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妺愫
据祁风说,这些小马驹长大了,极有可能会是千里良驹。
马匹的事了了,就是红绸的事了。
抛开红绸是琥珀的亲姐姐不说,就凭红绸帮过锦桐,锦桐就不可能再把她交还给徐家。
也是红绸命不该绝,徐四姑娘不甘心锦桐祸害徐家,昨儿摘头饰的时候,用力过猛,把锦桐的一支玉簪给拍碎了。
那支玉簪是漱玉斋的,天下仅此一支。
锦桐要徐家,要么,赔一支一模一样的玉簪,要么,就把红绸的卖身契给她。
徐家有得选择吗?
红绸没事了,只是徐大少奶奶和徐大姑奶奶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红绸求锦桐帮她们,她当牛做马报答锦桐。
只是这还真叫锦桐为难了,徐大少爷死了差不多半年了,人证物证都没有了,想要徐太太认罪,难比登天。
而且,她把徐太太得罪死了,她替徐大少奶奶求情,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过,要救徐大少奶奶也不是没办法。
锦桐管不到,有人管得到啊。
锦桐送了封信去程家,让程家的人来接徐大少奶奶回去。
之前徐大少爷死了,程家就想接徐大少奶奶回去了,是徐太太不同意。
但是这一回就不同了,徐家得罪了静王府,名声威望早已不复从前,再者徐大少奶奶母子忽然身染重病,大夫说谁碰谁传染,徐太太嫌弃都还来不及呢,又哪里还会不答应啊?
第569章 中计
闻言,陈贵妃哼笑了一声,“这么些天,我也算是看明白过来了,荆州不干净,陛下派麦御史去查,他是出了名的铁血御史,眼明心细,肯定是查到了什么,送奏折的官兵才会被人追杀,他倒是命大,皇上把他支开了,不过,以太后的手段,只怕他现在也是凶多吉少了”
“对了,他都查到了什么?”
五皇子把奏折递给陈贵妃。
陈贵妃接过,扫了两眼后,脸色一青。
眉头皱得能跟包子一比了。
五皇子笑道:“只要我将奏折送给父皇,就是大功一件”
陈贵妃连忙拦住他道:“先别急,这事暂时别告诉你父皇”
五皇子望着陈贵妃,不明白陈贵妃怎么会这么说,便问道:“为什么?平王在荆州招兵买马,至少有三万铁骑,暗处还不知道养了多少兵马,他明显是想要弑君夺位,荆州地势极好,若是他挥军南下,可直取京都,到时候……”
陈贵妃何尝不知道这种情况,只是,这事得从长计议,不可冲动行事,这宫中,还有太后,宫外,有安国公府,还有大皇子和陌皇后在一旁虎视眈眈,这时候五皇子若是出了错,到时候被群起而攻之,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陈贵妃道:“皇儿放心,这皇位,母妃肯定不会让别的人来染指,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和太后还有安国公一党撕破脸皮,别忘了大皇子是嫡长子,又跟静王世子交好,你父皇他靠不住,先让平王和静王府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说着,陈贵妃顿了一顿,“派人把奏折给平王送去”
要是平王楚翌到时候真的挥军南下,就凭这封奏折的人情,她和五皇子还有右相府可无性命之忧。
再说了,等平王楚翌打到京都,他和静王府都脱了几层皮了,到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无可能。
。……
这一天,天蓝云白,微风徐徐。
数百辆马车走在平坦的官道上,马车上摆着成摞的粮草。
官兵走得不快,前面几个官兵骑马带路。
有官兵往回走,催促道:“快些走,前面就是幽城了!你们都知道,幽城进了敌军,难保不会在暗处盯着这批粮食,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军营!”
官兵催了几句,那些官兵们走的步子快了许多。
前面的带路官,正是萧昂。
只是他今日穿着战袍,只露出了一张脸,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神情,极不相符。
忽然,他耳朵一动。
眸光一闪后,手抬了起来。
暗处,数百名黑衣人躲在暗处。
那些人手里拿着弓箭,箭矢上点了火油,正嚣张地燃烧着。
为首的黑衣人,手抬起来,迅速地放下。
那燃烧的箭矢就朝着马车射去。
装粮草的袋子是麻布的,火油箭矢一碰,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还有许多箭矢射在官兵的身上,烧得官兵在地上打滚。
不过有不少官兵躲到了马车底下去了。
几轮箭矢过后,大半的马车都着了火。
不过还有不少粮草安然无恙。
毕竟三万担粮草不少了,黑衣人能带的火油不多,没法一次性烧完。
这不,黑衣人冲了出来。
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那凛凛刀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这些刺客,都是身经百战的暗卫,用来杀普通的运粮官兵,那如同拿牛刀宰鸡。
他们的任务是不留一粒粮食给萧珩和静王!
活生生将棉城困死!
另外,刺杀萧二少爷。
那些刺客杀过来。
可是刚走近,那燃烧的马车,忽然射出无数的箭矢来。
完全出乎黑衣人的意料。
箭矢如雨,又离得极近,躲闪不及。
转眼间,就死了一半的黑衣人。
还有不少黑衣人中箭在身。
“中计了!”有黑衣刺客高呼,“快撤!”
可是想撤,哪有那么容易?
萧珩给他们的命令,是务必将这些东临暗卫杀得片甲不留。
普通官兵,要么逃了,要么在地上打滚。
躲进马车里的,都是静王府的暗卫。
见敌人要逃,都提剑追了过去。
这不,一半的黑衣人,又被杀得只剩一半了。
余下的一半,朝幽城悬崖峭壁逃去。
面对静王府穿着运粮官兵衣裳的暗卫,东临暗卫眸光冷寒。
他们好不容易潜进幽城,没想到会死伤大半,吴将军送的什么消息?!
他们没有犹豫,静王府的暗卫也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时间。
那些暗卫纵身一跃,又跳下了悬崖。
他们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只不过这一回……
这些暗卫是真的跳崖了。
粉身碎骨啊。
他们之前爬上来用的铁棍路,萧昂把它们给掰了下来。
只留下最上面的两根,和最下面的两根,用来吊人上钩用的。
一个个黑衣人从上面跳下来,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咽气了,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而此刻,一俊雅绝伦的少年正在一条行船上,躺在摇椅上,一手摇着玉扇,一边惬意地啃着果子。
一边欣赏着东临的山川风光。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啊”他心情极好,忍不住轻吟诗句。
这条船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不少的人。
其中就有两位俊朗少年。
一人穿着天蓝色绣祥云的锦袍。
一人穿着月牙白色绣翠竹的锦袍。
都是上等的云锦,非富即贵。
听着少年吟诗,天蓝色锦袍少年不由得夸赞道:“好诗!”
摇椅上的少年两眼上翻,撇了两少年一眼,“我看你们是觉得我的摇椅好吧”
两少年从上了船,就一直盯着他的摇椅。
这会儿,被少年戳穿,脸皮有些挂不住。
当即一笑道:“我们离家游山玩水,近一个月了,有半个月是在船上过的,却没有兄台这般惬意,兄台也是爱逍遥爱山水之人?”
少年摆摆手,“别兄台兄台地叫,别扭,我叫萧靖”
“说到游山玩水,还算凑合,只是个人比较懂得享受生活”
少年手一丢,就将手里的果核丢湖里去了。
那两个少年见萧靖自报家门,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