是太勇猛了。
左侯爷要气死了,昨晚想喝个大醉把洞房夜混过去,谁知没人灌他酒,他抢着要喝总被人拦下,后来终于抢了一大杯。也不知是抢的谁的,然后洞房他失贞了。
哭呀!
打算给表妹守身如玉,将来在地府再和表妹一起投胎,来世再结为夫妻。
哪知道让这个老县主毁了他的身。
半夜清醒了,被县主紧紧搂住,他不敢动,又不敢看。
然后一早上就是面对县主的柔情目光。
夫妻俩先给罗老太夫人敬茶,老太夫人喝了茶说了句吉祥话,给了乐安一个首饰。
夏太夫人想摆摆婆婆的谱,刚说两句,听到婆婆咳咳两声,赶紧收声,喝了茶,递了礼物。
然后是左明松带着弟妹给父亲继母磕头。
两个小的,罗老太夫人早就教了要喊母亲,虽然不情愿,但也委委屈屈的喊了母亲。
乐安县主满面笑容,分别给了礼物,又抱起左明珠。
左明珠对亲生母亲没啥印象了,只不过父亲、祖母和哥哥总会说起,所以她有时会问。
如今这个新母亲,她有点害怕,有点好奇。
左明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左明松一脸清静,没什么表情。
左侯爷起身要带左明基兄妹出去,左明珠挣扎着要下来,乐安县主搂住,含笑说道:“侯爷回去歇会,我和儿子闺女陪祖母母亲说说话,马上中秋,安排下过节和祭祖的事。”
罗老太夫人说道:“就让明松他们留下。”
左侯爷没回答,自己走了,听到身后祖母的话:“以后孩子们交给县主了。”
“祖母叫我乐安就好,放心,以后我来安排明基兄妹,明珠就在我院里,我身边嬷嬷哪个都会照看。”
左侯爷深呼吸,快快走了。
当晚,左侯爷要去书房睡,被一个刘嬷嬷“请”回来。
这回是霸王硬上弓。
县主遗憾,没有昨晚尽兴,追问缘由,不说,她就找来刘嬷嬷去打听,得知洞房夜侯爷喝了杯酒才那样,气的乐安县主屋里使劲蹦跳。
有的人生气砸东西,乐安县主生气就是蹦跳,所以乐安县主虽然快四十,看着没那么老,身材玲珑有致,不高不矮,走路精神抖擞。
她蹦跳是双脚跳起,不是女子扭捏撒娇摆样子,是真的蹦跳。
乐安满屋子蹦跳,觉得奇耻大辱!
昨天有多柔情蜜意,今天就有多羞辱。
男人靠喝药才和你滚炕,对于乐安来说不能接受。
她虽然干过霸王硬上弓,那也是自身挑起男人兴致,证明自己魅力,所以乐安不接受左侯爷这样的做法。
刘嬷嬷任由主子蹦跶,得把气蹦跶出去,不然更憋火。
蹦跶完的乐安连喝两大杯水,喘着气咬牙恨道:“好你个左建枚,我乐安可杀不可辱!你等着瞧!”
刘嬷嬷是从小跟着县主,一辈子没成亲,万事以县主为主,乐安也最信任她。
“主子,稍安勿躁,这才成亲,侯爷咱还是一抹黑,等过阵子弄清楚了再说。”
乐安点点头,道:“我还想好好和他过,把这当自己家,他要是耍我,别怪我不客气。”
刘嬷嬷没法说这个婚事本来就仓促,是主子一意孤行了,忽略了左侯爷的想法。
不过任谁想,都不可能想到左家就没经过左侯爷的同意,以为他听从家里安排。
刘嬷嬷是不想自己主子再来个和离,左家挺好的,目前只是看出左侯爷的不情愿,其他的可比别的府里好太多。
首先是人少,管事的罗老太夫人年纪大了,但也是个明白老夫人,侯爷母亲一看就是没用的。世子安静,其他两个还小。
以后侯府还不是主子说了算?
左侯爷?看着也是废物一个,管他干嘛,能用就当个小倌,不能用扔到一边。
有那个精力,好好把侯府打理好才是正经。
乐安县主没那个打理侯府的心情,她是想,我何苦干那么多?累死累活为了谁?
再说罗老太夫人话里话外说了,让她把侯爷照顾好就是,世子的事由老太夫人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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