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所以李承泽一把拍过去,直接就把对方的脸给压在床上了。紧接着一条腿缠过去,对方不论想干什么,转眼之间,已经叫他给压的死死的了
“哎哟!疼死啦疼死啦。”这一声,带着娇气,还带着点儿赌气,怕不是李承泽最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李承泽还松手,软软的宋南溪,就还叫他给压着呢。
挣了两挣没挣开,南溪气鼓鼓的,但又抑制不住笑的说:“你的房间又没上锁,我咋就不能进来啦?”再挣了两挣,踢开李承泽的腿,她又说:“这个现在是咱家的客房,谁都能住,又不只属于你?”
“可今天晚上它属于我,人权你懂不懂,这是我的卧室,进门前你得敲门。”李承泽故意要犟一句。
宋南溪也分毫不让:“你不是我哥吗,当初打我的时候,从床上一次次把我拖下床压着我的脑袋让我读书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讲人权呢?”
想当初,他是法西斯专政,是魔鬼,是希特勒呢。
“宋南溪你十八了,不是八岁,你要八岁,我的卧室你随便进,但现在不行,赶紧给我出去。”李承泽说。
南溪趁着李承泽一松手,啪啦一个转身就仰躺着了,伸开双臂,她说:“我是你妹,八岁跟十八能有啥差别,难道说我长到十八岁就不是你妹啦?”
“李承泽,承泽哥哥……”见他不应,南溪还在执著的叫着呢。
毕竟南溪是个大姑娘,李承泽也是个大小伙子,而且邓主任还特地叮嘱过,说很可能结了婚,他这种心理病就会不治而愈。
所以,虽然说这个妹妹跟李承泽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但这还是头一回,他压着她,居然犯了一个是人都不能容忍的错误,他居然对着自己的妹妹起反应了。
那怕李承泽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想过让宋南溪嫁给别人,但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孩子,据说一起长大的孩子之间是很难产生性冲动的。
李承泽原来是真没冲动过,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晚上,黑更半夜,正是他该酝酿着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居然突如其来的就冲动了。
当然,立刻,李承泽一个翻身,就滚到床的另一侧去了。
“怎么,我就想问你,在你看来我是八岁,还是十八岁?”南溪才不管李承泽心里在想啥,凑了过来,执著的追问。
这姑娘的牙膏跟别人的不一样,别人都是薄荷味儿的,冲鼻子,唯有她的是桔子味儿,闻着就叫人想亲一口,更何况白天李承泽才尝过她唇的味道,甜甜的,吻起来特别舒服。
“我啥都没想,你赶紧去睡觉。”李承泽没好气的说。
结果话才出口,宋南溪一巴掌已经拍过来了:“果然是个臭流氓,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才亲我的呢,啊呸!”
她从床上爬起来,犹不解气,拍了李承泽两把,这才气鼓鼓的走了。
李承泽一看表,夜里三点钟。
好吧,他以为自己今天晚上就算不失眠,肯定也得做个噩梦的,但事实上,只等宋南溪出了门,他闭上眼睛再是一觉,等醒来的时候,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太阳都升到半空了。
一看表,早晨九点整。
“昨天晚上睡着了没?”谷东第一个进来,两眼的关怀,当然还有掩不住的好奇,在李承泽的面前绕自己的作业本呢:“有没有想把它撕了的冲动?”
厨房里一阵扑鼻的清油香气,应该是苏向晚在做饭。
李承泽在床边坐了片刻的功夫,正准备找自己的拖鞋呢,从床底下钻出个小家伙来,掰着他的脚,正在卖力的往他脚上套拖鞋。
这是李承泽的家,一群奇奇怪怪的孩子,不论哪一个,都叫李承泽想起来,就要翘起嘴角。
尤其是才两岁的小北岗,李承泽原来是真没把他当回事儿过,这会儿给抱起来,仔细看这家伙,是有他的帅气,也有宋东海的结实,还有宋西岭那聪明劲儿,总之,他就跟宋青山想象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抱着这小家伙出了卧室,把头往厨房里一伸,李承泽问:“苏阿姨,我大舅呢,去上班了吗?”
“大周末的,上什么班。”苏向晚说:“要不是在打篮球,就是在晨跑,你到篮球场看看去。”
李承泽从受训阅兵开始,到昨天,总算睡了一个好觉。
把小北岗往脖子上一架,他出了门,先到篮球场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宋青山。
宋青山爱打篮球,尤其几个孩子打了之后,喜欢陪他们打。
但今天他不在篮球场,转了一圈跑到网球场,李承泽还没找着宋青山呢,小北岗已经挥舞着自己的小手了:“瞧见没,那个是我爸。”
李承泽放眼一看,还真的,宋青山在网球场的最远处那一端,竖着球拍,正在跟金石俩聊着什么呢。
远远见李承泽来,宋青山扬起网球拍挥了挥,那意思是让他不要过去。
宋青山其人,是的四平八稳的人,但同时,是个很善于聊天的人。
他好像从来没有冲动过,但他就算不冲动,也能解决所有孩子们哪怕冲动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李承泽估计,他今天是想问问金石,当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爸爸一定有办法,这话一直是谷东念叨的。
原来的李承泽自诩有点小聪明,没有相信过,但今天,他有点相信了。
第198章 找到病因
部队上基本没什么胖人,很多退了伍的老将领们,到七八十岁,还是瘦熠熠的样子,当然,这跟他们在部队上时,一直以来养成的,每天锻炼身体的习惯离不了干系。
不比宋青山一直在部队上,而且每天因为几个孩子,保有大量的运动,像金石这种退到国有企业当老总的,既不抽烟也不喝酒,发胖就再所难兔。
在现在这个物质丰裕的年代,大部分人以胖为荣,谁要胖,就显得他家生活好,有钱,还有好多人平常在家里舍不得吃肉,出门的时候得用块猪皮擦嘴巴,以显得在家吃过肉。
金石可不屑于这个,他生怕自己胖起来,显得自己松懈了,跟常人同流合污了,所以每天必打网球,以保持自己的身材。
“我记得李师长似乎也挺喜欢打网球的,金石你打网球这个习惯,怕不是跟着李师长才养成的?”拍着网球拍试着球,宋青山说。
要提起李师长,金石一脸掩不住的自豪:“人都说你是师长的干儿子,我得说一句,这完全是放屁,我才是他亲口承认的干儿子,想当年在部队,他都是拿亲儿子喊我的。”
李承泽架着北岗,在网球场外绕了一大圈子,特地转到金石的身后,就想听听他要怎么说这事儿。
听到他这么说,只差要跳出来说声放屁。
毕竟当初的李云龙,一直以来看好的干儿子只有宋庭秀和宋青山,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兄弟从清水县弄出来当兵,而且还让宋青山考军校的。
“那是,你这么优秀,谁见了你不得多看两眼。”宋青山笑着说。
金石给宋青山一夸,得意忘形,当然,眼圈还有点红:“那是,谁叫咱优秀呢,要说你宋青山幸运,能得到李师长的遗产,也不过你比我更会钻营而已。”
这家伙耿耿于怀,就在于世人都知道宋青山是李云龙的干儿子,而没人知道他。
“这不改革开放了吗,好几个李师长原来的下属和老战友联络我,说想给他迁个墓,搞个纪念活动,但是他的军功章全部佚散,截止目前为止,就连承泽那儿都没有一枚,要你能把军功章找出来,到时候我向大家隆重介绍你,就说你才是李师长真正认可的干儿子,怎么样?”宋青山说。
对于一个老奖领来说,钱财房产乃是身外之物,他们最重视的,就是自己那一枚枚的军功章。
李承泽初听宋青山捧金石,还没回过味儿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一听到军功章,突然醒悟过来了,金石这家伙一心想搞小团体,想利用李云龙的名号和威荣东山在起,宋青山抛出一个,说金石才是李云龙干儿子的诱饵,这家伙要真的拿着李云龙的军功章,肯定会拿出来。
可他要一拿出来,宋青山直接就可以拿军功章当证据,起诉金石一个谋杀首长之罪。
兵不刃血,言谈之间,这事儿是真与否,就能水落石出了。
金石本来在发球的手突然就停住了,过了半晌,他竟然生生一把,就把网球拍折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操他妈的宋青山,你知道李师长是个什么脾气的人吗,钢铁一样坚硬,宁折不弯的性格,可是在云南的时候,你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那些革命派天天上门,一上门就是让他检讨错误,而且,那怕他们打李师长一顿也好,至少疼挨过了也就过了,可他们不是,他们总是不停的奚落他,一点点的否定他曾经在战争中的贡献,喊一帮十四五岁的小孩子来,让他们造他的反,驱赶着他到农场里劳动,那帮孩子提着皮鞭,像赶牲口一样赶他去劳动。
我和李红军是看不过眼才去救他的,但是,就在我们把他营救出去之后,李师长坚决不肯走,他抢了我的枪,然后说,现在的政策和路线是错误的,但他是个粗人,不知道目前这种境况该怎么办,而且,像他那样的人,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再受屈辱,所以,他没有更好的文采替自己辫驳,也不愿意屈从于那些革命小将们,但他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他就算死了,在阴间,照样是将军,照样能杀日本鬼子!“
几欲哽噎,金石指着自己的眼睛的说:“我和红军是亲眼看着他开枪自杀的,然后红军疯了,我一个人守着他的尸体,你要问他是怎么死的,我比谁都清楚,但你要说军功章,我金石没有,因为就在他死后的第三天,那些军功章全给人抢走了。”
……
这是不论李承泽,还是宋青山都没有预料到的答案。
金石一把把只网球砸到对面,高声说:“将士活着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战争,就为了死不瞑目的李师长,我也希望国家能再有一场战争,至少,打醒那帮战时缩在后方,等了战就出来闹清算的王八蛋们,让他们知道,新中国是怎么来的!”
“抢了军功章的人是谁,有你认识的吗?”宋青山说。
金石深深往外吐了一口气:“得了吧宋青山,那帮人革命的时候造反,等革命完了就开始搞经济,一个个全是能搂声望,还能搂财的主儿,除非能有一战,让咱们占据主动权,否则,你我就只有听命的份儿。”
这么说,抢李师长军功章的人,目前不但活的好好儿的,还在高位上?
“谁,那些人到底是谁?”金石刚一转身,李承泽就在他身后站着呢。
金石摊了摊双手,居然来了句:“要说那帮人的头子,跟你还算认识,小伙子,甭想这些了,这是我们老一辈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外公的死有多冤屈。”
这不等于没说吗?
李承泽认识那么多人,他哪知道谁家的长辈,才是害了他外祖父的元凶啊。
小伙子还想冲过去呢,给宋青山拉回来了。
“承泽,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个冲动的人啊,你到底怎么啦,最近这么爱冲动的?”宋青山说。
李承泽也觉得自己特别爱冲动,当然,小伙子向来自信,也只是把这归咎为,自己最近老失眠的缘故。
总之,宋青山跟金石聊了一回,也算大有收获,至少知道金石不是加害李师长的元凶这件事了。
而且,照金石来说,李师长的死显然不是众罪,是有那么一个人加害过他,既然有那么一个人,这就好办了。
金石今天不说,等明天,以宋青山水磨石穿的缠人功夫,总得把那个人是谁,给套出来不可。
但是,李承泽的失眠问题还没解决呢。
维生素B1和安乃近,以及玉米、香蕉和西红柿,现在成李承泽的主粮了。
当然,效果很是显著,连着三天,还真的,李承泽每天晚上都能睡得着觉了。
一夜酣睡到天明,要不是伊藤打电话来提醒他到北京做治疗,李承泽都以为自己已经好了呢。
阅兵之前,有三个月的集训期,所有参加阅兵的官兵们全部都得参加集训,当然,这时候进去集训,到参加完阅兵式之前,他们是无法再跟外界联系的,得把任务完成才能出来。
“承泽,现在就上北京吧,毕竟集训的时候你可没法吃药,要在集训中犯了错误,那才是致命性的,在下说的对不对?”伊藤在电话里,语气依旧是那么的亲和,耐心。
李承泽又不傻,想当初,他外公杀过多少日本鬼子,现在一日本鬼子要给他治病,而且还是在阅兵前后,你叫李承泽怎么相信他是个好人?
所以,这家伙就跑来找苏向晚了。
“苏阿姨,我不相信那个伊藤,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我就不吃药了,让大舅陪着我,咱们看看今天晚上我还会不会做噩梦,要不会做,明天晚上我单独睡,要还不会做噩梦,我直接去参加集训算了,我觉得我自己现在很好,真的。”承泽拍着胸脯说。
北岗一脸认真:“这个哥哥特别好,真的妈妈。”
天把他架在脖子上四处跑,在北岗看来,这个哥哥比谷东还好。
苏向晚也觉得那个伊藤有点问题,毕竟要真是东京女子大学的研究生导师,什么奇奇怪怪的病人没见过,要对李承泽这么殷勤。
她当然愿意,不过倒是觉得一点:“干嘛让你大舅陪你睡啊,你自己睡就行了,要还做噩梦,咱们再替你想办法,要你不做噩梦了,直接去参加军训就得,这不是个很简单的事儿?“
正好宋青山进门,车钥匙都没放,急着就在给自己换衣服。
他却说:“不行,伊藤非见不可,不过你今天晚上可以不吃药,先试一晚上,我没功夫陪你,因为老家打来电话,说你大爷身体不好,我得和你苏阿姨开车回去看看,咱的老房也好久没有住过人了,我们得收拾一下房子,明天再回来,今天晚上让谷东陪着你。”
“你爸一直不都好好儿的,这是生病啦,还是怎么啦?”苏向晚说。
宋大爷今年都有七十了,他老到一定程度之后似乎就不会老了,一直很精神不说,这个年纪,还天天在宋老三的卷烟厂上着班呢。
要说宋老太生了病,苏向晚一点都不会操心,说宋大爷生了病,她还挺着急的。毕竟宋大爷还算是个难得的好公公呢。
“回去再说吧。”宋青山忙着又换了鞋,催促着苏向晚也赶紧换衣服,抽空跟李承泽说:“今天晚上让谷东陪你睡一宿,明天中午我们大概就能回来,到时候咱们再看。“