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子双泽
何宜娴自己给自己打气。很快打叠精神,一脸受了莫大的侮辱的样子对沈熠道:“子亮,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日,当日是你......呜呜呜......当日如不是你,我也不会受如此......”
沈熠怒极而笑:“呵呵,你是想说当日是我强迫的你,是吧?呵呵,我给你机会了,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给脸面了。”
说完,沈熠转向梧桐道:“梧桐,看样子,当日之事,你家奶奶不大记得了,你来说,让你家奶奶记起来。”
梧桐方才吃了不少苦头,何况自家弟弟现在还在沈熠手里。虽然心里对何宜娴感觉颇是抱歉,但也得只能一一道来了。
梧桐一开口,何宜娴脸上都挂不住了。这丫头竟然从自己派人怂恿苏月华,给苏月华药物的事情开始说起来。
何宜娴当即喝止:“你这个贱婢,胡说八道些什么?”说着,何宜娴对着沈熠垂死挣扎:“子亮,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贱婢的话,她都是信口雌黄。”
沈熠看着她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有狡辩。你当我是傻么?何宜娴,你说,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接近我?”甚至是不惜人命。
这事儿,何宜娴哪里肯认,矢口否认:“子亮,冤枉啊,此事我真是不知晓,真是这贱婢胡说八道的。”
沈熠讥诮的看着她:“何宜娴,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来问你的吧。既然给你面子,你不想要。那就别怪我不给你脸了。来人,将人证带过来。”
长剑在外高声应诺。
沈熠吩咐完长剑,转头一脸冷笑的看着何宜娴道:“哦,忘了跟你说了,这人证还挺多的。有苏家家庙的,有隆宁伯府的,还有卖药的人。你是不是以为这些人你都处理干净了?何宜娴,你太自信了,人证这么多,你怎么可能一一处理干净的了。”
何宜娴腿都有些软了,无力的撑着椅子扶手坐了下来。
见何宜娴已然瘫坐到椅子上,沈熠冷肃的盯着她道:“你还是说实话吧。不然,真将这些人传来,我恐怕你受不住。”
何宜娴浑身颤抖,沉默不语。
沈熠等了一阵,眼见何宜娴的心防已然被摧毁了,沈熠问道:“罢了,此事也确实难以启齿的,你不愿说,我也不为难与你。总归事情梧桐已经说了,事情始末我已经知道。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
“当日,我们庄子上那一夜,是不是你有意为之的?我只问一遍,你就回答是也不是就好。”
何宜娴察觉到沈熠话语里的松动之意,罢了,看来,此事是真的瞒不过了。既然如此,就认了吧,总归自己现在是镇国公世子夫人,镇国公府总不好因为此事休妻的。这种设计之事,上层人家也是不少的,比如那些投怀送抱的,落水被救的,跟自己也不过是异曲同工而已。
何宜娴做好心理建设,艰难的点了头:“是。”
一听何宜娴这话,沈熠真是气血往上冲,恨不能冲过去掐死这个胆敢谋算自己的女人。沈熠额头青筋之爆。
看沈熠这呼呼直喘气的样子,何宜娴不怀疑,这沈熠说不得是想掐死自己。
何宜娴赶紧补救:“子亮,你别怪我啊,实在是我对你爱慕至极。那苏月华为人很是不轨,我不忍看道如你这等风光霁月般的人被苏月华所骗。所以,我才......”
没曾想这何宜娴竟然如此能言善辩,沈熠咬着后槽牙道:“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才是了?”
沈熠死死的瞪住何宜娴,大不向前。
看到沈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何宜娴当即吓的动弹不得,沈熠已然走到了面前,何宜娴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何宜娴的这声尖叫打断了沈熠的步伐。沈熠到底止住了自己向前的脚步。
可是心里这愤懑实在无处宣泄,沈熠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了。心里那愤怒像是要冲破天际一般,沈熠满心的愤怒无处可泄,只能狠狠的掀了旁边桌子。
桌子上的茶碗等物叮叮当当滚落在地,碎了一地。饶是如此,还是难解心头之恨,沈熠如同困兽一般将屋子里能砸的能推倒的全部砸到在地。
屋子里的声气儿太不对了,在外候着的长剑赶紧推开了门:“爷......”
一语未了,沈熠已然怒喝道:“滚,都给我滚。”
长剑等人一见,吓的赶紧缩了回去。
沈熠在屋子里撒了好一阵子火,方才平息了些。
砸了一通后,沈熠呼呼直喘气的坐在了大案后面。
看着面前已然吓瘫了的何宜娴主仆二人,沈熠眼睛缩成了一枚幽深的针一般刺向了何宜娴,其它的还没问,已然就已经确认了这么多。
沈熠心里的怒火一重重的往上窜,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一个两个都这样?
一个两个都这样?
想到这个,沈熠如同被戳破的气囊一样,是啊,为何他遇到的两个女子,两个他用心以对的女子,都是如此的有心机,如此的吃准了他?
倏然见,沈熠满心悲凉。
看这何宜娴满腔怒火的眼也黯淡了下去。突然间,沈熠满心疲惫,方才想要怒骂何宜娴的心思全然没有了。
骂她?呵呵,好笑,还能怎么骂?沈熠一点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神色不辨的看着何宜娴,疲惫至极的摆摆手:“罢了,你先回去吧。这些时日,无事你就不要外出了。”
沈熠这是要软禁自己?何宜娴大惊,赶紧出声挣扎:“子亮,你听我说,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子亮,我承认,我为了得到你是用了些手段,可是,子亮,自我们成亲以来,我为了你掏心掏肺,为了你,我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就是跟魔鬼去做交易我都做了。”
何宜娴凄凄婉婉的喊道:“子亮,你知道么?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为你做了很多......子亮,你不能因为如此就不理我了。子亮......”
何宜娴声声泣血,沈熠也是心头滴血,如果先前他对大哥说的,何宜娴泄密的事情,甚至隐晦的提到,何宜娴在有意无意的针对大哥的事情,他还有些许疑虑的话,现在听了何宜娴这话已然是确认无误了。什么叫为自己做了很多?
沈熠忍着杀人的冲动,疲惫的对何宜娴道:“你是自己回房?还是我让人送你回去?”
何宜娴一激灵,赶紧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开玩笑,要沈熠的人送自己回去,那传出去得多难听的,还是自己走有脸面些。今天自己说的这些事儿,可能是伤了沈熠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赶紧走的好,待日后等他气消了些再说吧。
想定了的何宜娴对这沈熠蹲身一福礼:“夫君,我走了。”
沈熠被她这一声夫君叫得的浑身难受,如同蛇一样爬过一样的黏黏腻腻的难受。
沈熠重重的吐了口气,脸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何宜娴见沈熠已然全然不耐烦了,不敢再逗留的,赶紧走了出去。
盯着何宜娴走出去,沈熠冷冷一笑,笑别人,也笑自己。竟然如此的识人不清。
看何宜娴先前做的那些事,本来以为这何宜娴能有多耐、多有担当的。可看她现在,竟然自顾自的就走了。全然不顾屋里地上还躺着个自己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