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浴火小熊猫
她答道,“唉,行吧!先拿来试试。哦,是多大的狗啊?凶不凶呀?”
季锋这时终于开始害怕了。
蜂蜜?山羊?狗?
隔着一层朦胧的绯红色,他看到韩瑶光端着一个小罐子,一手牵了条绳子,走近他,以他的视角,完全看不到那条狗是什么样子的,只听到它不断发出闻嗅时的呼哧声。
季锋全身每根筋肉都绷紧了,双拳双臂用力,绑住他的绳索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拉伸细响。
韩瑶光甚为邪恶地笑了两声,“呵呵,季承晦,你现在才知道害怕呀?晚了!”
她将蜂蜜放在桌上,弯下腰,伸手扯掉他脚上的袜子,他像被针刺到一样,突然间想到了许多灭绝人伦的恶行,而她,正要将这些恶行实施在他身上——他奋力挣扎,大喊道:“韩瑶光!你还有没有人性!你丧尽天良!你这个变态——”
他竭尽全力挣扎,也不知是怎么用力的,捆在手臂和大腿的绳索一瞬间就把衣服都磨破了,手臂上顿时渗出了血迹,将他雪青色的中衣快速染出一片片血花——
我去!看着就很疼!这场面太限制级了!我根本没想玩这么大啊!
瑶光万万没想到季锋会这么大反应。
发了疯的季锋还在声嘶力竭叫喊,“你最好把我杀了!我只要还有命在绝对饶不了你!我要把你——”
她赶快一把揭掉蒙着他眼睛的丝带,“你要怎样?我只是想在你脚底板上涂蜂蜜让小狗舔你脚板。”
“啊?”季锋脖子上的筋还爆着,愣了愣,喉结上下移动,“什么?”
他这才看清楚,地上站着一只最多两三个月大的杂毛小土狗,耷拉着耳朵尾巴,瑟瑟发抖,仿佛被痛打了一样唧唧呜呜叫着,大约是给他吓的,两条后腿儿不停颤抖,还在地上尿了一泡。
作者有话要说: 季同学,你思想很复杂呀……
第153章 play
瑶光赶紧叫人把吓哭的小狗领走多了一泡狗尿的地毡也得收拾走。可恶啊账单上又多了一笔。
她无奈地拖起春凳把季锋拖到了内室,依旧将春凳一头架在床边。
她将他手臂处的绳索松了松,轻哂道,“你刚才胡思乱想什么了?我怎么就丧尽天良没人性了?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怕痒的样子就想在你脚上涂点蜂蜜让小狗舔你脚板逗你笑。”
季锋脸色涨红,紧紧抿着唇不吭声。
瑶光小心翼翼问,“你……从前,有人对你……丧尽天良了?”
他怒视她,“没有!”
她这才放松地呼了口气,“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好个屁!”
“哎?你怎么开始说脏话了?”
季锋气得再次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韩瑶光带着点讨好的意思摸了摸他手臂凑近他脸庞小声说,“别生气了我给你喝点蜂蜜水,好不好?这蜂蜜可香了。”她真的倒了一杯水又从小罐子里倒蜂蜜加进去,只是,她不擅长这些日常小事蜂蜜流了一桌子,确实很香。
她将茶盅凑到他唇边,“快喝。”
他咬牙抿唇怒瞪她一眼,不理睬她。
她嘻嘻一笑,“告诉你啊季承晦,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么好好喝了,要么,我就捏着你的鼻子,给你灌进去。”
他闻言张开眼睛,“你一直让我喝水,想干什么?”
她笑得十分恶劣,“你看你,又胡思乱想了,我担心你不喝水上火而已。你能不能别总把人想得那么坏呀?”
“不喝!”
她抖了抖衣袖,“哼,季承晦,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这里还能缺了给人灌药的东西?你真得叫我往你嘴里塞个又粗又硬的漏斗才高兴,是吧?”
季锋还能怎么样。
只得忍气将她手里的蜜水喝了。
他喝完一杯,她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道:“你早这样多好,来,再喝一杯。”
季锋没办法,又喝了三杯蜂蜜水。
韩瑶光坐在床沿上,侧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抓住他右手腕找穴位,“你之前是按我内关穴对吧?要多大力度,如何运力?如果不及时推宫换血,气血滞塞,后果会怎样?真的会残废么?”
瑶光不知用力深浅,抓着季锋手腕乱按了几下,看他鼻尖额头直冒冷汗,赶紧松开手,“我很好奇。你告诉我吧。”
他长叹一声,眼睛半阖半睁,“不会残废。最多过几天就好了。只要人体活动,气血自然会活动,即使一时壅塞,总会疏散开的。就像你久坐不动,肢体也会酸麻,是一个道理。”
她气恼地在他脸上拍了一下:“真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吓死了?”
他又闭上眼睛装死了。
她也不再说话,从暖炕上拉了条绒毯盖在他身上,吹灭灯烛,她自己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舒舒服服睡了。
这时大约已经是深夜了,隔壁院子的丝竹欢笑声都渐渐停歇,万籁俱静。
季锋睁开眼睛,转过头,能看到韩瑶光侧卧着,像只小老鼠一样蜷在被窝里。
她还真睡着了。
他再试着运力去崩断绳索,她之前将他手臂大腿处捆着的绳索略松了松,这时他一用力,麻绳上的粗麻立即扎进之前他挣扎时造成的伤口里,如同千万根小针刺进皮肉中。
季锋忍痛试了几次,发觉绳子松了之后想要崩断更难了。而他身后这条春凳,是用一寸多厚的桐木打的,绝无折断的可能。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季锋终于知道韩瑶光为什么一直逼他喝水了,他气得叫她,“韩瑶光!”
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嗯?”
“除了蜂蜜,你在水里还放了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低声笑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利尿的药物!”
她坐起来,在炕桌上摸索了一会儿,重新点亮了灯,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是又得意又邪恶的笑容,“你忍得很难受吧?怎么样,你求我啊。嘻嘻,你不求我,咱们就耗着,看看你能憋多久。唉,我听说,男人憋得太久了,以后会尿不尽,尿潴留,尿等待,尿气痛……”
“你闭嘴!”季锋怒喝。
韩瑶光轻哼一声,将床边的小木几拉过来,提起茶壶,举得高高的,往茶杯中注水,她一边缓缓地倒水,一边歪着头欣赏季锋的脸色。
在昏暗的烛光下,季锋紧咬牙关,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双眼紧闭,可是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脖子上的血管暴起,喉结上下移动。
瑶光倒满一杯水,又掀开壶盖把杯中的水倒回去,“你还记得山谷里那道泉水么?一滴,一滴,从山壁上滴下来,也不知道滴了多少年,把谷底的石头滴出了一个洞。唉你说,蛇喝不喝水啊?那两条蛇自从我们上次去过就冬眠了,再也没出来过。对了,你还收着那两粒丸子么?那是做什么用的?那个给尼姑们药的老板找到没有?听说他跑的时候还带了两个小倌儿一起跑了……”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一边反覆往茶杯中倒水。
季锋气得胸口想要炸开了,苦于身体受困,不然真想冲上去抓住韩瑶光把她按在腿上狠狠朝她屁股上拍几巴掌!怎么竟然就会这么坏!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到耳朵边传来一股热乎乎的气,惊得一缩脖子,急忙一侧首,果然看到韩瑶光的脸伸到他脸旁了,“你干什么?”他凭直觉觉着,她是在偷偷闻他。
她眨巴眨巴眼睛,微笑道,“你想什么呢?”
季锋盯着她看了几眼,冷哼道:“想你的尾巴藏在哪儿了。”
她像披斗篷一样裹着被子,蹲在床上,听到他这么说,低头一笑,故意做了个她以为的极魅惑的样子,娇声笑道:“你想看看么?”
季锋脸一红,这才觉出自己所说不妥,刚要闭上眼睛,就见她掀起被子一角,晃了晃身子,“嘻嘻,我早得道啦!哪还有尾巴?”
又闹了一会儿,她打了个呵欠,吹熄灯烛,又去睡了。
窗外的月光变得比不久前亮了些,窗前偶尔飘过一片片羽毛似的黑影,季锋猜测,又下雪了。雪地映着月光,所以更亮了些。
他藉着这光,扭头看向床里,总觉得韩瑶光头上不知何时就会冒出两只毛绒绒的小尖耳朵。
瑶光这次睡到天亮时才醒来。她一醒,先去看看捆在春凳上的季锋。受了一夜折磨,英俊的季指挥下巴、脖子、两鬓上都冒出了一层欷歔的青胡茬,他早就醒了,立即转过头瞪了她一眼。
瑶光笑了一声才觉得喉咙里又干又疼,鼻子好像也有些塞。
这时室外早候着服侍的人了,瑶光拍了拍手,五个俊俏少年鱼贯而入,捧着热水巾帕等物服侍瑶光梳洗。
对于那位被捆在春凳上装死的漂亮公子,众人视若无物。没办法,在这种地方,这种玩法,见得太多了。
瑶光收拾停当,又进来两个少年,领着人在外间炕桌上摆了早饭。
瑶光吃了一些,叫他们下去,又叫人拿来热水、剃刀,香胰子毛巾,端了个绣墩坐在季锋旁边,“我给你修修面。”
季锋还能怎么样?只能继续装死呗。
她用一只绒刷蘸了香胰皂液,在指尖揉出洁白细腻的泡沫,涂在他脸上脖子上,再打开那把雪亮的剃刀,问一旁端托盘的少年,“是顺着毛根剃还是逆着剃啊?”
季锋这才大惊,“你不会么?”
她无辜地摇摇头,“第一次!”
还好,剃刀磨得很锋利,再加上泡沫润滑,在肌肤上一划而过。
季锋这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她现在似乎是把他当成一个玩偶,就像小女孩们给她们的玩偶娃娃穿衣打扮一样,不过,他此刻是一个男性的玩偶娃娃。
她玩完了修面的游戏,在手上涂了点乳霜,往他脸上随意抹了抹,手指又停在他喉结上,不轻不重挠了两下,对那少年说,“你出去吧。”
季锋顿时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
瑶光笑了,咬着下唇,缓缓将盖在他身上的绒毯从他肩头一点一点拉开,凉意顺着她拉动的动作一丝丝袭来,季锋盯着她,不管再怎么忍耐,胸口依旧剧烈起伏。
她将绒毯拉到他大腿处,停下来了,轻轻咳嗽一声,声音压得极低,“季锋,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此时正是旭日东升之时,阳光照在窗外,映着白雪,比寻常冬日更明亮。一切无所遁形,一目了然。
季锋一个生理健康的年轻男子,昨天晚上又给瑶光灌了那么一大壶水,还能怎样呢?
疼痛是可以忍耐的,可是自然的生理现象是无法控制的。
早起的鸟儿站都站累了。
瑶光觉着,这时季锋是在闭着眼睛磨牙呢,她忍着笑,劝他,“听我说一句吧,这么憋着,真不好。”
他生无可恋地睁开眼睛,“你想怎样?”
“咳咳,不怎样,你跟我说句软话吧,哦,你自由发挥,说到我满意了就行。”瑶光对他眨眨眼。
季锋皱眉向下看了自己一眼,再看着她,“你不觉得羞耻么?”啊?你不羞耻么?你这么对着这个样子的我你真的不会觉得羞耻的么?
瑶光“噗”地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好羞耻的,现在明明是你觉得羞耻呀!其实……你也不用觉得羞耻,咳,你就,还……还真挺不错的。噗”
季锋真恨不得这时一道雷降下来,把他劈死了,顺带也把韩瑶光给劈死了。
可惜,没雷。别的地儿如何不知道,反正宛州冬天不打雷。
这种煎熬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韩瑶光连让他继续再装死的机会都不给他。她轻轻抖了抖绒毯,带起的风把他的单薄的衣裤吹动,肌肉起伏处呼之欲出,她脸上不仅没有一丝羞怯的样子,还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看,他难受得小腹肌肉一阵真不自然地在颤抖。
“快点做决定吧,再过一会儿,我真怕你憋不住,唉,到那时,啧啧啧……”她笑嘻嘻对他摇了摇头,“你想一想,你是想要那样,还是,跟我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